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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沉浸在美丽巍峨的景色之中没有恢复过来,短暂的时光就悄悄溜走了。大家都倦意浓浓地坐上车,瞌睡虫席卷而来,像是传染病样,车内弥漫着此起彼伏打呵欠的声音。

导游开始点名,每点一个,就听见无力软绵地回复:“到了……”

季洁扯了扯嘴唇,这样的情景让她觉得很温馨,是那种忙碌的幸福。大家都很累,她还好一点,因为许多事情都有人代劳了。思及此,就听见导游微哑的嗓音报着那个名字:“刘浪,刘浪?刘浪到了吗?没有来呀?有没有哪位见过他的?”

大家都有些意外,刚从泰山之颠下来,休息都来不及,怎么还有力气闲逛?

等不到人的回应,导游也有些心急,但还是继续将名单点了个遍,速度有些快。不时地看手表,嘟哝的声音透着没有关的麦传了出来:“再过十分钟就一定要出发了,怎么还不来的?急死人了……”

季洁够起身子,看前面一排左边的位置上果然是空的,心里也有些慌张了。他不是一直跟自己走在一起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见?脑子里也在搜索两人分开的情景:他是陪她一起上车,放好了行李又出去的吧?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有些嘈杂焦虑的气氛:“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季洁不自觉地将目光调向来源,耳边居然传来几声惊讶的“啊”声。

她也立刻捂住嘴巴,否则她相信也一定会惊讶出声。原来像野人一般的男人居然变成了帅哥,这是什么戏码?

刘浪原先的发型是那种艺术青年中比较流行的过肩发,乌黑的头发顺着头部的轮廓,松松垮垮地耷在肩膀上。再加上半寸长的络腮胡子,相信能猜到他本来面目的人一定是神了。此刻就判若两人:披肩变成板寸,很适合他刚毅的面部曲线,也露出了炯目高鼻,胡茬剃得干干净净,露出坚毅的下巴。季洁盯了几秒钟,最后确定最喜欢他的下巴,突然就想到那么一句话:她爱过的那个男孩,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她可以把侧脸换成下巴吗?线条很直,却又很搭那张脸,显得很酷,确实是酷,因为他不笑的时候要比笑的时候好看。

她简直要被自己打败了,季洁又莫名其妙地傻笑,很轻松很放松,慢慢得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了。原来,只是个梦。

新换的床单还有一种陌生的味道,阳光也因为窗帘的遮拦不够放肆。她记得有一段时间自己房间里是没有装窗帘的,每天看着季节变换昼夜更迭,心里有一种洞悉世界的明了。可现在,总是觉得少了什么,就像歌词里说的:你曾经住在我心上,现在空了一个地方。

有些事情是很难习惯的吧?像旧床单上自己的味道,像没有窗帘的窗子,像有过他的日子。

梦里零零碎碎的片段又涌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刘浪,那个像风像迷一样的男子。她想他是不容易被捉摸不容易被看透的,他把自己跟别人的距离禁锢得太紧,太爱自己又太不珍惜自己,很矛盾的一个人。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很好相处,可一转身,却变成了陌生人。

猜想着他会否偶尔也会做梦想到一些在途中遇到过的人呢?多半不会,她很肯定地认为。

走在路上,她又戴上耳机,莫名地想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人生路上会有多少个遇见,可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有意义,有存在价值的呢?她不会知道。将棒球帽压低一点,虽然太阳刚出来,可还是会有些晒。她越来越喜欢走路了,人会变得很平静,能想许多轻松的东西,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

电话响起,是陌生的号码,犹豫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唱:Let it flow,let it flow,I believe love will flow.

于是接起:“喂?”

“季洁?”有些熟悉的声音,但是她确实想不起来是谁。

“对,你是?”

“顾丁,记得吗?”只要一把钥匙,就可以开启许多东西。果然,回忆似流水扑泻而出,她们那个奇妙的相识,完全可以编写成故事。

“你好,你好。好久没有联系了。”

“对,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好象你们也认识。她是画画的,叫雪非。”她像精灵一样,瞬间给了太多惊喜。

“啊……”季洁叫出声来了,“太棒了。你们怎么遇到的?”

