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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隐藏至深的关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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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眼光很刺眼,很刺眼,真的很刺眼。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小磊的喊声,把我彻底惊醒,我睁开了沉重而又疲惫的眼睛,摸着表看了看时间,猛的坐起来,尽然快八点了,马上就要迟到了。

我刚想站起来,一阵晕眩让我又坐在了床边,身体乏力,头像是石头一样沉重不堪。小磊还在喊着“姐姐,快点起床啦,上学要迟到了”的话,手也还在敲着门。此刻,我只想躺着,全身乏力、头重脚轻,还有些恶心想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和小磊水战的时候淋水了,还是昨天晚上吹海风了,反正,现在的我就是一副重病缠身的摸样。

我扶着书桌站起来,脚下仿佛是踩着了云里一样,轻飘飘的,就那么几步的距离,我竟然都没有走成直线。我拉开门,小磊望着我,有些着急的说:“姐,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我强撑着身体,有气无力地回道:“你先去推车,我换件衣服就来了。”

小磊看着我,可能是发现我的不对劲吧,忙问道:“姐,你还好吧,不舒服吗?”

我努力的站直身体,说:“没事,我换衣服就来。”

我看着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吓晕过去,惨白的脸上只有无神的瞳孔能看出点黑色外,其它地方苍白一片。我举起无力的手掌放在额前,摸了好一会,才放下,还好,应该还没有发烧。

小磊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拿起背包放在车筐里,推着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我问道:“小磊,妈跟顾叔呢?”

小磊回道:“妈一早跟夏婶去城里买东西了,顾叔去村上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小磊走到了大马路上,一蹬车,头越来越晕沉,眼前的路也越来越迷糊,恍然间只觉得眼前一黑……。

耳边若近若离的响起谁的喊声,我想试着睁开眼睛,可着眼皮太重了,怎么睁都睁不开,眼睛和眼皮挣扎间,我好像看见了顾叔,他怎么了,好像很着急,没错,他是在着急,他气喘的呼吸声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耳边又是谁的哭喊声,好像是小磊,他哭什么?是在哭我吗?我怎么了,我好像并没有骑在车上,也没有站在地上,仿佛飘起了……

再睁开眼时,顾叔已经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我刚想动一下,腿上和手上的疼痛让我停止了动作。我扭过头,左手上打着点滴,几瓶药水大小各异的并挂在架子上。

房间里什么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医务条列,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着,白色的单人铁架床,白色的床单,低头看了看,连病人服装都是白色的。

我无力的转过头,看着沉睡的顾叔,不知道他深蹙的眉宇间,是什么让他放心不下。此时,他的样子竟然又一次让我想起了父亲。已经不记得是哪年的事了,我病重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整个人昏昏噩噩,明明闭着眼昏睡着,眼前却总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和画面。那些场景画面无不是吓人的,仿佛前面就是悬崖,明明知道会掉下去,却还是不当回事的往下走;又或者,看见妈在用缝纫机缝制东西,眼睁睁看着针脚扎过她的手指,却硬是挡不住……。就算是噩梦连连,还仍然胡言乱语。昏沉间,就看见父亲抱起我往外紧跑,一边跑还一边拦车,拦不到车,就干脆一路跑到了镇上的医院。我的身体也随着父亲猛烈的奔跑而上下起伏。也是现在这样,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父亲着急不安后沉睡的姿态。

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心里最不愿意触动到的地方,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水,我怕人看见,忙伸手去擦,可手刚想动,一阵强烈的疼痛不但让我放弃了刚抬起的手,还忍不住嗯了一声,伴着干渴的喉咙发出了一阵干咳。

这阵干咳,惊吓住了顾叔,他身体一颤,坐起了往一边倾斜的身体,忙看着我,发现我醒了,还一直咳着,忙站起身体,伸手拿起病床边的水壶,把水倒在杯子里,然后扶起我,一边吹着杯子里的水,一边说:“来,喝口水,慢点,小心烫。”

