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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小无猜的深情不悔(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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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身边的小朋友都走光了,依诺还捏着伞看着正下雨的天空发呆。

依诺最讨厌下雨天了。不记得是几岁,她拿着妈妈给她买的小洋伞高兴地撑开,却被伞的开关夹住了手,被硬生生地扯下了块皮。那种痛深植在依诺脑海,她再也不敢开伞了。

她正苦恼呢,旁边伸过一只小手拿过她的伞,依诺惊讶地转过头,是他们班的捣蛋鬼商羽青。他已经撑开了伞,又一言不发地塞回依诺手里,依诺怔怔地拿着伞。依诺看他把头抬得高高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又很感激。

“谢谢你!”依诺开心地拿着伞准备回家了,眼角看见他空空如也的手,有些疑惑地停住。

“你没有伞吗?那是不是有人来接你?”

商羽青没回答她,仅把头扭到一边,还是抬得高高的。依诺没在意,商羽青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呢。有次开过家长会回家,她听妈妈对爸爸说的。那时候依诺才知道,原来离他们家不远的那栋好大好漂亮的房子里住着商羽青呢。

“那我走了。”依诺走下阶梯回头,商羽青已经转过头来正看着她,有些可怜的样子。依诺又走了回来。

“我们一起回家吧。你家离我家不远呢。”商羽青抿着唇看她,还是不回答。

“商羽青,我们一起回家吧。”依诺扬了扬伞又说了一次。

商羽青大步走下台阶,也不等依诺,依诺忙追上去把伞撑在两人头顶。

“商羽青,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洛依诺,你可以叫我洛洛,也可以叫依诺。”

“真难听的名字!”一直沉默的商羽青终于开了金口。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商羽青实在不是个好伙伴。认识了之后依诺无数次这样想。从那次下雨两人一起回家之后,商羽青不再对同学们恶作剧了,对依诺却不客气起来。幼儿园大班,他总抢依诺的营养午餐,让老师们直摇头叹气。上小学抢依诺的午餐,支使依诺去给他买东西,帮他背书包、沉重的吉他等等,总之就是欺负她。依诺倒不觉得不好,他抢她的午餐,却把自己那份超丰富的午餐给依诺吃。而且每到下雨天总会给她撑好伞,两人再一起回家。这样,同学们都拿他们开玩笑了,无非是些“男生爱女生!羞羞脸!”的事儿。一直到他们上了初中还没有歇止的迹象,连老师也找依诺去谈话了。因为念初中,依诺的成绩顶尖,可商羽青的成绩却惨不忍睹。

即使被找去谈过话,情况也没有改变,当事的两人依然故我。依诺的爸妈却紧张起来,严厉的告诫女儿不可以再和商羽青来往,依诺争辩和商羽青只是朋友。爸妈无奈,只是对女儿管得更严了。

商羽青的成绩虽全是满江红,音乐却是极有天赋。才初中的男孩却是一米七多了,穿着也成熟起来。不来上课的晚上他会去城西的一家酒吧弹吉它。周末的时候,商羽青会带着依诺去城南的教堂做弥撒。在那里,她认识了商羽青的姐姐--商月青。

依诺十一岁时第一次跟着商羽青叫姐姐的时候,那个女孩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是小羽的女朋友吧。”依诺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倒是商羽青大方地“嗯”了声。依诺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才十一岁就被宣称是别人的女朋友,而且见了“家长”,让她有些成了坏女孩的尴尬和懊恼,可是喜悦又情不自禁的往上直冒。她心里明白,她的甜蜜是多过苦恼的。

姐姐比他们大上好几岁。听姐姐说她小时候偶然进了一次教堂就喜欢上了它,还决定以后都要在教堂工作。依诺很是敬畏!又很羡慕!姐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不是很漂亮,脸上还有一些雀斑,可是姐姐有一头及腰的乌黑的长发,有温暖动人的微笑。她总穿白色的棉布长裙,她的白裙子永远纤尘不染。不知怎的,依诺的心里突然出现天使的样子,而她不自觉地说了出来:“天使姐姐!”她猜她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呆。因为连很少笑的商羽青都笑了。伸手很用力的弹了她的额头一记:“呆丫头!”姐姐双手捧着依诺的脸颊说:“小羽,你的小女朋友真可爱呢。你可别欺负她。”

在教堂里,姐姐教依诺做弥撒、唱圣诞歌、给教堂里的人做饭。蕾莎修女说姐姐是个好女孩。依诺使劲儿点头--姐姐在她心里就是天使一般的存在呢!