“我们是在香格里拉遇到的。”

“她还没有离开云南?”季洁有些诧异,她们相遇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她还没有走,果真是将自己的魂被勾去了。

她记得自己离开的前一夜,雪非跟她说过,她已经被云南这个奇异的地方将魂魄勾去了,她希望永生待在此地就好了。那些话好象还在耳边,可人早已经分开很长时间了。

“对。我们是想问问你想去西藏吗?我们打算下个月出发,要是一起的话,咱们可以约好时间地点会合,很久都没有碰到这样投缘的朋友了。”

“我……想想,回头给你答复,好吗?”季洁有些不确定,她不知道自己还需不需要逃避,或者自己想不想要流浪。有的时候,安定下来也不错。可外面的世界却总是充满惊喜与挑战的,是要精彩还是要真实,立刻就又陷入双选题的两难里。

上次的西藏之旅并不圆满,她因为体质的关系,只待了两天,大部分时间还都是待在旅店的床上的,她还没有看到梦寐以求的草原,没有机会跟藏胞一起唱歌跳舞。而这次,她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克服自身的困难,还有雪非跟顾丁都在。有时候想想,缘分真的是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先在云南碰上雪非,又在海南结识顾丁,而她们两个居然会在丽江遇到并相识。很奇妙的事情,但她相信老天不会无故安排巧合。

挣扎犹豫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云端,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许可以帮到自己做决定,也或者能说服她一起那样最好不过。

“云端,是我。”拨通了电话,先自报家门。

“知道,你以为我每个月的来电显示白交的哦?”口气有点冲,是还没有睡饱?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快点说。”云端有些不耐烦,大早就扰人清梦,真不厚道。她昨天晚上可是看了通宵的碟啊!

“你想不想去西藏啊?我有两个朋友约我一起去西藏。”

“啊?西藏?”云端立刻清醒,什么状况啊?她的红娘事业刚起步啊,不会就这样夭折了吧?

“对,西藏。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之前我去过一次,但是因为高原反应还蛮严重的,所以下火车之后只留了两天,很遗憾的。”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脑子里却突然有了一个意识:自己实际上是比较偏向于去的。

“我不同意。”云端很坚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季洁不明白。

“理由很多。第一,你们快要开学了吧?不能影响工作。第二,你高原反应严重,怎么保证自己这次可以忍受得了?第三,你要照顾父母还有那些孩子。这些原因,你考虑过吗?”云端真的有些佩服自己瞎掰的能力了。

“可是……这些应该都没有关系吧?”季洁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犹豫了。

“最重要的是我想去,你要帮我看店。”云端下猛药了。

“呃?”轮到季洁反应不过来,帮她看店?

“我去。你帮我看店,不然这阵子生意这么好,不是浪费掉了。”云端越说越来劲,“还有我刚辞职,对不对?钱都花在这间小店上了,要是它关门不做生意我拿什么吃饭呢?反正你已经去过了不是?”

恨不得再流两滴眼泪,增加一下逼真的效果。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好,居然半滴都挤不出来。否则,她一定够格去角逐奥斯卡了。

“……”季洁彻底无语了。

“你同意吧?那就这样,我去啦。”云端心里真有千万个得意,她这般牺牲,一定要夏季给她包一个大大红包。西藏?她真的要去?最近有点乱啊?

算了,到时候再说,也许可以转个弯去其它地方玩玩。

“我有两个朋友,她们会一起去,我帮你们联系一下,你们可以有个照应。”季洁特别热心,她总觉得云端一定能跟她们成为好朋友的。

“啊?”完蛋了,云端有些懊恼,她怎么把她刚说的话忘掉了。两个朋友?也就是说,她必须去了?那里的事情应该平息了吧?应该不关她这个小老百姓的事啊。

“她们人都很好的,一个叫雪非,有点酷,是做艺术的;还有一个叫顾丁,特别可爱,她们都比较好相处。”季洁有些开心,老天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开启一扇窗子。如果,能够让她们成为朋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云端的心里有些慌乱,莫名其妙地有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不知的未来旅途,肯定会有一些自己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也许是好的,也许是不好的,但是她都会勇敢面对。

见她不说话,季洁看到云端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困扰着她。忽然之间,又好象明白地开阔起来。

云端有些奇怪,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在掌握之内。转而也明白,没有谁可以掌控或预测未来,她其实一直能做的也就只是推波助澜,现在他们的一切,靠的都是自己的选择与他们之间的缘分。

云端早退了,将店面留给季洁,漫无目的地在步行街闲逛。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她转动着自己手上的佛珠。红褐色的念珠,每一粒上都有一个佛字,晃眼地传入自己的视线。

