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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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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大结局)

旧皇驾崩,新皇登基,本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但过程往往很少是顺风顺水的,轩辕琅驭就是那个不小心差点被溺死的倒霉蛋。

轩辕琅驭尽可能地长话短说。

“你是说,你父皇驾崩的消息是假,诱你回去,诬告你叛变是真。结果你父皇也真的信了,下令要对你进行追杀。你母妃说她年少时无意中认识东朝国的公主,东朝地形掩蔽,你父皇的人马一时绝对找不到这里,于是乎你就带着部队连夜逃跑,寻找东朝的具体方位?”

轩辕琅驭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这种丢人的事情,很少是愿意承认的,尤其是地位越高的人,还是男人,更加不情愿承认。

轩辕琅驭之所以坦诚相告,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若想要东山再起,他必须得要借助外部的力量!

他和他的残兵在那八卦阵里困了近个把月,还是没有找到东朝的入口处。偏偏这时内部又有细作,他们联合发动叛变,企图置他于此地。要不是他误打误撞进了东朝国,只怕现在早已是一缕冤魂。

“那边境上的人马都是你的人了?”

“曾经是。”

现在经过那一场叛乱,他实在不知道他的人还剩多少。良禽择木而栖,或许在威逼利诱下,他们早就投敌叛变了也不一定。

为什么你要呼延迄和顾沫白马上在轩辕琅驭的口中知晓了了答案。

呼延迄沉吟,如果说轩辕琅驭能够误打误撞地破了八卦阵,那么北胡的士兵进入东朝的确也是迟早的事。

近段时日,父皇已下令要从族里的青年壮士当中挑选合适的人选进行军事训练,但军事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事。若是北胡的兵马在他们训练完成士兵之前闯进来……。

“你率了多少部队出逃?”

“五万。”

“五万?我的天,东朝上下百姓也才不过五十万人口吧!”

其中还包括老弱病残,嗯 ̄ ̄ ̄万一北胡的人发动进攻,她可不可以交出轩辕琅驭,明哲保身啊?

“本太子要见东朝的公主。”

轩辕琅驭握着拳头,昔日轻佻的桃花眼此刻装满了仇恨。

“你认为凭借一面之缘,她会答应收留你,不惜牺牲东朝百姓的性命来保全你吗?”

呼延迄面容冷峻地道。

东朝可不是北胡的附属国,他们没有义务要帮他夺位皇位。

“就凭这个!”

轩辕琅驭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块色泽温润的美玉,神情桀骜,“这玉本是一对的,母后说她和东朝公主一见如故,当时约定好,若是以后怀有身孕,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两男两女就结拜姐妹或者兄弟。信物为证。既然她的儿子或者女儿不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就是兄弟或者姐妹,她为何不能帮本王这个忙?”

呼延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兄弟!

“哈哈哈,恭喜啊!小新,你又多了个兄弟!”

顾沫白笑倒在爱人的怀里,她真的没想到,小新和这个北胡太子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你笑什么?”

轩辕琅驭沉下脸来,是笑他的想法太过天真么?她话里的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没,只是我有个问题,若是东朝的公主没有任何子嗣呢?”

轩辕琅驭的脸色瞬间刷白,“不可能。”

怎么会没有子嗣呢?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见到东昭国的公主不可!

“一切皆有可能。”

顾沫白伸出一根手指,在轩辕琅驭面前晃啊晃的。

轩辕琅驭眸光一闪,一把抓住顾沫白的手指,顺势往自己的怀里带,笑得邪魅,“影儿,就算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你不认为最好要帮帮本太子么?”

过去的她对他可是百依百顺呢。

“放开她!”

在顾沫白跌进轩辕琅驭怀里之前,呼延迄就跟着站起身来,此刻他正用无比冰冷的眼神瞪着不知死活的轩辕琅驭。

要不是怕伤到顾沫白,呼延迄早就一掌劈过去。

“别激动,别激动。”

顾沫白对呼延迄摆摆手,扭头对轩辕琅驭道,“你呢,你的伤没好,实在不宜调戏本美人。呐,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放手,我就在你给你敷的药里头加一些痒粉,让你在疼痛之余,感受痒痒的、疼疼的的双重滋味,如何?”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天伤口折磨的他够呛,他一点都不想体味又痒又疼的挫败感。

轩辕琅驭松开了怀里的人,定定地看着估顾沫白,有感而发地道,“影儿,你的变化真的好大。”

以前的她沉静、娴雅,现在的她活泼、机智,如果说以前的她是静默的山水图画,现在的她则本身就是灵动的山水,浑身都充满了活力和耀眼的聪慧。是什么能够是她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轩辕琅驭的不光不由地看向呼延迄,是这个人……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

呼延迄已把顾沫白搂进自己的怀里,要不是她拉着,他真的会狠狠地揍这个受了伤害敢给他不安分的欠教训的混蛋!

“她不是影儿,你也不许叫她影儿。”

呼延迄绷着张脸,极度不悦地道。

“好了啦!他一个受伤的人,你和他计较什么。哎,我说你也真是!你起先那么一拉,你身上肯定有伤口又要裂开了!你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养好身子啊?呐,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等伤养好以后,我就带你去见公主,如何?”

