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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必须讨个交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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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那国意图撕毁和亲条约,置和亲公主于不顾,这对于南月国来说,无异是脸上被掴了一巴掌。作为南月国的代表,千不愿万不愿,文静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太后,讨个交代。

随着宫女的指引,文静一路跟着往“凤阙宫”里去。

门口遇着一人迎面而来,引路的宫女侧身行礼,“晋公子。”然后继续引着文静往里走。

文静心里担忧,其他事情放不进眼里,只礼貌性地朝停步站在一边的“晋公子”轻轻颔首,未作半点停顿地跟着那宫女往里走,余光只注意到那人好像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晋文渊站在原处,泛着浅笑的嘴角轻抿出淡淡的酒窝,右手握着一节玉箫带着沉思的节奏轻轻敲着另一只手掌掌心,带着审视地目送着她们消失在宫门的阴影里。半晌,停下玉箫轻敲的动作,将其紧握在手,转身缓缓离去。

很多时候,一次偶然的邂逅往往就能改变人一生的际遇。文静与文渊的邂逅亦是如此,尽管此时的文静在文渊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处在进退两难风雨之颠的受害者,顺带是知交好友所爱慕的女子,顶多再加上拥有国色天香之姿的公主。但这已经足够了,对文渊而言,这样就够了。

但此时的文静却并不知道,她与文渊的这一次完全没有意识的邂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要改变她今后的遭遇了。所以,她仍是按着天香公主原本被计划好的人生路走着,走在去见太后的路上,走在去为南月国为天香公主讨个交代的路上。

太后这一次没有再隐瞒,坦言皇上的确留诏出走,但否认放弃和亲。

“休听外人胡说,你是我米那国的媳妇儿,待皇上回来,哀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能否抓得住皇上的心,就凭你的本事了。”

虽然态度并不太亲和,但对文静而言已经够了。太后那威严隐藏之下的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忧虑,文静纵然察觉不出,但多少是明白的。她原本就不擅长外交辞令,只要目的达到,争气什么的,挣不来就算了。见太后,这事看来也不是那么可怕嘛。原本以为要与太后据理谈判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呢。

文静一面后怕,一面又庆幸,暗地里还偷偷表扬自己一番。顺便看看四周亭台楼阁,美景胜画,不想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打就打,有什么好担心的?等到时候,他也不过是手下败将,正好趁我心意,看他还嚣张得起来!”

清脆的娇斥声,嚣张傲慢,听着有几分耳熟,抬眼寻去,却没想到竟会看到雪儿。

雪儿一身米黄色的衣衫,腰部束着一根白色宫绦,袖口裤脚处都用金色丝线紧系,干净利落,娇俏可爱。手里握着一根长鞭,正神采飞扬地与另一名类似打扮的女子从另一条路往这边走来,那眉目之间的傲气神采竟是从来没见过的。

平素文静并未多在意她的装束,如今看来,突然发现这身打扮出现在宫里显得多么不伦不类,且那衣服质地明显比普通宫女要好得多。

疑惑之下,不知不觉地出声,“雪儿?”

雪儿听到有人叫她,停下脚步,立刻就看到了文静,“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文静惊讶过去,敛眉正色道,“本宫未曾问你这两日去哪了,你到反来诘问本宫了。”

雪儿一愣,旁边一名女子正要开口帮忙,雪儿制止了她,随即笑道,“雪儿原本就是皇宫之人,这两日宫里事多,故回来帮忙,不想却怠慢了公主。”

文静重新打量雪儿一番,“帮忙?”

雪儿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长鞭,“雪儿不是普通在宫里当差的宫女,是在练武场上当差。”

文静惊讶地看着她,心道,难怪她会武功了。当下微微笑着,“你现在是要去练武场?”

雪儿摇头,“不,我要去练兵场?”见文静不懂,雪儿补充道,“近来米那国外交不稳,大皇子下令加紧练兵,以防万一。”

雪儿说完,与同伴离去,文静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引路的宫女提醒方才回过神来。

雪儿话里有话,米那国外交不稳,加紧练兵,他们防的是哪个万一?现在国内乱得一团糟,又来外敌,这等危险境地,哪是习惯了太平盛世的她能招架得住的,可不可以先逃命去呀?

思而不得,辗转反侧,这从来不是文静的作风。饶是如此,现在的她却即使钻在被子里,捂着头,不去闻,不去问,只催眠自己,这是梦,是二十一世纪的和平时代,却仍是无法入眠。上辈子的二十一世纪好像逐渐远了,原来梦里也见不着了。

低缓深沉的箫声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地出现在耳边,若不是夜太过寂静,若不是前些天雪儿提醒过,她根本都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文渊哥?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慢慢转移注意力,慢慢安下心来。

“公主!”清脆的呼声在宁静的夜晚尤其声大。

偶得安心的文静开始无奈,为什么雪儿总喜欢在夜晚闯入她的房间。若不是大学住校四年,就连她都受不了这样不拘小节随意闯人房间的人,而且还是个下人婢女,换做是真的天香公主,真不知道这雪儿得受多少惩罚。

文静没有任何向人灌输“人人生而平等”思想的兴趣,在这里,与时代不合的是她以及她那些所谓的“进步”思想。若想人灌输这种不合时代的思想,其结果无非是害人,她没那胆量,也没那精力。

正常而言,她知道她应该拿出底气,怒喝“大胆!”奈何现在连这点气力和心力都没有了。

拉过罩衫刚穿上,雪儿已经穿过花厅闯入内室了,“咦,你已经睡了?”

