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巴蛇传说（1 / 1）
虽然到达时天已经快黑了，湖水还是在最后夕阳下被映的火红，微风将湖面泛起波澜，把余辉编织成金色的细网铺在水面，点点的金光照人眼帘。可惜现在的我们没有心思去关注它的美丽，倒是清洁的湖水本身让我们兴奋不已，纷纷放下装备，冲进湖水里洗刷起来。
清凉的湖水很快带走了身上的臭味，也使我们从被森林压抑的情绪里解脱出来。洗濯完毕后，我们在离湖10来米远处，找了块地势平坦的地方，扎营休息。
生起篝火，把湿衣服烤上，大家拿出干粮，边吃边聊起来。
“这林子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真不知道当年你们凭那点东西，怎么在这里活下去。”想起今天的遭遇，我心有余悸道。
“呵呵，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办法，不过不是你们能想象的。”黄国兴漫不经心的说道。
伍源笙拨了拨篝火，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面。老黄，我问你。明天还要走多远？要都是今天这样的地方，老子可不干了。”
“伍兄弟别着急，后面的路要好走的多。你看这个湖，看起来不大，其实长的很，我们明天只需要一直沿着湖走。顺利的话，中午就能到达那个古墓。”黄国兴听伍源笙这样说，赶紧回答道。
听到黄国兴说起古墓，我又迷惑起来。
这个地方如此偏僻，就是现代都了无人迹，何况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即使当时再怎么流行寻龙探穴，也没有选上这样的地方道理。那么当时的皇家为何要把一个公主的墓葬修到这里来呢。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我只好再向黄国兴问道：“老黄你真的确定看到的字没有错。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有唐朝古墓的。也许你看到的是山民中的头人、贵族的墓葬。”
“绝对千真万确，别的我不敢说，碑正面上的几个字我绝对记的清楚。一个是唐李什么公主，还有就是那个上元什么年的日期。这些我都找人问过了，上元就是唐朝的年号。肯定不会有错。”见我再次质疑古墓的真实性，黄国兴有些发急。
黄国兴这样说，我也唯有报以苦笑。他说的上元年号我当然清楚，那是唐高宗李治登基后所用的第一个年号，从公元674年到676年总共用了三年时间，可是在这三年里根本没有公主安葬在川省内的历史记栽。所以黄国兴越是肯定，我便越是糊涂。
反正明天就要到古墓了，有什么疑问想来都会在那里解开吧。转念一想，我也放松下来，不再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用心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片森林比我们白天走过的还要茂密，但是我们营地所在的地方，树木却难得的稀疏起来，这让我们得到了一块不错的扎营地点，这块树木稀疏的空地从营地一直延伸到湖边，所以在我所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大半个湖面以及对面的山林和天空。
夏夜中常出现的繁星现在就挂在头顶的天空上，更让人惊叹的是，一条银白色带子横穿过整个天空，象是镶嵌满宝石的白纱发出柔和的银光，将整个天空映的亮了起来。在这明亮的光线下，对面山林的身影也显露出来，它们或隐或现、或高或低的耸立着，端的是惹人遐想。而湖面则有如一面最清晰的镜子，把这美景清晰的照映下来，再将之微微的摇晃，使其看起来更加迷幻动人。风这时也来凑起了热闹，它荡起小小的波澜，拍击在岸边，发出阵阵轻柔水声。
“疑是银河落九天”不知千年之前，李白是否也是被如此美景所感，才生出如此感慨。我看着眼前美景，听着阵阵涛声，犹如畅饮绝色佳酿，眼睛渐渐朦胧起来。
第二天天空刚微微发白，大家就纷纷起来，顶着漫天的星光出发了。
小湖的确象黄国兴所说弯弯曲曲的在山林中盘旋着，虽然宽度不大，长度却着实惊人。我们沿着湖边走了好几个小时，每当以为前面已是尽头时，一个折弯，便又是一片湖面出现眼前。在湖边的森林前进，比昨天要顺利的多，除了偶尔碰到到湖边饮水的动物外，我们几乎没有做任何停留。以较高的速度在森林中穿梭前进，一直到临近中午。
