第十五章 这世界能渡我的不是佛祖（1 / 1）
七级浮屠指的就是七层塔。在佛教中，七层的佛塔是最高等级的佛塔。佛家以为七层的宝塔约为百公尺来高的大佛像，建了如此的大佛来供养，功德是很大的。“塔”是印度梵语的译音，本义是坟墓，是古代印度高僧圆寂后用来埋放骨灰和舍利子的地方。
这真宫寺中千佛殿内的琉璃塔是一处佛家禁地，全名‘多宝琉璃塔’，是一座楼阁式与密檐式相结合的塔。塔身呈不等边的八角形，上下共分为七级，通高36米。整座塔身都是用黄、绿、青、蓝、紫五色琉璃砖镶嵌而成。由于此塔建的甚为怪异，不像一般的佛塔，高耸于地面，而是一座‘倒塔’，深藏于地下。故而鲜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据说，这五色琉璃合成的多宝塔是专为供奉多宝佛的真身舍利而建，八面七层，高九丈余，黄碧彩翠，错落相间。飞檐宝铎，层层周缀不施寸木。黄金为顶，玉石为台。千佛端相，一一具足。据真宫寺内秘史记载：‘佛前多宝塔，高五百由旬。涌出虚空中，种种宝庄校，多摩罗跋香，夫曼陀罗华，以是为供养。一佛一宝塔，光满三千界。一塔千亿佛，神妙复如是......’但秘史中的文字有缺失过半，传说那缺失的部分文字是毁于一场神秘的天火。
人们大都认为这缺失的部分文字记载着这多宝琉璃塔的重要秘密，因为原本这塔和普通的佛塔一样，是伫立在土地上供人远眺的。不知是怎样的缘故，竟跑到地底下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时代的变迁，人们渐渐遗忘了这座神秘的塔。它也便成了这真宫寺里的秘密、佛家的禁地。
传说，多宝琉璃塔整体造型优美，各层之间的比例匀称，尤其是塔身上镶嵌的五色琉璃砖，使塔身呈现出丰富的色彩。在阳光的照射下，镶金塔刹和琉璃塔身光耀夺目。日本古代多造三层多宝塔，如收藏于奈良长谷寺的铜版法华说相图，其所镂刻之塔即为此类。七层的多宝琉璃塔的建筑规格和日本本土的三层佛塔不同，完全是中国佛塔的样式。或许，它和千叶先生一样的扑朔迷离。在那被时间封印了的塔门内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千佛殿庄严的殿门外，犬夜叉火红的身影立在巨大的樱树下。随风飘舞的樱花拂过他小麦色的脸颊，似一个少女最为温柔的抚摸。他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那敞开着大门的佛殿，像是那殿里的一尊修罗战神，一动不动，面色凝结。他的身后，珊瑚也是这般神色，望着大殿的眼睛忽明忽暗，似摇曳在风中的烛火。
弥勒和戈薇静静的侯在一边，除了等待，还是等待。前进还是后退需要犬夜叉和珊瑚自己决定，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身后默默的支持他们，以及义无反顾的为他们的伙伴披荆斩棘。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却步履坚定。他们是伙伴，他们是朋友，他们是一体的。超越了情谊的默契已经融入了彼此的血液。他们就像这一树的樱花，一起盛开，一起灿烂，一起随风飘逝......
