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扑朔迷离(2)（1 / 1）
“什么盟主不盟主，自江湖上当年群豪共同推选的公认武林盟主广老爷子后，老子最敬佩的人就是老妙了。虽然咱们现在的‘同盟会’不能和天下武林相提并论，但如今天下武林四分五裂，各大武林水火不容，咱们江南武林和中原武林这些年来一直格格不入，‘同盟会’的成立正是想更好的抵抗中原武林和其它武林的入侵。这些年来咱们江南武林相安无事，就是因为‘同盟会’的存在。可以说老妙当年做了件‘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好事，放眼整个江南，谁人有老妙这般豪情？谁人有老妙这般气魄？老妙尸骨末寒，就谈选新盟主的事，什么盟主不盟主，除了老妙，我谁也不服。”空空儿虽然衣服褴褛，但伴随着他的话还透着阵阵寒气，站在他身边的人心神一震，尽皆退开几步。
飘雪虽然离他有数丈远，却此时却隐隐感觉到了袭来的寒气逼人。心里不由暗道：“当年姑父曾提起过丐帮空空儿大师的‘寒阳功’，此番发作起来果然威力惊人啊。”当下暗运内力护住身子。
“空兄的寒阳功果然厉害，幸亏当年练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底，那不然，我这几根老骨头都会给你冻成冰了。”谷春秋瞟了空空儿一眼，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刚才空兄此言差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一个帮派一个同盟会也是一样，老妙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但咱们江南武林要想跟中原武侠相抗衡就必需要把‘同盟会’持续下去，也必需要选一个新盟主来，否则这个‘同盟会’就会名存实亡了，各大帮派谁也不听谁的，‘同盟会’不都成了一团散沙了吗？这般简单的道理，空兄自然明白……”
“我这‘寒阳功’当年乃是阴差阳错中在寒江里练就而成的，只要稍一动怒，寒气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隐露一些出来。都说习武最高境界是意由心发、随心所欲……看来还是修为不够啊。”空空儿沉声道，“却不知依有道兄所见，谁人有能力胜任这‘同盟会’的新盟主呢？”
“空兄莫要糊涂了，古人有言能者居上，谁能当上新盟主，是靠本事说话的，而不是我说了算的……”
“依我看自然是比武选盟主最为公平，谁能技压群雄谁就当咱们‘同盟会’的盟主。”谷春秋当年和老妙齐名，只是事事都落后于老妙，被人戏称“既生妙何生秋”……此番老妙已死，他自然渴望“盟主”一位，所以一听到音讯便马不停蹄第一个赶到九王寨来了。
毕竟在场众人皆是江南武林中精英人物，好胜的人不在少数，谷春秋的话一出口，自然有不少人随声附和着。
“各位稍安勿燥。新盟主一事想必四大长老早有定取之策，大家侯急什么？”斜月内力雄厚，早已盖过了众人的嘲杂声。众人本来对斜月大师就极为敬重，当下便安静下来。
斜月目光直视殿中央坐着的九王寨四大长老，喃喃地道：“既来之则安之，各位何不先听四大老长把‘九龙珠’来龙去脉一事说完……”
斜月道长话音末毕，屠鸟大师早已接口道：“是啊，这‘九龙珠’近来引起咱们江南武林风波不断，我也正纳闷着呢？究竟这颗小小的九龙珠有何神奇之处，弄得九王寨和木狐镖局及天马山庄水火不相融……而如今老妙也正是因九龙珠而含冤而去，四大长老这般说九龙珠的来历，正是为了破这血案啊。”
“屠鸟大师所言甚是，咱们四兄弟现在这般说故事正是此意，老妙死的不明不白，不找到真正的凶手，我散人就算狂活了六十多年，定会死不瞑目……”散人说的沧桑，众人亦是暗自唏嘘不已。
良久，影子眼见众人归于平静后，干咳两声，才喃喃地道：“后来契丹来犯，朝迁屡战屡败，在这危难之际，老妙主动谁缨去平乱……他这个禁军总教头亲自挂帅，兴兵去平乱时，当时便邀请我们四兄弟下山，我们四兄弟当时已过惯了这种闲云野鹤的平静生活，自然不肯下山。那时老妙见苦求无效，竟然一把跪在我们四人面前，痛苦流泪的道：‘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是现在当禁军总教头，这次又去平乱，自然是想功成名就后，以图封妻萌子，荣华富贵……你们从表面上看我这个禁军总教头如何如何风光，但我的痛楚你们谁又知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是孤儿么？因为我的父母就是死于契丹人的乱刀之下……’老妙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
“当时我们听的都怔住了，而老妙咬着带血印的嘴唇接着道：‘当时我年仅十岁，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当年那一幕太过残忍，多年来一直是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恶梦。当时我家就住在大西北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那一天夜里，通天的火光和呐喊声把睡梦中的我惊醒过来，我一醒来就看到通天的火把，而屋外嘶叫声和狗犬声混成一团，我当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吓的哇哇哭起来……正在这时，跌跌撞撞的父亲慌乱的冲进房里来，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抱着我就往屋外走，一到屋外我就看到了那个带狼牙月图案的契丹旗帜，虽然那时我小，但多年来契丹人不断来骚扰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因此那个狼牙月图案早已刻骨铭心。一刹那间我明白了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什么妈妈来，不由大声叫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爸爸本来已顺利带着我来到了后山腰，闻言身子猛然一颤，说道我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来找你妈妈。但当时我已嚎啕大哭起来。爸爸猛然停住飞奔的双脚，把我塞在身旁一棵苍翠的大树上，说道：你在这里不能乱动，我这就去找你妈妈回来。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