工作忙完的午后,她和姐姐就会坐在教堂前的台阶上聊天,商羽青通常会躺在依诺膝上睡觉。姐姐会给她讲许多有趣的事,关于商羽青姐姐只提到过一次。

“小羽不是我的亲弟弟。”姐姐不顾依诺的惊讶继续说下去:“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家很有钱吧。的确!商家在本城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我们的爸妈是那种……怎么说呢,就是自认很完美高贵的人。他们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当然不是因为喜欢男孩,而是商家需要一个男孩,可直到我六岁妈妈也没再怀孕,后来他们去了趟医院,我不知道结果。最后他们决定去领养一个男孩儿。小羽是蕾莎修女在教堂门口捡到的。可能是觉得在上帝的怀抱领养的孩子是优秀的吧,小羽成了我的弟弟。你应该能想象,他们不过是抱一个孩子回去而已,之后的事都交给管家和保姆,他们是不过问的。我和小羽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或许在旁人眼中小羽是个坏孩子,可是他不过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而已。”

依诺点头。就因为知道商羽青的好,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坚持伴在他身边,甚至为了他对父母说谎。

她和商羽青一直维持这样的相处模式到高中,依诺从姐姐那得知商羽青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并发誓不再拿家里一毛钱。依诺担心极了。慌忙跑去找商羽青,却被狠狠敲了一记:“真是呆丫头!离开商家,我一样能养活自己啊。”

依诺紧抓住他的手:“你都没成年,怎么养活自己呢?”

“你看我像没成年吗?”商羽青得意地比比自己。

依诺看着商羽青高挑的个儿、成熟的打扮及脸上隐隐的傲气--确实不像未成年。依诺知道自己劝不了商羽青了,好在最后姐姐出面,商羽青还得继续念书。最终他听了姐姐的话留在了学校,成绩却更加糟了,总是经常旷课去城西的那家酒吧表演。依诺明白,以商羽青的成绩是考不上大学的,她暗中决定要给他补习,起码让商羽青考上一所大学,即使三流学校也行。虽然依诺无所谓,可是爸妈是决不许女儿不上大学的。只要商羽青能考上,学校再烂她也会跟去的!

从高二开始,商羽青几乎不去学校了。碍于商家每年给学校捐赠的大笔资金,以及依诺坚持给他补习而不再满江红的成绩,学校对商羽青的行为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放任置之了。

依诺知道商羽青结识了几个人,他们正准备自组一个乐队,就在城西的那家酒吧表演。酒吧老板娘很赏识商羽青他们几个。

乐队的处女秀表演依诺也去看了。虽然她不懂音乐,不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打动人心,台下几经近疯狂的人潮已经证明了他们的魅力。商羽青喜欢乐器依诺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当他认真弹着吉他时会是这么棒。才十六岁的商羽青已经是美男子的雏形,已经有了吸引女孩子注目的魅力了。

看着台上专注地弹奏着的吉他手,依诺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深吸了口气,她越过人群转到调酒的吧台,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

“嗨!”三十多岁的美丽老板娘打了声招呼,指指高脚凳示意依诺坐过去。依诺依言坐过去。

“你好。”她也打了声招呼。她和商羽青来过了好几次,和老板娘也算熟了。

说话间,老板娘递过一只装满饮料的高脚杯。依诺接过,是喜欢的可可加牛奶:“谢谢!”

漂亮的老板娘摇头:“你不看他表演了吗?”这一对小情侣她也算熟了,商羽青可是很保护他的小女朋友呢。虽然漂亮的小女孩并不常来,商羽青还是请她准备女孩爱喝的饮料呢。

依诺摇头:“人好多呢。”

老板娘眨眨眼:“你的他受欢迎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不常来不知道,有个女孩总送你王子红玫瑰呢。你是不是吃醋了?”

