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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番外四 大少爷的那些事 - 宇文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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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影,紧紧相随。所谓痛苦,不过是刻在骨头里,铭记于心上,并不言语。

那年宇文鸿十四,秦无涯十七。

空地上,七岁的宇文珠儿一身鲜艳的衣裙,如花蝴蝶一般坐在秋千上,她的身后跟着同父异母的哥哥宇文霖。宇文霖和珠儿同岁,他唯唯诺诺地站着,还不忘手上用力,为珠儿推秋千。

果园里回荡着珠儿清脆的笑声,和时不时的“再高一点,你个笨蛋,再高一点”的叫声。

宇文鸿远远走来。珠儿看见宇文鸿,仿佛看到了待驯服的野兽,对宇文鸿说道:“喂,你过来。”

宇文鸿心知珠儿所想,便装成恭敬的样子,语气中含有一丝揶揄,说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珠儿没瞅见宇文鸿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的不服与反叛之色。珠儿得意地哼了一声,在凤凰山庄,她的母亲安宁夫人极受宠爱,从未有人敢违背她们母女,连大少爷宇文鸿都得规规矩矩听命。不过安宁夫人对宇文鸿很是痛恨,还跟珠儿说过,宇文鸿根本不受掌控,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可珠儿瞅来瞅去,也觉得宇文鸿并不像母亲所说那样,而是对自己很恭敬。珠儿脸上浮现得意之色,心道:宇文鸿虽然不听娘亲的话,但是听我的话,看来我比娘亲有手段!

想到这里,珠儿扬起小脸来,道:“你给我推秋千!”

“好,”宇文鸿走到宇文珠儿背后,推着她,说道:“哥哥给你推秋千。”

宇文鸿到底是灵活一些,他手上用力,一边推秋千,一边看宇文珠儿的反应,猜想她要的高度。宇文珠儿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不时地拍掌,传出‘啊’,‘啊’又惊讶又兴奋的叫声。

不一会儿,秋千又呈很小幅度的摆动,宇文珠儿闭着眼睛享受着宇文鸿的伺候。身旁的宇文霖看得直羡慕,虽然他很想对宇文珠儿好一点,但宇文珠儿总嫌弃他笨手笨脚。

宇文鸿俯下身来,在宇文珠儿耳边轻声说道:“珠儿可是累了?”

“嗯,累了。”宇文珠儿伸了个懒腰,说道:“你伺候得不错,我要你一辈子伺候我。”

宇文鸿眼中寒意一闪,笑着应承,内心却道:想得真美!

宇文珠儿又道:“反正我以后会是凤凰山庄庄主,你当我的奴才就够了。”她说这话时,想到安宁夫人今早拿到一种毒/药,还说只要用此毒/药,她们母女便无竞争对手的话来,洋洋得意。

宇文鸿最痛恨有人和他争庄主之位,就算是开玩笑,他听到了也不高兴。宇文鸿冷笑一声,心道:无毒不丈夫!骄傲的孔雀,你若真和我争位,我就拔光你的毛!

宇文鸿被惹得不高兴,便不想伺候宇文珠儿了,以有事为名离开了此地。

宇文鸿没想到,几年之后,为了除掉威胁,他杀了安宁夫人,将珠儿诬陷成凶手,导致珠儿被庄主宇文迹囚禁。安宁夫人和珠儿也没想到,让珠儿当上庄主不过是宇文迹的一句戏言。

在宇文迹的心里,宇文鸿纵使有万般不是,也是铁定的下任庄主。对于金丝雀一样的安宁夫人,宇文迹压根儿就不信她能将珠儿教育成人才。万里山河,当然要给当得起的那个人,怎能凭着个人喜好选定继承人?他宇文迹虽不是个东西,不过当真不会糊涂至此。

更何况,珠儿有安宁夫人,而宇文鸿自幼丧母,便没了继位之后被生母挟持的可能性。

珠儿见宇文鸿走了,也拦不住他,大叫扫兴。她转头看向宇文霖,说道:“你,过来,给我推秋千!”