日落日升，已是一夜。初升的朝阳似血一般染红了天际。风停了，樱树停止了曼妙的摇摆。如云霞一般锦绣的树冠不复存在，只剩满地残红化作春泥。
第一缕阳光照进千佛殿幽深的殿堂，接着第二缕、第三缕、第四缕......丝线一般的光束穿透幽暗，落在那古旧的青石地面上，汇成一片光洁的明镜，倒映着柔和的晨光。犬夜叉金色的眸子看向那光亮之处，千佛殿展现在眼前。北面、东面、南面和西面，正中各设有一个拱券形佛龛，在佛龛中放置有结跏趺坐式琉璃佛像。在大佛龛的周围和殿堂的其他四面，布满了一排排的小型佛龛，龛中塑有坐式佛像。一层又一层，一层叠一层，鳞次栉比，多如牛毛的佛像汇聚成千佛殿庄严的神圣殿堂。他凝固的嘴角忽然慢慢的上扬，露出一颗俏皮的犬牙。
“珊瑚，弥勒，戈薇。准备好了吗？我要出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守候了一夜的伙伴，微笑着。
“犬夜叉，决定了就去做吧！”珊瑚了然一笑，看着千佛殿的眼明亮得赛过那一地的阳光。她的决定和犬夜叉是一样的，退缩从来不是他们的选择。如果不是担心会连累大家，她早就冲进去了！犬夜叉也一定和她一样担心着他们的安危才一直考虑再三的。毕竟弥勒和戈薇不会让他们去冒险而自己在外面旁观的。共同进退是他们的原则，犬夜叉既然决定了进琉璃塔，就一定会带着大家安全的返回！
“大家都准备好了！加油啊！”戈薇背起沉重的背包，大大吸了一口气，“山上的空气真是清新啊！”
“真宫寺可是所有修佛之人的朝圣之地呢！我弥勒能进入这千佛殿的佛家禁地真是三生有幸啊！”弥勒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虔诚的唱了一声佛语，向着千佛殿跪下来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出发！”犬夜叉大吼一声，像是上足了发条的闹钟一般，第一个冲入了那佛像堆积起来的围城！千佛殿本身就是多宝琉璃塔的第一层！
沉重的殿门发出久病呻吟般的诡异声响后缓缓的关上了。那被时间腐蚀了的古老铜锁发出怪叫声，后重重的落上了锁。门框的两边，四个古怪的洞眼里传来隆隆的声响，转眼间，手臂粗细的蛇形锁链射了出来，将那紧闭的殿门死死的封住。没有人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千佛殿将自己和外界彻底的隔离了。或者说多宝琉璃塔将自己和外界彻底的隔离了！
那樱树下，寂静无声，仿佛世界都沉睡了。慢慢的，那飘落了一地的花瓣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飞了起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花瓣为什么无风舞动，分明是一个朦胧的人影在摆弄那些花瓣。那人影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俊美无比的小小少年。少年洁白的衣袍上沾染了不少的花瓣，他的手里也握着不少花瓣。
“真是不祥之花。”少年冷哼一声，挥落手中的花瓣，俊美却冰冷的眼看向那封死了的千佛殿。
“魍魉丸，你说，他们会死在里面吗？”少年漫不经心的拂落一身花瓣，问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高大男子。
“我忘了，你还不会说话。”少年如梦初醒似的微微一笑，转身看着魍魉丸，“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人类的魂魄真是低能，看来，要让你变得更加强大，还是要用妖怪的魂魄来养你。”
魍魉丸看着少年，他们一模一样的眼里流过一丝诡光。他不会说话，但是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心里想什么都相互明白。
“你是说他们出不出来都得死？”少年冷冷的看着魍魉丸的眼睛，冷然的脸上有些傲慢，“你越来越像我了，连这个都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对了，我们是一体的，我怎么就忘了呢？”
“你说的对，他们死在里面也就罢了，若出来就更好。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杀他个措手不及。”少年的手按在心脏的地方，闭上眼睛微微叹息，“魍魉丸，神祗的百日生辰就要到了，你说送她什么礼物好呢？返魂香如何？”
“做梦！”一个声音回道。
少年倏然睁开眼睛，那冰棱一般的目光落在千佛殿上，那里，一个女子正冷冷的站在殿顶的琉璃瓦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漆黑一片，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樱树下的少年。
“桔梗，你又来坏我的好事。”少年也不恼，气定神闲的靠在那樱树上。
“白童子！有我在这里，你休想抢到返魂香。”桔梗拉满了弓弦，迎风而立。身为巫女，消灭妖怪的本事她驾轻就熟。手里的破魔箭不止一次的伤到过白童子，虽然不能杀死他，但绝对有能力辖制他！