依诺红着脸低下头喝牛奶。老板娘很和蔼风趣,就是爱打趣她和商羽青,总让她手足无措。

看她害羞,老板娘也不再逗她,倒了杯红酒喝起来:“他弹得很好呢。你的王子真的很好看呢,我敢肯定,这里的女的大多是冲你家那位来的,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

商羽青是那种纤柔俊秀型的美少年,许是家境好,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优雅的味儿,若是常笑还不致如此迷人,可他几乎不笑,那种看似脆弱实则危险的魅力才如此让人对他趋之若骛。

商羽青来到吧台边,见她们正聊得愉快。老板娘见到他忙招手:“陪你女朋友吧,我帮忙收拾。想喝什么自己倒。”老板娘说完就走了。依诺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

商羽青在依诺旁边坐下,拿过依诺手里的杯子就喝起来。

“那……”依诺本想说是自己喝过的,看着他的眼又咽了回去。

商羽青把杯子递给她:“一直在这没去看我表演吗?”双手用力挤压她的脸。

见他满脸不高兴,依诺忙摇头:“我有看啊,你们都好厉害,尤其是你弹得最好了。”

商羽青唇角微勾:“是吗?我以为你是不懂音乐的呢。”

“我是不懂啊。可看着你弹心就跳得好快好快,像要跳出来了呢。”她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商羽青像是心情极好地微微笑了。在依诺脸上的手劲儿松了:“要不是太了解你,我真要以为你在对我说情话了。”

又揉了揉她的脸才放开改抓住她的手:“回去了。”

离开商家以后商羽青经常没钱,他每次表演赚的钱都花在乐器上了。商羽青对乐器真的极有天赋,钢琴、吉他、长笛、风琴、萨克斯、鼓,他都能信手演奏且演奏得极好。

商羽青经常去酒吧表演,依诺忙着功课,可偶尔他们也会单纯的去约会。商羽青会突然跑到她家楼下,先用小石子敲两下玻璃窗,待依诺开了窗,写着约会时间地点的纸飞机就会飞进来。依诺马上关窗后捡起纸飞机塞到书本下,再快速坐好装作在认真看书的样子。这时候听见响动的妈妈一定会过来看,妈妈轻轻推门进来看见女儿正乖巧地看书,会很欣慰地关上门出去。依诺听见妈妈的脚步声走远后,再小心翼翼地打开纸飞机看,偷笑好一会儿后才会真正认真学习。

依诺和商羽青的小游戏是在初三那年养成的。因为那年爸妈再不许女儿和商羽青来往了。还记得第一次商羽青用石头敲依诺的窗户,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玻璃被砸裂了,沿着破裂的中心,裂痕向四面八方延伸。妈妈正给依诺送牛奶,见女儿在碎裂的窗前发呆,眉一皱就想探头看是谁家的调皮鬼,依诺一把拉住妈妈,在她不解的目光中镇静地说谎:“是我自己打碎的。因为我想看看它是不是像雨花石的纹路那样好看。”在妈妈的眼里依诺看到了最初的失望,可是她已经无心理会。在依诺的少女心里,早被一个叫商羽青的少年霸道地住满了。

后来,商羽青总不时来敲她的窗户。有时候是纯粹的恶作剧,在妈妈给她送牛奶点心的时候,一只连一只的纸飞机飞进她的房间,待她收好满地的纸飞机后,妈妈的敲门声已是不耐了。她微调整呼吸才去开门,边想理由应对妈妈的问询--为何迟迟不开门?为何满头大汗?