走在最前面的黄国兴突然做出了停止前进的手势，队伍也随之停下来。黄国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后，侧耳听了几秒后，低声说：“全部到树上去。”
说完，选了个高大的树木，率先往上爬去。我们在黄国兴的表率下，也纷纷找了树木，爬了上去。
背着50公斤的装备爬树，这样的经历我还是第一次，好在这些树木的皮纹都很深，爬起来并不算困难，只是中间掰下了几块树皮作为努力的见证。爬到大约七八米的高处，找了个粗壮的树干坐上去。我看了看四周，大家也都各自在树上找好了位置。
所有人都自觉的没有出声，大约一分钟后，前方传来动物行走的声音，在众人的注目中，一只老虎出现前方三十米左右的地方。书上常说老虎出现都拌着一股腥风，今天可是真让我们体验了一回。由于我们正处在下风处，随风吹过来的腥臭熏的我直欲呕吐。
这是一只成年的华南虎，身长大约在2米5左右，黑黄相间的条纹布满全身，额头中间的那个王字清楚分明。也许是真的渴了，这只老虎从山上下来就直奔湖边，完全没有象我们这边看上一眼。
虽然我们有AK这样的强力武器并不害怕这只老虎，但也不愿意和这位兽中之王发生冲突，见它不理睬我们，都暗自抒了口气。只希望它喝完水早点离开，不要耽误我们过多时间。
就在大家都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的小插曲时，异变发生了。
一道黑影从水下伸了出来，准确的缠住了老虎的身体想把老虎往水里拖去。老虎受惊之下，发出一声大吼，四肢一撑就往后退。不过老虎的抵抗之维持了不到半秒，水中怪物的力量明显比它要大的多，只是一拉，便把这只成年华南虎整个拖了下去，溅起巨大的水花。
湖面上不断翻上层层水波，那一片的湖水就象开了锅似的翻滚着。突然老虎从离岸边两米远近的水面跃了起来，可还没来得及往岸边靠近又被黑影卷住，在更大的浪花中被拖往湖水的中心处，便再没有了动静。
树上的我们被这一幕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最后，还是伍源笙心有余悸的说：“好象是条蛇。乖乖，能吃老虎的蛇，得有多大啊。”
刚才的袭击过程不过两三秒钟，袭击者又只露出了一部分身体，所以我们都没能看清楚水里动物的具体模样。但是从我们看到体形动作来看，那东西是条巨蛇的可能性最大。
对比一下那只老虎的体型，这之巨蛇最少也有三四十公分宽，十米以上的长度。想想昨天我们还在这个湖里洗澡，所有人的后背都冷飕飕的。
“可能是水蚺。”黄国兴也不敢肯定。“世界上最大的水蚺据说长达15米，有500公斤重。估计和这家伙也差不多吧。”
“应该不是水蚺，水蚺只生活在南美洲。小时候不是听老人讲巴蛇吞象的故事吗，这应该就是巴蛇一类的东西。”我一边往树下爬，一边说道。
湖面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绿色的湖水还是那样清透。但所有人看向湖水的眼神都不再平静。由于没有人愿意在靠近湖边行走，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都是在与湖边保持着五十米以上的距离走完的。
终于，在正午时分我们到达了黄国兴发现古墓的地点。黄国兴首先带着我们找到那块墓碑所在。
这块高近三米的墓碑，歪斜着靠在一棵大树的躯干上，全身被藤类植物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有黄国兴指认，就算从其旁边走过我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真不知道当年黄国兴是怎么发现它的。
用砍刀清理掉层层包裹的植物，再剔除厚厚的苔藓，这块石
碑终于露出它的庐山真貌。
千多年来植物的侵蚀，石碑已经出现了三道大裂口，一些植物的根部狠狠的塞满了这些口子。虽然已经经过清理，还是花花绿绿的一片，严重影响阅读上面的文字。石碑的底座，是一头秕(bi)螅(xi)，乌龟一样的壳连着墓碑露出半个轮廓，其余的部分则被埋在了地下。
“高阳公主李娇之墓，唐上元贰年。”勉强读出上面的主要文字，我却被其内容震撼的久久不语。
“到底怎么会事，这个李娇是怎么回事。”见我不说话，黄国兴有些着急。
我抬起头，对黄国兴说道：“这个是唐朝高阳公主李娇的墓碑。你等一下，我要确定墓葬的具体位置。”说完，叫上伍源笙往这座山的山头爬去。
黄国兴见我和伍源笙要往山上走，怕出什么意外，赶忙叫上麻子，跟着我们往山上爬。