我忍住咳,喝了几口水,咳也止住了,顾叔一手拿着杯子,扶着我的手慢慢往后放,让我躺下,说:“依依,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来检查一下。”

一阵暖流从我的心里传遍了全身,眼眶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湿润,想回答他,但是怎么都开不了口。顾叔张望着我,继续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喊医生。”

我忙喊道:“没有……没有不舒服。”原以为说话不会费力气,没想到现在,刚说了这么几个字,却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尽管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但声音却只有气息并没有声音。

顾叔停住了转身要走的脚步,回头看着我,问:“那,有没有觉得饿,你妈回家熬粥,估计也快到了,你要不要先吃点什么,我马上去买。”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忙摇着头。他疑惑的看着我,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说:“依依,是顾叔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病成这样,顾叔很惭愧。”

我看着低头自责的顾叔,他不时的叹着气,我深呼吸一次,哑着声音回道:“顾叔,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

他趁我换气的空档,把话截过去,说:“不是的依依,是我不好,我应该考虑到地方气候和环境问题的,我应该想到你从南方过来,刚开始肯定会不适应气候环境,也不适应这里的水土变化。如果我不够关心你,你就不会出现中度贫血症,也会因为小感冒就严重成这样。”

我很庆幸,只是小小的感冒和贫血,从小我就有习惯性贫血,常常的头晕已经让我习惯了,就算蹲久了站起来都经常会眼前黑一下,这些只是顾叔他不知道而已。我回道:“顾叔,真的没关系,贫血,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会从车上摔下来,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不管你的事。”

他抬头看着我,有些迟疑的说:“你真的不怪我吗?”

我强扯出一个笑容,回:“顾叔,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感到了存在的意义。”

他更诧异的看着我,其实,我想说的是:谢谢你让我感到了久别的温暖。可这句怎么直白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不能顺利的说出来。也许他是明白了后的惊异吧,也许他是不明白的疑惑吧,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明白就好。

喝完妈熬到青菜小粥,迷迷糊糊地又昏睡过去,朦胧中感觉到是谁一次一次的触摸我的额头,我想努力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都睁不开。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身体已没有那么无力,我试着动了一下右手,结果还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妈从屋外进来,看见我醒了,忙放下手中的水壶,用手摸着我的额头,问:“没有再发烧,还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妈摁了床边的一个按钮,躺着的床立了起来。

我诧异的看着明显是关心我的妈,记忆中,仿佛是第一次,听着她没有掩饰的关心,我有些不敢接受,回道:“我的手,怎么了?”

妈低头看着我的手,慢慢托起眼神,说:“医生说,你从车上摔下来,手先着地,有轻微骨折,所以,现在不能动。”

我看着妈一下一下抬着我不能动的手,才发现,原来她也并不是只会用厉声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她的隐藏很深的柔美现在我也能感觉到。我想了一下,竟然有些矫情的又说:“我的腿,怎么也动不了?”

她的手停了一下,看了包裹得很严实的大腿,说:“膝盖上,缝了八针,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几周内都不能骑脚踏车。”妈一边低着头说着话,一边继续抬着我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别过头,用手擦着眼泪。我以为看错了,努力看着,没错,她是哭了。我心里一阵混乱,除了父亲过世的时候,看见她哭了,记忆中好像还没有看到过,至少没有因为我的事而哭过。我问道:“妈,你干嘛,我又没怎么样?”