“你认识东朝国的公主”

轩辕琅驭激动地又想要抓住顾沫白的手臂,被呼延迄以身子拦住,他只好讪讪在床上坐好。

切,小气。他现在又没有想要对影儿做什么。穷紧张。

“这还差不多!时辰不早了,我和小新要出去办事去咯!你和前几天一样,不要出去走动。你应该也知道,东朝是不允许外族人长住的,若是不小心闯了八卦阵,通常也会在隔日被送出去。你不想要还没见到公主就被送出去吧?所以我劝你乖乖的在床上养伤。水、奶酪、药,我都给你放在这张几案上。你自己渴了,饿了,伤口疼了自己换药。我们今天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哦!”

“记得哦!千万不能出营帐!”

顾沫白再三叮咛。

随手从药箱里拿出一蓝色药瓶塞进衣袖里,顾沫白挽着呼延迄的手臂“夫唱妇随”去了。

“你身子不舒服么?”

“什么?”

“那个蓝色药瓶。”

呼延迄指着她的袖子。

“哦,不是的啦!这个是我自己调制的安胎药。我身子健康的勒!”

“这样……”

为什么他会觉得爱妃的笑容有些“奸诈”呢?

清晨集合的号角准时地吹起 ̄ ̄ ̄

这是士兵操练的讯息。

呼延迄自是不用和普通士兵一样接受训练,只是他也需要每天都到营地上集合,因为他需要给士兵们做指导训练。

“留他一个人在家里,真的没有关系吗?”

顾沫白才走出毡房,就有点放心不下。毕竟有时候凝央姑娘会来找他们,要是见到了轩辕琅驭,以凝央大大咧咧的性子,肯定会弄到人尽皆知。

“管他。”

呼延迄搂着顾沫白的肩头,大步地离开。

他本来想说的是,管他去死。念及到爱妃善良的天性,只好把后面的两个字给省去。

“你真的打算把他引荐给母后认识?”

他可不想多一个兄弟。

“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他也怪可怜的,被自己的父皇冤枉,还弄得遍体鳞伤。”

同情心泛滥。

“他说的你就信?”呼延迄挑高一边眉。

轩辕琅驭为人狡猾多端,他的说辞有几分真几分假,实在有待商榷。

顾沫白回望他,“不管是真是假,他受了伤这总是事实吧?再说了,把他介绍给母后认识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嘛,他一个人也做不成什么事呀!要不要帮他的忙还不是母后说了算?”

呼延迄不再多言,两人无声地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他母后的性子他太清楚了,别说是故交之人的儿子,就算是不相干的人来投奔她,她也铁定会伸出援手。

哎,为什么他和父皇爱上的都是心软又善良的女子呢!

不想妻子的嘴里总是提及另一个男子,呼延迄换了个话题,“怎么今个儿想要和我一起去营地?”

之前都是他一人去营地,午饭时也在营地处用膳。到了傍晚才回家,而她则是在家里摆弄摆弄的药药瓶瓶罐罐的。

当然,呼延琅驭来了之后,他就不曾把她单独留在营帐内过了。通常都会叫母后命人来接她,让母后帮忙照看她。

他不是信不过她,只是,嗯 ̄ ̄ ̄如果你收留你曾经的情敌,当你不在家时,你也不大愿意留下你的妻子与他独处一室的。

“什么嘛 ̄ ̄ ̄我是之前就缠了你好久,要你带我去营地看你操练士兵的情况的哎。是你自己不答应。又不是一时兴起。”

呼延迄再度沉默。

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他先前不答应,是因为考虑到她有三个月的身孕,不宜到处走动。军营又是男子聚集的地方,她又是个极美的女子,他一点都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她看的模样。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家里有只“豺狼虎豹”,他还是把她随时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营地就在胡拉贝草原的东南方向,离呼延迄和顾沫白的毡房不算太远。

营地里有许多临时搭建起的毡房,是用来给那些离营地稍远距离,遇大风雪不便回家的士兵住的。

胡拉贝草原的上空升起一轮太阳,照耀得草原融化的冰雪闪着点点金光。

他们到达时许多参军的男丁都到了,当他们初看见呼延迄搂着娇小动人的顾沫白出现时,大家的嘴角都咧开都纯朴的笑意,但眼神里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谁都知道,他们这次之所以能够这么有效的就组建了一支军队,呼延迄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之一,更不要说之前他曾经一人在狼群下救了大家。

人们对于英雄总是有崇拜的情节的,呼延迄也的确是个值得大家伙崇拜的对象。

他年轻有为,机智过人,尽管,有那么点点,点点的难以亲近。

他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对人们说话时也冷冷淡淡。他的人简直比胡拉贝草原的冬天还要冷上几分。

他的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威仪气质,叫人望而生畏。

但今天他们感觉到这位英雄好像很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那碧绿的眸子不再是结了一层冰,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有所融化,尤其是当他和旁边的娇小女人说话时,嘴角会扬起微笑的弧度,这不由地令大家看傻了眼。

“嗨,大家早呀!”

这里头有顾沫白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她都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萨尔、萨摩两兄弟正在练枪,当他们听见顾沫白熟悉的声音时,都提着枪笑着跑过来,“小沫,你也来啦?”

