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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的选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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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了?”是那个脆而甜的声音。

身边的唐律一震,我确定,就是他们了!

“是我。珞珞妈妈。”我实在说不出别的话,只得先报上名字。

屋里静了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竟然比唐律更紧张。

老妈站在楼梯口,仰着头看着我们。

我觉得等待门开的那短短几秒竟出奇的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门开了,开门的是邱汀,哦,不对,应该是夏若兰。

他看到我身后的唐律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一时间竟谁都没说话。

我看着两人,表情竟然都很是平静。

夏若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我便听到唐怡的声音,微微带着惊奇

“唐律?”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下意识找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终于找到了,没想到,竟然跑南京来了……跟我回去!”唐律一下子跨进屋里,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唐怡别过脸去,我清楚地看到,一行泪顺着她的脸一滑了出来,只是,尽管在流泪,她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唐律,你在逼我。”夏若兰的口气很平静,但我多多少少听出了里面的无奈。

“没想到你们连名字都换了!”唐律在抖,我觉得他在哭。“你们真以为换了名字就能重新开始吗?”

“你们疯了!夏若兰!你疯了!”唐律有些歇斯底里“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清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唐律!”唐怡转过脸,眼神坚定地可怕,“求你了,不要说好不好,不要说我还能叫你一声哥。”

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你哥。”

听清这是唐律说的话后,我惊住了。

“你应该清楚谁是你哥。”

我懵了。

我看到夏若兰身形一震,幽黑的眸子里渐渐析出了一分哀痛。

我长时间没听到声音,细看时才发现,唐怡像是被抽空一样,傻傻的定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律。

“你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唐怡忽然开口了,笑着。只不过,是一丝我形容不出的苦笑“唐律!装作不知道就这么难吗?!”

我想,或许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但是,我又不敢也不能想。

再看夏若兰和唐怡时,我发现,他俩真的很像……很像兄妹……

或许,他们就是。

我知道老妈也能猜出个大概。我无助的转头,看到老妈摇摇头,似乎低声叹了句“作孽啊!”

我回过神,进去拉住唐律。

“有什么事坐下说吧,天挺冷的,把门关上。”

我看了老妈一眼,老妈冲我摆摆手,自己回去了。我知道,她让我留在这儿,多少有个安慰。

他们三个人都像刚刚经历场大病一般,晃晃悠悠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关好门,讷讷的返回客厅,看着沉默的三个人,张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

“那个,大概,我都了解了。”我最终还是发出了声“你们,好好说。”

我知道我现在很滑稽。

两个男孩子都没有搭理我。只有唐怡抬头,似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没想到,你和唐律认识。”这句话是夏若兰说的。

我该承认,夏若兰和唐怡果然很默契。

唐律木木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低声说“糖果,别犯傻了,跟我回去。”

我知道,唐怡肯定不愿。

“我不要!”可唐怡的态度比我想象的要更坚决。

夏若兰一手遮着眼,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知道他好受不到哪去。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中国没有*罪?”我听到唐律喃喃自语。而夏若兰猛的一下抬头,双眸似电般盯着唐律。

“你们不觉得可耻吗?”唐律仿佛笑了,脸却越来越白。

我紧张的盯着夏若兰,我怕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他显然涵养很好。虽然我知道他也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夏若兰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去,我盯着他那张过于精致的脸,竟然越来越害怕。

我仿佛能透过他接近透明的脸,看到他骨血里的偏执与决绝。

“唐律,我们回不去了。”

“不要逼我们,我们真的已经没有选择了。”

唐律紧紧地闭着眼,良久,他猛的一下睁开眼,拉起我朝楼下走去。

“怎么了?”我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有些难过。

“有烟吗?”他乞求般的看着我。我摇摇头。

他咬咬牙,手最终还是松开了。

“我想说话。”他说“我不能忍了,我要告诉你,我要给你讲。”

“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他们是兄妹,不是同父异母也不是同母异父,他们是亲兄妹啊!”