宇文霖兴高采烈地过去了,他学着宇文鸿的样子,猛一用力,秋千连带着珠儿飞了出去。

“啊!哇哇哇哇!”珠儿吓坏了,她飞落到一旁的草地里,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宇文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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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惩戒堂,宇文鸿一瘸一拐地走着,他刚被打了顿鞭子,臀上还火辣辣地疼。他伸手往后一摸,再抽回手来,摊开掌心,发现手上一片血迹。呵,血都染透裤子了,打得可真够狠的。

到底伤的是她的亲生闺女,安宁夫人把宇文鸿往死里打。

宇文霖跟在哥哥身后,他呜呜咽咽地哭着,说道:“哥哥你又替我背黑锅......。”

宇文鸿咬着牙,忍着疼,看着弟弟期盼的目光,说道:“下次再见到宇文珠儿......离她远点!”

宇文霖低下头去,对了对手指,说道:“可是,珠儿是我们的妹妹耶,我想她对我好一点。”

宇文鸿冷冷地说:“没用的,她只把我们当成奴才。你以后看见她远远躲开,省得再惹她不高兴。”顿了顿,他又道:“安宁夫人出身卑微,如今嫁入天下第一庄,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定要位于人上,把别人踩在脚下才甘心。珠儿便学了她。”

宇文霖对宇文鸿的话似懂非懂,舔了舔嘴唇,说道:“可是,哥哥......。”

宇文鸿扶着墙,艰难地走着,心道:你总这样,结果每次收拾烂摊子的都是我。

宇文鸿嘱咐完宇文霖,就不说话了。他不是对宇文霖置气,而是所剩的力气不多,无力应付而已。为了减轻疼痛,宇文鸿把着树走,他艰难地往自己房间走去,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

偏不巧,宇文霖说道:“珠儿不会那样的,珠儿肯定把我们当哥哥,只是她心情不好......。我们就让她发泄,等她心情好了,就对我们好了。”

宇文鸿气结。

宇文霖拉了拉宇文鸿的衣角,宇文鸿疼得要命,无暇顾及他,便顺手拍开。

宇文霖又拉了几次,惹得宇文鸿不耐烦了,他以为弟弟又要为珠儿说话,怒道:“你少为她说话!鞭子没打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不是你被扒光裤子挨打,你就不知道害臊!”

宇文霖被宇文鸿一吼,吓了一跳,他怯怯地指了指树,说道:“哥哥,你抓疼树叶了......。”

宇文鸿扭头一看,原来他的手正抓着一根树枝,也将几片叶子握在手中。宇文鸿心中无限悲凉,他为宇文霖挨了打,可宇文霖惹他生气,不心疼他也就算了,宇文霖居然心疼树叶,还让他宇文鸿为树叶让步。

宇文鸿一把将树叶扯下,对宇文霖说道:“无妨,明年还会再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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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秦无涯带着侍从站在假山后,摇着扇子,说道:“这就是凤凰山庄大少爷宇文鸿?”

侍从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他,站在他旁边的是他弟弟宇文霖。”

秦无涯淡淡地说道:“我只关心大少爷宇文鸿。”隔了片刻,他又说道:“我原以为凤凰山庄大少爷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这样。”可凤凰山庄却爬到秦家庄头上,真是让我心有不甘。

罢了,我有父母的疼爱,他宇文鸿这辈子都别想有,还有他弟弟那个包袱,我们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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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快到,宇文鸿去惩戒堂罚跪。怎料天公不作美,他奔赴惩戒堂的途中竟然下起雨来。初秋的雨淅淅沥沥,将宇文鸿浇得湿嗒嗒的。

莫白衣正坐在惩戒堂等着宇文鸿,他悠哉游哉地喝着茶。他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容俊秀,身形潇洒,一身素白,手中一柄折扇,一头如墨般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绸带扎着,简洁而淡雅。他打扮得如此随意,倒是和宏伟气势的凤凰山庄格格不入。

宇文鸿心下了然,想必今日是莫白衣监刑。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那时,莫白衣是凤凰山庄庄主宇文迹的得力手下。他对宇文迹忠心耿耿,也总是护着安宁夫人和其女儿宇文珠儿。宇文鸿不喜欢莫白衣,正如莫白衣不喜欢宇文鸿,也很少见他一样。

莫白衣见宇文鸿前来,便把茶杯一放,站起身来,背负双手道:“大少爷,请跪吧。”

宇文鸿一愣,随即说道:“现在还没到午时,还差一刻钟。”

莫白衣轻笑一声,说道:“这里除了监刑的人,便是受刑的人。大少爷平白无故地在这里站着,莫非是监刑的不成?”

