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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媚春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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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玄武湖出来,时间还早,也不忙于回去。

于是白方就雇了一辆小车,带着西门在城中四处游看。

胡掌柜说得没有错,南京城里来了不少江湖豪客,从打扮上一眼就能认出。

两个人坐在车上,任凭马车夫信游。

“没有余欢的信息,我们就无从下手。”白方看着街上的人流。

“是啊,那本书我已经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的,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估计,魏忠贤他们一定有其他的线索,有可能,这本书只是个幌子。”

“我是个俗人,我这几天常想的是,这些宝藏有多少?我家也算有钱了,假如全部变卖成黄金,至少需要几十箱。”

“我相信宝藏是巨大的,毕竟当时已经是大明的天下了,咱们私下说,其实大明最强盛的时候也就是洪武爷至永乐,再加上此事又是刘伯温所做,前后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所以我想这个宝藏之巨大,是匪夷所思的。”

“那就这样说吧,至少有五百箱的黄金,那么说,一个人是搬不动的,必须马车拉,那么需要的人力和马匹的数量是巨大的,这么多东西,从南京城运出去,这么大的阵势,根本不能秘密进行。”

“是啊,我也想过,说不定,魏忠贤会孤注一掷,大闹南京城也说不好。”

“可是,据我了解,魏党的余孽,绝没有这个势力。”白方肯定地说。

“这点我也想过了,我想,他一定联合了外来的力量。”西门深重的说:“假如明天还没有余欢的消息,我觉得有必要通知苏州府和江宁府的两位府台大人,提前做好兵力的部署,也不知道南京城有多少兵力可以调。”

“这个我倒是知道,从南京城周边一日之内,就可以调集二十万大军,这是以前和苏州府里刘大人,喝酒时谈起的。”

“没想到这么多。”西门笑了。

“我们总是这样等吗?”白方有点着急。

“只有等。”西门道。

“停车!”白方突然叫车夫停下,给了车资,匆匆的拉西门下来。

“怎么了,”西门跳下马车,抬头看了看。

他笑了。

媚香楼的建筑保留了南唐的风格,高大而不失雅致。

这时候离落日还要有一个时辰,西门虽然只去过一次青楼,可是他也明白,这种地方应该是夜晚消遣的场所。

“这时候太早了吧?”西门笑着说。

“先看看也无妨啊。”白方道。

“好吧,喝点茶水也是该的。”西门虽然没什么兴趣,可是目前也没有能让他做的事儿。

两个人刚一进门,就被几个大汉微笑着拦住了。

“两位大爷,我们这几天有个新规矩,进去任何一个人都是一百两起。”大汉满脸堆笑,看着西门和白方。

“这样啊,”白方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三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大汉:“拿去。”

“大爷别误会,我们也是提醒一下而已,哪个青楼也是最后结帐,你先收好了。”

“是你误会了,这点钱是给你们几个喝酒的。”白方说完,大踏步的走进媚香楼。

“你还真大方。”西门笑道。

“我就是受不了钱的气,呵呵。”

两个人走过一个人工的小桥,来到大厅,迎面的景象让他俩都意外。

媚春楼大厅不像是青楼,倒像是戏院,这里摆满了桌子,都迎着二楼的一个小平台,台子上面摆了一些乐器和锣鼓,但是没有一个人。

大厅地满满登登的放了几十张桌子,已经几乎坐满了不同打扮的豪客。

“真不简单,这时候就来了这么多人。”白方摇摇头,看见最前面还有一张最好的位置没有人,他就要往那边去。

“这边,”西门硬拉着他走到后角一个简陋的位置。

“何必哪?我们又不是没有钱。”

“我有预感,我们坐不到这个位置,所以没必要引人注意。”

龟奴看见西门他们坐下,连忙过来照顾。

西门也只点了些点心茶水。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坐不到那个位置?”白方喝了一口茶,觉得茶很香,看来这里的方方面面都很考究。

“你看这些人,”西门小声地说:“从打扮看到像是有钱的豪客,可是你仔细看他们的长相和身材。”

“嗯,的确大多是练武之人,有几个的长相还是很凶猛的。”白方点头。

“他们都不坐那显要的位置,说明并不是他们坐不起,而是另有原因。”

“你说是什么原因?”