忽而查的这两位青年人和大家一样,对临时成为东朝将军,负责训练他们的呼延迄始终有种畏惧,但对脸上总是噙着温暖笑意的顾沫白就不同了。

没有人能够否认笑容的魅力。一个温暖的笑容有时候可以瓦解一颗冰封的心。

他们喜欢和她说话,而且只要有她在,他们也比较不怕绷着张脸的将军大人。

“嘿,是哦。怎么样,训练还习惯吧?”

顾沫白的眼睛眯成了一弯圆月。无论在何时,遇见熟人的心情总是令人欢愉的。

萨尔、萨摩两兄弟骚骚头,由哥哥萨尔代为答话道,“还……还好吧。”当着呼延迄的面,他们怎么可能会说不习惯?

事实上,呼延迄的严格是出了名的,背地里宫凝央也偷偷地找他们夫妇投诉过。

顾沫白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在萨尔、萨摩还没回答之前就掩嘴笑了。

大家看向呼延迄夫妇的神情更加奇怪了,怎么丈夫冷若冰山,妻子这么爱笑的?

萨尔、萨摩也只有跟着傻笑。

辰时一刻,训练的时辰已到,角楼上号角吹起。

呼延迄亲自令顾沫白到自己的帅营内休息,“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没有问题吧?”

营帐内怎么样都比外头要暖和一些。

“我不能在外面看吗?”

“听话,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宝宝。”

草原上风很大,就算今个儿不是下雪的天气,室外的温度也足以令呼吸都结冰。

若是按照呼延迄的计划,他会选择在卯时一刻左右便开始一天的操练。奈何草原上许多族人一天的生产都需要这些年轻的战事去完成,因此等大家忙好,来集合时往往都已是日已东升的情况。

不过好在东朝的族人常年以来养成了健壮的体魄,身子底子不错,很多拳脚功夫教授起来他们也比较容易吸收。

顾沫白嘟着小嘴,一个人在这里会很无聊哎 ̄ ̄ ̄

“那……我可不可以去找宫大娘她们?”

族里有许多厨艺好的,肯吃苦的女子被选来给大伙当厨师的。

“不行!”

呼延迄一口回绝。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坐着或者躺着,不要到处走动。切莫以为那些厨房的事情很轻松,你也见识过宫大娘她们的气力的,一大木桶的羊奶她们都吃得消,你去能帮得了什么忙呢?”

“我……”

打打下手总是可以的嘛。

顾沫白心不甘、情不愿地想。

营帐外,已有士兵在外头请示,大家都已在营帐的一处空地上集合,等待着呼延迄操练了。

顾沫白眼角瞄到屏风上呼延迄的外袍 ̄ ̄ ̄有了!

“嗯!好呢。训练的时辰到了吧?你快去,快去吧。我会一个人乖乖的等你训练结束,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家吃饭。这样总可以了吧?”

呼延迄狐疑地看着顾沫白,总觉得她会这么配合肯定有古怪。

营帐外的士兵等着焦急,呼延迄低头认真的俯视了顾沫白一眼,心想军营里除了厨房外都不会有女子的身影,她的这一身银白狐裘很是扎眼。

“暂且信你一次。本王会派士兵在这里看着你,你……”

“知道,知道!我一定不会到处乱跑,一定会乖乖的等你回来!我保证!”

顾沫白举起三根手指头,作发誓状。

“好!那我走了。”

顾沫白柔顺地点点头,习惯性的在呼延迄的脸上印上一吻,无比欢快的朝他挥挥手。

她答应的太过干脆,呼延迄直觉地认为这其中有诈。

为了保险起见,他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回过头,对守在营帐外的一个士兵命令道。“你,留在这里守着夫人,若是夫人有出了什么事,为你是问,知道了吗?”

“遵命,末将谨遵将军吩咐!”

哼!小小的一个士兵能够困得住她啊?也太小看她的能耐了吧?

好在她来之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嘿嘿!

草原的风真的很大。

不管在哪里,只要是在室外,她都是躲在小新的怀抱里,不然就是躲在他的身后,对草原朔风的凌冽还没有那么强烈。

呼延迄的裘袍很大,顾沫白几乎是将整个人都缩在了他宽大的裘袍里头。

临时搭建起的营地和邶城的那片军区要小上近二分之一。

地方小的好处就是,找一个人,或者找一个地方时不会那么费力。

顾沫白当然不会穿着老公的裘袍,跑到老公的眼前晃悠,呼延迄的眼神很尖,顾沫白敢肯定,只要她在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必然会发现她,必然会押着她回到营帐,搞不好还会再次送到母后那里去,陪母后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

她喜欢和紫萦公主相处,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婆婆,但她更喜欢孩子的爹。

和西祈军队驻扎的情况不同,东朝的营地内,几乎没有什么巡逻的士兵,因为这里根本就不会有细作或者是敌人悄然入侵的情况发生,只要有人跃过八卦阵,哨亭那里自会有人通知。

这给顾沫白的“营地散步”制造了许多的便利。

只少她不必偷偷摸摸,而可以光明正大的参观一下整个营地。

现在大家都在操练,就她一个人到处晃悠目标会是相当的惹眼。

好在,营地才落成不久,期间会有些许族人来这里当搬运工,大家的衣物又都差不多。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穿着宽大裘袍,在营地内走动的顾沫白。

