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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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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要分不清,自己对他的,爱和恨的界线到底在哪里。

在那之后她居然真的如他所愿,留了下来,这几年来未曾离他太远,有他在的地方,通常必然有她。

只是到现在,她仍是不大了解他。

他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分明眼中时常有着对她的渴望,强烈到到足以不需理会她的意愿,但他却每每都会很君子的在重要的地方打住,不曾强迫,更不曾询问她要不要。

“喂喂,那些人是谁呀?得罪了什麼人吗?”

“听说是河东某个富商和他的家眷,得罪了司马家。”

“司马家?是不是丞相大人最近找来那个姓司马的谋士的司马家?”

“可不是嘛!”

“不过这人犯的是什么罪呀?看样子这根本就是想要暗地里滥用私权呀!”

“喂,小声点,管人家犯的是什么罪,反正抓的又不是我们!”

外出购买药材偶尔经过许昌大街的墨瞳因为路人的交头接耳不禁停步,视线转移到几个穿着有司马家家纹服装的下人和几个像是犯人模样,正被不知押完何处的人望去。

“武至,那些人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那些人谈论的那个姓司马的谋士就是司马懿,近来许昌好像经常会发生谁谁被暗地里处以重刑的事,都是司马懿做的,奇怪的是曹操居然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知道了却完全不过问。

更奇怪的是,那些被问罪的人的面孔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每每回想起他们像是要赴死时那种惨绝的神情,她就会感到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属下……不知。”

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墨瞳转身看着他,然而武至却没有看她,像是刻意躲避她的视线,提着装着药材的袋子站在那里。

良久,武至才开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夫人,时候不早了,请回府。”

夫人?

是的,这个称呼听惯了其实也感觉没什么,她跟司马懿没有夫妻的名分,也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整个府中的下人似乎都认定了她和司马懿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都唤她夫人,她的身份,似乎早就百口莫辩。

……司马懿那个男人,将来会越爬越高,高到令她望尘莫及的地步。

他让武至保护她,跟在她身边,其实她自己最明白,那不过是对她的监视,司马懿终究还是有害怕的东西,他惧怕着她的离开。

她没有再问,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从这个对司马懿忠心,不输于夏侯惇对曹操忠心的男人口中探听到什么。

踏进府门的时候一切如往常没有任何改变,老管家在偌大的前庭院扫落叶;丫鬟小厮在庭院廊道与她侧身而过时停下恭敬唤声夫人。

这一路走进来都没有瞧见莹儿,这个时候,想必她该是在自个儿房中读书习字吧。

刚要吩咐武至把那袋药材搬到她房中,经过某个院落的时候却听见一些声响,她不禁怔忡停步。

那好像是皮鞭鞭打在人的皮肉的声响,极其细微,几不可闻。

“武至,谁在里头?”问这话的同时,她想起了刚才在街上百姓的的谈话,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属下不知。”

又是不知。

她皱着眉,移步就要走进那个院落。

“夫人,请止步,那里进不得。”

“为何进不得?”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按照吩咐而已。”

墨瞳终于恼怒抬头瞪他,恰巧又被他低头躲过。

“让开。”最终她冷冷开口,视线依然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个只用额头对着她的男人。“既然你唤我夫人,既然你已经成为我护卫,那就不该违抗我的意思。给我让开。”

武至愣了一愣。

知道他是为难了,墨瞳绕过他,一边走一边道:“司马懿若问起,就说你拦不住我,与你是否有尽到职责无关。”

语毕她已来到门前,用力推开那两扇门,原本挂在脸上凝重的神色却因屋内的景象而变得苍白惨然。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若不是她推开了那扇门,她怎么也想不到司马府的某个院子里居然有两个下人正挥舞着鞭子,鞭打一名裸着上身,几乎被打到半死不活的六七岁男孩。

从先前百姓的交谈中能猜出来,这是司马懿的意思,可是为了什么?

