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毒是我下的,人是我偷带进来的可以吧,别伤害无辜的人。”
反正她已经伤了心,他也绝了情,那有没有被冤枉都无所谓了。
只要雀儿她们不死,不被她连累,那一切她都可以担下。
“你承认?你认罪?”德宗的神情一冷,原本还抱有的些微希望,也随着她的话幻灭。
她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蛇蝎心肠啊!
德宗冷漠地向后退开身子,拒绝她的碰触。“在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审问不会停止。
至于你……将被软禁在皇后殿内,一点水、一粒米都不许送进来,直到你的罪名确定为止。”
说完,他绝然地离去,不再理会一脸惨白的冰奴。
第十章德宗一旦铁了心,不管外面跪了多少嫔妃、多少宫女都没有用,他依然冷心绝情
地坐在殿内批阅奏折不为所动。
可是他的绝情,并没有吓退帮冰奴求情的人的决心,相反的,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宫女
加入行列。她们全是曾经受到冰奴帮忙,受她的仁慈感召而宁愿冒着生命危险来求情的人。
她们希望用诚心来感动皇上。
可是坐在便殿里的德亲不为所动,任凭她们跪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取消禁令的意思。
“皇上,你真的不改变心意吗?”福孝君拢着双眉,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请求声就头痛。
她们难道不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那样声势骇人的求情阵容,只会令皇上更加反感?
不过他也真佩服皇后,进宫还不到半年,就已经如此广得人心,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
者,最具人望的皇后。
“皇上不出去看看吗?”
脸色沉郁的德宗不置一词,对于外面震耳欲聋的求情声仿着未闻。
“我听朴尚官说,皇后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你想她怀孕的身体受不受得住?”福孝君
狡黠的睨了眼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
德宗手上的笔微微一顿,然后又振笔疾书,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太闲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吗?”
跟外面的那群苍蝇一样烦人,信不信他会连他也抓起来,一并交由禁府审问?
那天山神庙的事情他也有份,若不是念在他是自己的皇弟,又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分上,
早已将他拿下审问了,哪容得他在这里放肆。
“不是太闲,而是微臣太忙。太后娘娘的旨意要遵,皇上的声望要顾,还有可怜皇后的
冤情要洗清,你说微臣能闲吗?”福孝君摇头晃脑,状似自言自语地长叹。
“她冤枉?她犯下那么多的罪你还说她冤枉,难道你也受了她的贿赂?”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女人一嫁入宫来,就大肆挥霍,送金送银又送珠宝的,外面脆的那
一班人,一半以上都受过她的赏赐。
她可真懂得做人,懂得慷他人之慨,把大宋公主的嫁妆毫不藏私地抛出去,为自己铺条
路来。
现在,这条路终于派上用场,全部帮她来求情了。
真是城府极深啊!
“皇上一定要这样冤枉微臣跟皇后吗?愤怒使你蒙蔽了眼睛。”福孝君脸色一正地说。
“连顽固的太后都知道要查清楚真相,你却一味的想定皇后的罪。”
德宗用力搁下手中的朱笔,恼怒地将正在翻阅的奏折丢在地上。“我这不是在查吗?我
让禁府的人彻夜查清真相。”
“他们不是在查问真相,他们是在严刑逼供。你以为在那样的酷刑下,有几个人能熬得
住不说出假话?她们说的真话你会听吗?禁府的人会相信吗?他们只相信你要找的罪证。”
福孝君也生气了,一个为妒爱蒙蔽眼睛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皇上要追查的该是谁散布谣言才对。”
“你是说有人要陷害皇后?”德宗冷哼地扬起一眉。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后宫的争宠可不比战场少多少血腥味,甚至更残忍,更无人道。
太后已经派人赶往禁府,希望还未迟,不要让皇后恨你。”
连他都帮那个女人说话!
“她究竟有什么好?”让太后和嫔妃都如此帮她。
他只感受到她的不忠诚,和欺骗。
“她的好,皇上应该比微臣更清楚,不然你封闭的心,就不会为她开启。不要被嫉妒蒙
蔽双眼,皇后若不是真心爱你,就不会做这么多。你以为她为什么要不顾讨厌的去接近太后?