我其实很想问,唐怡不应该是唐律的妹妹吗?

“先是糖果。”他叹了口气。

“大二时,我们心血来潮的翻看爸妈柜子里的东西,然后,”他停住了,浅褐色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悲戚。

“我一直以为她是我妹妹,一直以为是亲妹妹。”

“所有人都说我们像,可,叔叔伯伯,奶奶,其实他们都知道!”唐律紧紧地握着拳,我揪心的看着他把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那天,我们看到了一张出生证明和一张死亡证明。我妹妹生下来就没了,当时糖果的妈妈也在那家医院,生下她就去世了。所以,我们家就抱走了她,连个领养证都没有。她一直当我妹妹的替代品,整整二十年!”

我惊住。不敢相信的张着嘴。

有这样抱养孩子的吗?我想起唐律的妈妈,那样高贵优雅的人,竟然就这样抱养一个婴儿?

那,夏若兰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大脑仍是一片混沌。

“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糖果跑到夏若兰家住了一个假期,她不愿原谅唐家的人,她说过,她以前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而现在,她发现自己是一个人生活着,连妈妈都没见过。”

“她执意不回家,一直在夏家住着,爸妈商量后决定让她和夏若兰领了结婚证。我们的本意是想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就算没有真正的亲人,至少她还有夏若兰。毕竟,夏若兰是不错的人选。”

唐律嘴角浮出一丝苦笑。

我亦是难受。这在知道真相后该是多大的讽刺?

“真是笑话。”唐律把眼泪擦去,怔怔的望着迷蒙的天。

“我和夏若兰说,等毕业了一定去找唐怡的妈妈,至少应该知道她被葬在哪里。”

“我们去了。当看到医院给的病历后,夏若兰就懵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表情,那病历上写的名字是袁卿。”

我愣了一下,想起了唐怡的化名:袁新。

“这种重名的几率太小了。”唐律幽幽的说“我们拿着病历回去问了他爸爸,因为他爸爸一直对他说的是,袁卿在他两岁时的病死了。葬在了北京。所以,我们也是带着一分疑惑去的。当时我们想的是,这应该是个巧合。”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他爸爸看完病历竟然哭了。他说,袁卿是自己出走的,在夏若兰不到两岁的时候,源卿因为和他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开了北京。后来,他去找过,但是没找到,就报了失踪,而这么多年一直音信全无。所以,他一直以为袁卿不会再回来了,或许,已经死了。”

我大脑费力的消化着唐律的话。

“然后,就是做鉴定。”唐律声音低了下去。

“他俩疯了。疯了……”

我不用问结果,也知道最终的鉴定结果是什么。

“英佳。”他转过头,满眼自责的说“要不是因为我,他俩也不会见面,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我困惑,但此时我只能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

“都是因为我。”他咬了咬嘴唇“若我没有选择法律,我也不会和夏若兰认识,他也不会在父亲结婚的时候逃到我家里来,也不可能爱上糖果。”

“晚了,一切都晚了……”唐律哭了,我第一次见男孩子哭。他哭得很痛,泪不停的流。

“他们说回不去了,是,回不去了……”唐律无措的哭着,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抬起头,望着楼上的那扇门,我知道,那两个孩子也在难过。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我仿佛听见了几个月前,那躺在病床上的唐律和那出现在我梦中的唐律,对我说

“英佳,你相信命运吗?”

我,相信命运吗?这,或许,就是宿命吧。

今夜,无眠。

将近年关,好多人欣喜着,当然,也有好多人痛哭着。

我终于知道,那天我看到的夏若兰和唐怡究竟哪里不对,我看到了他们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一个假象,一个脆弱的随时都可能破裂的假象。

我也终于知道,我听到的破裂声,是稀薄的希望破灭的声音。

希望没了,连假装营造起的希望都灰飞烟灭了,他们能承受得了吗?