“此刻还不得而知。”

喝茶,吃点心,白方觉得很沉闷,他想叫两个姑娘来作陪,可是西门坚决反对,他说,观察这些人也很有趣。

屋子里的其他人当然是来喝花酒的,自然叫了不少的姑娘。

有喝酒的男人,再有买笑的女子,那么这个地方一定非常喧嚣。

过了很久,天色有点黯淡了。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男子。

走在前面的男子比平常人高出两头,生得是虎背熊腰,一张泛着金黄的脸,长满了络腮胡子,这张脸从侧面看竟有几分像老虎。

“这个人真好笑,明明是武夫,却穿了一身文生公子衣服,呵呵。”白方小声地说。

“是啊,的确别扭。”

屋子里猛然来了一个这样的人物,大家都不由得静了片刻。

那人大模大样的坐在最显著的位置,张口呼唤老板。

跟着他的那位年长的也坐了下来,抬头打量二楼。

“圆圆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啊!别让我白来了。”那黄脸大汉声音洪亮,连坐在最后面的西门都听得很清楚。

“你们看什么看,老子有什么好看的!”看大家注视,那人有点恼怒。

其他人没再理会,各自的喝酒说话了。

老鸨从二楼下来,迎着笑来到大汉的桌前:“大爷啊,我们这里有的是姑娘,不一定非圆圆不可啊。”

“他奶奶的,不看陈圆圆,我来这里干嘛,干哪里没有姑娘,老子还能欠这个么?要多少钱,你直说。”

“大爷不知道,我们圆圆姑娘不被客选,而是选客,她要是不高兴,什么人都不一定见,不过大爷放心,待会儿圆圆姑娘会在二楼抚琴唱歌。”

“我还没见过那个窑子有这样的姑娘,少说废话,我这上去看看。”大汉喝了一口酒,就往二楼上面走。

“大爷,要是吓着了我们圆圆姑娘,我可得罪不起,这几日,两位府台大人不住的关照,说有什么事儿啊,就说句话,大爷是来开心的,何必招惹官府的人呢。”老鸨虽然是笑,但是话中带着份量。

“他奶奶的,你拿官府来压老子……”大汉还要说下去,他身边的老者轻轻的拉了他一把,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大汉抓了抓络腮胡子,被迫坐下了:“有什么好酒好菜,赶紧上来,这些不够!”

此后大汉就没再说什么,而是低头听老者说话,还不时地点头。

西门原本只是想来坐坐,可是此刻的气氛让他也少许的有些期待。

终于到了点灯时分。

几个长相不俗女子走上二楼,开始弹唱。

唱的是当地的江南小调,西门和白方都听不太懂。

大概有过了半个时辰,老鸨走上二楼的平台。

“我知道几位大爷都是来看圆圆姑娘的,我现在这里谢过了,圆圆姑娘今晚为大家弹唱一曲,请各位大爷暂停饮酒,我们送上香茶一杯。”

老鸨说完,一些龟奴把每个桌子上的酒菜都撤了,转而换上一杯杯的香茶。

“老子的酒还没喝完呢!”那个大汉又不满意了。

“这位大爷,您还在乎这点残羹剩酒?待会儿圆圆姑娘走了,我们再给您换新的。圆圆姑娘不喜欢对着吃饭喝酒的客人唱歌,请诸位见谅。”

每个桌子上的饭菜酒具都撤走了。

其他人也并没有说什么。

刚才那几位弹唱的姑娘,各自拿着一个香炉,围着大厅转了很久,才又上二楼了。

整个大厅里原来的饭菜气味现在已经被一种清香代替了。

那种香就像是女人的秀发,掠过你的脸。

西门不由得想到了珠儿。

可是转念,余欢那双冷艳的目光代替了珠儿芳香。

屋子里的灯,灭了几盏。

从三楼垂下一道薄纱的幔帐,搭在了二楼的台子上。

于是,整个台子都被幔帐挡住了。

里面点上了几盏纱灯。

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灯光下只看到如剪影般的身形。

即使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包括那个大汉。

女子坐下,用手轻轻的拨弄着琴。

同时也拨弄了每一个在场男人的心,包括西门。

只听女子哀怨的唱道:

行行泪,

种种愁,

云情雨性今反仇!

