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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〇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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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几天后,杨晓转到了M中,她原本不是和我同一个学校。她说,她应该每个学校都去混混,就呆一个学校里太没劲了!不过她不是和我同一个班,本来她是一直坚持要来我们班的,可小八瞥胡子却拼死拼活不肯妥协。那天,我和杨晓一块去报到,小八撇胡子一听杨晓要来我们班,就叫杨晓拿出高二下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单,杨晓一脸得意的就把成绩单递给了他。怎么说,她也是一拿奖学金吃饭的主儿,对吧。没想到那厮接过他成绩单只看了一眼就跟看到瘟疫似的,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一脸不乐意的将那颗圆的跟地球有得一拼的脑袋,摇的跟那个什么似的。我说:“老师,您不同意那也得给个理由先,是吧。”没等我说完,他就拉塌着脑袋说;“林枫,你也得体谅体谅咱当班主任混饭吃的,对吧。你看看,上高三以来怎么给我惹麻烦的尽是你们这些成绩好的学生呢。北宫楠逃课,花类泽大架......我这双脚就差没把校长办公室给踏平了,你看我孤家寡人的,快30了,连个女朋友都还没谈,我这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使干......”

我和杨晓两人没等他高谈阔论完,就脚底抹油了。

杨晓的教室和我们不在同一栋,这家伙隔三差五的就跑来我们教室大吐苦水,说,他们班每天都死寂的跟坟墓似的,没一点生气。说,她们班的人天天捧着那些复习资料死嚼烂嚼的,那专业程度绝对不比炸油机逊色。说,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实在太敬业了,以致于鸡窝都顾不得梳理,让他们班的人更加意识到以后自己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他们语文老师搞的视网膜脱落而死的......

日子就这样沉闷而又荒芜无比的过去。杨晓说,咱这叫开着装满腐蚀气味的书本的破拖拉机风风火火的驶向咱弥漫着很多小幸福的大学之岸。

我也只是偶尔当被小八撇胡子那不知是哪个世纪的繁琐解题方法搞晕时,打着我和北宫楠那小子其实还比较熟的旗号,跑去他那里勒索几套解题技巧来用用。而这厮,在这个时候往往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游戏。有次被我给逮着了,我一脸幸灾乐祸的骂他不务正业,玩物丧志。那家伙就瞪圆了眼看着我,一脸臭屁的说:那些东西,我早做好了啊。然后撇着个脑袋,甩不都甩我。

这些天,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能一头扎进书堆里做作业做到忘我的境界,每次从书本中回过神来时,很多悲春伤秋的句子就会蜂拥过来把我掩盖的喘不过气来。很多时候我总是会恍恍惚惚的以为,我扎在习题堆的那一刻便是永恒,尽管我知道高三其实很快很快就会过去,可我仍觉的自己的青春年少会被永永远远的留在这一刻。光影变换,时光倒转,很多年以后,关于我们的一切都会被时光冲刷的干干净净,唯有这一刻会被一直留下来。

今天上晚自习的时候,腰部开始剧烈的痛起来,这是我做完手术后,那个地方第一次有这种剧痛。实在疼的难受,我只好做一会儿作业,然后在桌子上趴一会儿,然后做一会儿作业又趴一会儿。我旁边一男生看到我扭曲的表情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差点就要哭出来了。然后我走出教室,去找小八撇胡子请假。我出教室的时候看到易如飞那厮正坐在花类泽那小子旁边,两个人讨论问题讨论的眉飞色舞。

我走在路上,突然想起自己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和那小子说过一句话了。以前,在他身边我就是一话篓子,唧唧歪歪的什么都说,可是现在我居然连话都不想说了。

走到小八撇胡子办公室,我跟他说,我要请假,肚子疼。那厮拿眼睛瞟着我,把我说的话当鸟语,叫我回教室去,说什么今晚教导处有人来查,一个人都不能缺。我说,我真的是肚子疼。我估计那厮肯定以为我在骗他。那厮居然拍着桌子指着我就骂:“别以为就你一人命贵,做老师的就该死受苦受累,你看看你们班,从开学到现在哪次纪律分不是排倒数!!!”说完就把他手中的册子一把拍到我面前。我当时也火了,可捂着肚子又吼不大声,我说:“我他妈今天还真就走定了!”