文静没理她,借着雪儿晃燃的火折光亮,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调整情绪懒懒道,“雪儿,是不是本宫平素太过宽容了,所以才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雪儿一愣,不小心将火折掐灭了,屋子顿时陷入黑暗。待再亮堂起来,经过刚才的一番沉默,雪儿故意绕过刚才的问题,先将宫灯点亮,方才吹灭了火折,甜甜笑着,不紧不慢道,“公主近来忧心,总爱一个人独处,雪儿遂意给公主留下独处空间。今天公主进宫见了太后,想必闷在心里的话有些想说,雪儿忙完手边的活计就跑来帮公主解闷儿,怎么公主反怪起雪儿没规矩了?”

文静看着雪儿,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缓缓言语,竟让原本完全占理的她无言以对,只得顺着道,“难得倒有个善解人意的,就陪我说说话吧。今天去练兵场做什么去了?”

“练兵场当然是练兵了。大皇子说米那国外患堪忧,要加紧练兵了。”

“练兵出征乃男子之事,你去帮什么忙?”

“能帮的忙多了。再说,谁说练兵出征乃男子之事?在米那国,女子也可以出征打仗。”

文静惊讶极了,“女子也可以出征打仗?”

雪儿一脸神气地道,“当然,米那国有一支娘子军,专门用来对付你们南月西关。”

文静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红色娘子军”,正想再问时,雪儿突然转了话题,“先不说这个,公主,你今天见太后,她怎么说?”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之理。”文静原本好奇“娘子军”的事,但想到它的用途是对付南月国,在这里与身份不明的雪儿深究着实不妥,也就顺着她的话回答。

雪儿听她这么说,竟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米那国都多少日无君了?你真以为皇上真的会乖乖回来娶你么?你究竟知不知道大皇子为什么又要开始练兵?”

文静愣住了,细细思来,脸色渐渐发白。

弱国无外交。

轰隆隆地,这句话像夏天的雷阵一样,在文静脑海里翻滚。

大皇子练兵,要对付的正是南月国。南月国是米那国的战败国,以联姻取得的和平,而她正是那个和平的筹码,现在这个筹码没人稀罕了,两国极有可能重新开战,所以,她不再是和亲的公主了,再加上她这些日子这种窝囊只懂逃避不争气的举动,就连雪儿都对她不客气了。

身份是别人的,容貌是别人的,但这个人,却是她自己的,被尊重还是被轻视,全在于她自己。

雪儿看出文静的挣扎,轻叹一口气,慢慢上前,扶着她双肩,声音里既是同情,又是温柔,与寻常判若两人,“别担心,我会帮你们的。”

文静受她嗓音蛊惑,傻傻地抬头,看着她。雪儿并未低头看她,而是昂着头看着窗外,仿佛要穿透那一片黑暗,直至深入到那世上最远的地方去。

知晓宁煜练兵是为了对付南月国之后,文静知道从天香公主的角度,她应该去找他问个究竟了。当初和谈是他签下的,如今才一个月就想撕毁协议么?只是,一想到那个冷厉的大皇子,她就忍不住打寒颤。

去,还是不去?

去了,说什么,怎么说?她并不擅长与人谈判呀,更何况,他与真正的天香公主打过交道,这一说,会不会被觉察到什么?

可若不去?天香公主被人瞧不起,南月国被人瞧不起。她……她庄文静被人瞧不起就瞧不起,如今还连累人家这个不止是貌若天仙,还胆识过人的公主也跟着被人瞧不起了。

几番纠结挣扎,文静银牙一咬,攥着拳头闭着眼睛就去找宁煜了。先派了雪儿进宫去报告要见他,坐立不安地在行宫打着草稿,想着见他应该要说的话。

雪儿很快传回了消息,却是宁煜在前厅候着。

文静心中一喜,宁煜不是宣她进宫,而是亲自前来,一定并未完全放弃和谈的协议,这就表示还有希望。

专门换上一件鹅黄色的衣衫,看起来华丽贵气,衬得她容色更加明艳。翻出那块被塞进抽屉角落的铜镜,忍着心里的恐怖,对着镜子训练着摆出一些表情,自认无懈可击了,方才最后整理好衣装步入前厅。

“劳殿下久候,天香赔礼了。”文静边说着,自以为仪态万千地将手按在腰侧,屈身行礼。

恍若百花盛开的声音,宁煜未及回头,脊背微僵,待到回头,顿觉眼前一亮。眼前的女子耀眼得如同春光一样,明媚灿烂,美好得让人难以移开双目。

文静礼毕,按下心里的惧怕,直起身子,提起十二分的自信与勇气,抬眸直视着对面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似乎并不像以往那般如铁石一般冷漠。

“不必多礼。”宁煜稍稍怔神,很快清醒,撩袍而坐,“公主乃敝国贵客,理该等候。”

“承蒙殿下抬爱,与我南月国联姻交好,天香方能得此殊荣。只是如今天香嫁来已有月余,却未见皇上一面。前日听说米那如今外患堪忧,故勤加练兵,想必皇上及殿下为这事也甚是担忧。若非南月国有俗,婚前新郎新娘不宜见面,否则天香定想要见皇上一面,就算帮不了什么忙,但若能分担忧愁,天香也知足了。”

文邹邹的话说完,文静暗地里禁不住想抬手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难为她打了半天的草稿,应该是面面俱到了。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宁煊已不在宫中,但既然宁煜并未承认,她也不好直斥他们欺瞒,只能顺杆而上。提醒宁煜之前两国的和谈协议,解释她之前装鸵鸟逃避丢人的事,指责他练兵的企图,还暗示宁煜,她已经嫁到一个多月了,该见皇上了,你若找不来皇上见我,也该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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