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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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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只觉胸膛被欢喜填满——算你有良心!

这时一名属下匆匆赶来,单膝跪地,道:“少主,戎狄出事了。”

“哦?”骊歌与许仲对视一眼,道,“慢慢说。”

下属呈上一卷帛,道:“少主,这是扈大人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骊歌展开帛卷,倒抽一口气:“雄库鲁与博尔家族打起来了!”

许仲也是一惊:“那么快?”

骊歌眉心深锁,凝重地道:“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与此同时,大姜皇宫养元宫,陈定乾死死盯着眼前的密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本来,动乱的戎狄对大姜很有利,可是如今,雄库鲁贸然动手,未必是博尔家族的对手。只是听说雄库鲁与赵国来往密切,怕只怕若是他们胜了,大姜边境将永无安宁。不管是出于拉拢戎狄的考虑,还是打击赵国,只怕此次大姜不想帮也得帮!

陈定乾踱了两步,扬声道:“来人,传朕手谕,急召户部、兵部尚书并内阁大臣速来养元宫议事!”

说真的,此时的姜国实在经不起动乱了,刚刚经过梁王之乱,正是需要修生养息的时候,此时帮戎狄的确不合适,但是不帮,势必会失去这个暂时的盟友。将来统一天下,只怕又增难度。

鸿胪院,博尔岱钦呆呆地看着密信,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名跑得歪盔斜甲的下属急急道:“台吉,请速归啊!”

博尔岱钦忽然一震,低声道:“说得对,本台吉是要速归,可是,我要办好一件事才行。如此困难,怎能让大姜袖手旁观?”

这一夜,许多人未眠,这一夜,五皇子,三皇子处,长明灯彻夜亮着,人影憧憧。

第二日,大姜朝堂吵作一团。

骊歌看着情报叹了口气,笑傲沙场,今生他是没戏了。

夏州烟雨楼,雅间忽然进来一个俏婢,巧笑着道:“晏倾姑娘,大掌柜有请。”

高傲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但还是跟着走了。

刚到后院,一帮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就扑了上来,晏倾厉声大喝:“你们干什么!”

“晏倾姑娘,在下还真没想到啊?原来小小女子竟也有如此心机手段!”一个三旬上下的精明男子走了出来。

晏倾心头一震,换了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楚楚可怜地道:“好人儿,你这是干嘛?你想要人家,人家从了你就是!”

男子笑笑,道:“果然是破风的新秀啊!还真是,处变不惊!”话中似讥似讽,晏倾却依然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扈庸走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不必跟她啰嗦。押下去审审吧。”

姜生似笑非笑:“啧啧,那么好一副皮囊,待会动了刑岂不可惜?”

晏倾被押下去不出片刻,刑房里就响起了尖利的叫声,让人从心底透寒。

姜生摇摇头,有些惋惜地道:“真是个美人胚子!要不是她急于挑起戎狄的争斗,又妄想把大姜牵扯进去,咱们还真抓不到她。”

扈庸瞪他一眼,训斥道:“你少给我动那些花花心思啊!别当我不知道你跟骊歌房里那丫头的事。”

姜生一脸的尴尬,抹了把汗,道:“扈叔,您连这事也知道啊?”

扈庸点着他的头骂道:“你小子还真是大胆啊!连主子房里的人都敢搞!也亏得骊歌好脾气不跟你计较!”

“啥?他好脾气?”姜生睁大了眼,“他分明就是碗里的太强,不敢吃锅里的!说好听点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那你呢?”扈庸没好气地问他。

姜生整了整衣服,轻咳一声道:“我这是搂草伺候兔子!”

“滚你丫的!”扈庸虚踹他一脚,笑骂道。

夜幕降临,这座边城只剩了呜呜的风声和摇曳的旗帜,看起来死气沉沉。忽然,火光乍起,由红点扩散到红线,再到后来的火龙。

“走水啦!”姜生提着裤子,捂着被火舌舔了一口的屁股,从房里嚎叫着窜了出来。

“哗!”一桶桶的水拼命浇下,试图扑灭肆虐的火。

姜生溜到没人处换好了衣服,看着烧红了半边天的烟雨楼,那个心痛,这可都是银子啊!

忽然,他一拍脑袋,这火烧得也太奇怪了吧?这么巧,下午刚抓了晏倾,晚上就着火?难道是调虎离山?思及此他脚步一错,以八步赶蝉的身法射向一处柴房。

手忙脚乱地打开锁,姜生向里面看了一眼,见黑暗处隐隐有一人侧卧着,不由松了口气。想想仍觉不放心,看看四周没人,悄悄溜进去板着晏倾的肩膀看,嗯,好像是本人。还未等他细看,“嘭”后颈挨了重重一击,登时不省人事。

随着姜生倒下,一个黑影现出来,鹰隼般的目光里闪烁着柔情,慢慢蹲下身,轻轻抱起地上人儿,转身离去。

“小姐,您不能有事。您要坚持住。”原本的驼背老奴很神奇地直起了腰,脸上的易容洗去,原是一个面如刀削的三旬男子。老奴喃喃着说着,抱紧了晏倾,轻功发挥到最大,一边躲避着人群,一边还要注意平稳,避免让怀中的人儿不适。

终于到了一片旷野,老奴喘息着停下来,将晏倾放在地上,推开了一处石洞前的大石,转身又去抱晏倾:“小姐,您放心,咱们的东西我都藏在这里了。他们在烟雨楼什么也搜不到的。您忍一下,我马上给您包扎伤口。”

老奴抱着晏倾将其未起,忽然,怀中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儿双掌探出,指尖寒光闪烁,印在了老奴的胸口……

那厢,老奴抱着人刚从柴房离开,扈庸就从暗处转了出来,似笑非笑,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姜生,吩咐人道:“去,提桶水来,泼醒他。”

“别!不用了……”姜生费力地伸出一只手,虚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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