妈迅速地擦过眼泪,回头看着我,说:“依依,是妈忽略你了,我从来没想过贫血会这么严重……”此刻,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妈,疑惑、诧异外加难以置信。“……你从小就习惯贫血,也从来没看见过你怎么样,我根本就没想过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这回发现的早,你要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什么败血症,我怎么对得起你爸。”越说越抽泣,让我更不知所以,更诧异的望着她,原来我的病也不是很简单,严重到竟然能是不治之症。妈顿了顿,又说:“你爸最后的话,就是无论如何都好照顾好你,你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

我已经完全不能听下去了,不是不习惯,而是,爸最后的遗言是我放弃听的,就连最后的一面,我都没敢去,现在更不想去听了,忙回道:“妈,我很好,医生也说只是贫血和重感冒,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回家了,真的没事的。”

妈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难以想象一向坚强的她,也会有怎么脆弱胆小的时候,原来她是爱着爸的。妈还想说点什么,门外蹦出了一阵喧哗,妈和我同时看过去,原来是丽夏和佳琪。

佳琪手提着水果篮,丽夏在前面蹦进病房,放下挡着自己脸的花,咋呼的喊道:“依依,我们来看你了。”她又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位是……?”

我看着她们俩,说:“她是我妈。”又看着我妈说:“妈,这是我的同学,丽夏和佳琪。”

佳琪和丽夏先后说:“阿姨好。”

妈急忙擦拭过眼角边的泪水,站起来,接过丽夏的花和佳琪的水果,说:“你们坐着聊,我去洗水果。”

丽夏忙说:“谢谢阿姨。”丽夏望着妈走出去,转头看着我,说:“依依,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摔成这样。你还好吧,生病也能进医院了哦?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佳琪坐在床边打量着我,我回道:“没事的,还想着回答你咋呼着一堆的问题,放心好了,命大得很,我很好!”

丽夏马上说:“都包扎成木乃伊了,还好?”

佳琪也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会严重成这样呢?自己感冒了也没感觉的吗?”

我轻笑了着,看着可爱的丽夏,沉静的佳琪,虽然口头上都是在责怪我,但,我知道,话里话外全是暖人的关心。我回道:“真的没事,只是手轻微骨折,暂时使不上劲,膝盖上缝了几针,暂时不能走路。不过,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虽然是小伤,但医生说要静养。你们就笑吧,现在我正式步入老年时代了。”

可她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轻松嬉笑。丽夏蹙着眉,很痛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伸手摸着伤口处,说:“应该很痛吧?”

我回道:“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丽夏抢着话说:“老师说的,你爸来学校给你请假,我们就知道啦。”

我迟疑了一下,她说的‘爸’应该是顾叔,可我竟然没有反驳这个称呼。只是轻‘哦’了一声。

丽夏又说:“本来班长他们也要来的,只是临时学校有事,就没有来。”

我有些慌神的听完丽夏的话,才在心里轻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来。佳琪看了我一眼,说:“好了,我们还要回去复习,依依你好好休息,快点出院,别忘了我们还有仗在打哦!丽夏,走啦。”

丽夏顿时表情抽搐着,长长的‘啊’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的垂下了头。

我轻扯了一下嘴角,说:“谢谢你们来看我,还有,不好意思哦,是我连累了你们,真的不好意思。”

丽夏恍然间来劲了,说:“依依,你说什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啊,你不在,我还不是一样被佳琪监督,放心啦,你成绩那么好,出院后随便看看书就会比我每天努力念书考得好啦。”

佳琪白了一眼委屈的丽夏,看着我说:“对啊,你不用担心,丽夏这边有我,这次周考我们赢了,也全是丽夏的功劳啊。可是,我还是不会开恩的。”

丽夏一脸夸张的无奈。

没错,我和佳琪跟夏飞和杨文川并列,只有丽夏的分数高出徐斌,所以,我们这队才会险胜。我赞同的附和着佳琪,说:“嗯,没错,如果不是丽夏的分数高出徐斌,我们还不一定会赢。”

丽夏听完我的话,又自喜的笑了,谦虚的说:“那也是你们帮我啊,不然就凭我的脑子,怎么会进步那么多,嘿嘿……。”

佳琪看着丽夏又说:“所以,下周的周考,我们要更努力了,依依生病住院,学习肯定会有影响,我们单人不能胜出那我们的总分一定要胜出。”

丽夏也听出了佳琪语气的坚定,收起了刚才的自喜,看着我,‘哦’了一声。我跟佳琪互看一眼,都轻笑了起来。没一会,佳琪说:“那,依依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丽夏说:“啊,这就走哦?”