“桔梗，少在我面前假清高。你也不过是个满手血腥的肮脏死人罢了！”少年不屑的说道，冰湖一般的眸子似利剑一般射向桔梗，让那高高在上的巫女的手微微一抖。
“你找死！”巫女愤怒了。破魔箭发出离弦的警告。
“你杀不死我！”少年轻蔑之色更甚，“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白童子了！”
“那就领教了！”破魔箭破空而来，呼啸着直逼少年，少年毫不闪躲，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结界瞬间弹开了破魔箭。
“什么！？”桔梗一惊，迅速射出第二支箭。那第二支箭比之先前更加凌厉，桔梗在箭上输入的灵力也更多。
“无趣！”少年起身，微微闪躲。
“看你如何躲开！”桔梗哪里肯轻易放过？一连射出三箭，欲断少年的退路。
“死缠烂打的女人！”少年面色不悦起来，他本不欲和这巫女纠缠，但桔梗却步步紧逼，让他玩游戏的心情彻底打消，杀意漫上心头。
“找死的是你！”少年瞬间张开妖气结界，那四支差一点就射中他的破魔箭插在结界上，被他的妖力腐蚀成了一堆灰烬。
“桔梗，不要以为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死人！我可是活生生的，我的妖力会在修炼中不断增长。而你！一个永远徘徊在过去的死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少年收起结界，嘲讽起那个被震撼了的巫女。
“我......永远徘徊在过去......”桔梗似听见了一个晴天霹雳，弓箭从手里滑落下来，落在地上，裂成了一堆朽木。她看着自己的手，漠然的眸子里思绪翻涌起来。这些日子来，任她如何修行，她的法力依旧徘徊在原地，并没有提升！虚幻的镜子一旦被人击碎，真实就如倒映在碎片上的残像，扭曲的暴露在她面前！
是呀，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她已经死了五十年了！这具陶土的身体总是在镜子里给她青春的假象，她也总是恍惚的以为一切都没有变。但事实呢！？事实上，一切都已经变了，甚至变得面目全非！看看吧！好好看看吧！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叫着‘桔梗姐姐’的妹妹枫已经垂垂老矣！那个诅咒自己的同门师姐——黑巫女椿已经化为尘土！自己也不过是个不甘的死人、游荡在人世间的一捧墓土罢了！
“桔梗！看清自己了吗！？你，应该回到地狱里去！”少年残忍的笑着，挥手扬起一阵妖风。那妖风过后，一把长长的砍刀出现在他手里。
“桔梗，我和奈落的区别就是我很乐意玷污自己的手，不管是肮脏的小妖还是卑贱的人类，我都很乐意亲自送他们下地狱！告诉你，地狱可是个好地方！”少年讪笑着，手里的刀在他的挥舞下闪烁出霓虹一般的光泽。
桔梗没有理会少年的讪笑，漆黑的眼里麻木空洞，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真的如少年所说的，回到地狱吗？不！就算要下地狱也不该是她孤身一人！犬夜叉！犬夜叉！想到了犬夜叉，她麻木的眸子里迸发出琉璃的光彩。
“白童子！多日不见，你的摄魂术又精进了不少！连我也差点中了你的设计！”桔梗冷笑一声，从茫然中解脱出来，挥手间那化成朽木的弓箭回到了她的手里，变回了武器。
“垂死挣扎！”少年有些懊恼起来。巫女桔梗果然非同一般，竟然在关键时刻破了他的摄魂术！虽然他可以用读心术获知桔梗内心的情绪和心结，以便用摄魂术来控制她的意念，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这个棘手的巫女，但显然自己低估了桔梗强大的自我意识。她和那个叫戈薇的女子一样难以掌控！不愧是最强大的巫女！
“看来，我得好好招待你了，桔梗！”少年冰眸中的诡光一闪，他身后一直观战的魍魉丸闪电一般不见了踪影！
“卑鄙！”桔梗心里一颤，看来白童子是非要至自己于死地了！她现在必须以一敌二！
快速的向少年射出数支破魔箭后，桔梗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那个白童子身后的怪物一样的男子让她从心底里升腾起莫名的寒意。她直觉的感受到这个怪物远比白童子更加可怕！他那双比冰川更加寒冷的眸子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冰冻了一般！而他那迅捷得无法想象的身手绝对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她撕成碎片！
“可要小心了，魍魉丸可不好对付！”少年云淡风轻的避开了破魔箭，出手向桔梗攻来。
桔梗唤出两个式神——蝴蝶和飞鸟来助阵。这两个幼童外貌的式神并没有多少攻击力，但招架一阵子是可以。她现在需要的拖延时间，一个一个的来消灭对方。
强大的妖力和灵力在千佛殿上空相互碰撞，劲风横扫整个真宫寺。但千佛殿似乎被保护在一个结界里，任何攻击都无法波及它。即使四处的殿宇已经被荼毒，但这里却片瓦未伤。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且低沉的佛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如一阵温婉的水波一般将缠斗着的白童子、魍魉丸、桔梗分开。
