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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失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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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脸上起了恼意,阿格策旺日朗的眼神变得冰冷。

十三阿哥从地上爬起来,尚在喘息。

十四阿哥一撩衣摆,迎了上去:“阿格策旺日朗,我们也来比一比。”

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轮番上阵,却始终赢不了阿格策旺日朗,三个人的脸色都是越来越僵,只勉勉强强守着摔跤的规矩。

周围的蒙古人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头,小声地纷纷议论起来。

楚言被八阿哥挡住,几次想探出头看个究竟,都被拦了回去。八阿哥象一堵厚墙,牢牢护住她,眼睛却不看她,紧紧地盯着扭斗在一处的三个人。

四阿哥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脸色阴沉吓人。

楚言本来想对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说,远来是客,做主人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客气,两个打一个,赢了也不光彩。看看这两个人神情不对,忙闭紧了嘴。男人有男人的解决办法,何况两边都是尚武好斗的民族,要打个你死我活,由他们去!

阿格策旺日朗终于被摔在地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如虚脱了一般,摊在地上动不了了。

八阿哥过去扶起十四阿哥,淡淡地对阿格策旺日朗说:“我原想明天和你比试弓箭。”

阿格策旺日朗勉强地站起来,毫不在意地笑笑:“好,明天,你来找我。”

四阿哥走上前扶住十三阿哥,望着阿格策旺日朗,不知是赞赏还是警觉:“准噶尔的勇士,果然英雄了得!”

阿格策旺日朗淡淡一笑,转过身,脚步蹒跚地走开。有几个蒙古青年抢过去,簇拥着他离去。

四阿哥的目光冷冷地瞟过来,楚言一激灵,乖乖地跟在他们后面,来到边上一个帐篷里。

十四阿哥扶着腰,有些艰难地趴到塌上,嘴里兴高采烈地嚷嚷着:“今儿真是痛快!阿格策旺日朗也算是一条好汉!受了伤也不吭声,准噶尔人真是剽悍!”

十三阿哥咬着牙,慢慢坐下去,看见楚言脸色苍白,笑了一笑,安慰道:“吓着你了?我们没事儿,不过想活动活动筋骨。”

四阿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楚言斥责道:“出去!还嫌你惹出来的事情不够多么?”

楚言脸色一白,咬住唇,眼前腾起雾气。

“四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有些惊慌不满。

八阿哥瞟了四阿哥一眼,叹了口气,柔声道:“楚言,太医要给十三弟十四弟验伤上药,你先回避一下。”

他话未落音,楚言已经走了出去。

不想见到什么人,楚言专拣人少的地方去,走着走着,来到附近的一个高坡上。

草原的夜,风大,凉。

她有些瑟缩,回头看看营地昏暗但是温暖的点点灯火,却不愿意回去。

“是你!”下面半坡处站起来一个人,眼睛象星星一样发亮:“到这里来吧,这里避风。”

楚言踌躇了一下,依言慢慢走了下去,来到他身边:“你受伤了吗?有没有让大夫看看?”

“一点小伤,没关系,准噶尔人不娇气。”他解下身上的斗篷,为她披上:“夜里冷,你穿得太少。”

“谢谢!”她感激地一笑,接受他绅士的体贴。

两人并排坐下,他指着天边:“那颗星星下面就是准噶尔草原,我的家。”

“你想家了?” 楚言偏过头看他。

他也看过来,对她露齿一笑:“现在好多了。”

“我听人说过,准噶尔是个很美的地方。四周是崇山绿洲,中间是草原和沙漠,还有大大小小的海子。有个乌伦古湖,据说可以媲美八百里洞庭。”社交的时候,这类话题一般很能调动气氛,又很安全,适合用来安慰一个思乡的孤独英雄。

