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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狸猫换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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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子到京城了!

四月二十二日,新天子朱厚熜到了京师大明门外。

年方十五岁的朱厚熜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藩王世子,由于父亲过早的去逝,他尚未成年便已经继承了的兴王爵位,本来他将默默无闻的做一个藩王,而今天,一个上天赐予他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将登上大明帝国的最高点,成为大明王朝的第十一代皇帝!这时,想必他的内心也是十分激动的。

“王爷,请按即位礼入城!”一位礼官从跪拜两侧的官员中起身,呈上一份即位礼表单说道。

朱厚熜接过表单看了一下,递给随行的原兴王府长史袁宗皋,道:“这是太子的即位礼,遗诏是让我来即皇帝位的,非是来做皇子的!”

朱厚熜想那一天在安陆接旨的情形来了,自己跪在地上,一名宦官宣读大行皇帝遗诏:“朕绍承祖宗丕业,十有七年,……皇考孝敬皇帝亲弟、兴献王长子,聪明仁孝,……,遵奉祖训路终弟及之交,……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然后自已把遗诏接过来,在众臣的搀扶下升坐,接受众臣的朝拜。

一切恍如眼前,只不过朱厚熜不知道,正德皇帝要将江山传给自己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达这样一份诏书的。不过,这不要紧了,重要的是朱厚熜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展示一下这份权势。

“你们重新议一下即位礼!”朱厚熜对跪拜着的众臣道。

有人马上就建议以天子礼应接,这是将来的皇帝,犯得着为这点小事得罪他么!可是有人反对了,是礼部尚书毛澄,“今日如果以天子礼迎接,以后怎么怎么显示天子的尊贵?难道劝进辞让之礼要废止了么?”

杨廷和上前劝朱厚熜尊从众臣的议见,按礼部的官员所定的礼仪进行。

朱厚熜道:“好吧!”

众臣都放下心来,以为可以皆大欢喜了,可朱厚熜接下来一句话却把跪着的大臣呛晕了好几个。

“我回安陆去了,你们另找他人来继承皇位吧。”

群臣被未来皇帝的话震呆了,于是大家都僵在那里。

皇太后张氏听到情况,心想,“迎立外藩不就是为了取这迎立之功么?以后还要仰他鼻息,要是他不高兴,以后肯定会给我那两个兄弟小鞋穿的。”便让人传出懿旨,取了个折中的办法,道:“天位不可久虚,嗣君已至行殿,内外文武百官可即日上笺劝进。”

于是礼部重新拟笺,让朱厚熜在行宫受笺,然后按天子礼从大明门入宫,先谒见大行皇帝灵枢,再拜见张太后与夏皇后。

正午,朱厚熜在奉天殿即皇帝位,下即位诏书。这诏书自然是杨廷和拟定的,诏书批判了武宗时期的弊病,决定“革故鼎新”,将杨廷和的新政列在下面。朝议决定以明年为嘉靖元年。

北方的九月,树叶大多已经黄落,天微微有些凉,太监王承紧张的摸摸微隆的小腹,侧耳听了一下前宫的喧闹,略略有些舒了口气。

今天是重阳节,皇帝在重华宫中大宴来在京诸位王公勋戚,宫里宫外都忙得很,谁会闲得没事注意到自己呢?看着前面又来了一队禁卫士兵,王承向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王恩、王义打个眼色,二人紧跟两步护在王承两侧。

还好,新帝立足未固,朝廷大权都掌握在内阁大学士杨廷和手里,杨廷和倒也念及武宗旧情,对皇后娘娘照顾的还算周到,所以皇后身边的人进出宫庭并未受到限制。王承错过几队卫兵,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赶回慈宁宫。

三人偷偷的闪进一间厢房,里面有个老宫女忙迎上来,道:“老王,娘娘的吩咐事情办妥了么?”这个老宫女是王承的对食许氏,王承应道:“成了。”向身后的王恩、王义挥挥手,二人转身到门口把风去了。王承小心的解开衣带,从腹间抱出一个睡得正香的女婴来,捧给许氏,道:“合适的女婴实在不好找,这是侍卫陆云的女儿,生下来有四五天,是他从家里偷出来的。”

“这个陆云信得过么?”许氏问道。

“信不信得过也只能试试了。要是娘娘生下的是一位公主怎么都好说,若是娘娘生下的是位皇子,那拼了命咱们也得把小王爷弄出去,保着先帝这一块骨肉,报答先帝的恩德!”

