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行旅云州路漫漫(1 / 1)
司马少枫,淡淡的语气,视乎受伤无关重要,“不要紧的,一点皮外伤”关切的眼神,“你有没有伤到哪”?
那样温柔的眼神让人沉醉,我低下头,“我没事,帮你包扎吧”。
哥哥走过来,关切的问道“少枫,还好吧,还是看看伤势如何”。
司马少枫脱掉外袍,露出臂膀,忆儿、西儿脸一红,忙别开脸。我以前学医时见惯任何的场景,望着那深长的伤口还在流血,心揪一下,“伤口很深,很长,要缝合,否则很难愈合。”
唤忆儿来了医药箱,“忆儿,去马车上拿那个木盒过来”。幸好,临走前把所有瓶罐、纱布、针线放在这药盒中,这会居然排上用场。
他好奇的我的举动,正想说什么,我斥责,不容他反驳,候头一紧,梗咽的说“谁说不要紧的,都留血了,你怎么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拿出棉纱,从小瓶子中倒出少量提炼的酒精,弯针,棉线,“还在流血,要用针线封合伤口,有点痛的,不知你能忍得住么?”
他的贴身侍卫冷刀正向说什么,他点点头:“冷刀,命令你在2尺外”。
冷刀不悦的站在那。
司马少枫又对我道:“你缝吧,这点痛不算什么”。
都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是多么的温柔,细语“恩,忍受不了就说,可别不吭声”。说完后,不禁,眼眶一热。
把他的衣袖挠起来。很熟练的用针线缝合,原先几针,他偶尔会吭几声,见我手越来越颤抖,眼中尽是泪水,到最后他完全不出声。旁边的冷刀焦急的面容,不停的张望,终是不敢过来。
用纱布包扎好后,抬起头,他额头满是汗珠,双眸却柔柔的看着我,我脸一热,忙擦脸上的泪痕,又嘱咐道“已经缝好了,这些日子伤口可别沾水”。
司马少枫对我温柔的笑笑“谢谢你”。
不好意思的露出一个微笑:“你不用谢谢我,应该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刚才救我,我已经早就被”我向他做了个“咔嚓”的动作,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其实你笑起来很美的”,我美?就现在这胖的身材和脸蛋,我逃似的离开,只听到后面呵呵的笑声。
回到马车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嘀咕着 “该死的司马少枫,要你取笑我,我不减肥,誓不为人” 。
小忆进了马车来“小姐,你还好吧,在嘀咕什么呢?”
我随意应付道“哦,还好,没有什么。”
“刚才多亏三王爷,不然小姐……”不等小忆说完,我愤恨的插嘴道:“谢他做什么?一副贼笑样”。
小忆见我不悦,也不在说什么,自个整理盒子。
一会儿,哥哥进来,关切的声音问道:“语儿,还好吧,刚刚……”
我打断哥哥正想说的话: “停、停、打住,哥哥,我知道你想说刚刚多亏三王爷,这个我自然知道了。”愤怒的语气,明显不满。
哥哥语重心长的说,又捏了捏我的脸:“知道就好,可要好好谢谢人家,不要摆着这样难看的脸,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王爷,可别说咱们府的人不懂规矩”。
疑视一会,终于问道:“你怎么会缝针,记得以前你一见血,就躲得远远的”。
我故作乖巧,应付的摆出一张笑脸,“那是以前的我,今日人家替我挡了一刀,就算怕我总不能躲吧,”见哥哥还在凝思,我撒娇的,打断他道:“哥哥,我知道啦,从现在开始我就用一张笑脸对着他好不?”
“嗯,这才是乖语儿,想必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先休息吧”。哥哥见我如此,便不在多说,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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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三日都不见人烟,也不知道此时是在哪?带的干粮也所剩不多。坐十几日的马车,颠得我全身像要散架一般,真怀念现代的汽车、高铁、飞机等。
马车里的空气有点闷,连呼吸也不顺畅,撩起帘子露出一个小角落,向外探,只见茂密的丛林,树木,响彻树林的马蹄声、车轮的转动声。偶尔可见鸟儿飞过,扑翅的声响,转而消失在树林里。
西儿终于耐受不住,怨声道:“小姐,还要行驶多久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忆儿许是年龄稍长几岁,不似西儿那般急性子,随遇而安,劝慰,见我一脸失神,满脸倦容“西儿,你就安静些,没看到小姐正烦着吗”?