从那厮办公室出来,我一路横冲直撞的就冲回了教室。刚踏进教室,刚好就撞在了要出教室门的花类泽那小子身上,我退了几步,才看清楚这小子是和易如飞那厮并排站在我跟前的。我什么话都没说,就冲过去,用力扒开他们,想从他们中间冲过去。没想到易如飞那厮趁我没注意伸手将我一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推倒在地上。由于我自己冲过去时用力过猛,那厮又用那么大力推我。我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整个背部就撞在了畅开的门的边缘上。我感觉背部火辣辣的疼,腰部又是痛,我只好蹲在地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我看到一支手向我伸过来,我抬头,看到花类泽那小子眼里布满的全是血丝。他向我伸出手,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刚想伸手,就感觉有人在后面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北宫楠挡在了花类泽那小子的前面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林枫,我找到一家店子里的火锅特好吃,有牛肉的喔,怎么样,冒口水了吧?”然后不由我在后面死命挣扎,就把我拉出了教室。

我坐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不说话。台阶下面的道路两旁的高大树木,在延绵不绝的黑暗中,在猎猎的冷风中发出鬼魅般尖锐的声响。北宫楠坐在我旁边用手拍拍我的头,眼中全是心疼和融不解的温柔。我转过脸对他说:“北宫楠咱们去学校外吧。

北宫楠一头金黄色的碎发逆着风上下翻飞,像金色的麦子在阳光下被风推着一浪一浪的往前覆盖......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好”

学校上晚自习是不允许学生外出的,北宫楠那小子跟个小孩字似的和那个看门大叔打着口水战。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理论三个代表渡一个脑儿的搬出来对着那大叔狂侃一翻,然后用数学公式把他为什么应该放我们出去又大肆证明了一翻。那大叔被他那么大侃特侃后,彻底歇了,他颤抖着那沧桑无比的双手摸出钥匙然后扭曲着一张脸把大门打开。我和北宫楠两个后脚刚出去,我就听到背后“咣当”一声巨响,那大叔三下五除二就把大门给锁上了,我估计这厮肯定在想:你们两个最好永远都别给我回来了!

我和北宫楠那小子并肩游荡在大街上,那小子自从出来后就没说话,我用手撞了他一下说:“你别老憋着不说话啊,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

那小子恩恩啊啊了几声,就沙哑着嗓子说:“我嗓子疼。”我想起刚才这厮和那大叔口水大战了将近一个小时,想起这厮和那大叔说的那些话想嘲笑他一翻,没笑出来,心却七上八下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我看着他,开始恍惚起来,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小子只是我梦里边的一个人,是我自己意识出了问题,就像《疑神疑鬼》里的那个男主角一样,是女主角凭空想像出来的。可我分明听到北宫楠那小子那么认真有力的声音在对我说,他看着我声音有些哽咽的低声说:“林枫,刚刚被撞的地方现在还疼吗?”

听到他问这句话,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哭了,我趴在他肩上眼泪想都没想就滚滚而出,我说:“北宫楠,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呢?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易如飞她为什么总要跟我挣呢?她在家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那么疼她的弟弟,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花类泽那小子一个人,她为什么还要和我挣?”

北宫楠,如果你没有出现,我现在会怎样呢?是不是像以前一样,走在M城无穷无尽的街道上的最阴暗的角落里流着无穷无尽的眼泪。我还这么小,为什么我就要承受那么多来自家庭中四分五裂带来的伤害,我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我的心却像走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苍老。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讨厌这样的自己了。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你们那样,单纯,快乐,积极,向上,不偏激,不极端,不打架,不动不动就掉眼泪。我是真的怕了那样的自己了。

从小就害怕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所以,我总是很少呆在家里,跑去外面和那些混混打架,他们不来欺负我,我就去欺负他们,连我妈都在我面前哭过,以前我总是用很恶毒的话骂她,对她拳打脚踢的,我甚至还叫过她去......死。这个世界又有谁奈何得了我,可是花类泽那小子,他却让我变了那么多。到现在,我都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外,他就是最最疼我的人了。

我站在大街上,抱着北宫楠那小子的脖子,哭的死去活来。那小子一直就那样站着,任由我要死要活的勒着他脖子。我想要不是我这人情绪转变的快,那小子真的就要被我勒死了。我哭完后,觉的自己心情好多了,就放开那小子,没想到那厮被我勒的脸色都发紫了,也不吭一声。我一放开他,那厮就没命的咳了起来。好一会儿,那厮才停止咳嗽,看着我说:“还要哭不,我脖子继续借你。”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角,没想到那小子一脸认真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现在不用的话,回家去就没得用了。”说完,他就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在路灯光下看不太清楚,可我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一亮一亮的。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抬起手放在他肩上,本来我是想拍他头的,因为现在这厮走在大街上,风吹的他那一窝头发就跟金毛狮王似的,特好玩。只可惜这小子吃下去的饭似乎只负责纵向发展的,我压根就够不着,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说;“为了庆祝你还活着,我请你喝可乐,行不?”

那小子本来看到我手放在他肩上,脸刷的一下就红的跟在锅里煮过的螃蟹似的,一听我要请他喝可乐,他立马就蹦了起来跟我嚷,这小子还说嗓子哑了呢,嗓子哑了还敢在这乱嚷嚷。

“靠,我看你傻了吧,你?哪有人大冬天请人家喝可乐的,一点气魄都没!”