好强大的灵力！桔梗震撼的看着那不知何时盘腿坐在樱树下的白衣老衲。白童子则是微微一叱，不屑的看着那老僧。
“两位，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老僧拨动着手里的念珠喃喃的颂着经文。他身后的樱树繁花落尽，只有那暗红的花萼缀在枝头随风摇曳。
“老和尚，出家人少管闲事。莫非，你也想再回红尘里打个滚？！”少年轻蔑的嘲笑起来。在他的印象里，那些所谓的高僧不过是些装腔作势的草包，满口的佛语，满心的腌臜。最虚伪不过了！曾记得当年，他为了帮奈落寻找犬大将安息的地方，杀了不少所谓的高僧，探听那些高僧的内心时，什么阴暗肮脏猥琐的事情没见过！？高僧？圣人？——比争食的土狗高尚不了多少！
“你闭上了你的善之眼，却用你的恶之眼来看这个世界。所以，你总是看到那些丑恶的东西。你在憎恨这个世界的肮脏丑陋时却忘记了自己一直闭着的善之眼。”老僧抬头，看着少年，深潭一般的眼里流露出怜惜的神色。
“哼！你们这些人类总是习惯把万物分为‘善’和‘恶’，也就是好的和坏的。并且由此衍生出一些‘高尚’、‘卑鄙’、‘正义’、‘邪恶’之类的概念。”少年看着老僧，冰湖一样的眸子冷光乍现，“但是，我要告诉你，其实一切都是机会而已！善也好，恶也罢，转变只是一线之间！”
“本来，我是有机会成为你嘴里所谓的‘善’的，但是，老天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命运让我的手沾满了血腥！”少年激动起来，握着刀的手颤抖着指向席地而坐的老僧，“说什么是我闭上了‘善之眼’，根本是上天戳瞎了它！如果不是上天邪恶的作弄，我怎么会成为现在的我！？”
“作孽啊！”老僧戚然长叹，看着少年问，“你如何才能睁开你的‘善之眼’？”
少年心口一窒，双手颤抖起来。原本他想要一刀劈了这老僧，但手却怎么也不受控制。老僧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割开了他心灵深处的纠结。他深深吸了口气，冰湖一般的眸子变得无比哀伤，哽咽着说道：“将神祗还给我吧......我并不想获得什么强大的力量、无上的权力。我只要我的神祗......我的神祗......把神祗还给我吧！我会带着她永远沉睡在最深的地狱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祗，我的神祗......如果有报应，就让我来承担吧！”
“你做下的恶业会十倍报偿在她的身上，她所受的痛苦，皆是你犯下的罪孽！”老僧怜惜的目光犀利起来，漆黑的眸子倒影着白童子苍白的面色，惊恐的眼神。
“不！我的罪孽怎能让她抵偿！”少年惊跳起来，恐惧的睁大了眸子死死的瞪着老僧，“你再胡说，我杀了！”
“你若杀我，她便受十倍报偿！”老僧闭目受死，面色沉静如莲。少年手里的砍刀逼近老僧，却无论怎样都无法下手。他该是害怕的，连手都抖得厉害。要杀这个脆弱的人类僧侣对白童子而言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但他就是无法下手，因为他的那句话——‘你若杀我，她便受十倍报偿！’
“够了！你到底要怎样！”少年收回砍刀，面色颓然。显然这老僧抓住了他的死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僧看着少年手里的刀，缓缓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轻狂笑道，“佛祖也会来渡我这万劫不复的灵魂吗？千叶先生，你可知自己的愚蠢是因为自不量力！？这世界能渡我的不是佛祖，是我的神祗！”
注：
多宝佛又名多宝如来，是佛教中过去世东方宝净世界的教主，是为了听释迦牟尼讲经才从极远的宝净国来到娑婆世界的。据说他曾经发过誓愿，愿入灭后以全身的舍利置于宝塔之中，若后世有佛说《法华经》时，其塔庙涌现于前，为作证明。
当释迦牟尼佛在说《法华经》时，忽然，从地下涌出安置多宝佛全身舍利的宝塔，并升在空中。这座宝塔是用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珊瑚这七种宝物装饰的，其塔身五颜六色，光彩夺目。并从塔身中发出很大的赞叹声，多宝佛赞叹道：“善哉，善哉，释迦牟尼世尊能以平等大慧教菩萨法，佛所护念，妙法华经为大众说，如是如是。释迦牟尼世尊，如所说者，皆是真实。”于是，释迦牟尼就告诉听经的众人说，刚才说话的是多宝佛，他的全身就在这宝塔之中，他是过去东方世界宝净国土的佛，号为多宝。
众人听了以后，感到十分惊奇，就恳请释迦牟尼将塔门打开，让他们见一见这位多宝佛。于是释迦牟尼开启了塔门，现出了里面端坐着的多宝佛，这时，多宝佛就在宝塔中让出半个佛座，并对释迦牟尼说：“释迦牟尼佛，可就此座。”于是，释迦牟尼就进入塔内，并在多宝佛的右侧，结跏趺坐，并继续为大众讲经说法。这时，众人看到两位如来一同坐在一个莲花座上，知道了多宝佛是看到释迦牟尼在俗世中不辞辛苦为众人说经，来感化、教化众生，实在是难能可贵。所以，出于对释迦牟尼的赞叹和敬仰，才让出半个莲座，请释迦牟尼与自己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