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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峨眉仙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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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闭门不出已经很多天了,其间除了芍蓝,几乎很少有人踏入他的房门。

他仍住在原处,寨主这些天却一直睡在书房,或陪着未来夫人。大家倒不是有意冷落谢嘉,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素来深受大家敬爱的温良君子,只能在心里叹一句造化弄人。

然而此刻,这个众人想象中理应愁云惨淡、思虑重重的人,却正一派悠然洒脱的在沏茶。

坐在他对面衣着鲜艳、面如娇花的展袖却有些不安,她手里绞着微微有些湿的帕子,“谢……先生,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自重,能自觉离开,不要让余大哥为难。”

谢嘉叹口气,放下茶盏很认真的看着展袖,“展姑娘、余夫人、寨主夫人,请问嘉何时不自重,嘉哪里让寨主为难了?”

最后,展袖有些似落荒而逃。

含笑看着她离去,谢嘉眼里却并无半分喜色。口舌之争又有什么意思,过去这几日,这个或许都来历不明的女人,终究还是会成为他的妻子。

余忍冬既然没有动静,自然是想用怀柔政策先收服展袖,再慢慢消耗分化敌人的势力。这也算是好方法,只是却把他这样晾在一边,没有解释、没有交代,即便心知,仍难坦然。

“你都不去跟你家军师解释一下的?”怀砚摸着食指上一枚碧青指环,漫不经心地问着余忍冬,“我听说咱们未来的寨主夫人可是去找过曾经的压寨夫君了。”

“不必。现在去找他,你是让我说实话,还是敷衍着瞒他?无论哪种说法,对嘉都是一种伤害。”

“呵——你的理智这时候又开始占上风了?”怀砚不无嘲讽。

余忍冬无奈一笑,“砚儿,我真的但愿你永远也不用面临我这样的状况,这样心知一切却无法干涉、任自己在意的人受到煎熬却无能为力,不是什么好体验。”

怀砚神色一凛,嘴上却笑道:“师姐你放心,我永远不会面临你如今的境地,只因我永远不会爱一个人胜过自己。”

顿了顿,怀砚又道:“还有一事,议事厅假山的那条暗道,当真不用做些手脚?”

“那条暗道本来也不很隐秘,江兄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若非心腹,他不会乱说的。一旦封住了,岂不惹得江兄心寒。”

“江彝对你,那是没什么话可说,我只觉得那个袁英雌有说不出的古怪。”

“安心做事吧。还嫌不够忙乱么,别疑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你还不明白么?这次的任务是谢嘉,只有让谢嘉离开十八寨,才算是完成任务。”

“可是余大哥就要成亲了……”

“拔了一颗暗桩,为的是换来更大的筹码。现在看来,只有谢嘉才是余忍冬的软肋,除了把谢嘉拿捏在手,别说余忍冬的妻儿,恐怕就是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没用。主公说了,余忍冬是个难得的人才,留他在蜀西最合适不过,但他素来独善其身、逆不同流,不属任何派系,想让他为我所用,只好出此对策。”

“……”

“怎么,不服气?”

“属下不敢。”

“那就去吧,按主公吩咐的去做,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别忘了,你们一家老小的前途……”

“请不要再说了!属下明白。”

待怀砚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余忍冬才告诉展袖要和她同去峨眉山轻柩师太处祈福。

于是时隔多日,谢嘉终于再次出现在余忍冬面前。“余寨主,嘉近日有些心情烦闷。听闻轻柩师太乃世外高人、慈悲明理,嘉想随行去聆听教诲一番,望寨主情谅。”

“谢先生客气了。最近寨中事物缠身,忍冬对先生照顾有不周,先生不怪罪忍冬已是感激不尽。先生愿意同行,忍冬自当安排妥当,请先生回去略作收拾,咱们明日便启程。”

谢嘉神色平淡,余忍冬也没显得多么意外。两人似乎只是极普通、没多少交情的熟人,行止有礼而疏远。

晨光破晓,是个晴明好天。这一日,该他们出发。

余忍冬和怀砚计较许久,最终决定不带过多人手。为了方便照料展袖,余忍冬带了个名唤双韵的姑娘,她身手不错又为人机灵,也是个放心可靠的。一行只四人,确实够精简了。

峨眉山离寨子不远不近,他们轻装简从、快马加鞭,用不过一日一夜便到了山下。

峨眉山不算太高,也不算太险,虽则秀丽,却不至于卓然不群,其名气多半在于峨嵋派。

众所周知,峨嵋派弟子多为女子,这一代掌门轻柩师太更是德高望重、道法精深、又明佛理。师太为人和善,鲜少与人动手,武学上的深浅不为人知,单凭这份于禅理世事的睿智洞达,在武林中一向颇受尊重、仰慕信服者众。