第二天会跟商羽青抱怨:“你不要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好不好!害我老是对妈妈说谎。我都成坏女孩了。”商羽青总会得意地笑着敲她的头,再补一句:“呆丫头!”依诺无可奈何,商羽青依然对此乐此不疲。

高二结束的暑假,爸妈对依诺说马上就高三了,决定让女儿独自去旅行一次,放松放松精神以应付接下来的高三。依诺答应了。因为马上就是商羽青的十七岁生日了,她还没想到要送他什么。去旅行的话正好看看。

依诺不知道的是,爸妈已在暗中着手准备送依诺去留学了。女儿的异常爸妈不是没发现,可既然女儿不听劝,说再多也无益,干脆直接分开他们。而且国内的教育水平的确比不上国外,为了女儿的未来,还是让女儿去留学的好。

暑假商羽青他们乐队已经计划了好几场演出,自然不可能陪依诺去旅行。依诺在车站选了半天,最终买了去西南方向的车票,十七年来第一次独自旅行,依诺兴奋不已。

依诺清晨的时候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下了车,依诺惊奇地打量--典型的西南小镇,没有大城市的那种繁华喧嚣高楼大厦,有很高的山很多的树,还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庄稼,而且空气很好。

依诺信步走去,竟发现有类似寺庙的建筑。依诺惊奇地走近,果然是!不过很旧了。依诺绕了一大圈才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孩子?依诺细看,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沙弥。在她打量的时候小沙弥也发现了她。

“姑娘你走错路了吗?”小沙弥走到依诺面前好奇地打量,大概看依诺像旅人吧。

“呃,我口渴了。”

“跟我来吧。”小沙弥带着依诺到了小院子,用一个半葫芦状的东西盛了些水给依诺,依诺有些敬畏地双手接过喝起来。

“姑娘是外地人吗?”小沙弥好奇地问,大大的眼睛溜溜转。

“是啊。”依诺喝过水,把喝水的东西递给他。

“那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

依诺答不出所以然,只有转移话题:“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没啦。我还有一个师兄,他云游去了。我师傅在打坐呢。”说罢皱了皱鼻子。依诺看他可爱的样子,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商羽青,不由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我叫洛依诺。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的名字好难念!我叫你依诺好了。你可以叫我端静。你来这里有事吗?我们这儿可不常见到外地人呢。”

“我想找件特别的礼物送人。”

“什么人哪?”

“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依诺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跟个小孩子说了她的心事。

“这样啊。”他挠挠耳:“在我们的后山山顶上,有一颗不知道有几百岁的古树。传说啊,对它许愿很灵哦。”

“真的吗?”

“嗯。不过这个许愿可不简单呢。要从山脚到山顶手捧两颗佛珠一路跪上去哦。这就是所说的长身叩,传说是对神明最虔诚的敬意。”

“就这样吗?好神啊!”依诺双眼发亮。

“这样还不够啊?告诉你,这跪也不是随便跪的。要五体投地,一步一叩,而且除了你的心愿外不能有一丝杂念。到了山顶,把其中的一颗佛珠埋到古树下,另一颗送给被你祝福的人,你的祝福就能成真呢。”他笑得很是郑重。

“真的吗?太好了!我要去!对了,要去哪儿拿佛珠?”

端静似乎被吓一跳,“你,真的要去吗?很辛苦很辛苦的。”

“没关系,我要去。”

“……那,我去给你取佛珠。”他说完便转身向寺里走去,一路上不停地嘀咕“死定了死定了”的话,脸上的神情像似吃了两斤黄莲,苦成一团。

老住持打坐完毕,出来见到自己一向调皮的小徒儿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正转来转去。

“端静,出什么事了吗?”

端静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师……师傅!”

“端静!”老住持脸一板,端静不由瑟缩了一下。

“是,是有个姑娘,她说要长身叩许愿……”越说越小声。

“她怎么会知道长身叩的事?”老住持瞪眼:“还不去叫她回来!”

“可,可是已经去了好长时间了……还有,佛祖像手里的那两颗佛珠,徒儿也给那姑娘了。”说完,端静的头快垂到地上去了。

“师傅,徒儿不是有意的。有那么多人听说过长身叩的传说,都没人敢去试,徒儿不知道那姑娘竟会……”

老住持沉默了半响才开口:“罢了。罢了。你去山脚等那姑娘,等到了带她来见我吧。”

“是师傅,徒儿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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