多少年来,咱们都躲避不愿去亲近的人,她为什么还要去亲近?是因为一个残废的老人有利
用价值吗?那是因为你呀!皇上。在爱屋及乌的心情下,她才会全力医治一个已经无权无势,
几乎被遗弃的老人。如果她一开始就想走的话,干嘛还去了解皇宫的一切,去笼络人心,去
体恤宫女?想尽办法让皇上跟太后恢复母子之情?她认真地在尽一国之后的责任,可如今呢?
皇上非要置她于死地、定她的罪。”
“够了……够了。”福孝君的话令他心烦气躁,他说出了自己一再逃避不愿去想的事。
“她与男人私会,是你我亲眼目睹的事实,这还会有假吗?还有她的怀孕……”mpanel(1 )
;德宗闭上眼睛,那是他最大的痛。
“也许孩子是皇上的呢?”福孝君含笑一问。
德宗不肯相信地拧起眉头。
“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是夜夜都宿寝于皇后殿,就算之前因为误会而未去皇后殿,也不
过短短一个多月,你以为皇后有多少神通,能在一个月内怀上四个月的身孕?”福孝君点出
德宗忽略的事实。
德宗恍然大悟,日子确实不对。
知道冰奴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令他心情大转。
“可是山神庙之事……”
“真的是微臣和皇后安排的,我们用心良苦的瞒住太后和你,为的就是让你们换个环境,
好好相处一下,以便尽释前嫌,而你也做到了,不是吗?”
一个纠缠的死结打开了,接下来的小结就容易解了。
“中毒之事又怎么说?她亲口承认了。”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但依皇后的傲气看来,揽下罪名的可能性是有的。皇上应该亲
自到皇后殿一趟,听说她一直关在寝殿里,连朴尚宫也不许进入一步。”
“为什么?”他是命令她不许出殿门一步,可没有不许人去关心她,这朴尚宫是在做什
么?“她在里面不会有事吧?”
三天不吃不喝,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她没怎样吧?
德宗心急如焚,起身朝门外走去。
☆ ☆ ☆痛……好痛……
冰奴的腹部在抽痛,蜷曲的身子仍倒在昨天德宗推倒她的位置,她张着嘴,大口地吐着
气,冷汗从她苍白的额际淌流下来。
她动了胎气,孩子有危险了……她颤抖地想爬向门边呼叫,但门外的人会救她吗?
想起德宗临走前的话,他不会管她的死活,他不会救她的孩子,因为他根本不承认这个
孩子是他的。
说不定他还会乐意打掉这个孩子。
不……不行,她不能有让他杀死这个孩子的机会,她要救他,凭自己的能力救他。
爬行到门边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痛苦地向柜子边移动。柜子里有她带来的医包,那里有
金针,有救命的药丹,应该可以保住她的孩子。
她忍下呻吟,强烈的痛让她苍白的脸不断淌出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
冰奴不敢惊动门外的侍卫跟尚宫,不许他们进来,怕他们发现她的情况,会禀告给德宗
知道,让他有杀掉孩子的机会。
她要守住自己的孩子,即便是死,她也要守护住这个孩子,这是她跟德宗唯一的结晶,
是她在皇宫里的所有回忆,她要活着带他离开,离开这个令她伤透心的地方。
但她能吗?肚子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一股温热的血从下体流了出来。
孩子……抚着肚子的手痛苦地缩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怎么办?她的孩子等不到她救他了,怎么办?
疼痛与焦急的泪水奔涌而下,和着汗水一起滴到地上。
谁……谁能来救她?
“冰奴……冰奴!”
听从福孝君劝告的德宗,急匆匆赶到皇后殿,等不及通报就冲进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
得脸色发青,他急奔向前抱住她。
“你怎么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抚着她雪白脸颊的手在颤抖,害怕失去她的恐
惧深深席卷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个样子多久了?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没有人救她?狂怒的眼扫向站
在门边,也是一脸惊骇的朴尚宫和驻守的侍卫。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