她不敢出现在呼延迄的视线范围内,不代表她就不会想要去偷看呼延迄训练士兵的场景。

不必担心会有敌人偷袭,自然也就不会在营区外头设立岗位什么的。但为了区别村民居住地和士兵操练地,东朝的族长轩辕玄赋下令在营区外头垒了一圈的巨大石头。

士兵操练的地方,就在巨石圈的外围。

现在,顾沫白躲在一块巨石的后头,偷看自家老公操练士兵的认真模样。

有一种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是即使把他丢在人群里,也绝对不会淹没的人,毫无疑问,浑身散发着君王气势的呼延迄就是那一类的。

顾沫白只消一眼,就在密密匝匝的士兵里头,看见了正在亲自指导士兵做规范动作的呼延迄。

顾沫白看得出,她家老公是真的很用心在做这件事。只要有谁有哪里有不明白的地方,只要请示,小新就会亲自再演练一遍给大家看。

一个君主亲身直到“武术”也可以这样有板有眼,顾沫白不得不佩服呼延迄的适应力。

就在顾沫白“陶醉”在呼延迄认真的俊颜时,有一个打着呵欠,年龄约莫在十七、八,长得雄壮魁梧的男子挡住了她欣赏夫君优美动作的视线。

顾沫白不由地皱起柳眉,这人是怎么回事?训练不是早就开始了吗?难道这个人迟到了?

顾沫白心想,这位长得虎背熊腰的男子,应该就是那么个“害群之马”的存在。

石堆就在他们训练场的后方,只要他们的讲话声音够大,顾沫白就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顾沫白直觉地,这下有好戏好了。

顾沫白调整了下姿势,改为趴在巨石后头,只露出两颗眼睛,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倾听。

此次参军的士兵一共有近十五万人,共分为十五个营,一个营有一万人。再在营里分出一千人为一连,这种情况下呼延迄自然是不可能各个都亲身教导的。事实上,他指导的都是校尉以上级别的统帅。人数赫然也有近二百人。

管理一支普通的二百人军队都不会是件轻松的是,勿论官当到一定的级别,是比较不服管教的。尤其这里大部分的统帅都是由长老的直系亲属或者是旁系亲属认命。就难免会出现浑水摸鱼、插科打诨的情况。

珂卓就是这么个存在。

呼延迄命人拦住精神还处于半睡眠状态的他。

“你们敢拦我?”

珂卓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挺着腰杆,睥睨着拦住他去路的将士。

将领有些为难。珂卓是虎善最疼爱的小孙子,在草原上他是令人头疼的人物之一,惹恼了珂善就等于得罪了虎善,可没有好果子吃。

行伍里,和珂卓交情不错的一名将领偷偷地溜了出去。

顾沫白看见了,悄悄地跟在其后头。她倒要看看,那个人要搞什么鬼!

呼延迄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行动。他当即黑下脸来,沉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呼延迄的话莫名的就有震慑人心的力量。

两名将领已一左一右架住珂卓的胳膊。

“你……你凭什么处罚我?”

珂卓气得跳脚,怒目瞪着呼延迄。

他的爷爷可是连族长都要忌惮三分的虎善长老,这个来外的族人凭什么对他用刑!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三番两次地无故迟到,你认为你不该罚吗?”

呼延迄不悦的嘴角紧抿,冰冷的目光射出犀利的光芒。

之前他都饶了他,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不想父皇与虎善长老交恶,但凡是事不过三,他已给过他机会!

在呼延迄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神下,珂卓有些心虚,但还是挺直胸膛,叫嚣道,“我是有理由的!”

“哦?是吗?”

珂卓以为自己搬出爷爷的名头,唬住了呼延迄。他当下得意洋洋地道,“是啊,我……”

“很可惜,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呼延迄不客气地打断珂卓的话头,不怎么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两名将领把珂卓给带下去。

“你想对我的孙子做什么?”

虎善拄着龙头拐杖,“虎虎生威”的出现在教练场,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孔武有力的草原勇士。

“爷爷!”

珂卓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只差没有痛哭流涕。

“长老好。”

虎善一出现,在场所有将士都向其行礼。

珂卓挣开了两名校尉的钳制,食指指着呼延迄的鼻尖道,“爷爷,这个家伙竟然要对我用刑!”

“别怕,有爷爷在。”

虎善拍了拍孙子的手,虎目瞪向呼延迄,“你敢责罚我的孙子?”

呼延迄余光都没有扫一下虎善一行人,他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环顾了下四周,低沉有力地道,“有没有人敢拿下珂卓?”

平日里和珂善要好的几名校尉大都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前头的基本都是村里普通住户,通过自己能力晋升上来的人。其中包括了忽而查家的萨尔、萨摩两兄弟。

“和好,萨尔、萨摩,你们把珂卓押到刑场,不知悔改,罪加一等。重责六十大板,即刻执行!”

别人会怕虎善长老,萨尔、萨摩兄弟可不怕,他们兄弟二人上前,珂善的两只胳膊再度被钳。

呼延的后台可是比虎善长老还要大呢。也从来没有见呼延搬出族长压他们,像呼延这样的人才值得他们尊敬!

