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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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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又是你把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吧?打哪发现我的?”玄素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说。“这次不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是一个狮子头一个熊猫眼的姑娘把你送我门口的。”炎彬道,“我说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有魏晋风度了。”

“什么?魏晋风度?我有吗?——你之前说我有‘竹林之风’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没反应过来,原来你是笑我的。”

“不是笑你是夸你,真正的魏晋风度是一种骨子里的自信潇洒,所以真有魏晋风度的人不知道自己有魏晋风度——你的魏晋风度不在于行为,不在于才华,也不在于容貌,也不在于奇装异服,你的魏晋风度是一种骨子里的魏晋风度。”

“所以我‘是真名士自风流’?”玄素得意地笑笑。

“是,不滞于物、不拘于礼、洒脱倜傥,甚至无需奇装异服、纵酒狂歌、特立独行,自有魏晋风度,仙姿卓越、名士风流。”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刻意奇装异服、纵酒狂歌,又岂是魏晋名士?”

“难道你不知道,过了魏晋再无魏晋风度?”

“我怎么不知道?魏晋风度其实是对乱世的一种无奈,朝不保夕,不如及时行乐。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这才是我向往的名士,我岂会向往刘伶抬棺狂饮,向往王猛扪虱而谈?”

“听你说话你脑袋倒还清楚,扪虱而谈你不至于,抬棺狂饮你真差不多了——醉生梦死、纵酒佯狂,放达出格、有悖常理,炼丹服药、清谈误国——这些都是魏晋名士的无奈之举,嵇康、阮籍实是忧国忧民,又岂是真的不务世事,隐逸只是一种无奈啊!”炎彬语重心长地说着。

玄素笑笑,道:“嵇康为什么死?阮籍为什么活着?”

炎彬正色道:“玄素,你能不能不要岔开话题?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是说正经的。”玄素道,“嵇康吃五石散,阮籍只喝酒——吃药的越吃越挺,喝酒的越喝越歪,阮籍就混过去了,没被害死。”

“一曲广陵终成绝响,阮籍行车至穷途而哭啊!你知不知道超脱放纵不是堕落淫靡,而是超然物外、空灵俊逸?!”炎彬几乎是斥责玄素。

玄素道:“你怎么如此说我?谁堕落淫靡?我有那么不堪吗?我可没有醉生梦死、疯疯癫癫,我更不可能清谈误国,要说可能清谈误国的是你——你们这帮文人!”

炎彬亦高声道:“我说的是魏晋名士,你干嘛往自己身上套,还要攻击我?”

“是你说我魏晋风度的。”

“我是说你魏晋风度,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多难看,这乱七八糟的——哪里是‘龙章凤姿、天资自然’魏晋名士?”炎彬拉拉玄素的怪衣服,“瞧你这衣服,像八大山人的画一样抽象。

“八大山人?哭之笑之?我还真是哭笑不得!”玄素道,“你这人还真像个出土文物,这时候还能扯出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乃亡明贵族朱耷的号,四个字写草了就像“哭之笑之”。

炎彬冷笑,道:“你以为你奇装异服,醉酒闹事,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人家就会怕你,就会尊重你?

“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不需要在外形上把自己搞得奇奇怪怪,‘腹有诗书气自华’,内心端正,才美外现,积善成德自能赢得人们的尊重。”玄素微笑对炎彬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很正常,正常得像古代大贤说的话。

炎彬长叹一声,道:“玄素你不要太执着了,贪、嗔、痴,君子易戒贪、易戒嗔,却难戒痴。真儒抱道而不屈,怀瑾握瑜秪自伤,不正是过执过痴?痴于文痴于道痴于理想还是痴于情,都是痴!”

“我不是痴于情,我是为朋友烦恼。”玄素黯然道。

“衣寒吗?”炎彬问,“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他——不过,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澧——你不必太在乎两人之间有多好了,太好太甜蜜了就成小人之交了。就像我和你,我们虽然没有一起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彼此之间也没送过什么贵重礼物,甚至没有什么荣辱与共、同生共死的承诺,上大学后也很少联系,别人看来我俩淡淡的,但我们彼此都清楚,我们是真正的兄弟!”

