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玫瑰花儿开(1 / 1)
6玫瑰花儿开
干净有味道吗?看到这里,蓝歆自言自语了一声。
不会吧!趴在她肩头的肖蕾狐疑地说。
如果说品,或许是有的。蓝歆想了想说。
就算是吧,要不然馨儿也不会这么说,对吧?肖蕾看了眼手表说,我得走了。你还看?
蓝歆朝她挥了下手,继续专注地往下看。她这一看,直看到夜幕降临。
与馨儿分手当夜,洪翔竟彻夜未眠,眼前和脑子里全是馨儿的身影和她甜甜的浅笑。
第二天中午,他便打电话约馨儿,地点在图书馆。馨儿接到他的电话,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亦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在图书馆门前,洪翔拿出包装过的装着手机的盒子递到馨儿的面前。
馨儿接过手中,歪着头猜,手机?
洪翔略讶异地说,你怎么就一口猜准了?这样方便联络你。刚才电话里我听见有人拿你开玩笑,所以就买了。
馨儿仍歪着头问,这算不算你追我?
洪翔腼腆一笑说,你说算就算吧。
馨儿努了下嘴说,不行,这得明确。省得哪天翻起旧账,你不承认。有物为凭,你想赖也赖不掉。
洪翔眸光一闪欣喜地说,那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答应我追你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馨儿并未表现出女孩子此刻应有的扭捏,只是稍迟疑了一瞬,说,我希望我和你从零开始,一直走到百分百。
洪翔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我会的,你对我要有百分百的信心。
馨儿低头看了眼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抬头又看定他说,既然你牵了我的手,是得牵一辈子的,一直到八十岁九十岁。现在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别凭一时冲动而信口开河。
洪翔高兴得忘乎所以地竟一把拥住她说,别说牵手了,抱一辈子我也不累不悔。
后来的一天,洪翔问馨儿,你对我的底细一点儿都不了解,万一我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馨儿却说,你穷你富,与我的爱情有关系吗?难道穷人就穷得没爱情了,富人富得连爱情也一道富了吗?
俩人相爱的第六天那天,那是在湖边,在要离开的那刻,馨儿突然拦腰把洪翔抱得紧紧的,仰起好看的面孔,呼吸相当急促地呢喃道,翔,吻我,快吻我!
洪翔当即吻了她,先是浅浅的,继而长长的深深的吻,令俩人都快窒息过去。然后,馨儿含情脉脉地看定洪翔,神往而陶醉地对他说,在大学的几年里,我一直都在做着一个梦,我的初吻献给了一个像你这样的男孩子。
洪翔刮着她的鼻子取笑她说,哪有像你这样做了几年这样的白天黑夜的梦的。
馨儿羞羞一笑说,哪有女子不怀春的?在学校里,白天黑夜到处都可看见情侣们相拥相吻,哪有不想不羡慕的!
洪翔像过去的六天那样,将馨儿送到学校门外。在她即将开步走的一刻,洪翔蓦然把她拉进树的阴影里,用一种很霸道的紧紧箍住她的腰压迫似的强吻姿势,舌尖顶开她的嘴唇,吮吸着她乱弹的舌尖……在她身体的痉挛中,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在几个蛮力的揉.搓之后,又迫不及待地伸进她的衣内,探进她的乳罩,覆上她的丰乳……馨儿的一颗脑袋不受控制地后仰,左右晃动,当洪翔的唇从她的唇移向她的乳.头,她的喉咙里情难自已地发出声声娇.吟……
已不满足于此的洪翔伸手扶住她的头,哆嗦着问,我要带你离开这儿去一个地方,好吗?
馨儿满面红晕地点着头说,爱了你,就都由着你。
就这样,荷尔蒙处于膨胀状态中的洪翔将因被爱情而诱发了荷尔蒙高涨的馨儿第一次带到了翔腾置业他的办公室。两具激发了荷尔蒙的躯体燃烧在了一块儿,饥渴地你要着我我要着你,你揉进了我我揉进了你……
活过来的馨儿伸出手指抵着洪翔的胸膛,唇角浮上层坏笑调侃他道,看似干净的你其实并不干净,对吧?
洪翔顿时窘了,一张脸涨得绯红,不知该怎么说好。
馨儿花枝乱颤地笑道,好了,逗你玩儿呢。二十六岁的男孩若没有一段爱情故事,脑袋瓜也干净得成白痴了。
清晨,馨儿要回学校了,当她起身看到床单上的那抹红,忽儿团进洪翔的怀里,举拳捶打着洪翔的胸膛,轻声啜泣着说,你赔你赔你赔我。时值清晨荷尔蒙活跃高峰期的洪翔哪禁得起她娇憨的揉.搓,两人柔柔地又做了回。做完了,洪翔吻着馨儿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轻易让我要了你呢。
馨儿却眨着清澈的大眼睛说,为什么不呢?你是我要一辈子的爱人,迟和早有区别吗?你会要我一辈子的,是吗?