“你知道?”他的眼睛熠熠放光:“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去过准噶尔的人。”她微笑,想起了大院里的那个姐姐。一个看来柔弱纤细的女孩,却酷爱摄影和登山,毕业分配以后,被“下放”去准噶尔锻炼一年,一个听起来偏远荒凉的不毛之地。她写回家的信充满快乐生趣,附着绚丽多彩的照片,一年期满,居然主动要求延了一年。准噶尔,一时在他们这些少年心里成为一个传奇。

他一脸猜测狐疑。

她笑得更深,如果告诉他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不知他的眼珠子会不会掉出来。大姐姐还曾经说过一些准噶尔汗国的历史。准噶尔汗国是当时西亚一个强大的国家,乾隆灭准噶尔汗国,一片一片水草地找过去,杀光最后的妇孺儿童,平定西疆,将那一片土地称为“新疆”,意为新的疆土。因为这是唐朝以后,中央政权的第一次将其纳入管辖。

大姐姐原来是学历史的,却对他们说,不可以相信史书,因为它充满了胜利者的谎言。阿格策旺日朗是她见过最有英雄气概的人。今夜的他,让她想起最让她震撼的两部,《海上劳工》和《堂吉诃德》,然而,他的故事却没有人传唱。他的民族灭亡了!

她一直认为那两部里描写的那种,明知失败,却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精神,正是近代西方崛起而中国衰弱的原因。心里很难过,为他,为胤禩。上天很残忍,让她认识他们,欣赏他们,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命运变为事实?只是为了让她发现,她的血,还没有完全冷掉?

“你是谁?”他问的有些艰难生涩。

“你说我是谁?”她眨眨眼。

“你不是佟楚言!我以前见过你,你不是这样的!”

“说实话,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她不在意地一笑:“我刚进宫的时候,撞坏了头,忘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现在这样很好!我喜欢现在的你!”

“随便对女孩子唱情歌说喜欢,不是个好习惯。如果在江南,你会被打死,我会被浸诸笼。”

他哈哈大笑:“我去过江南,不想再去了。你,要不要到准噶尔来?就像你说的,准噶尔很美,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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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想去看看,但是,常住,不习惯。我是个很娇气很挑剔的女人。”为了这点娇气,为了生活上舒适一点,如果可以,她会选择留在皇宫,而不是浪迹江湖。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衣裳朴素,没有戴首饰,脸上也没有涂涂抹抹:“我看不出来你哪里挑剔。”

她扳着指头数道:“冬天不可以太冷,夏天不可以太热,阳光不可以太强,风不可以太大,空气不可以太干燥,也不可以太潮湿,食物不可以太单调太油腻,每天要吃新鲜蔬菜新鲜水果,不可以受累,不可以受气,还有很多,一时想不起来了。不太舒服的日子,最多可以忍耐十天半个月,长了,我也许会撞墙而死。”总之,她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也愿意继续做温室里的小花。

“准噶尔确实不适合你。”他苦笑,很正经地问:“你想要嫁给那些皇子吗?如果他们要娶你,你怎么拒绝?”

楚言一愣,她和他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讨论这种事情!

“那几个人都喜欢你。”他平稳地叙述:“草原上,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想办法把她扛进自己的帐篷。男人都是一样,喜欢一个女人,就要据为己有。京城里的男人,更文雅,也更虚伪。他们会欺骗你,强迫你,直到把你关进他们的笼子。我想,你要是被关在笼子里,几天也活不下去。”

楚言浑身巨震,说不出话来。这些话,她不是没想到过,被一个男人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就变得不容回避。

敢告诉胤禩她的心意,指望的不是他能完全理解,赌的是他对她的在乎。胤禩答应了那样的条件,他会做到,因为他很爱她,爱得不愿意冒一点点让她反感的危险。他选择用顺从用柔情来系住她的心。这样的胤禩,这样的爱,她不能不感动,不能不回应,不能不爱。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愿意为了他为了这份爱情,束手就擒。

其他的人,并没有这样的宽容和包涵。她能如何?事到临头,两害取其轻么?

