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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第119章 荏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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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离开后,溶月遣人送走司徒澄。她揣着满腹疑虑陪桢佑习字、熬到晚上,犹豫再三,还是把素慧的事讲给了皇帝。

鄢祝融听完,之前平静的神色骤然多了肃凝。溶月看他良久不说话,到像是也默认了背后的不简单,她心里不由瞬沉。

鄢祝融暗忖片刻,才道;“这事朕会和明亲王提,还是让他去查。”

溶月听他如此说,便也不再多究,两人沉默歇了不提。

过了几日,明亲王进宫,溶月叫奶娘抱小郡主去见父亲。等到晚膳见到皇帝,听他说了结果,颇费周折,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了素慧奶娘和侧妃苍珠居次。

“……那段时间,明融对新婚侧妃多有冷落,常去看望有孕的王妃……她就动了歪心思,打听到一桩旧事……王妃的奶娘被打发到了一处偏僻的庄子……”

溶月听皇帝说的沉长,却也含糊。

她听着听着,不禁来气,豁然就打断他的声音;“这还不是怪男人,已有妻,却还娶!搞一堆女人在家里,除了乌七八糟的制造混乱和悲剧,能做什么?”

她口气忿然,声音怨怼;“出了这样的事,怪谁?”

鄢祝融愕然,当初侧妃是自己下旨的,这是连自己都怨上了?

溶月话出口,就知它不得体的失态。但她却不吐不快,这都是什么事?女人斗争的根源还不可悲为是男人!

想到这里,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现实问题就摆在了面前,这是个一夫多妻的时代,女人除了不嫁,就是忍耐。

莫名的,溶月只觉憋屈而愤慨。

这种情绪下,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说出更加“大逆不道”,覆水难收的话来,所以她咬牙让自己默声,不要失去理智。

鄢祝融看她浑然不觉自己失仪,还一副气大至极的模样,不虞的皱眉,到也忍了忍没再多话。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闷闷不乐。

过了半晌,鄢祝融沉道:“明融说,郡主还没名,请皇后给孩子赐个名。”

溶月也气息渐平,起身给皇帝斟茶;“皇上知道臣妾,胸无半点墨。”

鄢祝融看她眉眼多了淡笑,便也柔和了声音;“既然他都说了,你就随便给起个乳名好了。”

溶月把浓茶冲兑两杯,看茶色已淡,才把青瓷茶杯放到皇帝面前;“还是皇上赐吧,臣妾文墨不通,别闹了笑话。”

鄢祝融看那茶汤一眼,笑意浅浅的拉了她坐到旁边;“以前朕还真不知,皇后也会小肚鸡肠。”

溶月嗔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鄢祝融淡笑无痕;“她和皇后有缘,还是你起吧。”

溶月敛笑,低声怅道;“那就念慧吧。”

鄢祝融微怔,他听出这名有铭记母亲之意,虽……罢了!

溶月看皇帝始终未喝那茶,不由试探道;“要不臣妾再沏杯浓茶?”

鄢祝融神思被拉回,他望着神情隐有忐忑的皇后,笑从眼底渗出;

“不喝了,朕随皇后。”

说着就把她搂入怀中,低语的话暧昧了起来;“其实就是喝了浓茶,在皇后这里,也能睡的好……”

日子过的很快,小郡主满月后,素慧入土为安,因仪葬盛大,京城百姓在茶余饭后,关于明亲王的仁醇情厚又多了谈资。

溶月听说种种的流传,不禁失笑不已。

明亲王在素慧下葬后,再未提过接女儿回去,到是常常来看望孩子。

小念慧乖巧异常,像是认识父亲,看见他,总要咧嘴来笑,有时候会淌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明亲王便看呆了似的抱着婴儿,久久不动。

溶月有次,无意看到他抱着念慧,湿了眼睛;父女两个对望,都在笑、皆是笑的无声。

她看的心悸,悄悄带人回去,脑子里那幕父女一起的场景,久不褪去。不知为何,溶月突然想到素慧,心里不禁恍想,如果她还活着,看到这样的他们,会作何感受、会如何是好?

念慧两月,还是不哭,但有时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好性子的人偶尔开起了玩笑,让人有种骨头被亲咬的心疼,酸楚的不行。

溶月常拿着珐琅的拨浪鼓观察她,发现孩子的反应实在归不到敏捷。见此光景,她心中惊惧越甚。有时忍耐不住,私下跟皇帝絮叨。每每这个时候,鄢祝融到是异常耐心,免不了宽慰她。

看他说的词穷,却依旧喋喋不休,溶月反到不好意思再坚持惆茫,接过话头,又来安慰他。到了最后,两人免不了相视一笑。虽则彼此都心笑不已,但多少也感受到相濡以沫的流淌。

鄢祝融从没直言溶月当初那个问题,直白的答应她晨昏不计的陪伴,但他确实同皇后日夜相对。皇后独宠的事实,像日渐庞大的水漏,流过一日又一日,渗过一月再一月。

鄢祝融身为一个谨慎强硬的帝王,纵使后宫没有绮丽纷繁,但也从没有一枝独秀。更何况皇后还有宠不及嫔的曾经。而今一朝翻牌,竟是势不可挡!

这样的局面,打翻的岂是后宫几个花容月貌的情醋?