许氏点头道:“那是自然,现在这位圣上跟先帝可是没法比,心狠着呢!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可没亏待咱们,还让你我做了对食。现在这位刚刚登基三天就过河拆桥,把迎立有功的魏公公、张公公全给罢了,这才几个月,就把宫里的老人都送了都察院治罪。唉,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咱们当太监宫女的也是人啊!”

王承道:“这个陆云也跟了先帝有些年了,听说他本是个小卒子,在应州大捷时受了重伤,是先帝让人把他救了过来,还提拔他进了禁军。那晚娘娘和我说事的时候,他正巧路过,听到了,前日见我正为女婴的事发愁,这才跟我说把他女儿抱来,应该是不会差的。”

许氏道:“这就好。其实他女儿到了宫里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圣上只是忌惮生的是个皇子,若是知道生个女儿,他就算做样子也会待公主好的。”

王承应道:“嗯,就是这么个理。娘娘那边怎么样了?”

许氏一边哄着女婴,道:“从午时就开始有动静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我要先回去了。”

王承应道:“好,小心着点别让人看见。”

“哇”一声婴儿啼哭从夏皇后寝宫中传出来。“生了?”正焦急的等在厢房里的王承心中一阵紧张,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夏皇后寝宫,只有几个人,宫女许氏小心的服侍着夏皇后,尚宫赵氏与女史陈氏正在给婴儿擦洗身体,忽然,陈氏一声惊叫,引得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她,陈氏颤抖着将婴儿捧到夏后的面前,只见婴儿后背上有一片血红的胎印,隐约是一条腾龙。赵氏从旁道,“小皇子天生异象,我等舍得命来也要将小皇子保下来!”另外两人默默的点点头。

夏皇后半卧在床上,看着怀里的婴儿恋恋不舍,两行泪水不住的往下流。许氏在旁边焦急的劝道:“娘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夏皇后又仔细看了孩子一眼,一咬牙将孩子塞给许氏。旁边刚才负责接生的宫女把许氏带来的那个女婴放在夏皇后怀里,夏皇后眼看着许氏抱着孩子消失在屏风后面,搂着女婴痛哭起来。“哇——”,女婴被惊醒了。

厢房中,王承一见到许氏立刻紧张道:“怎么样?”

许氏把孩子递给他看,低声道:“是位小王爷。”

王承轻轻的将孩子接过来,见孩子睡的正香,皱眉道:“怎么给小王爷下了迷香?”

许氏不悦道:“刚才陆云的女儿不就这么带进来的么?小王爷才生下来,没命的哭,若不下迷香,你能带出宫去?”

“可这是小王爷,怎么能跟陆云的丫头比?这么小的孩子,下迷香不会伤了小王爷吧?”王承反驳道。

许氏微嗔道:“放心好了,郑司女只下了一点点,不会有事的。”

王承这才脸色凝重的解开衣服,有许氏的帮助下像先前一样将孩子包在胯间,束好腰带。

许氏叮咛道:“小心着些。”

王承点点头,道:“不防事,小王爷吉人自有天象,今天正逢重阳节,皇上大宴,宫里宫外都忙着伺候,谁管得了我们?”

许氏还是小心的叮咛道:“总是小心在意些好,莫在这最后关节出了差错,那我们怎对得起先帝。”

王承应道:“我会在意的。”然后出门唤上王恩、王化一同向宫外走去。

承天门是朝臣进出的地方,戒备森严;西安门与北安门太远,人多眼杂;可是,最近的东安门临近皇上设宴的重华宫。王承想想刚才来时的东安门,人虽进出的多了些,但戒备并不是很严,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混出去,于是一咬牙,向着东华门走去。一路上,不时遇上匆匆而过的宫女太监,还有一队队的侍卫,王承与两个小太监小心的应付着,转廊走阁,很快到了东华门。王承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今天皇上在重华宫设宴,东华门一直太监进出不断,所几个侍卫把眼扫了一下王恩手中的腰牌就放行了。出了宫门,向前走了几步,见左右近处无人,王承才把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儿轻轻呼出,“出了紫禁城了,皇城的侍卫不是很多,今日又多在重华殿守卫,加上来时的路上就人来人往比较多,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王承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向东,远远的看到东安门了,“出了东安门,唤乘轿子,向南去,琉璃广那儿有自己以前置办的一座宅子,把小王爷送到那,然后找个可靠的奶妈。回到宫里,明天,就向司礼监告老,最近朝野上下都在议论裁减内官,借着这股风,自己已经五十四岁了,又是先帝时的老人,想来皇上早就盼着给他兴王府的旧人让地方了,一准答应,自己原来的积蓄有不少,就带着小王爷回老家河间府,然后一心一意的把小王爷抚养成人。”自己无人无女,只有两个义子,王承想到这里,不由轻轻按了一下微隆的腹下,小王爷就是自己残生的希望了吧!

