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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聚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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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予诺有种窒息的感觉。并不单单为了参加宴会的事,是他老是这样让她猝不及防,令人难以承受。没有任何准备之下,他们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觉间,他带她进入他的生活。

其实她很害怕。真的,从来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世界如此光怪陆离,她连张望都不想。

即使只有两个人,真正生活在一起时,才发现现实的差距。她也是个好吃好喝好享受的人,能忍受他的浪费与奢侈,独独受不了他每天早起刷牙时,水笼头哗啦啦一刻不停地流,她再困再累也要跳下床去把它关上。从小在山里长大,习惯了一盆水作十次用的她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她也让他无法理解,他看着面前的水一次次被她拧上,说:“一吨水才几元钱,这么辛苦做什么。”

她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有钱你也买不到水,你知道我挑一桶水有多辛苦。”

他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乡。”

她说:“中国的水资源很紧张的好不好,都是被你浪费的?”

初时的生活很甜蜜,再大的冲突也会在一个甜甜的吻中消失无影。更何况是这些小小的生活观念不同。

但有时候,小问题才是生活中最大的问题。

滕纪元载莫予诺去精品店。那些奢侈品牌以前她一个都不认识,后来颜玉琢大包小包地拎回寝室,看得多了,认识了其中一些英文名称。滕纪元带她来的地方就是颜玉琢包装袋上最常出现的那一个。

看到那串英文,心里便会浮起一些不愿想的事。心情蓦地里黯淡下来,她不想穿一件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衣服。店员带他们进贵宾室,才取出目录,莫予诺看也不看地说:“我一件都不喜欢。”

他看她。

她扬起头说:“我就是不喜欢。”

他没说什么,马上带她离开。去另一家旗舰店,店员很热情,围上来,非常娴熟地取出她适合的码号。

他挑了一件长礼服。店员取来衣服,她坐着碰也不去碰一下。

店员小姐孜孜不倦地推荐“莫小姐,这件礼服是我们首席设计师斯特拉奇先生亲手设计,全手工缝制,全亚州仅此一件。”

莫予诺说:“这明明是成衣嘛,普通的很。”

“这不是普通的成衣,你看上面的钻石,共有九百九十九颗。”

“我穿衣服又不穿钻石。”

“那你可以看这一件,简约的款式,非常适合你。”

滕纪元一直在一边静静地看她,走过来拿过衣服,把莫予诺推进更衣间。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脸色也平静。莫予诺却从他平静的脸色下看到了未知的风雨。耳边听到一连串的声响,卜卜嗤嗤,无数的暴风雨的声音席卷。静下心来,眼前却只有他,静谧又深锁的眉头。

莫予诺觉得压抑难受,拿了衣服逃也似地跑进更衣间。

对着镜子,长礼服穿在身上,很美,美到只看到衣服的华美。以往她是那么喜欢,可以在橱窗外面伫足半天,她喜欢华服,喜欢水晶,喜欢钻石,买不起,看看也满足了。现在却只觉得厌烦,是心境不同,还是他给得她太多?

是他惯坏了她。

东拉西扯,正想换下它,滕纪元早一步刷了卡,替她披上大衣,拉她出去。玻璃橱窗晶光璀璨,映出两人疏朗的剪影,同样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他们走至车边,滕纪元打开车门忽然重重地甩上车门,发出一声巨响。

莫予诺心跳了一下,看着他发愣。

“莫予诺。”他脸色铁青:“你是成心的。”

“你什么意思。”

“你成心不想和我一起出去。”他瞪着她。

莫予诺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一吼更是火上浇油:“你冲我吼什么,你又没和我商量过,我又没答应过你什么,你说去就去,你说不去就不去,什么都随你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

“对,我无理取闹,我就是这样,你管不着。”她脱下在同一家店里配的鞋,朝他身上扔过去。滕纪元接住顺手扔在路边,沉着声说:“不要胡闹。”

“我再也不想理你。”莫予诺说完,赤着脚往后跑。

滕纪元脸色难看得要死。

那一句我不想理你。激起他深藏在心底的阴郁。

他早知道留不住她。她于他,就是一个蔷薇泡沫,最大,最美,最幻化的时刻,也是最脆弱的时刻,轻轻一戳就破。

当她千娇百媚地躺在床上,当她窝在他怀里轻轻地朝他耳内吹气,他不敢睁开眼。仿佛一切都是幻像,只有手中的触感才是真实。

忘不了那一个个没有她的夜晚,红酒淌满手。细玻璃割进掌心毫无痛觉。

而现在,她竟轻轻巧巧地说,我再也不理你。

当年她就是这样轻巧地一转身,轻舟已过万重山,从此相忘于江湖。

曾经失去过,而今,他不会再放手,从今以后没有什么能让他再放开她。莫予赤着脚在路上飞奔,礼服外只罩着一件大衣,露出一方裙角。路边玻璃橱窗的反光打在□□的小腿上,苍白铁青。滕纪元上前几步抓住她,她看着他,与他僵持。