佳琪站起身,看着她,说:“当然,你忘了我刚才的话,这次你要更努力复习。”

丽夏惊恐的说:“你不会是想说,现在还去图书馆吧?”

佳琪很镇定的回:“不然呢?走吧!”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丽夏,说:“丽夏,明天来帮我带书。”

丽夏痛苦的‘啊’了一声。我跟佳琪又一次不约而同的笑了。佳琪看着我说:“我们走喽!”

我目送着佳琪和丽夏出去,可能是在门外碰到了妈,能听见她们和妈客气的声音。

我低头轻吐了口气,心里非常的欣慰。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生病的时候,还能有同学来看我,关心我,想着,我的嘴角又一次划出一道弧度。

虽然身体恢复了些体力,可现在还是有些累了,妈把床放下,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迷糊间我仿佛听到了顾叔和妈在说话,旁边应该还有小磊。顾叔说:“今晚我留下来陪依依,你带着小磊回家吧,明天再带些粥来,依依胃口好像不错。”

妈说:“你白天都忙了一天了,明天还要去镇上开会,还是你回去休息吧。”

顾叔又说:“我没事,等会医生来给依依检查,你抱不动她啊。”

妈好像还想说什么,顾叔打断了她,说:“就这样了,你带小磊先回家。”

妈轻唤着小磊,原来他睡着了,妈说:“小磊,跟妈回家睡觉。”

小磊声音有些沉,回道:“我要留下来陪姐姐。”

妈又说:“明天我们再来看姐姐,小磊乖,咱们先回家。”

朦胧间,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恍然间觉得很口渴,又是恍然间谁扶起了我的头,一杯温度适宜的水进入了我的喉咙,我暗想应该是顾叔。我闭着眼,很释然的继续喝着,当我的头再一次靠在枕头上时,我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吓了很大一跳,身体猛地移动,手跟脚的疼痛同时通过神经传递了出来,我惊诧的看着他,他竟然是—夏飞。

他忙问:“怎么了,那里痛?”

我哑着嗓子忙回:“怎么会你?顾叔呢?”

他说:“顾叔回家了,干嘛,看到是我,感动成这样哦,看来你病得也不是很重嘛?”

我已经没有力气跟他斗嘴,接着问:“我是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来照顾你啊!”

我忙回:“我不用你照顾。”

他说:“那刚才谁给你喝水?”

我回:“我……。”

他截过话,说:“看来你还是没有随得很重,中气这么足的说话。”

我有些不服气,好像我的病是装出来的一样,我忽然想到了丽夏今天的话,忙回:“你说什么,你没看见我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样?”

他不屑回:“那你就该像个病人样啊。”

我疑问道:“病人什么样?”

他说:“至少语气不会这么强硬啊,你没听说过,女孩子生病的时候是最温柔的,你这种女生,生病了都让人受不了,温柔和绝缘哦?”

我回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是女孩子?”

他有些无奈,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不应该这么激动,应该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是说出来,让正常人帮助你—这个病人。生病了也不让人省心的,你这种女生还真是世间少有,稀罕动物还让我碰到了,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你运气好。”

听着他责备的话,我虽然很想继续反驳他,可……心里却感觉暖暖的。我没有在反驳,因为他现在已经俯身下来,用手拉着我刚才惊恐着滑动的被子,很轻很温柔的覆盖着我。此刻,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的脸很清晰的出现在我眼里,甚至细微的毛孔都能看见,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的温暖变成了久违的那份悸动,又开始伴随着急速跳动的心翻涌了起来。其实,他的皮肤很好,就像是黑幕的夜空一样,平静而自然……。我猛然间惊醒,说:“可以了,捂严实了会很热。”