宇文鸿咬了咬牙,低下头来,就地跪了下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白衣摆明了要为难他,他怎能不知?胳膊拧不过大腿,莫白衣是父亲的走狗,他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就只能屈服。

自己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便只能这样了。

但总不能一直这样。

见宇文鸿乖乖跪下,莫白衣倒是一愣。他这么做无非想看看宇文鸿的反应,可宇文鸿非但没有顶撞自己,反而忍了下来。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懂得进退,根本不像其他小孩那样纯真,真是让人忌惮。不过莫白衣随即看到宇文鸿紧握的双拳,心道宇文鸿心里八成对他痛恨极了。

莫白衣摇着扇子,淡淡地说道:“莫某认为,大少爷应该多点反省,而不是憎恨与自怜。”

宇文鸿冷笑一声,说道:“我宇文鸿虽然自幼丧母,总被我爹责打,在凤凰山庄被排挤,但是我从没觉得我可怜。”他随即又道:“若我都可怜我自己,那我宇文鸿岂不是个真正的可怜人?”他本想忍耐到底,但想必是心里仅剩的那一分骄傲没有磨灭,才让他说出这番话来。

莫白衣看着宇文鸿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和头发,还有他那不屈服的眼神,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几年之后,莫白衣回想此事,感叹自己当时还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了些。莫白衣心想,那时候,如果不提防宇文鸿,不把宇文鸿推开,而是接纳他并关心他,如今的他会不会不一样?

几年之后,宇文鸿回想往事,恍然大悟,莫白衣并非真心为难他,而是看不惯他的一些做法。对莫白衣而言,宇文鸿是名门正派的大少爷,可他做事的方式却过于隐忍,有时不择手段。

两个时辰之后,惩戒堂的人扶起宇文鸿。因为宇文鸿早跪了一刻钟,所以莫白衣也特意交代提前一刻钟放他。莫白衣说,这叫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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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莫白衣行至宇文鸿的住处。他本不想理会宇文鸿,无奈脚下不听使唤,愣是不知不觉走进了宇文鸿的住处。莫白衣摇着扇子,脑海中想起白天宇文鸿说过的话,心里略有感叹。

宇文鸿挨了打,被雨水浇了,又跪了两个时辰,疲惫虚弱得很,回房之后他就病倒了。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他的两个仆人忙得像蚂蚁一样,一个疏忽便由着莫白衣‘闯’了进来。

仆人们吓了一跳,恭敬地站在一旁。莫白衣扫了眼凌乱的房间,说道:“大少爷睡下了?”

两个仆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回莫统领,大少爷刚睡下。”

莫白衣点了点头,眼睛却瞟向宇文鸿床头的那瓶药。那瓶药街头上三两银子一瓶,没想到却被用在宇文鸿的身上。莫白衣上前拿过那瓶药,道:“他虽然失势,但好歹也是凤凰山庄大少爷,不该受此待遇。若他有什么不测,庄主必然拿你们是问。”做人不要太势力了......。

两个仆人一脸雾水,其中一个迅速反应过来,说道:“回莫统领,不是我们欺负大少爷。我们今日去为大少爷拿药,但是药都不见了。我们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拿到药,又不能看着大少爷没有药用,我就只好......就只好把我的药给大少爷用了。”

莫白衣心中了然,这是有人针对宇文鸿,他走上去掀开宇文鸿的被子。此时宇文鸿昏昏沉沉,他昏迷中感觉身后一凉,似乎有人解下他的裤子,便轻哼一声,喃喃地道:“还没打够么......。”

莫白衣一愣,随即放下了被子,站起身来。他从怀里取出个小瓶,递给侍从,说道:“早晚一次,给他涂在伤口上。”顿了顿,他又道:“等会儿我开副方子,叫人去煎药,给你家大少爷送来。”

就这样,莫白衣在宇文鸿的房间里又呆了一会儿。临走时,他道:“别说我来看过他,就说是庄主派人给他治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无法接受你的做法和为人,不理会你便是。你日后成为凤凰山庄庄主,必定看我不惯,你不知我曾对你施恩,对我下手时便不必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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