我亦被一股强烈的绝望感压在心头,是啊,回不去了,明天的路,该怎么走?

楼上的门开了,我转过头,看到夏若兰披着外套向这边走来。

“英佳姐。”他的声音真的很有魅惑力。尽管我知道现在不是评价他声音好不好听的时候。

“你今晚能不能陪着糖果?”他问我。

我点头。这不难,可是,他们要去哪?“那你去哪?”

“我们出去有点事。”他看了唐律一眼。

我想也是,他俩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夏若兰掏出一支烟递给唐律。

他俩的脸上都阴沉着,在朦朦蓝得夜色下十分的苍白。

“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我连忙提醒。

夏若兰点点头。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朝楼上走去。

关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夏若兰朝这个方向回头望的眼神。

何苦呢。我的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

关好门,看到唐怡蜷在沙发上,两眼怔怔的望着前方。

“ 唐怡?”我试着叫她。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她是哪个怡。

她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会认识我哥?”她问我。语气并没有责怪我的感觉。

我在沙发的那端坐下,慢慢跟她解释。

“你哥九月底的时候出车祸进医院了,我恰巧是他那个病房的护士。”我观察着她的神情。

果然,她听到出车祸三个字一下子抬头怔怔的看着我。

“他出车祸?”她似乎想问我原因。我本想告诉她,谁知道她愣了一会儿,只是点点头。“没事就好。”

这丫头。我不禁想笑,估计是见唐律腿脚灵活也没缺什么零件所以才这么说吧。

“他运气还算不错,只把他爸的奔驰给毁了,自己没有事,只是磕着头,轻微脑震荡。”我继续观察她的表情。

“老爸终于可以换车了。”她小声的笑了。“那辆奔驰是老款的,老爸早就想换了。”

我无语。丫头,你听到我的后半句话了吗?你哥脑震荡啊!

“脑震荡不会对智商有影响吧?”她终于问了个正经问题“会不会有后遗症。”

“他很幸运。”我只说了这个事实。

唐怡笑了会儿,笑的有些凄苦“我哥一直都很运气。”

然后,客厅就静了下来。

我有些着急了,她不说话我坐在这儿干什么?夏若兰难道是让我来当陪衬的?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呢?”她终于打破了平静。

我想问,但是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夏弘实怎么也不相信我是他女儿。”

夏弘实……是夏若兰他爸爸吧。

“他一直以为妈妈早就去世了,我还没出生他就在北京给妈妈立了块碑。”唐怡闭着眼睛,回忆的很痛苦。

“你是在哪出生的?”我问她。

“江苏。”她笑了一下“我想,当时应该是这样的吧。真正的唐怡一出生就死了,恰巧同病房里,我妈妈生下我就去世了,而且,妈妈是一个人来医院的,没有亲友。所以,唐家的人才决定把我抱回家去。”

我理了理思绪,把唐律说的和唐怡的综合了一下,终于理清了大致故事。“你爸妈一直没说?”

“什么?”唐怡转头看着我“我爸妈?哦,是我爸妈。”她恍惚着低声说道“他们一直没告诉我,也没告诉我哥。”

我知道,唐怡说的哥肯定是唐律。但是,每次她说哥哥的时候我都会不自然的想起夏若兰。

“那时候我大二,我忽然觉得他们很过分,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唐律相处,所以就去了若兰家。”她继续讲着“当时小妈正怀着雅贤。我就在那里待了一个假期,夏叔叔和小妈对我都特别好,好到,我真的不想再回唐家。爸爸来找我了好几次,但是我一直躲着不见,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他们相处了。他也没办法再和以前那样抱着我说:乖女儿,想要什么?爸给你买。真是笑话……”

