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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这么远,那么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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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笼高高挂起,今夜人声鼎沸,是个大好的日子。

新娘子的红盖头放下,等待时辰一到,由新郎官将她拿下。

门外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远远瞧着很是眼熟,但乍想之下却记不起是谁。沈钧被纷涌而来敬酒的客人挤到了另一边,再回望时早不见了那人踪影。

那人身手敏捷地窜入闺房中,轻轻一推,将门开了个缝。

丑丫听见响声,不明来者,便询问了一句:“是凌婆婆吗?”

凌婆婆原是负责打理她梳妆打扮的老人,附近大户人家出阁的姑娘全由她一手包办,沈府这次也是重金请来了她为丑丫准备行头。

“凌婆婆怎么了?”

对方迟迟不回应,丑丫心头生出一丝疑惑,欲伸手掀开盖头看个究竟,转念一想凌婆婆交代了盖头万不能随意掀开,非得由新郎官在吉时亲手掀起才算是有始有终。

如此想来,丑丫不能坏了规矩,也不想断了自己的一段好姻缘。

“姑娘你今天美极了!”

惊觉这是男子的声音,丑丫顿时站起身,警觉地问道:“你是谁?”

“姑娘不记得我没关系,但不知尚且记得旗帮主吗?”

“旗大哥!”

没错!丑丫想起来了,面前这人是柳四。她煞有喜极而泣的感触,竟觉此生难再见的人,此番能够再遇。

“柳四,你果真活着!”

不料,柳四没好气地回她:“死不了!”

“柳大哥怎么了?对我似有怒意?是否怪罪我那天丢下柳大哥,而自己逃命?”丑丫心中亦有苦衷,当日不是沈钧在巷子口打晕了自己,难保她会折回茶馆。

“丢下我不要紧,丢下旗大哥,就不好了。”

“此话怎讲?”丑丫听得愈发迷糊了。

“掀开盖头再说,蒙着脸说话,太费力。”

“可是……”盖头不能掀开,这是规矩。

“可是什么?”柳四火急火燎地问。看到丑丫磨磨蹭蹭了半天,无意掀盖头,他即刻走上前。

“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柳大哥能前来祝贺,我与沈公子自当欢迎。马上就要到良辰吉时了,此处不宜留大哥久叙,还请柳大哥前去大堂一同喝杯喜酒。可好?”

柳四凑到丑丫跟前,靠近她的耳旁,未掀开盖头,隔着红布字字逼问:“若是有心,决不可忘恩负义。”

“柳大哥不说出缘由来,却一再责怪我。我实在是不懂!”丑丫好意相请,怎料柳四句句言语都冲着她来,不得不让她心生不满。

“不懂吗?”柳四嗤之以鼻,仰天一笑。“你毫发无损地从牢狱中放出来,当真以为是官府之人查实真相,还了你清白吗?”

“自然不是!沈公子到处托人,替我打点了官兵,又向官老爷求情,这才……”

“你想得太简单了!”话中好像暗藏隐情。

柳四静待丑丫的反应,想要得知真相,那还得她开口。

“柳大哥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沈钧,还会是谁?”从官府那里把她救出,除了沈家多年来与李大人的交情,还有沈府强有力的财富支撑。丑丫已经猜不到还能是谁,有这等本事。

“旗帮主他的真实身份,我想丑丫你多少有点知晓。”

“莫非是旗大哥?”丑丫诧异地问。

细细想来,官府本是冲着红九帮来,旗大哥身为帮中掌事之人。倘若用他来换丑丫,绝对说得通。

丑丫越往深处琢磨越是感到害怕,岂不是自己活生生地连累了他?

思虑片刻,她深感愧疚地问:“旗大哥,现在好不好?”

柳四苦笑地回答:“怎么好得了?”

“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仍关在深牢,终日不见太阳,或许已押后等待处置。

“你尚且关心他?”

听闻柳四的反问,丑丫真切地阐述心声,字字饱含深意地应道:“我们曾以兄妹相称,他待我情深意重,我决不会抛下旗大哥,置他的安危而不顾。”

“那你跟我走!”柳四似乎看到了希望,迫切地说。

“此时此刻?”

“走,还是不走?”

今夜是大婚之日啊!门外宾客满座,热闹非凡,何况沈钧亦在外面招呼来客。假如现在随柳四走,怎么向沈家的人交代,怎么向外面的人交代。

“我看你是不愿意放下沈家少奶奶的前程!罢了,我早猜中了!”

