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1)
细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庞,夫妻俩人难受的偶看一眼彼此,他们轻轻的为不舍关上房门。
看到区昼夜的瞬间,宋军想要宰了这小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祸害自己的女儿,这让宋军无比的后悔当年没有决意把不舍带回中国,他提着区昼夜的衣领子,手臂冒着青筋,眼睛瞪得奇大,“你小子欺人太甚……”说着宋军举起右手狠狠的给昼夜左脸一拳。成年男子暴怒下的力气让昼夜的脸立马凹陷一块下去,左嘴角一点一点的流出粘稠的血液,他不闪不避,宋军气愤不已,眼见着第二拳就要击出,云杉动了恻隐之心,“军哥……”她不忍的拉住丈夫的手,轻轻的摇摇头,“木已成舟,打他又有什么意义?”宋军的胸脯狠狠的起伏几下后,手一用力将昼夜摔倒在地。
昼夜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骨头与水泥碰撞的清脆响声说明了肉体的疼痛,他的膝盖和手肘也立马青肿起来,可他像是感受不到般的只是用手背轻轻的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液。过了一会儿,他爬起来,走到宋军夫妇面前,带着一副认真的表情,真切的说,“伯父伯母,我和不舍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你们讨厌我,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不舍,想要跟她结婚的,请你们相信我吧。”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昼夜咚的一声屈膝跪在宋军和云杉面前,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两夫妇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见他挺直的脊梁,宋军却是更加的气愤,“相爱,你懂什么是相爱吗?你才多大,21岁,你毁了我女儿的一生还不够吗?21岁,你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承担,如何去负担不舍的未来,黄口小儿大放厥词。”越想越气,宋军看着他单薄的躯体,不曾弯曲的脊梁,想要伸脚踢出去。
“你爱不舍,你凭什么,你拿什么来爱不舍?”宋军正准备行动,云杉却挡在了他的面前质问昼夜。
他的眼神深邃着,“伯父伯母,我的未来已经确定,再过一个月我就即将前往德国跟在我的父亲身边学习一年,然后一年之后我会回到中国在家族企业中做事。那时我已经年满22岁,我祈求你们把不舍嫁给我,我发誓永不负她,我会签署一份婚前协议,如果离婚,那么我区昼夜身家的一半将无条件转移到宋不舍名下,在一个月之内,我会把我现在持有的区式家族5%的股份全部赠予宋不舍。”他目光灼灼,说话铿锵有力,他的狠劲震撼到了宋军夫妻。
“你这是,为什么?”云杉皱着眉,不解。
“我只想与不舍在一起,三年前是我的错,因此改变了不舍的人生轨迹,所以我希望用我余下的人生补偿她,我相信伯父伯母也知道,如果我区昼夜不能给予不舍幸福,如果她的往事被揭穿,那么不管以后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他还能够接受不舍吗?就算他说不在意,但是他能够从心灵上真正不介意吗?我不能保证不舍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可是我可以为她的未来买单。在经济上,我能够为她支撑一个不需为生活奔波的富足生活;在情感上,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请你们相信我吧。”说着,他不再跪地,慢慢的站起身,仰着头表现出一份坚定。
宋军和云杉被区昼夜的话震撼到了,他们依然不相信他,他们不在意钱财,可是却因为他的这份心稍微降了一些怒火,况且他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他们需要想一想,需要好好想一想。
宋氏夫妻和昼夜都太激动,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会吵醒到不舍。可是她,躲在房间里,从门的缝隙看出去却参与了这项真实,他们三人沉默着。她轻轻关上门,拖着沉重的步伐躺回床上,她的心乱了,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哦不,她什么都不要想,她要睡觉。
可是她的脑子无论自己怎样的强迫也安静不下来,区昼夜的话一遍一遍清晰的回放着。他明明说生下孩子会放了自己,可现在又要自己嫁给他,他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尽管她的脑袋不甚明白,可是有一点她知道,不管面对自己还是面对父母,区昼夜对于孩子的态度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定要生下来。
当天晚上昼夜离开了公寓,云杉和宋军相扶着坐在沙发上整夜睡不着。
一周以后,快递寄来了区昼夜转赠股权的文件。他们并不是被这个收服,而是经过了一周的思考,宋氏夫妻的天平更重的倾向于相信区昼夜,也并不是相信他,而是如此看来似乎嫁给区昼夜对于自己女儿来说会比较好一些,只是一想到女儿心里的阴影,却又裹足不前,不甘心妥协。
“爸爸,妈妈……”不舍微笑着跪卧在父母怀里,“我们回国吧,我生下这个孩子,上一次我没有准备好,这一次我依旧没有准备好,可是相比起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愿意生下他。爸爸,妈妈,女儿对不起你们。”
宋军和云杉相视一眼深深的叹息一下,他们想的是嫁就嫁吧,而不舍想的却是离开。区昼夜对父母所说的话或许只是一种安抚,毕竟他不能用对付自己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父母,而股权书,或许是为自己决定生下孩子的奖励吧。
办理好了休学以后,不舍跟随父母回到国内区昼夜安排的一个僻静的地方待产。而昼夜按捺住自己对于不舍的思念,逼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父亲大人安排的事务,以到了他的身边更快更好的完成工作。
“不舍,我真舍不得你。”Melody牵着她的手,满脸难受。
“Melody,我……”她也是真的舍不得这个新朋友,但她终是欲言又止给不出任何的承诺。
Melody看着不舍,“亲爱的,你可一定要回来,回到中国以后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系。”
对于朋友,她隐瞒了自己休学的原因,面对好友的期盼,不舍只能苍凉的笑,“好。”
不舍和昼夜在先后搭乘了飞往不同地点的飞机,飞机划过天空留下白云的痕迹。不知一年后的美国是否还有这两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