山下的接引弟子是四个中年道长,个个谦和有礼,其中一人便引他们上山。

寻常香客只得在山下的庙里进香祈愿,能得接引上山的,必是跟师太相识的,或是在江湖上有声望地位的。

通往山上,可以寻径攀援,也可以经由升降的机关,直接上去。

江湖上诸多门派,尤其颇有声势的,大都是依山而建,居高临下,所以这升降的机关,各处都不少。

接引弟子带他们四人站上了那精钢打造、锁链紧锢的机关,拔出腰间一截竹管,滴溜溜一阵长短相连的音,便见载着他们的机关稳稳当当向上移去。

余忍冬跟接引弟子随意说着话,不过一盏茶功夫,听得刚当一声,机关停在山顶处。这里另有四个接引弟子,却是青年道姑,缁衣拂尘、青丝素颜,别有一番清爽之气。

“净敏有礼。余施主来的当真好巧,师父闭关甫出,现正在禅房静候施主,请随我来。”

余忍冬微笑还礼,“有劳净敏师太了。”

余忍冬与谢嘉并排,略微落在净敏身后,双韵伴着展袖跟在后面。走开不远,余忍冬轻声道:“师太,阿衡近来可好?”

净敏亦轻声而答:“余施主不必担心,小师妹一切安好。您知道,师父一向很疼爱小师妹,她老人家这次闭关,正是为了助小师妹修习本门至高武学。”

谢嘉感到意外,原来峨嵋派竟有余忍冬的旧识,而且听上去还是个很受关注的人物……

“师父……”

“阿衡,咱们峨嵋派,为师就交给你了。希望本派能在你的手上,安安稳稳度过这段风波。为师不期望本派能如何发扬光大,也不要求你能名满江湖,只盼门人都平安,也就不负师祖的托付了。”

“余大哥就要到了,他一定有办法救您的。师父,都怪徒儿无能,惹了事却害师父受累……师父您不要离开徒儿。”

听到门内的对话,余忍冬和净敏双双色变。

“师父!”净敏一时失了端庄稳重,紧走上前欲推开房门,“师父您不要紧吧……余施主到了。”

余忍冬却从后面叫住了她,“净敏师太,劳烦你把我这几位朋友带去稍作休息,师太这里忍冬自会照料。”

门内轻柩师太的声音清淡柔和,“余施主到了,贫道也就放心了。净敏带余施主的朋友去别院歇息吧,不必担心,为师无碍。”

“是,师父。”净敏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转身时眼中那一点泪光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谢嘉犹豫了了一会正准备转身离开,不防被余忍冬一把拉住手腕,轻轻唤了一声“先生可否留步。”

微凉的手有些迟疑的环住手腕,谢嘉身心一震,下意识反手握住那一团柔软,脱口道:“放心,我在!”

余忍冬愣住。她本是小心翼翼,也没指望谢嘉能给回应,却不意谢嘉是这样的反应,一时竟不能自己,“嘉……”

“咳、咳!”双韵本来扶着展袖已准备离开,却有余忍冬和谢嘉这一段插曲,眼见身侧的展袖脸色蓦地煞白、已有些站不稳,不得不出声提醒。

谢嘉先回过神来,略显惊慌的松了手。

余忍冬神色一瞬恢复淡定,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谢先生请,师太也想见见你。”

里面适时传出轻柩师太的温和带笑的声音,“余施主、谢施主,莫嫌弃寒舍鄙陋。请进吧。”

余忍冬轻笑,“这就来了!师太莫怪我们叨扰才是。”

展袖忽然挣开双韵的扶持,转身跟上余忍冬,面上带了三分笑意七分羞怯,“余大哥,你说带袖儿来拜会轻柩师太,我看师太似身体稍欠安,袖儿理应陪伴照应,怎能在这时自图安逸去歇息呢?”

谁也没料到展袖会在这时出头,态度不软不硬,话说的也有几分在理,一时竟连余忍冬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房门就在这片刻的僵持中吱呀半开,一股极淡的松柏香脉脉飘出,半开的门里,俏生生地立着个素衣道袍、长发逶迤的妙龄少女。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已是气质脱俗、姿容不凡,额间纹了一朵靛青三瓣莲,更显得清灵秀雅。

“家师此时精神不济,恐不能如往常般与众施主谈论道法禅理。余施主是旧识,不妨一见,至于其他几位施主……就烦请净敏师姐带各位先去清宁斋歇息吧。请不要为难寂衡。”听去便是房里那个年轻的声音,却没了先前的楚楚怜弱,冷清淡然,端着素面、严正的不似花龄少女。