“柳大哥,你误会我了!只是今日太过特殊,不妨等到明日我再跟你回去。”

“明日……你的旗大哥未必等得到明日。”柳四斩钉截铁地呵斥,即刻挥袖转身,欲离去。

“等等!”丑丫一个箭步,险些摔倒,正当踉踉跄跄尚未站稳之际,她急不可待地上前追问。“柳大哥务必把话说清楚了!”

“好!既然你想听,那就先把盖头拿下。”最后一次,他不强求,自然也不妥协。

犹豫了半会儿,丑丫竟不顾忌讳,伸手将盖头取下紧攥于手心。阔别重逢后的一刻,她双眼之间含着点点泪花,额头中央不自觉地蹙眉凝思。原以为将喜极而泣的自己,没想到是被他似半要挟地无礼。

如果她不在意旗大哥的安危,眼下断然不会将寓意幸福的盖头狠狠拿下,仅是这一点难道柳四看不出她的诚意吗?莫非是他并不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柳四颇有深意地望向丑丫,深吸一口气,自愧地说:“丑丫姑娘,在下无礼了。”

刹那间丑丫不解他的意图,起初是强硬地要挟,其后是自悔不及。哪怕柳四再有不愿启口的隐情,何苦以她的终生幸福作为儿戏。丑丫不禁哽咽地质问他:“既然明知是无礼,何苦一再相逼?”

“我怕姑娘错选了姻缘,误了一生。”

“我不明白!”

柳四从开始到现在,说的全部都是她听不懂的话。然而她为了知道究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姑娘,你听我说完,自会明了。但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走,一路上我细细与你道来。”

“不行!”这一回,丑丫不作迟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你此时不说清楚,我不会与你一同离开。”

“你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对外面那些人,我必然得对他们有所交代。”

“那你也该对旗帮主负责!”

负责——谁对谁下了好的盅,变成了无形的锁,囚禁了来时的路。

既然作了决定,便是不能负了承诺。

沈钧失魂地瘫坐于新婚的床榻上,微微皱起的眉宇之间泛起一种不安的顾虑,双目浊而沉,显然他的心如同被狠狠抽离了一次,周身空落无力。本该依偎身旁的新娘,已然不晓去踪,将要掀起的红盖头却早早地攥在了手心里。像是要把自己攥空了一般,他的指甲刻出了血,竟不知生痛。

——受了如此痛的伤,岂非无恙?

“姑娘,你进去前可有准备?”柳四一路上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丑丫,连同自己揣测的一些情况,倒也将事情说得有始有终。

“我自有分寸。”听了一路,叹了一路,同样也震惊了一路。这位待她如兄长的大哥,居然为了救她,不顾自己的生死,断了自己的手臂。丑丫反复质问自己,倘若叫她去救旗大哥,能不能像他这样义无反顾?

仅仅是兄妹之情?丑丫惊觉自己到现在还能够胡思乱想,不禁内心责问。

“进来吧!”里面的人,气息虚弱,等她进去。

“许久未见……”一时不知怎么提起。

只听那人并不是柳四,霖旗大感意外,立马转身探去。那一瞥,不期而遇。

“你怎么来了?”

不该来吗?

“若是我不来,今生还有与你相见的机会吗?”丑丫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万万不想真的见了他憔悴的模样,心头竟是那番难受。目光转移到他单薄的独臂之上,连之前的坚强也化作了泥潭,深陷于自疚之中。

寻着她的眼神停落处,他没有看去,唯独淡然一笑。既而停顿了片刻,轻言:“不必伤感!”

“可这些全是因我而起。”丑丫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膝下。

霖旗单手搀扶她而起,示意她坐于一旁,然后言辞恳切地劝慰道:“你既能到此,想必柳四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你。我不想找你的原因,自然也是如此。做这些,完全是我自愿,又何必要你内疚伤心。”

“但你要真的瞒了我一世,往后几世,我定要还你的人情。”

她一瞬间的梨花带雨,倒不失一些动容,只不过他亦隐忍一段情伤。

多情总被无情伤,比不过做兄妹的长久,稳固。

“既然你有心,那以后多多看望我就可以了。”

一笑解千愁。

“以后?我现在就留下来,服侍你左右,直至老去。”

许下承诺,便一诺千金,誓死不离。

“当真?”

“绝无半句假话!”

霖旗的脸上始终布满阴霾,欲笑无声,郁郁寡欢。

“何苦要委屈了自己?”

“难道旗大哥的所作所为,不和我一样委屈自己,然你我心中可曾有半分悔意?”

谁能为爱人付出真心,谁在曲终人散背后偷偷哭泣?丑丫不难不为霖旗的真心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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