到了山顶，再找颗大树爬到最顶端，附近的山形地貌便一览无余了。我们目前的山峰是一支连绵数百里山脉的尽头所在，两旁的山脉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凹字型的地势。那只让我们感到不安的湖泊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正圆，象一面镜子般静静躺在山峰的正面，在太阳的照耀下闪出阵阵流光异彩，映的周围群山美艳不可方物。
正如所料，这里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如果按风水的说法，这里算的上是真正的龙脉所在。连陕西的唐朝黄陵比起这里也就是个不惶多让。
“大哥，看来这里真是个宝穴。”伍源笙跟了我多年，自然也能看出这个穴的好处。联系刚才的墓碑，这个唐朝古墓的真实性到这里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
接下来就是根据龙脉上聚气穴位的生成位置，判断出墓葬的大致形态和结构布局，从中找出冥殿所在，才能掘盗洞、摸金。
和伍源笙分好工，我们分头开始了附近地形的详细侦察工作，黄国兴和麻子也分别跟着我们一道进行勘测。这座山头很大，我们检查的又很精细，连每一块岩石的走向，每一个山凹的大小都要做详细的记录，所以虽然只是勘察小半部分山体，等我们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了。
回到墓碑的地方，才发现光忙着看穴，到现在大家都还没吃午饭。于是大家开始扎营造饭，边吃边聊起来。
“古兄弟，你说这是个叫羔羊公主的坟，这个公主来头很大吗？”黄国兴对墓穴的情况很是热心，见有机会，立刻便向我打听古墓的消息。
听他这样问，我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坟”“羔羊公主”“来头很大”黄国兴每一句话都引的我要暴笑出来。
好不容易压下笑意，我对黄国兴介绍道：“这个高阳公主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十七个女儿，生性活泼，长的更是千娇百媚，在所有儿女中，最得李世民的宠爱。不过……”
“不过怎样？”也许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听说是个美女，也不管对方活在千年之前，立刻都来了兴趣，本来坐在一旁的伍源笙和麻子也围上前，问了起来。
“不过她嫁错了人。”我接着说道，“李世民把高阳公主许配给房玄龄次子房遗爱。这个房遗爱可不象他父亲博学多才，是个不学无术，只有一身蛮力的粗人。”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听到美丽的公主嫁给一个粗人，伍源笙有点急，马上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我微微一笑并不理会，继续说道：“这样的夫婿高阳公主当然不满意，直到有一天高阳公主遇到了辩机和尚。你们知道辩机和尚是谁吗？”
听我这样问，黄国兴笑着对我说：“古兄弟这不是看我的笑话吗？我和麻子都是粗人，那里会知道这些。你就直接说下去吧。”
“这个辩机和尚可不是一般人，传说辩机和尚出身隐士家族，生的俊美无比，是大唐最年轻的大德圣僧，还是玄奘最看重的徒弟，就是西游记里那个唐僧的徒弟。大唐西域记，也就是西游记的真实版本，也是他主持翻译的。”
“哦”听到这个辩机这么有来头，几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接下来呢？”这次麻子也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接下来便是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爱情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事情终于被李世民知道了。愤怒的李世民判了辩机死刑，将辩机腰斩于闹事。”
“妈的，老子要是李世民，就让高阳和那个蛮子离婚，再让辩机还俗。怎么能把辩机给杀了呢。”伍源笙有些忿忿不平。作为现代人，伍源笙显然和古人对婚姻的观念有所不同，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