我说:“那好,咱去喝二锅头算了,要不XO也行,那才叫气魄,那你还要不要来几段南京大屠杀片段啊,够惊险刺激的吧。”

那小子将头一歪,一本正经的说:“成啊。”

我思忖着,这厮的思想还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从游戏堆里打滚的主儿啊,什么场面没见过,即使在他面前上演全球大屠杀他大概也会跟个没事的人似的。

最后,我们两个还是没去喝可乐,因为那小子死活不肯妥协。他说,我有本事就明年夏天请他喝一夏天的可乐。要不是看在他大冬天的肯跟个野鬼撕的陪我出来喝西北风,我早冲上去把他摆平了。

再后来我们两就干脆直接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并顺势躺了下去。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广场对面的马路上,很多车辆在我们身边穿来穿去。我眯着眼,听到那些车辆飞速而过时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和人们匆匆走过时铿锵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它们一下一下的向我们靠近然后又一下一下的隐没而去,只到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北宫楠睁开眼,突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说,“林枫,其实活着是很累的一件事,对不对?”

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他那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就感觉他跟个垂暮的老者似的。我当时也没怎么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顺着他的说,我笑着说;“是挺累的,累到我看到一块地儿,就想直接往那躺。”

其实我是真的觉的有些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这种感觉了,自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花类泽那小子视为我生命中的时候,我就很少像小时候那样胡思乱想了。虽然以前我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虐待他上面,可是这么多年了呢,那么那么漫长的岁月。记得《梦里花落知多少》里边有句话: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全部都是从他身上流淌过去的,一切的时光经过他的漂洗,都带上了他的味道。

是的,我想我的全部青春早就带上了他味道

在我心中,花类泽那小子他就是真正的神,就差我没做个台子把他供奉起来了。他和易如飞那厮在一块,我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难过,虽然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他们两为什么会在一起。可是,没有他这样的日子真的好荒芜,好荒芜啊。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比他好,比他优秀,可我就是只喜欢他一个人。就像我永远都那么那么的喜欢M城那样,尽管还有很多城市比它漂亮,繁华。可我却连死都不想踏出这里一步。

这里的树木总是那么高大,笔直,它们蓬勃有力的伸展着,占尽了M城上的几乎整片天空。它们让我感觉生命就像它们上面的天空那样空旷而又深远。而花类泽那小子就像那些高大的乔木一样,身上聚满了阳光和生力,气宇轩昂,意气风发。

我和北宫楠在广场的台阶上只躺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其实,我是不太想离开的。我们之所以会走是被一扫地的大妈清扫台阶时给扫下来的,她看我们躺在那就歪着她那张千沟万壑的脸说:“这年头啊,年轻人的生活方式还真是稀罕,你想谈恋爱那就谈是吧,你们想睡一起那就睡一起也没人绑着你是吧,犯的着跟八路军打游击战似的扎堆窝在这儿吗?对吧。”

我和北宫楠本来看她来了就起身想走。听到她在那儿跟念文章似的是吧是吧的大发感慨,我边晕边想:真后悔没带录音机来!北宫楠那小子却拉塌着脑袋,不知在干嘛,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张脸在充血,红的简直让我叹为观止。我想,你一男的红什么脸啊,是吧?我还女的呢,我都没脸红,是吧?让你捡了那么大一便宜,你还好意思脸红啊你,是吧?

我踢了他一脚,然后回过头去对那大妈说:“阿姨,我倒觉的这年代像你这么知识渊博的人才稀罕呢,你看您多有艺术头脑,大晚上的您也不怕累着,还出来扫地呢。”听我那么一说,那大妈估计也在晕,她将那颗富有艺术造型的脑袋往后一仰说:“我这是在扫地又不是在扫地。”我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好象在哪儿看过。不想再跟她扯下去,我扭过头就走。我边走边惊叹:她这话咋这么专业捏?含金量咋这么高捏?我扭过头时,看到北宫楠那小子已经先下去,走到马路对面,站在那儿了。这家伙脸竟然还在红!

我走过去,觉的肚子很饿,就冲到烧烤店里买了串烤火腿肠,龇牙咧嘴的咬着。那小子横着眼骂我,类人猿。我不理他,继续磨刀赫赫向火腿。

走到十子路口时,那小子突然饶到我面前,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林枫,我们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听后,愣了一下,然后脑袋立马短路。那小子叹了口气,转过身就走,他转身时,我看到他整张脸忧伤弥漫。他走进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只丢了个背影给我。我第一次发现北宫楠这家伙原来这么瘦,他走在灯火闪烁的大街上,凛冽的冷风从他对面猎猎而过,被他随意套在身上的宽大的校服在风中发出很响亮的摩擦声,他上半身的骨架就那样分明的显现出来。

我站在那儿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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