“呼延迄,你算是什么东西,你……”

“他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恰好是族长和公主亲自认命的总督军罢了。虎善长老,您该不会置族长和公主的命令不顾吧?”

顾沫白笑嘻嘻的从跟着虎善而来的那几名汉子的后面走出,挽着呼延迄的手腕,语笑嫣然。

“你又是什么人?这里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丫头片子说话!”

“小沫?”

呼延迄的眼里闪过些许讶异。

他不是派了人“看护”她的么?

“有道理的话人人都可以说。为什么偏我不能说?你的宝贝孙子迟到在先,死不悔改再后,依照军法,呼延完全可以将他永远去除军籍。他已经网开一面,打他六十板子就好,若是您再一意孤行,非要袒护他,这事闹到族长那里去……”

“哼!你以为我虎善会怕族长!”

虎善重重的柱着拐杖,不可一世地道。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大家都知道虎善长老是东朝五大长老里资格最老,也最不服族长管理的一个。但这可是在公众场合呐 ̄ ̄ ̄

虎善长老的言论明显欠妥,但偏偏他本人没有丝毫的感觉。

“那您的意思是,您一点也不把族长放在眼里咯?”

“你,哼!老夫可没有这么说!”

姜毕竟是老的辣。虎善长老从众人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拒绝再往顾沫白设的圈子里套。

“好。大家都听见了吧?虎善长老说了他心里、眼里都是有我们英明神武的族长的。所以呢,族长的命令他老人家一定是心服口服的。那呼延是族长亲自任命的,这充分说了族长对呼延的信任。族长对呼延信任,虎善长老又对族长信任,那不就意味着长老也对呼延信任么?

夫君,长老都对你这么信任了。那你做的决定他肯定也不会反对的。萨尔、萨摩,长老都同意了,你们还不把珂卓小兄弟带下去好好惩戒一番。”

“是。”

萨尔、萨摩语带笑意的扯着已被这绕来绕去,似是而非的一席话绕的晕头转向的珂善离开教练场。

等到虎善长老回过神来时,刑场已传来珂善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你们……你们!”

虎善长老干瘪、干枯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呼延迄夫妇二人,他们都知道他这是被气的。

“我认为呼延做的对。长老,军令如山。今日呼延如果不对珂善小惩大诫,他日其他将领都纷纷效仿,导致下一级的士兵也有样学样,上了战场一盘散沙,这样的军队能够保家卫国吗?”

“族长好!”

在场的将领各个都整肃军容,比起以资历立威的虎善长老,将领们对尽管年轻,但未东朝做了许许多多贡献的呼延迄玄赋有着崇高的敬意!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些许困惑,今个儿是什么风,怎么长老和族长都来了!

“哼,难怪你们有恃无恐,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虎善长老面子上挂不住,当即气得拂袖而去。

“你不该惊动族长和公主的。”

呼延迄以臣子礼向呼延玄赋和公主施施然地行了礼。在外人面前,他一向不喜透露自己的身份。

对他而言,他为有这样的父母骄傲。但也仅此而已。

父皇、母后的在东朝的地位与他无关,他只是他自己,能够通过自己的真正实力也可以管理好这支军队的自己。他也不想成为珂善那样的人,因为有靠山而有恃无恐。

“不是我 ̄ ̄ ̄”

顾沫白摆手。

“的确不是她。呼延,这你可冤枉沫儿了。不是她来请我们过来,而是我们跟踪着而来的。”

紫萦公主笑得一脸温和。

“跟踪?”

呼延迄挑眉。

“是啊,我和你……嗯,我和公主本就打算乘今日没什么大风来检阅一下你们操练的成果。在半路时看见一个穿着你裘袍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跟在虎善长老的背后,我们还以为是宵小之辈呢,没想到是沫儿。”

呼延玄赋提起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媳也是眼带笑意。

“可不是,要不是我眼尖,认出藏在宽大裘袍里的人正是沫儿,你…。嗯,族长他啊,差点没把她给抓起来呢!”

说到这里,紫萦公主克制不住笑意,扑哧的笑出声来。

众人想到督军的夫人会被当成小毛贼抓走的画面,也不觉好笑,各个都笑得前仰后抑的。

“报 ̄ ̄ ̄督军,边境发现一名可疑女子。”

哨兵直直地跑到呼延迄的面前禀报。

“可疑女子?你确定不是本族人么?”

年轻的哨兵没见过族长呼延玄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要老实禀报他刚刚发现的情况。

呼延迄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向他请示这件事能不能交给他处理就好,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告诉本督军,为什么你会认为那名女子可疑?她大概穿着什么样的服饰?现在人在哪里?”

“启禀督军,因为小的从未见过那名女子。之所以认为她可疑的最主要的是原因也就是她的服饰和我们的有所差异。小的,小的也没有见过她的那种服饰。所以……所以…。”

年轻哨兵的手里捏了把冷汗,他没见过那么奇怪的服饰,所以……所以他描述不出来,怎么办,他跑过来时听说珂善刚被打了板子,他会不会也会被军法处置啊?

“你别紧张,那名女子现在人在何处?”

