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暂短结束(1 / 1)
赵释逡一回到总部,便叫来了程一凯:“你去查一查,两个月前,赵释珲去振财银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程一凯道:“可是,主子,党内几乎所有的人都用在了保护您的安全这件事上,可能人手不够用,若是用底下的小罗喽,恐怕会被察觉,这样并不保险。”
赵释逡道:“不用担心我,尽管调配人手去做吧,我这边有梅花社的人护着。”
程一凯惊讶的看着赵释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领命出去办事了。
赵释逡闭上眼躺在靠椅上,喃喃道:“梅花社……么?”
当一切都变得明了的时候,似乎也就到了了结的时候,赵释珲万万没想到,他自以为完美的一局,却也恰恰是他走向毁灭的开端。
他以为白婧婧是因为恨赵释逡所以才与他联手,其实她却是更恨他的;他以为颜茵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歌女,却没想到她的背后,有着连白赫夜都忌惮的力量;他更以为赵释逡就在这次事件中身败名裂了,却没想到他还有一个自己的地下党。
一切就仿佛是历史重演一般,再一次的例行会议时,检举再一次发生,只是这一次,主角变成了他自己。
他部署了那么久,才扳倒赵释逡,而他自己却在短短一个月之间,就重复了那个结局。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人会像帮着赵释逡一样的帮着他。
“……赵释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沉默良久,白赫夜慢悠悠问道。赵释珲这才明白,原来白赫夜方才的犹豫并不是想要救他,就好像那时候他也没想过要救赵释逡一样。
他并没有辩解,他知道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白赫夜根本就不想他活,原来他忌惮的,是他们兄弟两个;白婧婧也不想他活,他夺走了她的贞操,让她想要跟赵释逡在一起的梦想破灭了,她恨他,是他把她变成一个充满仇恨的人的。
“爸爸,”白婧婧说道:“我觉得最近这些不检点的行为越来越多了,尤其是高层人员中,若是姑息的话,只会助长他们的歪斜之风,只有铁腕政策才能镇得住他们!”
白赫夜微笑着看着她:“看来我的女儿也长大了啊!那么你想要我如何处置他呢?”白赫夜的目光瞥向赵释珲。
白婧婧朱唇微启,轻轻吐出两个字:“杀之。”
她竟然想要他死!
议事厅突然闯进来许多警察,将赵释珲以及与他相关的人都一一抓住,慕容衍随后走了进来:“白先生,这些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咱们警厅自会好好招待赵先生的。”
白赫夜眯了眯眼,笑道:“是了,我想起来了,慕容公子似乎也与赵释珲有着些矛盾吧,罢了,这个人情就卖给你吧,我也懒得管了。”
慕容恭敬地笑笑:“多谢,”又号令属下道:“将他们带走。”
赵释珲被带到了牢房中,慕容亲自上好锁,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赵释珲急忙叫住他,道:“慕容公子,我们之间仿佛并没有什么过节吧,还请慕容公子放过我这一回,慕容公子应当清楚,受伤的猎犬,才是最会咬人的。”
慕容回转身来,笑道:“赵先生若要自比为猎犬,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赵先生的提议我却没办法做主,因为授意将你带到这里来的,并不是我。”
“什、什么?!”赵释珲大惊失色,慕容不愿意与他多说,只留下了一句话:“赵先生在这里好好等着吧,待会儿会有客人来看你的。”
慕容衍走了,赵释珲一个人呆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然而心中所受的煎熬却比身体上的难受得多,他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想到自己除了白婧婧,究竟还得罪过谁。
不,肯定不会是赵释逡,他应该已经被白赫夜的人秘密解决掉了,白婧婧的话,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让慕容出手,究竟会是谁呢?
高跟鞋的蹬蹬声突兀的响起,赵释珲此时就如同惊弓之鸟,急切的抬头去看。
一个苍白的黑衣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赵释珲眯了眯眼,终于想起来:“你是……一个月前指证赵释逡的那个歌女?”
颜茵道:“真是荣幸,赵先生竟还记得我这个人。”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记得曾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颜茵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事实上,我认识你,也是在这最近呢,没想到你竟然有一个孪生弟弟,害的我认错了人,让你逍遥了这么久!”
赵释珲道:“难道你那天指证赵释逡,并不是为了钱?”
颜茵冷笑道:“钱?那是什么?难道金钱,会比我的亲姐姐更重要么?”
“你的姐姐……”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她的存在了?”颜茵道:“她可是你交往过一段日子的女人呢。”
赵释珲的冷汗开始往下滴,他交往过的女人,又恰恰与面前这个人长得有些像的,就只有……
“你是说慧姝?”赵释珲狐疑道:“可是你们并不同姓。”
颜茵靠近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腹部,鲜血一瞬间涌了出来,赵释珲仿佛是不可思议,身体慢慢滑到了地上。“你想知道么?真相……”颜茵拔出匕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濒死的男人。
“张慧姝和罗绮都不是我们的本名,我姐姐叫颜莱,而我,叫颜茵。”
赵释珲死死地盯着她,却只能大口大口喘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颜茵继续说道:“哦对了,你大约还不知道吧,你们情报局千方百计想要拉拢的梅花社,也是我们颜家创的哦,你如果真心对待我姐姐的话,说不定我们就会帮你,你就不会败给你的亲弟弟,一辈子死不瞑目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不清楚吧,赵释逡还没有死呢——你的弟弟可不止你想的那样简单,他的人就足以跟白赫夜的人相抗衡,这次若不是有我出手,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你打败。”
颜茵上前几步,一脚踩上赵释珲的右手,道:“当初你因为被颜莱发现自己的三心二意,一时恼羞成怒,就是用这只手对她开的枪吧,你竟然下的去手,对那样善良的一个人!她才刚刚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你为什么要毁了她的人生?!”
赵释珲已经死了,颜茵终于哭了出来,不仅仅是为了颜莱,还有自己那偷偷地透过颜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那样美好,她像是为另一个自己报了仇,可是所逝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火车声轰隆隆的响起,又一班车开走了,赵释逡站在站台上,提着自己的行李,准备搭上北上的火车。
那天对着那个屏风后的女人,他说道:“我有一个要求,希望贵社能帮我离开白赫夜的地界。”
“我准备北上,反正这里也不会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只这小小的要求,相信你们不会拒绝,而且我走了,贵社不是又少了一个敌对势力么?”
“北方并不在贵社的管辖范围,我不会强人所难,送我平安离开这里,你们的人就可以回去了。”
很快他就可以离开了,他还没有失败,到了北方,他要重头开始,到那时,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