日已经半没,天色昏暗了,东安门下有十几个侍卫在例行公事,右手边停着许多马车和轿子,车夫和轿夫有在车上打着盹的,有聚在一起闲聊的,看来戒备并不是很严。

城门就在前面了,出了城门就大功告成了,王承微微有些紧张。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叫唤,“前面那位公公,请留步,您是宫里的人么?”声音不大,但在王承听来却如耳边的一声炸雷。

看这话问的!王承心里微怒,但还是停下脚步,扭过头去,见是锦衣卫千户庞显。

庞显见是王承,连忙拱手,满脸陪笑道:“原来是王公公,不知公公可有事么?”

王承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一抺青色瞬间消失,淡道:“咱家只不过心里闷得慌,正要出去走走。不知庞千户唤住咱家,有何事啊?”

庞显连忙作个揖,道,“公公莫要误会,是在下有事相求公公。衡王世子方才在宫里喝得多了,现正在车上,您看我这等粗人笨手笨脚,怕弄脏了车子,正急的得无可奈何,还请公公辛苦一趟,上车送世子回府。”

王承见不远处果然后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本待拒绝他,见他目光下移,怕他看到自己的小腹,心道:“何不乘着世子的马车混出宫去?”连忙把小腹一收,一拱手,借着身子向前一俯,挡住他的视线,道:“既然是衡王世子殿下,那咱家就走一遭吧。”庞显大喜,连忙上前欲扶着王承,王承一摆手,王恩、王义连忙挡在庞显身前,一左一右把王承扶住,庞显讪讪退到旁边引路。来到马车前,王恩、王义扶着王承上了车,待他坐定,车夫便甩开鞭子上路,王恩、王义就跟在马车后面步行。

远远望着马车的影子,“呸”,庞显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一个阉人,男不男,女不女,敢对爷爷我摆臭架子!”

才出东安门不远,衡王世子朱厚燆忽起身做势欲吐,王承连忙打来车门,朱厚燆尚未起身,只把头向车外一拧,“哇”,一口吐出来,吐的车辕到处都是,车夫忙把车停下来。吐出来以后,朱厚燆略略有些清醒,含糊的道,“车晕,下车。”王承不敢违拗,扶着他下车,王恩上前帮着他一边一个架着朱厚燆来到路边,朱厚燆便大吐特吐起来。吐了半天,王承心里有事,不由得焦急起来,可那朱厚燆却又连呼要水。左近都是高墙,哪里弄水?王承只得吩咐王义至前边的市街上去要壶荼来。又蹭了许久,王义取来茶,给朱厚燆上喝了,才扶他上车,这一来就耽搁了功夫。

到了衡王在京的府邸,天色已经全黑了,上前传报一声,自有家丁出来帮忙扶着朱厚燆进府。今年是新皇登基第一年,衡王把一家人都带到了京里,王妃与世子妃都在,安顿下世子都出来向王承道谢,王妃道:“此番有劳公公了,且请进来喝杯茶水。”王承连忙推辞道:“咱家在宫里还有事,不敢稍留。”王妃见他如此说便不好强留了,亲送王承出门。

刚到门口,迎面停下一顶轿子,却是衡王回府了。原来衡王放心不下世子,早早辞了回来,见着王承,识得是宫里品阶较高的太监,便向王妃责道:“怎地不留公公吃杯茶水?”王承忙道:“天色已晚,老奴不敢在王府打扰。”衡王牵着他的手道:“哎~,公公说哪里话,今日倒是小儿给公公添麻烦了,到本王门上,若是连杯茶都不喝,叫本王的脸面向哪里搁?”,王承连忙拱身道,“今日老奴实是有要事在身,请王爷多多海涵。”衡王见他执意不肯进府,心头有些恼怒,不悦道:“就算还有要事,也不在一杯茶的功夫,莫非是看本王不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王承怕要是再走就让王爷起疑心了,虽是心如火燎,还是强压着,道:“如此便叨扰王爷了。”便随衡王进府。到了厅上,下人上来茶,聊些话,王承心中焦急,,才喝过一杯就起身道:“王爷勿怪,老奴确实有些急事,不敢久留,改日再来府上向王爷告罪。”衡王见他如此,也便不留了,唤人给他一些银两,王承连忙推辞。衡王推之再三,王承怕耽误了正事,便收下了,拱作个揖,向衡王告辞,衡王起身相送。