“辩机死后，高阳公主把自己关在卧室内日夜嚎哭，有如女鬼。直到李世民死后李治登基，高阳公主谋反失败被李治赐死。死时也只有二十七岁。”讲到最后，我也觉得有些压抑。
也许是想让这可怜的人儿给他们留下最好的印象，有意无意间，我忽略了高阳公主后来与僧人们的风流韵事，只向他们讲述了故事最好的一面。
许久，众人才从故事中回过神来，黄国兴叹道：“古兄弟这见识，那里象干……嘿……这个的，就是大学教授怕也不过如此吧。”
对于这样恭维，我只报以微微一笑。要说到寻龙探穴，我固然是祖传的本事，但提到历史知识方面，也绝对不会逊于一般的历史教授。
祖上传了几十代的摸金校尉，着实在这方面有不少的积累。为了能事前分析判断墓葬的情况和估计到手明器的价值。在我祖上出现了不少在历史研究这方面颇有建树的人才。加上常常进入古墓大葬，有机会接触到很多历史资料。有心的先人常常会把这些资料记录整理，作为自己和后辈摸金倒斗的参考之用。若不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到破坏，我家里的资料怕是比好些历史博物馆还要丰富。
饭后，我和伍源笙把各自探察到的资料合成一份，研究起墓葬的具体分布来。
看着整座山头的资料，在我的示意下，伍源笙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末了说道：“这是个的明显龙脉宝穴，在这座山头上一共有三个聚气的穴位所在，而在这三个穴位中又以正中位置的为最好。加上唐朝皇家墓穴的建筑习惯，也只有这个穴位最合适。所以……”伍源笙指着图上的一个位置。“这里应该就寝殿的位置所在。”
见伍源笙分析的不错，我高兴道：“源笙你真有两下子，再过两年怕是不输于我了。”出于多年的习惯，一开始正式的倒斗，我和伍源笙之间的称呼便与平时不同。平时伍源笙管我叫大哥，我叫他小伍，但是在倒斗的时候，伍源笙叫我古哥，而我则叫他源笙。
随着这一声源笙，我和伍源笙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带着黄国兴两人找到寝殿的位置，确定好打盗洞的位置，让黄国兴和麻子在周围清出一快空地来。我们两人则拿出洛阳铲，开始打起盗洞。
盗洞的难度远远超出我们预估，由于是在森林之中，地下全部都是密集的树根，大的竟有大海碗粗细，一铲往往入不了三分进去。我们又怕使力太大把铲子弄坏，只得放慢挖掘速度，碰到大树根就用斧头来处理，这样下来盗洞比正常情况大了一倍不止，速度更是只有正常的四分之一。
五六个小时后，我们估计着差不多应该到寝殿墙壁时候，伍源笙挖出了状况。
一铲子下去，地下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伍源笙赶紧检查手里的洛阳铲，见完好无损，才低头去看土里的情况。
把土层打扫干净，寝殿外围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
“竟然是铜的！”我和伍源笙面面相觑。土下露出的是一片青黑色铜绣，伍源笙刚才用洛阳铲铲到的地方则露出黄铜的颜色。铜质的寝殿墙壁，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我家中的墓葬资料中都没有过记载。
再用洛阳铲敲了敲，我们终于确定下面整块寝殿顶部都是用颇有厚度的黄铜制成，是名副其实的铜墙铁壁。
这东西可不是洛阳铲能应付的，我和伍源笙正在发愁的时候，黄国兴出现在洞口问道：“怎么样，打通了吗？”
我们把情况同黄国兴一说，黄国兴也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我们带了一些炸药，能把这个炸开吗？”
炸药！我摇了摇头，先不说能不能炸开这铜壁，就算是炸开了，恐怕爆炸的威力也会波及寝殿，到时候把明器都给炸烂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不能用炸药，就只有想别的办法。我和伍源笙退出盗洞，商量起来。
“这铜壁看起来不薄，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不走顶部，从侧墙进去。”伍源笙提议道。
我想了想说：“既然寝殿的顶上能用铜板包起来，侧墙估计也是这样处理的，看来直接从寝殿进去是不行了。不过谁也不可能把整个墓葬都用铜包起来，咱们从冥殿打洞进去应该没问题。”
招呼好黄国兴和麻子，我们根据墓葬的大致规模，换冥殿的位置打起另一个盗洞来。