泪也为君流,

愁也为君兜。

君曾知否:

便有闲言闲语,

谁先谁后?

谁短谁长?

谁改谁依旧?

心也羞,

面也羞,

见人羞,

说也怕人羞。

西门知道,这是明处才子刘龙田所写的《闺怨》,在这之前,西门也曾听过此歌,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有今天的感觉,他觉得远处这个倩影,就像是他曾经少年时的梦,那种对女人的那些种种假象。

一首歌唱完,那女子就走了,只留下空帐。

没有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任何人低头。

每个还是这样抬头看着。

看着那个空帐。

良久,灯亮了。

大家开始交谈,谈论的都是刚才的影子。

“我要见陈圆圆!老鸨子,你开个价吧!”那个大汉再次站起来,但是说话的语气平和了多了。

“对不起了,诸位大爷,今天圆圆姑娘身体不适,不能见客,我们媚春楼还有不少出色的姑娘,大爷们可以任意的挑选。”

这下大汉第一个不愿意了,他身高腿长,一脚踩在桌子上:“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别的姑娘老子不希罕,今天要是见不到陈圆圆,老子把你这什么楼拆了。”

白方看不下去了,几个健步走到大汉的身边。

“这位朋友,既然是来寻开心的,何必发火呢?既然圆圆姑娘身体不适,我们改天再来就是了。怎么说这里也是南京城,大明的留都,可不容什么人撒野。”

大汉正要发作,身边的老者站了起来,挡在大汉前面,双手一抱:“这位大爷,请见谅,我们公子今天多喝了几杯酒,说的都是疯话,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白方没想到对方突然站出这样一个客气的老者,一时间不知所措,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老者冲着二楼的老鸨也抱拳行礼,朗声地说:“我想大家花大笔的银子,也是为了一睹姑娘的芳容,如今妈妈一句话,就把这么多人挡在外面,也的确有失风雅,如果是钱,不妨开个价,我想在座的这么多朋友,总有拿得出的,要不然妈妈划个道,给大家一个说法。”

老者的话说完,全场有不少人附和。

“就是啊,开个价啊,又不是金枝玉叶,既然出来买,就要有个说法。”

“对!也不能说不见就不见,我那几百两银子,还不如回去卖个小妾。”

老鸨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场面,她有点紧张,但是还是面带笑容地说:“诸位大爷,请坐,我去问问姑娘。”

老鸨走了。

白方也没必要待在前面,于是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何必和这种人计较,要是暴露的身份,岂不是因小失大。”西门低声得埋怨。

“压不住了,要是让这家伙吓到圆圆姑娘,我宁可……。”白方说了一半,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冲动了。

片刻,老鸨站在二楼,对这众人说:“姑娘说了,今天的确不想见客,只想一个人抚琴,既然大家这么捧着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也不好推辞。”说完老鸨展开一张纸,上面清秀的写了两行字:

花梢悬清露

水底过白云

“姑娘说了,谁能看到这幅对联,写出十六个字,姑娘就愿意请他到楼上一叙。”

“他奶奶的,又不是考状元。”大汉嘟囔一声,低头问身边的老者。

老者看了许久,也摇摇头。

其他的客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幅对联和那十六个字有关。

白方问西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要对对联?这不是一共十个字吗?”

西门微笑:“这幅对联说的是一个轻字,后面还有十五个对联,分别是十五个字。”

“那么你知道了?”白方问。

“嗯,不过……。”

“有劳妈妈把纸拿过来,我们公子要解答此题。”白方没等西门把话说完,就大声地对老鸨说。

西门苦笑,但是内心却有点紧张。

他很少紧张的。

他紧张不是因为这道题,而是那个身影。

老鸨把那张纸拿了过来,铺在桌之上,又叫人拿来砚台和毛笔。

整个屋子的人,都看着西门这张桌子。

西门拿起笔,稍微的思索了一下,提笔书写:

轻、松、脆、滑、高、洁、清、虚、幽、奇、古、澹、中、和、疾、徐。

十六个娟秀的行草字体。

“不知道我写得对不对。”西门放下笔,笑着递给老鸨。

“我也不懂,不过先生的字真好看,我这就拿去给姑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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