更多的危机,还是裙带关系下的家族利益。所以,原本跟皇帝沾亲带故的朝堂力量便使出了各种绊子,齐齐涌向了鄢祝融案头,而实际上打击的不过是他背后的皇后。

皇后尊贵,但不能完全收回他们分羹的可能和权利前景!

在这样的情景逼迫,很多曾经的对手,瞬间联盟;摆开架势,或明或暗,一致对准。

朝堂上的风向,尽管掩在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底下蠢蠢欲动。任谁也不好撕破外面的遮羞布,露出那个羞于启齿的请求,不过是要皇帝分宠谁家的侄女、谁的女儿;赐福某妃的本家,某嫔的娘家。

无论是皇帝的鄢祝融还是下面的朝臣,对此都是心知肚明。这样的态势也是千古自有。上位者驾驭群臣的同时,享受美人。下位者伺候君王的同时,分享权位。

但是,而今的不同却在,鄢祝融的自负和自我。

他是皇帝,难道和谁在一起,都由不得自己?

这个问题,深深的刺激他,也激怒了他。

鄢祝融表面不动神色,装聋作哑,和一干拧着劲想把他拉下皇后凤床的朝臣玩着太极的推脱敷衍。而实际上,却是该怎样还怎样。

几个幕后朝臣见皇上这次竟是油盐不进,不由也使大了劲。不是拖延皇后施政的节奏,就是各自玩谋,在政见上启乱。

鄢祝融看着这些手段,惊怒之下的心不由冷了半截。思量许久,越发坚定了不能顺遂他们不良之心的决定。

很快,大家就发现皇帝的手腕。

别说后宫嫔妃数月未见圣颜,后来就连以崔家为首的几个臣子,请见皇上也多了设阻。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就会嗅到这种空气的别样味道。有些反应快的臣子,觉其不妙,不禁心生退出联盟的怯意,但迷途知返和紧急收手的同时,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侥幸搏击。

崔妃父女,就是这样。

在他们写了万言书暗发四处,历数皇后种种惑君误国之后,鄢祝融忍无可忍,用之前吴王妃和崔妃联络过的人证秘表昭示殿堂。对着图谋不轨的铁证如山,崔家瞬间瓦解。夷族之罪,被法外开恩,判为流放千里。

崔妃抱着儿子,当庭泣头。

鄢祝融勃然大怒,命人抢过儿子送去给皇后,把近乎疯癫的崔妃绑于冷宫。

溶月望着嗷嗷待哺的二皇子,不禁烦忧。

入夜,鄢祝融归来。

溶月压下细想了良久的话,主动问;“皇上这是何意?”

鄢祝融喝了口温水,神色依旧不霁,半天才吞了一句淡语;

“朕相信皇后!”

溶月手下微顿,声音却平静;“皇上,臣妾做不了二皇子的母亲……”

她仔细擦干他的头发,慢慢落梳;“因为我不是他母亲!”

鄢祝融叹口气,闭上眼睛;“桢佑待你如亲母。”

溶月轻笑;“臣妾来时,桢佑母亲已去……但,崔妃还活着。”

她任他半依在怀里,檀木梳的凤尾雕花转眼就没入墨发;“我对桢佑,不是母亲,更多是温暖……或是朋友。”

“嗯。”

鄢祝融昏昏欲睡,索性躺到她腿上。

溶月望着他失笑,倾身把台几的宫灯调暗。

“母亲只有一个,无人取代,即使成了棺椁的骨灰,即使成了墙上的画卷。”

她声淡如风,白皙的十指穿过黑发,落停他的脑穴。

话入耳中,鄢祝融久未声息,溶月也不再续言,指腹一寸寸的来回挤压。

灯烛噼啪炸响,有些突然,把鄢祝融半寐的梦惊醒。

他恍惚的睁眼,在暗黄色的光影,看到一抹翠色的斜衽,裹了梅花的粉边。旖旎的温柔,好看的潋滟。

他移移身子,半翻着贴到了皇后的腹部,鼻尖触到衣带半垂下的一截绳穗,有米粒大的海棠缀在上面。

他在暗影里,咧开笑容,声音有些闷哑的戏谑;“你竟把朕挂在身上!”说话间,他就捏她的腰。

溶月下意识的躲,看到他扯住了衣带,才豁然明了,却依旧明知故问的狡辩;“海棠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鄢祝融却不说话,随之停下嬉闹,默了片息,幽幽道;“你这样,他们也未必懂个好歹。”

溶月笑笑;“谁又真的懂谁?”她继续按摩他头皮,微微扬高了声音嘻笑;“再说,千万别觉臣妾没落井下石就是好心。崔家活着,那是皇上一片仁心。崔妃活着,那是皇上念着二皇子。而臣妾呢,为他们说几句无关轻重的好话,却落的个贤良的名声在皇上心里。可见啊,其实最得利的人,是我啊!”

溶月笑的声音兀自低下去;“怪不得别人说臣妾心机深深,惑君媚上!”

微顿,她笑声再起,莫名多了冷飕飕的甘冽;“实话说,臣妾不愿意做笨人;但臣妾也不愿意做这样的聪明人。”

鄢祝融倏地睁眼,看她笑意不及眼底,翘起的唇角满含了浅浅的嘲讽。在一起朝夕相处数月,从春到夏,从夏近秋,即使她不说话,她也能从她睫毛的颤动中,分辨她的情绪。

他揽她,她的身体果真绷绷的,有些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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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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