她的后几句话我没认真听,我只是费力的思索着忽然出现的两个陌生词汇,小妈和雅贤。

她似乎知道我听不明白,“小妈和夏叔叔在若兰大一暑假时结的婚,当时若兰因为接受不了只比自己大八岁的女孩子当他妈,所以就翘家来找我哥,然后就在我家住了一个假期。”唐怡笑了。

我知道,她在回忆着最难忘的时光。

“第一眼我就喜欢他。”唐怡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和笑意“最让我惊奇的是,他只拎着他的小提琴来我家。当时他站在门口,第一句话就是:唐律,我来你家避难来了,有你吃的就要给我一口。可是呢,他到我家却给我当了两个月的保姆,我哥早上会赖床,所以每天的早饭都是若兰做的。在他之前我一直觉得全世界的男人只有我哥会做饭。”

我也笑了,我仿佛能看到夏若兰戴着围裙炒菜时的样子。她的这段回忆真的很温馨。

“哦,还有雅贤。”她停止了她和夏若兰初次遇见的回忆,又回归了正题“雅贤是我刚刚上大三时出生的,若兰的弟弟。”她闭着眼,忽然又加了一句“也是我的。”

我从美好的情境中一下子又拉入了现实的残酷中。对啊,她和夏若兰现在的关系,回忆越温馨,现实就越残忍,越讽刺。

“我比雅贤大整整二十岁,我是在生日那天领的结婚证。”她很快就接着讲“我们都是学法的,所以都知道结婚的程序,其中有一个声明,声明你和你要结婚的对象都没有配偶,也不是直系血亲和三代旁系血亲。当时签这个声明的时候,若兰还开玩笑说,中国的民政局都不做体检,万一咱俩真是旁系血亲了他们也得发证。”

我既想笑又想哭。当时的玩笑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命运这玩意真他妈不是东西!

“后来要做鉴定时,我还抱着一点点的侥幸心理,你也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所以当时我一直在安慰若兰。”

“我忘了,我从中学开始就一直在一个怪圈里循环,每次做题,只要是我期望它对的,它出来一定是错的。鉴定结果也是,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竟然就是正解。”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若兰不信,我也不信。我们去了另一家医院,结果还是,当结果一样的时候,我只好选择相信。可是,我宁可愿意选择不相信科学啊!”

“开玩笑,若兰明明一直是我的爱的人,明明在大学之前我们没有见过面,可他竟然是我哥。我哥……应该是唐律的……”她眼里闪着无法接受的自嘲,但更多的是悲伤和无奈。

“他们都要我们分手,说我们不可以再生活在一起,不可能。”她咬着嘴唇“我做不到,我无法做到对哥哥一般的对他,他和唐律不一样,我清楚我对他付出的是爱情而不是亲情!”

我怔住,第一次见唐怡流露出这样坚决的表情。

“可是,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啊……”我喃喃出声。

“为什么?”她抬起头,笑着问我。

我看着她的笑,一阵冷。

为什么?血亲不能结婚……我想了想,也说不出反对的原因。道德上不能接受吗?可他俩不是从小就以兄妹的感情相处的,应该不存在感情上接受不了的问题。那么,为了后代?这倒是应该考虑的。

“你们难道不想要孩子?”我反问。

“想,想极了。”她说“所以,就算要了又怎样?”

我噎住。难道,她还打算生孩子?

“你知道这样有可能会生个不健康的孩子吗?”我问她。血缘越相似,后代得遗传病的几率就越高。这些她也肯定知道。

“可那会是我们的孩子。”唐怡顿了顿,说“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我本想发火,对她说“你疯了!”但是,我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不怪他们……不怪他们,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拿爱情经营的这份感情,如果抛去他俩现在的关系不说的话,唐怡的话很正常,也没人会反对。

“我不想考虑其他了……”唐怡也叹了口气“从我答应跟他一起离开北京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后果是什么。”

我无话说了。再多的话也是惘然。我理解他们,我本来就不是来当说客的,既然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别人说什么都将是无力的。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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