玄素有些感动,道:“是的,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我又何必着相,何必执着?可我若脱形脱相,岂不是能成佛了?”“玄素你名字起坏了,”炎彬笑道,“你爸干嘛给你起一个唐代高僧的名字,导致你特有觉悟。”玄素闻言,亦破颜一笑,锤了一下炎彬的肩膀,双手合十,道:“问余何适,廓尔忘言; 花枝春满,天心月圆——阿弥陀佛,贫僧该圆寂了,这话就送给施主吧。”弘一法师(李叔同,歌曲《长亭送别》词作者)病危前曾手书偈语,正是玄素说的这八句:“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 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炎彬被玄素逗乐了,笑道:“完全不着相自然不可能,完全没有追求也不好,适度吧。阮籍可以说‘礼岂为我辈设耶’,我们却不可以,如今虽无封建礼教,伦理道德总还是有的。不可太放纵,也不可太痴情——情深不寿,强极易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知道知道,这不是金庸的《书剑恩仇录》里面乾隆赠给陈家洛那块玉佩上刻的吗?”玄素道,“你不仅仅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了,你这君子不但有‘玉德’,还有‘水德’——上善若水任方圆。”

“别这么夸我,我会当真的。”炎彬道。“本来就是真的,”玄素道,“要说你人好,文章更好,人家陈琳的《讨贼檄文》可以治曹操的头风,不知道‘小子建’的文章可不可以醒酒,拿你最近的大作给我醒醒酒。”

玄素看一些炎彬的新作,道:“曹植说:‘人生在世,多活一日不长,少活一日不短,但凭快活论生死。我身后诗文足以流芳千古,死而无憾。’曹操说:‘孤虽甚爱曹植,但其为人虚华俗丽,嗜酒放纵,因此不立’。你这‘小子建’,曹植的才华有了,毛病却一个没有,好啊!真好!”

“只怕这不是出文人的时代,文章怎么能流芳千古,况且文章流芳千古又有什么意义?与其有身后之名,不如眼前一杯酒——这是不是你要说的?我替你说了,哈哈——”炎彬笑道。

“我知道,‘有多少人在享受赫赫威名之后被人遗忘了,又有多少人在称颂别人的威名之后亦与世长辞’,被人后人称赞不过是对后人有用罢了——且看孔子被盛赞又被打倒,被打倒又被盛赞。”玄素道。

“看来你背着我还是读了不少书的,这是《沉思录》的句子,人家一个皇帝(指的是古罗马哲学家皇帝马可•奥勒留)能有这样的觉悟太不容易了。”

“不,人家释迦牟尼是个王子,更不容易。”

“是是,哪天你坐在哪颗树下就成佛了,也可能喝酒喝着喝着喝着就成佛了。”

“不,”玄素敛容正色,“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不对,你那曹植说的话哪里看来的?三国里要有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炎彬道。

“这个是电视剧《新三国》里面的,书里没有,你这种只看死人写的书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谁说我只看死人写的书,我也接受新事物的。”

“哦——”玄素意味深长地说,“是不是因为洛妍姗啊?”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炎彬一语未竟,玄素打断道:“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是吧?跟你这出土文物说话还真累啊,看看我们拽了多少文?酸不拉几的真恶心。”炎彬道:“嘿!——你这人,你想跟别人酸不拉几地拽文人家还不跟你拽呢,有我你庆幸吧!”

“明天最后一科,考完就可以回家过年啦——”衣寒想着,踏着单车往宿舍去,这两周没妍姗的骚扰,衣寒还真是清净到不爽啊!不过看妍姗那背书背得走火入魔的样子,总是有种既高兴又心疼的复杂心情。

“这……怎么……”衣寒撑住单车,疑惑地看着路旁的一个坑,坑边横着一棵树,那棵树不是被锯断的也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连着根横在那里,根上还有土,树旁竟有一个人!“同学——同学!”衣寒急忙停好车,去叫那人,那人全无反应,衣寒有些担心,慢慢地把那人翻过来,战战兢兢地把食指伸到那人鼻子底下(学校的路上不至于躺着个死人吧,古装剧看多了)——热的,没事——“可是他,好像……”衣寒拨开那人的刘海,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他的脸,竟是玄素!衣寒正欲再叫,玄素喉结动了一下,“唔”地一声喷了口气——好重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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