“小的无法确定那名女子的身份,又怕冤枉了好人。所以暂时就把她一同押解来,现在她就在小的营帐,小的已拜托其他兄弟看守着他,心想这里或许有人会认得她也不一定。”

“干得好!”

他拍了拍小哨兵的肩膀,呼延迄的嘴角扬起一抹赞许的笑容,他向来不吝啬对别人的夸奖,因为夸奖的话总能给人以莫大的鼓舞。

那名小哨兵真的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腼腆的神色。

“现在你带我们去找那名女子。”

“是!”

受到鼓励的小哨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前头带路。

“其他人继续训练!”

临走前,呼延迄不忘交代这些校尉们继续练习。校尉们当然只有听令的份。

和呼延迄一同前往的只有呼延迄玄赋夫妇还有他们的随从,当然,还有呼延夫人顾沫白。

行不了多久,小哨兵指着一间体积较小的营帐说道,“督军,前面那顶蓝色中夹着白色的就是小的关押那名可疑女子的地方了。”

“等等 ̄ ̄ ̄”

临近营帐时,呼延迄摆了摆手,突然出声唤住走在前面的小哨兵。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问话的是顾沫白。

不对劲,当然不对劲。按照小哨兵所说,他是留了两个人看守住那名女子才是,可现下,外头根本没人。

呼延迄迅速做了个决定,“你们都留在这里,我进去看下。”

“小心。”

呼延玄赋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嗯。”

呼延迄应了声,戒备地侧身闪入营帐内。

空无一人!

莫非,看守的人是被那名女子挟持住了?

呼延迄在营帐内巡视了一圈,除了地上散落的绳索外,没有其他的发现。

没有血迹、屋内的摆设也不见凌乱……

“小新,你还好吗?我们进来咯 ̄ ̄ ̄”

也不等呼延迄应答,顾沫白就大摇大摆的掀开了帘帐。反正有小新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咦?怎么没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族长、督军,小的发誓,小的真的亲自把那名女子关在这里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会忽然不见了。”

小哨兵吓得脸都发白了,他“噗通”一声,双膝匍匐在,磕头请罪。

“你先起来回话,我问你,你是不是只派了一个人看守在这里?”

小哨兵不敢起,仍是颤颤惊惊地答道,“是……是的,小的以为……”

他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弱女子,他又已经将她双手绑起来,应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才对的,他没想到……

“没事,怪不得你。我想对方应该是自己切断了绳索,然后威胁士兵带她出营帐去了。”

呼延迄审视着散落在地的绳索说道。

散落在地的绳子切口完整,说明是用利刃切断绳索,室内又不凌乱,没有什么大打斗的痕迹,那么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就是对方挣脱绳索后,以利刃挟持着人质逃出营区。

“那……那现在怎么办?”

他怎么这么倒霉,还以为这次可以邀功的……呜 ̄ ̄ ̄要是那名女子真的是什么歹人,那他怎么对得起东朝的乡亲父老啊!

“不怎么办,他们走不远。”

他们先前之所以能够走脱,完全是因为营区里大家伙都在忙于训练。但他们的目标到底太过明显,营区门口又有士兵站岗,他们应该还在这片营区内才是。

“报 ̄ ̄ ̄启禀督军,营帐出口有一名女子以匕首挟持着士兵,要求一定要见到什么,什么叫轩辕琅驭的家伙。”

“轩辕琅驭?你说那名女子是来找轩辕琅驭的?”

顾沫白惊呼。

难道那名女子是轩辕琅驭的妃子?

“小……小的不知。”

他只是负责传话的,嗯……

“你们认得一个叫轩辕琅驭的人?”

紫萦锁眉问道,轩辕,这个姓氏她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什么都先别说了,这位小兄弟,你先带我们去那名女子所在的地方看看。”

轩辕玄赋下令道。

“退下,退下,你们都给我退下。我要见太子殿下,你们快点让太子殿下来见我,快点!”

顾沫白他们还没走到营区门口,远远地就传来女子尖锐的咆哮声。

顾沫白蹙了蹙眉,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女子的发髻凌乱着,看似价值不菲的紫金色裘袍也沾满了泥土,浑身的狼狈反倒看不怎么清脸蛋。

只看得出她现在神情有些激动,眼神也有些涣散,手里握着把匕首胡乱挥舞着,一下子挥向包围她的士兵,一下子抵着她手中的人质,要不是天气严寒,大家的脖子都有围裘围着,估计那名士兵早就已经见血。

大家都担心那名女子会伤了人,都不怎么敢近距离的上前。

呼延迄举袂挥退在场的士兵,他一派镇定的走到那名女子的跟前。

“你要见轩辕琅驭?”

“你……。你见过大殿下?”

她抬起脏兮兮的脸蛋,女子涣散的瞳眸终于有了聚焦。

女子的头抬了起来,大家伙这才发现其实她有一张长得很不错的脸蛋。尽管有些脏兮兮的。

这其中最震撼的要属顾沫白,即使她的脸上沾了些泥土,一身的狼狈,她也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精神有些失常的女人是谁。

顾沫白向女子的方向跑去,她必须要确认,这名女子到底是不是那个与她只相处了一天的沁绿!

“你做什么?”

