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的吻(1 / 1)
咯吱一声打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到床边便不动了,烛光在我脸上晃来晃去,有种阴森恐怖的气氛。我不由打了个寒战,假装熟睡,还微微打鼾,悄悄咽了口唾沫。
“丝丝入扣发作了吧?还不快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很轻柔,我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装睡,心说不能中了他的计不能上钩!自古杀人灭口,他一定是来灭我口的!
韩珏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径自捞过我的手,煞有介事把过脉后,又翻翻我的眼皮,拍我的脸,折磨得老娘苦不堪言,只能强忍,一番折腾后,他终于叹了口气。
“脉象虚浮,余毒发散,看来扎上百来针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一惊,马上睁开眼睛。
韩珏愣了愣,微笑拍拍我的头。
“丝丝入扣的副作用常常在夜里发作,隔壁动静又这么大,你怎能睡得熟?何况……”他看着床边列成一排的椅子,摇头。
“小铁心,不会演戏还是不要演了。”
好像没打算杀我?我瞪了他一眼,坐起来。想起韩珏刚才说的‘扎上百来针是不可避免的了’恐惧又上心头,像我们这种粗糙的穷苦猎户,病痛什么的,基本靠自己解决,当年我爹对草药不太分得清,就颇热爱扎针,我好不容易在他残酷的人体试验下活到如今一十六岁,见那银晃晃的东西,还是忍不住眼晕……
我暗暗决定,韩珏要是敢拿针扎我,我是一定要和他拼命的,还好韩珏只是说说,并没打算实践,只是捏着我的双颊吩咐。
“张嘴我看看。”
我爹教我在恶势力面前要保持骨气,所以凡是要向恶势力低头的事,我坚决不能顺从!比如张嘴。
于是我坚决紧抿嘴唇,没想到韩珏扶额,笑了起来。
“扁扁的真难看,像蛤蟆。”
由于蛤蟆真的很难看,我心中一抽搐,脸部肌肉顿时松弛下来,可韩珏的手仍然捏着我的脸,这一下他笑得更厉害了。
“又像只不会打鸣的公鸡。”
我火冒三丈!当即对着他的虎口就是一口,韩珏吃痛放开我,目光有些不善,看什么看!当我怕你不成!我白了他一眼,没想到喜怒无常的韩珏立即又笑了。
“还是这么爱咬人……”他的手随即摸上我的脸,神色居然有些迷惘。
“还是这么……”
我等着他‘还是’的后文,却等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一个和他给我下药时强迫的吻不一样的吻,我从来没有和男人亲过嘴,不知道亲嘴的感觉这么乱,呼吸纠缠在一起,像微风,双唇纠缠在一起,像浮云,那双半睁的迷惘的凤目,又像薄雾,我瞪大眼睛看着咫尺间那两排细密漂亮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慢慢阖下,终于电掣般推开了他,迅速翻身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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