他迟疑的看着我,说:“你热啊,哦,也对,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雨,房间里肯定会闷,我把窗户打开,然后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他的声音很温柔,其实,平时这样温柔的声音我是会反感的,娘娘腔的样子,没有一点霸气可言,而现在,我竟然很享受的听着他的话和看着他做的事。他打开窗户,窗户的镜面此刻被黑夜笼罩,加上房间里的灯光照应,玻璃里面倒影出了病房全景。他调低了空调温度,又坐在了病床边的位置上,看着我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现在有没有好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眼睛也像着夜空的天幕,黝黑而透彻,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就只觉得他的眼神让我脸红了,我回道:“还是很热。”

他拿起手里的空调遥控器看了看,说:“已经18度了,还热?”还没等我回答,他的手已经放到了额头上,瞬间,我身体僵硬了,呆滞的盯着他。第一次,被男生触碰到了我的脸。

他有些愕然的看着我,说:“真的很烫,是不是又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我忙喊道:“不用了,我没事的,一会就好。”

他回道:“什么不用了,这么烫,你乖乖的别乱动,等会,我马上回来。”

没再等我说话,他已经跑了出去。天啊,他刚才说什么,‘乖乖的’?他刚才是用的这个词吗?从小到大,就算是我最亲近的父亲也不成用这个词形容过我,可他却说的如此轻松自然,我的心停止了,脸上更热了,心里却依旧暖暖的。

一会,医生检查完,说没什么大事,注意情绪不要激动就好。说完吩咐护士又挂上了一瓶药水,我忍住手上好不容易消失的疼痛又一次痛起来,心里骂道:该死的夏飞,无缘无故又让我被针扎了一回,先记着,迟早还给你。

他送走医生,看着我,说:“让你温柔点,你还不信,现在好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是病人啊,手怎么样,痛不痛。”

他的温柔和关心被我当成了挑衅,我鼓气的看着他,咬着牙说:“你也知道我是病人啊,那你还跟我不依不饶吵。”

他回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病人是需要人照顾的,而我现在就是在照顾你这个病人的人。”他说完看着我,我看着他,一时间,我们好像被点穴一样,就一直看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味道,我又猛地收回眼神,看向一边,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也收回了眼神,说:“来了好一会了。”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丽夏告诉你的?”

他回道:“我问小磊的。”

我继续问:“那你为什么来?”

他顿了顿,说:“小磊说顾叔明天要去镇上开会,今天看他在学校跑来跑去的找老师请假,又在医院照顾了你一天……”说着看了我一眼,又说“……反正我也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啊。”

听着他说顾叔今天的忙碌,想象着那幅画面,心里的感动又加深一分。夏飞看着我说:“喂……想什么?”

我回过神,说:“你看见我这样,心里肯定很高兴吧,这样,半期考你们就赢定了。”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欸……你在说什么?看来你真的没病很重,自己都这样了,还一味地胡思乱想,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好强的。”

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什么,而我更却神经病一样的说了一些根本不搭调的话。我继续胡扯道:“本来就是啊,我一直在医院住着,你们赢的机会就更大啊。”

瞎子都能看出他现在的脸是什么意思,他说:“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有些心虚了,怔怔的说:“那我的确想不出来,你为什么来照顾我的理由啊,你没听说过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没好气的回道:“那我就不能……以同学的身份来看你啊,况且我们还是邻居。”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他在反应什么,难道他刚才想说的是‘朋友’,我怎么了,怎么开始计较他为什么没有说‘朋友’这个词。看着语气中有些怒火的他,我竟然说:“那你晚上来照顾我,明天上课怎么办?”

我想,我一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他自愿来的,我又没有强迫他,管他明天怎么样,就算他明天上课一直打瞌睡,不正好。他错愕的盯着我,过了好一会,那副痞子样,加上没好意的笑容又挂在了他脸上,他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忙回道:“我发烧了,你也烧了,懒得理你明天什么样,我要睡了。”说完,就像是偷了谁的东西一样,心虚不已的扭过头,闭上眼,强装着很困的样子。

我竖起耳朵想听他反驳我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才说:“那我关灯了,有什么事,叫我。”

第一次,温暖了冰冷久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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