“我说住手,你们没听见吗?”墨瞳怒极,干脆扑过去抱住那个孩子,想要阻止他们残忍的行径。

鞭子的确因为她的举动停顿了一下,但也仅只一下而已,没有司马懿的吩咐他们不敢停,马上又扬起手,这一次鞭子打落的对象换成了她。

“住手。”

就在她的后背准备遭到鞭子肆虐被拖出血红痕迹之时,一道会让屋内清醒着的众人身躯都为之一震的阴柔男音介入其中,武至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墨瞳身后,一手一边抓住两名下人手中的鞭子,这才让墨瞳免于被鞭打的疼痛。

“司马懿,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呀!”她抬头看向那个变得比起先前富家子弟的形象更加雍容华贵的男人,那双像黑曜石一样纯黑,闪烁着迷蒙水光的眼瞳瞠得好大,里头有怒意在燃烧,也有对他不知所谓的残忍所表现的怨怼。

就是那样的恨,分明对他痛恨至极,却又不得不拼了命的去掩饰,她对他始终存着这样的感情,他又如何会不知道?

在片刻与她的对视以后,司马懿开口了:“曾经,有个女孩在他这般年纪,在他父亲府中做事,因为自小就容貌姣好秀丽,引来他父亲的觊觎,却在他母亲知道以后被施以鞭挞的刑罚,足足被鞭打了两个时辰。所以现在,我也想让他们的孩子来尝尝当年那个女孩所尝过痛苦。”

他的态度是如此从容,事不关己地道出会让人感到战兢的话。

而她,眸子瞠了又瞠,身躯不住打着哆嗦,不知该如何让不住收缩的瞳仁静止下来,不知该如何驱除那股犹如站在冰天雪地里的彻骨寒意。

只不过过了片刻,她却觉得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在始终与那双琉璃冰瞳对视着无法移开视线的许久以后,她清楚感觉到自己双唇一颤一颤,连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强烈颤意地对他发问。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样?”

可能,他早就查到了她的身份,那么接下来承受痛苦的人就会是她!

“妳想知道吗?”司马懿突然笑了,那笑容好迷人,柔化了本来还冷硬得毫无感情的脸庞,褪去了唇畔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冷嘲热讽。

“你……说吧。”墨瞳没有被他如此难得的笑容迷惑心智,因为她正因他将要说的话而预先惨白着一张秀丽花颜。

她等了很久,真的很久。

哪知没有怒不可遏的指责怒吼,也没有剖心切骨的冰冷言辞,她等到的是——

“想救他,对不对?”

慌张和疑惑争先恐后攀缠上依然惨白的小脸,只是这一次,多了一道对他先让步发问的不可置信。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越是对她温柔,越是对她的不知好歹给予纵容,她就越是想要抗拒和逃避。

她不可以相信他,可是连她自己都快要无法抑制地去相信他了!

蓦地,司马懿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执起她的一只软小柔荑按在自己胸口。

这样一个举动让本来就宛如惊弓之鸟,随时都可能在他面前露出窘态,恨不得连爬带滚逃离的墨瞳更加心惊胆战。

“想救他很简单。在我面前永远都只有两个选择。我的心给妳,捧着它,我的爱要还是不要,告诉我妳的答案。”

“什、什么……你在说些什么?……”她很怀疑自己听见的到底是什么。

急着抽回的软荑泄漏了她的惊诧和慌张失措,可他不让她退缩,把她的手握得好紧,让她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我说的,就是妳所听到的。这个游戏已经玩得太久了,要不要我的爱,要不要救这个孩子,一切由妳决定。”

仿佛真的想要把温热的心塞进她手里一样,那颗强烈跳动着的心刺激着她手上的触感,每一次震动都清楚剖白着他对她的渴望。

终于明白到这些,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傻了,真的是太傻了。

原本还以为他不会强迫她,哪料到他早就策划好了一切,今天会被她看到这些,全部都是早有预谋的。

“如何?”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可是对她,他可以很有耐心。

“……”什么如何不如何的?他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还会管她如何不如何吗?

环抱着那个孩子的那只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泛白,用力到指甲扎进肉里,烙下几道弯月形痕迹,差点就要刻画出血。

低头看着遍布在那个孩子背上惨不忍睹,纵横交错的伤痕,那些痕迹的颜色在她的瞳眸里越来越显得鲜艳,汇聚成河,无止境地扩散,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是魔鬼呀,是背负着二十多条性命的魔鬼!

司马懿所在的地方是地狱,从来都不可能是天堂。

她是个很自私的人,只要把他送往地狱更深处就是达成使命,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答应他?!

“我答应你,我要……你的爱。”

这不是她,在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她……

迷蒙间,她知道他又再次扬起那抹笑,冰霜融化在那张冷峻的脸庞,阻隔视线的水雾越来越多,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他,但是她知道的,那双眼眸里由始至终都映落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刻起,从她落入他眼里的那一刹那,她就注定了只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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