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魏国名士(1 / 1)
“彭!”罗军不甘的往后倒去,四周的守军顿时一阵大乱,四处奔走。
“哼!”董世一声冷哼,身形往下一跳,便跳入了内城。董世手中长剑左右一挥,格挡住刺向自己要害的长戈,抬起右腿,带起旋风。“砰!砰!砰!”守军犹如沙包一样被踢出去一丈远,倒在地上弓着身子痛苦呻吟。董世冷冷一瞥,冲上城门,几下砍杀。“吱呀……”城门发出痛苦的声音,它终于被打开了,尽管它是那么的不愿意。
“杀!”
“杀呀!”
起义军看到城门已经被打开,眼睛不禁一亮,全都嘶吼着冲进了城内,好似黑色的洪流凶猛无情,又好像是黑色巨兽残暴冷血。此时,城内的守军全都丢盔卸甲,溃败逃窜。
“好!我们进去吧!”陈胜看着涌入内城的虎狼之师,哈哈大笑道。
“是,杀啊!”大黑、伍徐等人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杀入了内城,经过之前的一路攻城略地,如今起义军已拥有战车六、七百乘,骑兵一千多人,步卒数万之众,结果可想而知……
攻下陈县之后,陈县郡守府衙,陈胜和吴广步入其中,抬首看着高挂中堂的金框匾额,不禁感叹陈县果然不愧是旧时国都,虽然自从秦朝大一统之后这里也就被降级了,可是却也被定为郡治。郡治,古时的郡相当于现在的省,郡治就是相当于一个省会了。
“将军!将军!”董世的声音从场院外传来。吴广往外看去,只见董世等人正急急的走进来。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慌张?”吴广开口问道。
“吴都尉,门外来了两个人,说要加入将军门下。我看他们颇为豪爽,是英雄豪杰,所以就带他们来求见了!”董世躬身答道。
“哦!”吴广和陈胜都是一愣,能够被这董世认可的人可是不简单的啊,“他们是谁?”
“将军,他们一个叫张耳,一个叫陈馀,张耳和他的朋友陈馀因为都是魏国名士,所以大秦悬赏千金捉拿张耳,五百金捉拿陈馀。于是张耳、陈馀变更姓名逃亡到了陈地。他们听说将军是一个心系天下的英豪,都希望能够见上将军一面!”
“张耳?陈馀?让他们来见!”对于这两个人,陈胜两人虽说是穿越而来的,但是他们对于这历史也不是很了解,他们最多记得那陈胜吴广霸王项羽痞子刘邦之流,哪里会记得这些‘小人物’呢!
片刻之后,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人。吴广抬眼看去,左边的那个人倒是低眉垂首,面容温和,给人的感觉也是不愠不火的。而在右边的那个人则是嘴唇轻抿,虽然也是微微低着头,但从他那走路的姿势确实可以看出此人内心孤傲,是一个性格刚愎高傲之人。
“嗯?大胆!”陈胜忽然大声喊道,手掌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拍得桌子上的茶盏都是跳了起来。本是躬身垂首的两个人明显吓得不轻,肩膀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吴广看向陈胜,眉毛微微蹙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火。
“来者何人?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陈胜仿佛没有看到吴广的眼神,只是看着站在下方的两人,大声问道。
张耳和陈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张耳上前一步答道,“将军,我们来的时候,董世董兄已经跟我们说过在将军这不兴跪拜之礼。而且,我们也算是魏国名士,这下跪有点不合适吧!”
吴广此时算是知道陈胜为什么会突然大发雷霆了,这两个人太傲了,他们身上那股自诩为贵族名士的傲气。
“哼,魏国名士?别说你们是魏国名士,就算你是大秦名士,在我这也要收起你身上的那股傲气。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陈胜俯下身子问道。
“干什么的?”张耳两人这才想起这里是起义军的地盘啊,他们可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要是他们要命,他们敢揭竿起义率先反抗暴秦吗?而且他们两个人此次过来虽说是参加起义军,但那也是看清了局势,如今秦朝气数日显薄尽,天下群雄并起,起义的火种遍布天下。俗话说乱世造英雄,所以说这起义肯定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他们也是认清了这一点,才会决定投入陈胜军下的。当初听董世说在这不兴跪拜之礼,他们还挺高兴的,他们毕竟是魏国名士,这要让他们给人行跪拜之礼的话他们面子上得多难看啊!
“哼!将军,我们是敬重将军的侠肝义胆,才会来拜访你的!可是,你要我们下跪这是不可能的!”陈馀缓缓抬起了头,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他眯眼看了看陈胜与吴广,鼻孔朝天。
吴广看到对方的举动,心中不禁暗叹:“果然很是狂傲!”
看到陈馀要说话的时候,张耳就知道要遭,身为多年的好友他是了解这陈馀,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是旧朝遗老,而且对这身份都是极为看重,他才不会与这陈馀为伍呢!
“什么?难道你想死不成?”陈胜内劲吞吐,身上的气势也慢慢升腾而起。
“哼!让我们下跪是决计不可能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馀所幸转身不去看陈胜两人,狂傲至极。
感受着越来越强的气势压迫,张耳汗如雨下,心中将陈馀骂个半死。他知道陈胜此时已经处于震怒的边缘,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说不得还要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张耳心中一计较,抖着胆子开口说道:“将军,将军息怒!陈馀心性耿直,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是他却是毫无冒犯将军之心,还请将军看在我们是魏国名士的份上饶过我们的冒犯之举!”
“张兄,你不必如此,我就不相信他陈胜竟然敢杀我们!想他之前还只是一个乡野草民呢,论身份哪有我们尊贵!”陈馀兀自说道,挺硬气的样子,丝毫没注意到张耳惨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