相亲相爱的日子如白驹过隙。爱在初秋凉爽清风下的两个人,转眼就跨入了云淡风轻的仲秋。这日晚,俩人偎依在江滩的亲水平台一侧,遥望天空渐趋浑圆的一轮明月,馨儿突然问洪翔,中秋节你回家过吗?
洪翔笑看着她说,年年中秋我都在父母身边,可今年有了你,我想和你一块儿过属于我和你的中秋夜。
馨儿却微摇首说,我也想这样啊。可是,这个晚上我是必须和我父母呆在一块儿赏月的,这是我们家的家规。
洪翔挥了下手说,没事。不是有句话说中秋月十五.不圆十六圆吗?我和你十六那天赏满月。
馨儿想了想却道,不如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回我家过中秋。
洪翔乐得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嘴里直嚷道,好哇好哇,其实我心里蛮想的,就怕我主动提出来显得太唐突才没敢说。
馨儿拉了他一把说,坐下。翔,以后心里有什么话,想说就对我说,再不许这样生分的。
洪翔自然满口答应。
中秋佳节晃眼就到了。傍晚时分,馨儿亲昵地挽着洪翔走进了家门。客厅里没人,但满屋飘着菜肴的香味儿。
爸,妈。馨儿嘴里喊着请洪翔坐下,自己向厨房走去。一位面相秀丽的中年妇人腰里系着围裙正在里面忙活着,听见喊声探出头应了一声,问着走过来的女儿,客人已经来了吗?
馨儿快乐地连连点着头,问,妈,我爸呢?
中年妇人乐呵呵地说,他担心客人不喝白酒,下去买红酒去了。
馨儿环抱着母亲的腰撒娇道,妈,先放一会儿,见见我领来的客人看称不称你的心。
母亲嘴里说着“我女儿看中的一定没错”,一双手忙不迭地解下围裙,被女儿推着来到了客厅。岂知她一见到仓皇起身行礼的洪翔,身体便摇晃了一下,双眼直直地瞠视他片刻,突然伸出抖颤不止的手,指着他一连声的“你,你”后,蓦地厉声喝道,滚,滚,滚出去!身体摇摇欲坠。
馨儿惊慌地忙一把扶稳了母亲,张皇失措地问她,妈,妈,你怎么了?说着,将母亲扶到沙发上坐下。她心里直担心,惟恐母亲的病复发了。岂料母亲刚坐下去又猛地弹跳而起,怒指洪翔,连声让他滚出去。
不明就里的洪翔慌乱之余十分理智地对快哭出声的馨儿说,我没事,你快安抚好你母亲,等会儿我给你电话。
就在洪翔退出门口时,一位中年男子飞步抢了进来,与他撞在一起,他忙伸手扶住中年男子,鞠了个躬退出门外。而中年男子在冲向自己妻子的同时,回头看了洪翔一眼,而这一眼充满了某种惊疑。
馨儿母亲在见到洪翔的那一刻,多年未犯的精神分裂症再次复发,在这个象征团圆的中秋之夜被丈夫和女儿送进了精神病院,直到被护士强制性打了一针镇定剂那刻,嘴里还不停地怒喊着“滚出去”三个字。
精疲力竭的父女俩从医院回到家。馨儿给父亲泡了杯茶端到他手边,然后眼里含着泪无比哀戚地望着父亲,切切地问,爸,妈这是怎么了?
父亲抚着她的手,安慰地说,没什么,老毛病了。你回你的屋休息吧,我也累了。
可就在馨儿转身那会儿,他却问,馨儿,你的男朋友姓什么?
馨儿停下的脚步顿了顿才回说,姓洪呀,我不是对你说了的吗?
父亲无力地挥了挥手,转过去的目光里一片黯然。
第二天一早,洪翔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馨儿的父亲,与他约在九点钟江滩北岸入口处见面。
九点还差十分,洪翔就来到了约定地点,岂知昨晚在馨儿家门口与他相撞的那名一看即知身上有太多故事的中年男子已经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馨儿的父亲文之皓走向入口,洪翔默默无言地跟在后面。昨晚他一夜没睡,他不明白馨儿的母亲为什么在初次见到自己时,会表现出那般的歇斯底里。
文之皓在一棵树下站定,待洪翔走到近旁时,他回身看住他问,你父亲是洪天涛?
洪翔忙点了下头,反问道,您认识我父亲?
文之皓闭了闭眼感叹道,多年的故友了。我们应该有十三年没见面了。你父亲他一向可好?现在在哪儿发财?
洪翔的父亲洪天涛是翔腾集团的董事长,也是第一大股东,集团总部设在浙江宁波。洪天涛名下资产逾数百亿,排名福布斯内地第十九名富豪。
望着滔滔不绝东去的江水,文之皓沉默少顷,向女儿的男朋友提出了一个不甚合理却令他难以拒绝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