司马少枫调转马走到我们马车前:“羽熠,再走半个时辰,前面即可到达桂阳郡”。听闻后,心中一乐,上帝,终于可以不用再吃这难吃的干粮食。
因出现上次的事情,哥哥一直都走在马车后,和司马少枫一人一前一后,这一路上多亏有他,哥哥倒也省了不少事情。
“真是辛苦少枫与你的下手们了。” “哪里,这次同行我也乐在其中,人多行驶也多了很多乐趣。”说完浅浅一笑,正好目光对视我。我忙放下帘子,不再理会。心却蹦跶的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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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拂晓香尽散,夕阳西下,月转乌啼,微微凉风飘飘 ,淡淡初寒,薄凉轻衣,身子不禁微觉寒意。
一行人终于行驶到桂阳郡,这是一个偏远的南方小城,不知是否因为天黑的原因,小城并未有京都城那般热闹。
在忆景客栈住了下来,这家客栈属城中最好的。因我们一行人较多,向掌柜要了一个独院。院子不大,院中,青石桌椅,几株不知名的小花静静绽放着,庭院中丹桂飘着淡淡的幽香,倒给这别院添了几分雅静。
东厢房的房间彼多,司马少枫与哥哥选东厢房,留下我们几个女眷,住进了西厢房,西厢有两间房,我住一间,小忆小西住在隔壁的房间。
几日的奔波,身上早已汗香淋漓,看着前面一大木桶的热水,褪去身上衣裳,入木桶里,美美的泡浴一次,直到水渐渐冷却,才意犹未尽的穿好衣。倦倦怠意已没那么浓烈了、酸痛的身子也略感好些。
晚膳是小二送入房内的,只吃了小半碗。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辗转许久,终是没有办法睡着,我知晓,这认床的坏习惯又开始了。
已经是秋日,渐渐微寒,重新穿好衣裳,又披了件长衣,轻轻打开房门,朝院落走去,闲暇散步。
院落中,秋风阵阵,吹动着幽幽的桂香,一阵阵闻入鼻。举头,墨黑的夜空低垂,见不着月亮的身影,只有几颗繁星,一闪一闪发出夺目的光芒,为这夜空增加亮光。
轻声唱出:“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我又唱起这首歌,心里念起现代,望着天上的星光,不禁眼泪盈盈,自言自语,叹道:“星星,我想他们了,可是我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回去,冷情,我也好想你,想必你现在不痛苦了吧。不知道爸爸的病好点没?你知道我多么想念家吗?可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站在树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停不下来,不理解自己为何越来越脆弱。
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把我紧紧抱住,淡淡的龙延香。温柔的声音低声安慰:“想哭就哭出来”。
倚靠在温暖的臂弯中,我顾不得男女间的礼节,发泄内心压抑许久的忧伤,渐渐的,心情逐渐释然、豁达。
猛然之间,清醒,忙挣开他的怀抱,只能低着头,轻声说了声:“谢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刚才的那些话,却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凝望着我,声音温柔道:“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与我说说。”
我注意到,此刻他用我自称,并非用本王两字,顿停一下,低声礼貌回答: “不用了,也许,以后不在相见了”。
他的眼神视乎有点受伤, “你就那么讨厌我”
声音不大,足以震撼我 。停下步伐,转身, “我并不讨厌你,您是王爷,我也不敢讨厌你。”
露出一个微笑“若你不是皇宫的人,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他眼神中尽是疑问,急忙问道:“你讨厌皇宫?也讨厌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不足以让我觉得讨厌。”
“那是为何”?
我冷冷的说:“我不喜欢皇宫,因为他是一座华丽的坟墓,一切与他有关的人和事,我都要划清界限。”
司马少枫略有思索,过一会才叹息的道:“是啊,那是座华丽的坟墓”。我疑惑了,他为何这般认为?一时间,心有不忍,忙问自己这样对他是否太武断了?其实他本性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