呼延迄及时地拉住了她,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这名女子的神智有些不清,不宜太过接近,应适当的保持距离才以测安全才是。“沁绿?她是沁绿!南纤影的陪嫁婢女,沁绿,小新,你还有印象吗?”

顾沫白激动的抓住呼延迄的手臂,恳切地问道。

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死在北胡散兵的刀刃之下,死在她成婚的那个驿站。

她还为此内疚、伤心了很久,但沁绿怎么会死而复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顾沫白现在的脑海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沁绿,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沁绿!

“沁绿?”

呼延迄对这个名字陌生得很。

南纤影的陪嫁婢女?他当初连女扮男装的她都没有认出来,怎么会对陪嫁婢女有印象?

不过既然是南纤影的陪嫁婢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口口要找太子殿下,她口中的太子殿下无疑就是轩辕琅驭。

南纤影的婢女怎么会认识北胡太子?

若想要问清楚这些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问当事人!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呼延迄当然不能把沁绿直接往自己的家里带,他抱拳对呼延玄赋请示道,“族长,若是您信得过在下,这件事就交给在下和在下的拙荆负责,可好?”

对于自己的儿子呼延玄赋自然是放心的。他心想,昕儿既然主动揽下这件事,而且听小沫的口吻,他们好像认得这名女子和她口中的大殿下,那么这件事他应该有把握才是。

当下也就点头应允,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呼延迄和顾沫白处理。

“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呼延迄点点头。其余的人都跟随族长退了下去。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营地门口,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才安静没多久,疑似沁绿的这名女子又乱吼乱叫的要求见到她的大殿下。

“你们是谁 ̄ ̄ ̄我要见大殿下,我要见大殿下!”

“好,只要你把刀放下,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大殿下,如何?”

“不,你们是要骗我把刀放下,你们只是在骗我!”

看来,这名女子的神智虽然不怎么清楚,但是基本脑子倒不怎么糊涂。

顾沫白有些头疼,只好试着换个游说方式,“你的大殿下现在受了伤,受了很严重的伤,难道你不想要早点见到他,好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吗?”

不能动之以理,顾沫白只能动之以情了。

“真的?你是说真的吗?大殿下真的没死?他没死,太好了,大殿下没死…。他没死。”

女子的神情有些发愣。

呼延迄瞅准机会,闪身踢飞她手中的匕首,救出她挟持过去的士兵,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其双手反转缚于背后。

“别伤了她。”

顾沫白出声提醒道。

对于这个仅仅陪了自己一天都不到,但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性命的女子,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在顾沫白的心里,已经新入为主的认为,这名有些发疯的女子就是先前帮助她死里逃生的婢女沁绿。

“我要见大殿下,我要见大殿下……。”

“好,我们带你去见他,我们带你去见他。”

顾沫白伸出手,想要扶住沁绿,带她去见轩辕琅驭。

呼延迄不肯放手,“就这样带着她去就好,切莫忘了,她现在神智不清,而且也不像是认得你的样子,你走在我旁边就好。”

“那好吧。”

顾沫白只得妥协,她明白呼延迄这样做也是出于她安全的考虑。

她现在唯一祈祷的事就是,但愿轩辕琅驭那家伙有乖乖的待在营帐里头。

轩辕琅驭本不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确乖乖的待在毡房里的人,但当呼延迄和顾沫白两人回到家时,轩辕琅驭的的确确还待在房间里头。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一整天么?怎么,对本太子放心不……”

轩辕琅驭讥诮的话语在看见门口的沁绿时顿时消失,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郁。

“你还有脸来见本王?”

在见到轩辕琅驭,确认他还活着的那一刻,沁绿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太子殿下,沁绿万死不足以请您原谅,沁绿真的不故意……。不是故意……沁绿但求一死!”

她不是要故意与外人勾结陷害太子殿下的,她只是,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真的要置太子殿下于死地,她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人拥有他而已啊!

“够了!本太子一点都不想要见到你,既然你一心想要寻死,那你还等什么?”

轩辕琅驭紧抿的嘴吐出冷酷无情的字句。

沁绿的身子晃了晃,哀戚的眼眸闪过一抹诀别。

“你若是想要寻思,离本殿下远点!”

轩辕琅驭似是看出沁绿企图咬舌自尽,他一脸嫌恶地转过身,拒绝再看沁绿一眼。

顾沫白看不下去了,

“喂!你干嘛!说话这么过分,你知不知道沁绿一心只想要找到你,你怎么可以一见到她…。”

“公主不要再说了,是沁绿对不起太子殿下,都是沁绿的错。”

“沁绿,你真的是沁绿?你没死?哦,我的天,感谢老天爷,你还活着,你总算认出我了!”

沁绿苦笑。她一开始就认出公主了,只是她有什么面目再见公主呢?

是她害得公主差点死在北胡的士兵手下,也是她一手促成太子殿下和公主的相识,幸好西祈君主好像对公主还不错,不然她万死不足以弥补自己的罪过。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出本殿下的视线。”

卧室里传来轩辕琅驭的咆哮声。

这家伙!

他到底有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的自觉啊?