“心静,心境。”她提醒自己,已经快乐了这么久,都快要习惯了。怎么能因为慌乱而打破自己苦心经营的生活呢?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忘不了,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怎么了?”面前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幸亏脚步刹得快,否则云端一定要担心自己的鼻子撞到那块伟岸胸膛上的后果,是不是要流鼻血啊?她的鼻腔内侧曾经因为意外受过很严重的擦伤,所以稍微强烈一点的碰撞都会让她血溅当场。

“突然冒出来干什么?”云端现在的心情可是不爽到了极点。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夏季有些急了。

“放心,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有些烦恼。季洁本来是想去西藏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双臂上多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去西藏?她还去西藏?”他有些激动,手里的力道就控制不住了。

“你听我说完,手先松开,想捏死我啊?”云端使劲挣脱。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他好象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没有办法,他真的不想再听见任何关于她不好的消息。

“不要紧,我明白。她本来是说去的,被我说服了,我去。所以,我估计你们的事情还是靠你自己吧。我可能很快就会出发。其实这本来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也需要你们自己解决。当然,需要我做什么尽量说好了,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幸福。但是,我不希望她以后再遇到任何伤害。”

“好。谢谢。”夏季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其实,季洁的性格很像乌龟,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把自己封闭起来。她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尤其是在情感方面,所以一定要好好对她呀。”有些事情她想说,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好作罢。

“我会的。”夏季很真诚地回答,他让她幸福的。

“这样就好。再见。”云端继续往前走,她已经很久没有走路了,没有好好地用心走路了。每个人都有过去的事情,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都有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想着想着,她就不敢抬头挺胸地走路了。

季洁也早退了,因为已经做好了的酸梅汤很快就卖掉了,她也找了几个顺眼的客人分送了蛋糕,自己则留了最大的一块打包。她一直很佩服云端的这个原则,蛋糕只送不卖,太有个性了,还好每次准备得不多,否则她不是亏本亏死了。

妈妈打电话来说,表哥结婚晚上摆宴要她去,只好提早结束生意了。说实话,这个表哥跟她并不是很亲,可能是因为不在同一个城市的原因。距离远,人的心也就远了。

她到达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婚礼正进行到证婚人宣读誓词的部分。入席坐定,胃几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满面金星。虽然她已经吃了块蛋糕,可舟车劳顿,消化也是比较快的。证婚的是一个她的表哥的堂哥的嫂子的姐姐的丈夫的爸爸,反正关系绕了几千里,她是分不清楚了。看着桌上满满的菜却不能动筷,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新郎新娘此刻面向对方,深情地凝望着彼此的眼睛。看到了吗?从对方的眼睛里回忆起你们一起走过的日子,不管是苦是乐,从今以后你们就可以一起携手迎朝霞,并肩看夕阳,世间的每一处风景每一段快乐,你们都可以一起分享……”

季洁就愣住了,看着舞台中的他们双目凝望,眼泪潸然而下,是他们的,也是她的。她曾经听说过他们的故事,一路走来并不平顺。两个人相识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可后来彼此父母的反对,中间又有新娘的父亲病故,还有他们的登记之后又离婚。新娘怀过一个孩子,可不幸没有保住。还有一些曲曲折折,总之,他们能走到今天吃了多少苦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而她亦是一样,为爱吃了许多的骨头,连自己都鄙弃自己,只好找陌生的地方,结交陌生的朋友,希望让自己也变成一个陌生的自己,希望自己可以看开。可是,她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是假装而已。假装已经看淡,假装自己不在乎,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只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恐惧自己的辛苦自己的忍受都是假装,却依旧欺骗不了自己。他们最终还是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可她呢?一时之间波涛汹涌。

她不想自己成为焦点,只好借故离开大厅,找到一个阳台,独自占着。捧膝坐下,泪水继续狂奔,心里更慌张。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心意。

一张纸巾递来,她抬头仰望那只手的主人。

是他。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季洁突然就忘记了要继续哭泣,也看向他。他又恢复了时代精英的本色,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连手表都是闪闪发光的。

的确,梦总是现实生活的反照和预示。

刘浪,那个梦里出现过的男子,此刻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

她有些要退缩,她没有他精明,也没有他厉害。扶着栏杆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脚的麻痹而重心不稳,他的手轻轻一撑,就帮她稳定了身形。她却晕乎的厉害,大手的温度清晰传来,她并不习惯异性的碰触。脸一下子就红了,虽然没有电视里演的拥抱或转圈那么夸张,可她也确实够尴尬了。因为,刘浪是牵着她的手,扶着她进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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