说实话，在一个墓穴上打两个盗洞我还是第一次，这个用铜板包起来的唐墓在激起我的好奇心的同时，也让我心里有些揣测不安。铜制的棺材我倒是碰到过不少，一般都是用来防止尸变发生。这座铜质的古墓是用来做什么呢，是不是也有类似功能。
我并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伍源笙和老黄他们，一是这只是一个猜测，我也不敢肯定事实就一定和我估计的一样。二则怕他们知道后产生不必要的压力，对倒斗产生负面影响。
第二个盗洞打到一半，已经是第二天黎明时分，这时候我和伍源笙已经连续在盗洞中挖掘了十多个小时，加上头一天就未休息。我们两人终于撑不住，回到黄国兴和麻子搭好的帐篷睡起觉来。这样的休息要是平时倒斗我们可不敢，怕被人发现脱不了身，不过好在这次的古墓是在深山之中，完全不用怕有人来打搅，所以才能这样放心大胆的睡觉。
第三天起来后一直干到傍晚，盗洞终于打到了墓穴的冥殿天顶，青石垒成的墓顶虽然坚固，却难不到我们二人。
先用改良过的黑折子在这块青石的四周缝隙先打上一圈，再将其打入青石四角七八分深，以小锤不停敲击十来分钟，感觉到了火候便取出黑折子。这时青石已经有所松动，再换上特制的拖钩，从对称两边探入打出的缝隙之中，钩稳后用力一拉，便将青石拖了出来。
拉开了最麻烦的第一块石砖，后面的就简单多了。不一会，六块青石就被我和伍源笙卸了下来。
（用这种方法进入大型唐墓，是我祖上一位先人的发明。一般摸金校尉要入唐墓，都是从冥殿中用来聚气的虚位入手，因为那里的建筑材料相对薄弱，比较容易破坏。但是，唐墓的建造者往往会在虚位上设上多道机关来防止盗墓者进入。越是大墓，机关就越是凶险，就算最高明的摸金校尉面对皇家机关，也不敢说万无一失。选择从冥殿顶部进入，是因为这里的青石形状与四周墙壁的青石不同，呈外大内小的倒梯形，又是在顶部，受周边结构压力较小，容易松动。虽然比从虚位进去要多费些力气，却能避免硬碰机关的风险。所以这次进唐墓我也选用了这种方法。）
把青石运出盗洞，黄国兴两人立刻上来问道：“怎么样，好了吗？”
“现在还不能进去，先把你们抓的活物拿来，先放进去试好了才能下。”我对他们说道。
接过麻子递来的一只山鸡，这只山鸡倒是长的非常漂亮，脑袋上的红冠配上尾巴上那长长的红火色翎毛，看起来好象一只小凤凰。不过这时候我们也顾不上去欣赏它的美丽，直接用绳子把它的脚捆了，一直将其放到接近冥殿地面的位置。我才又退出盗洞，对众人说道：“不要围在洞口，以免吸进墓里的腐气，我们到一边说去。”
大家退到一边，我对黄国兴说道：“老黄，马上就可以进去了，先把你们兄弟的枪给我们保管吧。”
听我这样说，黄国兴和麻子倒也没有犹豫，很爽快的把抢递了过来。待伍源笙把枪都收好，我继续说道：“按咱们先说好的规矩，进了墓一切听我的。现在我就说几条规矩，进了墓大家一定得照办。”
“古兄弟，有什么规矩你说，我和麻子对里面的东西都不懂，一切自然是听你的。”黄国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能进墓拿宝贝，对我说的话自然是满口答应。
看到他的表情，我微微皱了皱眉说道：“第一，进了墓以后，一切按我说的做，我没叫走，谁都不能乱走，我没说拿，什么东西都不能碰。第二、进去不管碰到什么情况都不能乱，必须按我说的做。有问题让我和源笙来处理。第三、明器每人只能取两样。我会给你们找出合适的让你们拿，不能自己乱拿。”
“这个……古兄弟，为什么每人只能拿两样，咱们这么辛苦来这里，应该多取些走才是吧。”一听说只能拿两样东西，黄国兴有些舍不的，问道。
我早知会有这样的问题，叹了口气说：“这个墓里面的明器可非同一般，弄不好就是国宝重器，若拿了这些东西出去，出不了手不说，到时候把命达上去都有可能。”
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我继续说道：“我会选能卖上价，又不会引起太大影响的明器让大家取。不过即使是这样的物件，也需要隔个十年八载才能出手一个，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人拿上两个，既能让大家发财，又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听了我的解释，黄国兴和麻子商量了一会后，表示同意服从约定。自此，进墓前所有的工作都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