好像又回到从来,一次又一次的争执,那些吵闹,别扭,痛苦一起涌上心头。相似的场景,时空错乱。他迷惑了,她也迷惑了。

今夕何夕,难道这注定是他们生活的常态。

车稳稳地驶在路上,不快不慢。

静静地,一路无言。车里放着林晓培的歌曲。因为莫予诺喜欢,她特地跑去买了两张CD。从此滕纪元常听的唱片都躺进了冷宫。

听得久了,有时在某一处偶尔听到林晓培的歌,就会想起她来。

车子在一处老洋房前前停下。房子很隐蔽,掩盖在几株高大的树木背后,已是晚上,看不清是何种树木,只觉得枝叶茂盛,经冬犹绿。霓虹闪烁,如夜空中繁星点点,冷眼看来人。

进了花园,立刻有人迎上来,带他们去私人休息室。一位工作人员过来与他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转而对莫予诺说:“以前替你订制的一套礼服,今天也送到了。”

“我可从没订过衣服。”

“是我订的。”他声音变得低柔:“你这件衣服不吉利,我们以后再也不穿。”

他温温软软的话轻而易举地瓦解她的心防,他知道如何挑动她最柔软的心房一角。她轻轻搂住他的腰说:“你不生我气吗?”

“不会。”

“我们老是吵架。”

“就当是生活的调剂。”

在更衣间换了衣服。滕纪元随手把刚买的礼服扔进垃圾桶里。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款式不见得比垃圾桶里的那件好看多少,多少显得俗艳,耳环上密密匝匝的钻石更是夺去了几分光彩。

莫予诺跟在滕纪元身边进入会场。其实这是一场不太重要的商业酒会,还有不少媒体参加。

他们一进去居然有记者拍照,闪光灯响起,莫予诺下意识抬头看滕纪元。滕纪元紧紧地握住她的腰,不让她有任何畏缩的举动。

酒会上莫予诺认识的人只有孟川,他老远地跑来和她搭话,站在舞池边,衣香鬃影,轻歌慢舞,乐符从钢琴师指下轻快地流出,一位歌手轻声吟唱“玫瑰人生”。

深眼令我眼眸藏,

浅笑掠过他唇旁,

本色形象无修饰,

愿将此生与君常。

每当拥我入胸膛,

玫瑰人生印眼框。

爱情话语说不尽,

情话日日入心房。

滕纪元与几位同行交谈,偶尔瞟她一眼。

孟川取了一杯玫瑰人生给莫予诺,撇嘴说“阿滕这人真是没意思,走到哪里都不忘谈生意,谈生意就谈生意吧,那眼睛,还在你身边筑起一道牢,莫莫,你瞧瞧他,活得是不是太不轻松了,我要是他,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

莫予诺对上次和孟川一起出现的周嘉丽印象比较深,问他:“周嘉丽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周嘉丽?”孟川皱眉,好半天眉头才展开,笑起来说:“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啊?”莫予诺惊讶地说。

“少胡说,我可是名草有主,心有所属的纯情少男。”孟川一脸受伤的样子:“你思想不要太混乱,我只是做为朋友帮帮她,这年头做好事真难。”

他表情很丰富,很可爱,莫予诺被逗得呵呵笑。孟川也笑着问她:“听说你是贵州的?”

“是啊!”

“你是苗族的?”

“我妈妈是,我不是。”

“那你也会下盅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她瞅着他问。

“我就说猜对了。”孟川得意地说:“我一看阿滕那样就知道,不是被下了降头就是被下盅。正常人哪有他这么痴迷的。”

莫予诺抬手快速地在孟川肩上一拍,说:“你现在已经被我下盅了。”

孟川跳起来。

她哈哈笑:“你好可爱哦。”

“喂,”他正色说:“我可是和你说真的。”

“什么下盅,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可不要污陷我。”她饮了一口酒,眯起眼说:“嗯,这酒好喝。孟川,你再给我叫一杯,我得替他留着。”

“他可是大忙人,喝酒也不知酒味,还是替我留着吧。”孟川笑嘻嘻地说。

“那怎么行,这么好喝的东西,他要是没喝到怎么办。”

孟川心有所动,歪头仔细地看她,她的脸娇小饱满,皮肤细腻,抬起头来,长睫毛闪动,真如一只洋娃娃。孟川一时意乱情迷,恍惚间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喃喃地说:“你就教教我下情盅的方法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忙摇了摇头。

孟川替她又叫了一杯,她端着酒杯四下里寻找滕纪元。绕过一盆巨大的盆栽,她看见他手持红酒倚在窗边,身边是一位身材颀长的女子,那女子着衬衫长裤,极随意干练的打扮,似乎与这宴会的奢华之风有点格格不入,举手投足间沉着自若。滕纪元与她交谈,一如平常,脸色淡漠,女子脸上的笑也是稀疏冷静。

深蓝色的天鹅绒窗帘拉出窗外的一线天,天与窗融为一体,碎珠般撒落在天鹅绒上的星子,衬出两冰冷疏离的气质。

宛如天生,莫予诺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

孟川在她身后搭她的肩说:“那是柴玖玲,做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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