“阿衡……”余忍冬只唤了一声,被她淡淡看了一眼,便有些为难的顿住了。

谢嘉道一声叨扰了,转身走出去三五步才停下,等着净敏去引路。

展袖有些发怔的看着于寂衡飞瀑一般的长发。她想起余忍冬陪着她的这几天,多次轻柔地为她绾发,赞她年华韶盛青丝如水。

她知道各人的喜好不同,有人喜欢芙蓉面,有人喜欢眉目温婉,有人喜欢肤若凝脂,有人喜欢杨柳小蛮腰,也有人对乌云发格外看重。她自己最得意的,是肌肤胜雪、黛眉如柳,并不是那一头长发。

只是当时那情那景,得心上人的一句称赞,还有谁会考虑太多。若非今日……面前一身素净、不染纤尘的少女,才当得起年华韶盛、青丝如水吧。

本以为余忍冬真心爱惜她,才提出婚前带她来轻柩师太处祈福。却不然,临行多了个谢嘉,如今又见了个绝色的小师妹,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展袖心中凄惶的想着,表面上却似乎与内心割裂开一样,微笑着问候小师太,温柔的向余忍冬道别,神色安然的扶着双韵随净敏离开。

“你要娶她?”

“一言难尽,后事难料。”

“既然如此,就先料理眼下的事好了。我先前为唐门秘毒所伤,师父为替我逼毒,经脉受损、功力衰竭……望你相助。”

“我会尽力,无论结果如何,你不要过于自责。”

轻柩师太轻笑道:“阿衡这孩子啊……让余施主见笑了。”

余忍冬随手带上房门,“师太疼爱阿衡,她看重师太也是常理。师□□心,忍冬会尽力为师太疗伤。”

“死生有命,贫道只是放心不下阿衡。”轻柩师太语气轻松平淡,余忍冬看了一眼,心下顿觉不妙。

于寂衡看也不看余忍冬的反应,反正她已经是老练成精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观色也察不出什么,不如不看不问。“师父先前为助我修成‘定元心诀’消耗了大半功力;我前日与唐绂比武,不慎中了‘谶梦’,师父又为了给我逼毒真气大损……”

“呃……”余忍冬一时无言。

“定元心诀”可是峨嵋派至高心法,只有掌门人才能修炼的绝学,没有个二三十年的内力做奠基轻柩师太是不会让她冒险的。于寂衡刚年过十六,拜入峨嵋派还不足十年,轻柩师太至少要给她输入二十年的内力吧。

“谶梦”,是让人灵识混沌、感官渐失、一点点陷入噩梦的奇毒,诡异、却算不上狠毒。至于唐门八公子唐绂……

想不到,几日不曾联系,素来深居简出、在外无名的于寂衡居然会有如此一番惊人经历。

“同样一言难尽。你先为师父疗伤吧。我余毒未清,怕过了毒性,暂时不敢为师父运气。”

“放心吧。你自己也一边运功疗伤去。”

轻轻掩上里屋的房门,于寂衡退转回身对余忍冬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悄声于外间落座。

“余师姐,这次多谢你了。”松懈下来的于寂衡,声音更加淡定,因怕扰了师父,透出几分刻意压低的柔和。

“赶巧而已。再说,师太的平安,不仅关系着峨嵋派的存亡,也于天下大势有着一定影响。”余忍冬连日劳累,又一日奔波,方才为轻柩师太运功调气,这一番折腾消耗不少,声音里难掩疲惫。

“你本来是有何事要寻我?”

“只想寻个借口离开寨子一趟,而且也想跟你通个气,小心提防些朝廷的势力。”她本是想来峨眉山,借于寂衡的地方料理一下各种麻烦的;如今轻柩师太元气大伤,于寂衡又中毒初愈,余忍冬自然就不想给他们再添事端。“本想蹭你们几天斋饭吃,可惜看来你也不得闲,住一宿我们便回去了。”

“咱们自己人,客气话就收起来。我这里确实忙乱,不方便招待你们太久,可是你若是当真有什么麻烦,千万别禁口。”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

于寂衡再三追问,余忍冬坚持说没什么料理不了的麻烦,于寂衡这才放她离开,吩咐了安排斋饭招待他们,自己留下来陪师父。

此时此刻,余忍冬唯有苦笑而已。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一向安分低调的于寂衡,居然会为了拒绝唐门八公子的求婚而立赌约。闹到最后,一个中了唐门秘毒,一个被峨嵋针法封了穴。

抬手拂过身侧的青竹,手中多了一片竹叶。

一道细细的断断续续的音符响起,没过片刻,余忍冬身处的僻静角落多了两个褐衣劲服、腰挂短剑、青铜覆面的青年。

“阿参、阿商,你们带着护卫暂时留在峨眉山吧。若是遇上唐门的人,小心他们的毒,也不必硬碰,听师太或是阿衡的安排行事。”余忍冬淡淡安排,有些放心不下于寂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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