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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仇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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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母去世,闹哄哄的岁月,他跟着一大群满怀激情的人从花园门前跑过, 网:

莫遇春去刘建州那里,老朋友见面,感叹万千。

这两人年纪大了,天天玩石头,把自己都玩成了石头。刘建州想起往事,有点感慨地说:“我们这帮同学里面,要说最有成就的就是滕卫国了,可我看他那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可羡慕的,父子俩见面像仇人,这家事都能闹得那么大,连我都替他害臊。”

莫遇春“唔”了一声,不愿多谈。

“要说最潇洒的就是你了,以前吧,我觉得你留在山区里实在是牺牲太大,现在大半辈子过去,再回头看看,实在不知道什么叫成功什么叫失败。老滕争强好胜,进取心强,又肯拼命,他有今天,理所当然。你生性散淡不羁,风花雪月惯了的人,留在那里,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也不错。哪像我,两头不着调,一边汲汲营生,一边又向往闲适的山野生活,到头来,还不是躲在这闹市里,什么事都没办成,老莫,我一点成就都没有,一辈子就这么荒废了。”

莫遇春说:“花花世界,选择多,自然就挑花了眼。我在那边除了教教书,还能作什么,也只能找些东西来研究,要说起来不就是玩,只是看上去好看点。”

说到石头方面,刘建州来劲了,他说“最近得到一方鸡血石,给你瞧瞧。”

莫遇春这次是有事而来,在刘建州的兴趣完全转移到石头上之前,他问他:“你有没有见过滕卫国的儿子,这年轻人怎么样?”

刘建州说:“你说滕纪元,他们没搬家前常常看见他,和他爸一个脾气,想要的东西会发了狠劲地去抢,一定要得到手。现在人家和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想见也见不了面,不过看他接手后,他家的事业越做越大,也不是个一般人。”

莫遇春叹了一口气,刘建州心知不妥,问道:“你这次来,是不是见过滕卫国了?”

“差不多。”

“我说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的。其实那个年代谁没做亏心事,咱不能拿现在标准去要求那时的人与事。再怎么着,你也娶到了阿利。当年她可是十里八乡第一美人。放宽心,没必要跟他怄气。”

“什么十里八乡第一美人,你一把年纪,说话还这么轻佻。”

“我实话实说,当年要有个美人这么青睐我,一辈子把我关在荒岛上都愿意。”

“你这人就是不正经。”

“你比我更不正经。”

两人说笑间,一辆车带着巨大轰鸣声停在门口。滕纪元从车上下来,阳光底下,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黑洞洞的门楼子。

半新不旧的仿古小楼,带着些灰扑扑的色调。

千年碰不了面的人平白无故冒出来,刘建州乍见滕纪元,讶异地说不出话来。看看莫遇春,莫遇春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正常。

滕纪元已走进来,小小的门厅里全是形状各异的石头,坚硬冰冷,他在这种环境下,越发显得冷硬,他对刘建州说:“刘叔叔,你还记得我吧!”

“纪元嘛,怎么会不记得。”

滕纪元说:“中午我约了莫叔叔吃饭。”

莫遇春冷冷地说:“我不记得和人有过约。”

滕纪元说:“我叫予诺代为转达,也许她忘记了。”

刘建州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连声叫苦,这天下男女那么多,怎么偏偏就这两人碰在一起了。这两家人真是前世注定的孽缘。

滕纪元盯着莫遇春不放,目光犀利,语气却很冷静有礼:“莫叔叔,请借一步说话。”

莫遇春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

刘建州连忙说:“你们别站着,去楼上坐。”生拉硬攥地把莫遇春拉上楼,在他耳边低声说:“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整座小楼都是中式风格。二楼有仿古家具,中式的桌椅,中式的轩窗,窗对面的建筑隔得很近,也是黑砖白墙,砖红色的门窗,新刷的油漆即使做旧了,也显不出旧时的味道。两个人对面坐下,滕纪元开门见山地说:“莫叔叔,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一会和予诺结婚的。”

“这是不可能的,你明知你父母不会同意。”

“我结婚不需要他们同意。”

“不经长辈同意的婚姻,那不叫婚姻。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放心把女儿交到你们家。”

滕纪元盯着他,神色冷淡:“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已经毁了我近三十年,我不希望你们再去害予诺。”