“这里是我家,我有权利决定谁去谁留。”

“好,她不走,我走。”

轩辕琅驭抚着胸口发疼的患处,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呼延迄放开沁绿,伸手拦住向外走的轩辕琅驭,“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们会破了八卦阵的原因,以及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其他的人也进入这里这些问题之前,你们两个哪都不许去。”

“哼,你以为本殿下是贪生怕死之徒?”

大不了性命拿去便是了,但若是想要控制住他,想都别想!

“你不想夺位你的储君之位了?不想要报仇了?别忘了,这里除了我们,谁也帮不了你。”

顾沫白语出威胁。

“你!”

轩辕琅驭的脚步生了根。他现在活下的唯一动力就是要狠狠地报复背叛他的那一些人!

“好了!都坐着好好说吧!现在给沁绿这么一闹,东朝上下谁都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存在了。你们必须要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进的这里?除了你们两人之外,到底有没有其他人破了八卦阵?”顾沫白扶着沁绿在软毡上坐下,呼延迄你和轩辕琅驭在对面坐下。

沁绿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进的这里,奴婢只是往冰河里一跳,醒来就…。就被人绑住了。”

“之后你利用匕首隔断了绳索,然后乘其不备挟持了他,是吧?”

沁绿面色微赧,她也是没有法子啊。她当时一心想要找到太子殿下。

“冰河 ̄ ̄ ̄”

“小新,你记不记我们捡到这家伙的时候,他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啊?”

呼延迄颔首,他当然记得,“你的意思是,那条冰河才是一条秘密通道?”

“嗯,很有可能哦。这里的人在这片土地生存了有好几百年,这期间几乎都不曾被人发现过。而且没有一个人是破了阵势而入的,都是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

“这么说来 ̄ ̄ ̄这里的八卦阵很安全?”

除非东朝本部有人叛变,不然外面的人想要大规模的入侵,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是如此,为什么你会一醒来就找这家伙 ̄ ̄ ̄”

“我……我,去其实根本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活着,我只是不肯相信他已经……”

换言之,其实不管她是在哪里醒来,她都会强迫别人帮她去找太子殿下的。

“怎么?你还想要本王死在你的手里?”

“不…。不,沁绿,沁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太子殿下!”

沁绿慌乱的摇着头。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先不管,我只想要问你,沁绿,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回去时明明看见你的尸体的,怎么会……”

“奴婢……奴婢那时根本没有受伤,只是听他们说没有抓到公主,也没有找到公主的尸首,奴婢猜想,公主可能是成功地逃脱了他们的搜捕,或许还会重新回到婚房。所以奴婢特地制造受伤的假象,在您检查尸体时闭住了气。”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沫白怎么都没想到,沁绿是和散步串通一起来要她的性命!

沁绿咬着下唇,眼神瞄向轩辕琅驭。

“事已至此,本王就老实告诉你好了。沁绿本就是我的人,在她十三岁那年我想了个法子送她在你的身边当差。我的目的就是要在将来的某一天,让她想办法来使得我接近你。本来我的计划是,使你爱上我,然后南毓和北胡联姻。但人算不如天算,南毓竟选择了西祈联姻。本王不能坐视南毓和西祈合作,所以在你成婚之前,我就命沁绿唆使你服毒自杀。新婚当天若是身为南毓公主的你就死在西祈,南毓君主怎么会罢休?如此一来,南毓必然与西祈交恶。

谁知你竟然没死。于是本王在你新婚的当天夜里,本王故意向邶城发动进攻,引开呼延迄。

第二天派了一队散兵要取你的性命,令是要取你性命,结果她不但没有要了你的性命,还使得你成功地找到呼延迄。”

后来的事情也就想通了,为什么轩辕琅驭会说那么暧昧不清的话,原来他是想要制造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那样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那么瘟疫,还有娄大宝的死也是你杀人灭口的了?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不但是想要破坏南毓和西祈的合作,更为重要的是,你也想要通过那次战争,拿下邶城?”

“没错。”

轩辕琅驭直言不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可真够卑鄙的。”

轩辕琅驭铁青着脸,双手握拳。现在他在别人的地盘上,又受了伤,他能如何?

“现在我什么都说了,你们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不,不要怪太子殿下,公主,唆使您服毒自杀的人是我,差点害死您的人也是我,您要怪就怪沁绿吧,都是沁绿不好 ̄ ̄ ̄是沁绿罪孽深重,我求求你们放过太子殿下,沁绿愿意拿自己的贱命换太子殿下的性命。沁绿求您!”

沁绿跪伏在地,磕头不止。

“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呀!说一点也不怪你们,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我还真的得谢谢你们倒是真的。”

若不是他们,她也不会阴差阳错的就穿越到了南纤影的身上,如果不是如此,她有怎么有幸和小新认识呢。

“公主,您说什么?”

谢谢他们?

顾沫白的话,轩辕琅驭和沁绿没有听懂,呼延迄却是听懂了。

他温柔的看着顾沫白,两人相视而笑。

这么写日子以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个比较大的隔阂就是,南纤影和轩辕琅驭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如今看来,南纤影之所以会服毒,很大程度上都是受了沁绿的影响,也就是说她对轩辕琅驭不见得有多深的情感。

至于轩辕琅驭和沁绿之间的恩爱纠葛,顾沫白相信,那又是另一断曲折动人的故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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