才才走数步,王承只觉腹中一蹬,心头一紧,暗道,“不好!”

“哇——”,一阵婴啼传来,堂中人人惊呆。

王承脸上变色,心道,“却是我误了小王爷,拼了命也得把小王爷送出去,大不了以身殉节!”

“锵”,拔出一把短剑,护在胸前,王恩王义,也从袖中抽出短匕护在王承两侧。

衡王身边的侍卫立刻以身子掩住衡王,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异变突起立刻冲进来封住三人去路。

“啼声是从老太监的腹中传来的,眼前这三个太监的姿势和步法明显不会武功,他们怀揣利刃并不是针对我,而是为了腹中的这个孩子,是什么人的孩子呢?”衡王心里盘算着,突然想起在宴会上的事。

大殿中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一个太监忽然跑进来,跪在皇上面前,报道:“启秉万岁,夏皇后在后宫诞下一位公主。”嘉靖皇帝闻言,大笑数声,连连道“好,好,好”,他看上去很高兴,当场给夏皇后的女儿赐名朱云平,并封为平安主公。

衡王何等的老谋深算,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挥退侍卫,道,“是先帝的孩子?”

王承见状,心中闪出一丝希望,“卟嗵”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血肉模糊,泣道:“王爷,我等并无异望,只盼望小皇子平平安安度过此生,请王爷为先帝保住这一块骨肉吧!”

“请王爷为先帝保住这一块骨肉吧”,这句话重重的锤在衡王朱佑晖的心上,看着伏在地上的王承,衡王心中泛起一阵悲哀。生在帝王家,兄弟相残、父子无情的事没少听说过。

衡王朱佑楎是弘治十二年就藩青州的,诸兄弟中,孝宗朱佑堂与衡王最是亲厚,欲将原齐藩田地悉数封给衡王,衡王担心扰民,力辞不受,孝宗乃嘉允。等到了武宗朱厚照时,朱厚照对这个王叔依然十分照顾。朱佑楎看看王承的小腹,心中知道,这是孝宗一系最后的骨血了。

“这可是欺君的罪名啊!”他闭目沉思,良久,缓缓道,“这个孩子我来养吧,必叫他一生无忧!”

在蒙古大草原上,秋天,正是牛肥马壮之时,今天是正德十六年的八月十五,记得许多年前,也是一个八月十五,南蛮人把大元朝的顺帝陛下赶回了草原,俺达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思絮万千。身后的营帐中传来一阵女人嘶喊声,大盖是去年年底吧,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荒唐事,自己第一次参加战斗,帮助哥哥吉囊消灭了一个一百多人的小部落,那天自己很高兴,好像还喝了很多酒,于是便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她是自己的侍女,本来就是自己用来享受的东西,甚至是可以买卖的货物。然而她却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他将像他母亲的身份一样低微,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长子。

由于夏崇满临时改变了托生地点,事情好像出了一点的差错,俺达汗当时才十五岁,尚未成亲,于是可怜的夏崇满并没有成为他的嫡长子,而是由俺达汗的侍女生下,仅仅成为他的长子。

“哇——”,孩子出生了,俺答好奇的闯入帐中,看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黑乎乎的小东西!俺答很失望,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他把孩子还给接生的婆子,失望的走出去。

“主人,给取个名字吧,他是您的孩子。”侍女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俺答。

“吁——”俺答叹了口气,“就叫纥达虎力吧!”

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没有人注意到他后背上有一个血红的狼头胎印。连他的父亲都不喜欢,谁会知道他将来能成为的草原上的霸主呢?

“给我智慧和力量,灭亡明朝,灭亡明朝,灭亡明朝。”

他拥有打败草原上所有勇士的力量,他拥有超越草原上所有智者的计谋,他未来的名字将响彻整个欧亚草原,——纥达汗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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