“毁了你三十年,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父母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牵扯。”

滕纪元扯扯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马上又消失。

他说:“你可知道我从小到大是听着莫遇春和阿利这两个名字长大。从我一出生,我父亲一直不相信我是他儿子。”他看着莫遇春,眼底只有冰冷:“有些事情我不怕说出来,你也不必遮掩,当初是你对我母亲始乱终弃。连累她的一生及她的孩子。所以你没资格来干涉我和予诺的事。”

莫遇春身子晃了晃,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的晚辈,而是仇人。滕纪元眼底的冰冷中透着仇恨,他毫不留情地一语揭开莫遇春遮掩了多年的疮疤,遮遮掩掩多年,不敢触碰,但是存在的终究存在,终究得直视。

莫遇春说:“那是你父母的教育问题,再大的恩怨也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恨,别人结婚是因为爱,他们结婚是因为对你的仇恨。一个是你的爱人,一个是你的朋友。而你,移情别恋,夺人所爱。我完全理解我父母的所作所为,利用一切手段,陷害你,污陷你们的清白,想尽方法让你过不下去,无论多过份,他们情有可原。但是我呢,因为仇恨我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命运如此我认了。如果你现在要把这种仇恨延续到予诺身上,我绝不允许。”

“予诺是我的女儿,我一直把他照顾得很好,轮不到你来允许不允许。”

“以前是这样,你给了她二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接下来请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不要再用你们的过去来打扰她的未来。”

“这个你放心,只要离开你,她未来一定能过得幸福,你如果真爱她,就应该放手让她过平静的生活。”

“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为爱放手。我要她,这辈子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他话语掷地,死死地瞪着莫遇春。

莫遇春被滕纪元冷漠绝决的话所打乱。他没有一丝作为晚辈的谦微,而是以一个男人对男人的强势态度说话。莫遇春百味杂陈,遥想当年,青春年少,疯狂的年月,人人走在悬岸边上。滕卫国步步紧逼,几近疯狂,所有卑劣的手段都用了,他和阿利躲在各自家里一步都不敢出去,每天只等着工作组前来调查问题。那时,他都不曾退缩。常莉一字一句控诉他的罪行时,他不曾退缩。

他们几个都是固执绝决的人。

滕纪元比他们更固执更独断。

突然间心念一动,莫遇春心生动摇。

莫予诺下班回家,父亲不在,没有留言,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吃晚饭。随便炒了几道菜,汤锅里慢慢熬着汤。门铃响起,她去开门却见莫遇春和滕纪元一同出现在门口。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她还呆呆地站在门边。滕纪元进屋后随便坐到沙发上,看着她笑:“发什么傻?”她才关了门,坐到他身边,低声说:“中午你真和我爸一起吃饭了?”

他剥桔子吃:“这不是说好的事。”

“你们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肚子饿了,可不可以吃晚饭。”

莫予诺打他的头:“吃饭了还要吃桔子,你快说,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笑了笑,看着她说:“没说什么,我只是求他把女儿嫁给我而已。”

莫遇春在沙发椅背后叫她:“予诺,去看看汤。”

“来了。”莫予诺去厨房,滕纪元也跟着过去,经过莫遇春身边时,碰到他的目光。

惆怅,不甘,又无可奈何。莫遇春看着那两个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悠然想起往事,想起当年与阿利初识的那些日子,碧绿的溪水,篁竹幽深,翠绿中一抹五彩身影,歌声如飞。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女儿也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莫予诺舀了一勺汤给滕纪元尝。

“还行。”他说。

水槽的台面上湿漉漉还没擦干净,他拿了块干抹布擦拭,冲洗抹布时,水花飞溅上身。她说:“你怎么不穿围裙,瞧,多脏。”

他关了水笼头说:“我们在一起时你可没下过几次厨,你爸一来,你就开始煲烫。”言语间似笑非笑,似乎充满了醋味,又带着调侃。

莫予诺说:“你天天吃名厨大餐,我怎么好意思班门弄斧,再说,不管我做不做,你照样有吃有喝,我爸不同,我不做饭,他会饿死的。”

他苦笑:“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才能享福。”

“他是我爸!”

两人很默契的同时闭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简单写写,算是把上一辈恩怨交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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