他仍然望着她,好像她的答复很重要。

她勉强地笑了笑:“太后对我很好,我会告诉太后,我不想这么早成亲。”

“你是说,他们的祖母会帮助你?”他语带嘲弄,讽刺她的天真。

语塞,她恼意顿起,站起身,把斗篷脱下来扔给他:“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他没有接斗篷,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楚言后悔了,这人不是西方的绅士,而是草原的狼,不知礼貌和客气为何物!

“三十岁。”扔下一个答案,她挣扎着想脱身。

“三十岁?怎么行?你不想嫁人?”他手上用劲,把她拖到面前:“告诉我,说实话!”

三十岁就是实话!但是,不符合这里的风俗。为了脱身,她给出另一个回答:“二十岁。”这个身体二十岁,灵魂三十多岁,也不算更改初衷。

“好!等你二十岁,我会来娶你。”放开手,他露齿而笑,捡起斗篷,大步流星地走了。风儿送来他爽朗开怀的笑声。

楚言懵了!这个人的思路,她一点也跟不上。刚刚认识,就说娶她,还等到她二十岁,以为是订马驹么?他难道不是来谈和亲的?准噶尔人难道是因为患脑膜炎绝种的?

慢慢地往回走,楚言还在想,她这几天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气,命犯桃花!这些人倒都是俊男帅哥,有性格的青年才俊,老实说,在现代遇见过那么多人,也没几个这种货色,而且早被人内定,轮不到她。可是,她没有兴趣脚踩几只船,提心吊胆地,惟恐他们把她分尸了。

“楚言。”离营地还有一段路,一声焦虑的呼唤,一个人急急忙忙走到她跟前,双手一拥,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

“胤禩。”轻唤一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脸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只有这个人,是她爱的,只有他的真情,是她要的。

他满腹的不安责怪立刻化为乌有,微叹一声,紧紧搂住她:“你呀,方才的事,不要恼!”

想起四阿哥的声色俱厉,撇撇嘴:“胤禩,你也以为是我惹出的事情么?”

“不是。十三弟已经对皇阿玛说了,他想起了五哥,心里不忿,故而挑战阿格策旺日朗。十四弟是因为十三弟眼看要输,起了争强之心。皇阿玛还夸他们兄弟情深。和你没有关系!”

那两个人还不算太笨!楚言闷闷地问:“你呢?怎么回皇上的?”

轻轻吻了吻她的脸,笑道:“我骑术普通,对箭术还有些自负。听说阿格策旺日朗三箭连发,百步穿杨,是个难得的对手,自是心痒。皇阿玛明白。”

“那么,你明日还要和阿格策旺日朗比弓箭么?那个人好像受伤了。”

他温柔地望着她,猜到了她的想法:“我回头就让人给他送些上好的伤药去。”

“嗯,堂堂大清国的皇阿哥,总该有些气度才是!”

他的额轻轻抵住她的,轻声地笑,认真地问:“你说,我会赢他么?”

“赢不赢有什么要紧?别人赢你再多,你也是我的胤禩。”

“楚言,楚言。”他欣喜若狂,抱起她原地转了几圈才放下,在她的脸上印下数个轻吻,好容易压抑住激动和喜悦:“楚言,胤禩何幸!能够遇见你,能够得到你的真心!”

“楚言何幸!能够遇见胤禩,得到胤禩的真心。”她也很快活,踮起脚尖,主动送了个香吻。

他眼神变得幽深,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回来。

许久,他恋恋地放开,脸上是开朗的热情和耀眼的幸福。

“我们回去吧!冰玉也在找你,可别惊动了太后。”握着她的手,拉着她,慢慢往回走。

二人不时侧头相视而笑,夜色虽黑,却不会让他们错过彼此眼中的快乐光彩,真希望能这么一生一世地走下去,没有尽头。

一个身影远远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光线太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浑身散发的冷森凝重不容错认。

“四哥。”

“四爷。”

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凝视片刻,抬起眼,带着一股寒气笼罩着她。

她有些发冷,轻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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