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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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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见着如一跑出去,以为是二人有出了什么矛盾。进了殿,对苏穆凉行礼道:“万岁爷,是不是通知衍庆宫那边不用等了?”

苏穆凉随意的拿起炕几上的书卷,翻了两下,面色淡然,道:“不必,待会传景萱过去陪着她罢!朕见着闹心。”

“是。”刘英应道又退至一旁。皇帝的心思他向来擅长琢磨,最近却越来越拿不准了,他心里默叹口气,便站在苏穆凉的身后只竖着耳朵随时听吩咐。

夜里下了场雨,雷鸣闪电将整个天照的透亮。如一从小向来害怕打雷,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动也不敢动,只将双耳捂着。心下又怪着自己傍晚的时候为何要逞强,若是苏穆凉在她身边,或许没有这般狼狈了。

闪电一个接一个的打着,狂风暴雨肆掠着整座皇城。窗户是纸糊的,风吹着发出扑扑的声音。没过一会便破了一个洞,打雷的声音恍若更是近了。

如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着抖,窗外的雷仿若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忽然听得门上响起了哐哐哐的敲门声,如一掀开被子下了床,小心翼翼的点好灯。却听门上的声音敲的更响了。

“谁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想着是不是苏穆凉来了。

却听门外传来景萱的声音,道:“姑姑,是我。”

如一打开门,景萱的全身已经湿透了,正要关门的时候一个火闪子又打在了院子里。如一忙将门碰上,对景萱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

景萱将伞放在门边,笑了笑,道:“我知道姑姑怕打雷,今儿晚上万岁爷又没在殿里,便过来陪姑姑。”

屋里好歹多了一个人,如一心下也没那么怕了,道:“你赶紧将身上的衣裳换了吧,若是着了凉就不好了。”

转头去给景萱拿自己的衣服,却鼻头一酸,眼泪又要落下来。她本以为是苏穆凉回来了,未想又是一阵空想。

待景萱换好衣裳,两人说了会子话,便都在床上睡下了。如一却睡不下去,只怔怔的看着床顶。她怕的事终于来了,虽说自上次她落水之后苏穆凉没有再怪她,可是她却隐隐觉得他待她已经不是从前那般了。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终还是那么薄,薄的透明,就如她这福气一般,像是一层薄薄的纱,只消片刻,便失了踪,消了迹。

许是因着夜里没有睡好,如一一直睡到巳时才起身,现下不用做差事,自是更没有人来叫她的。

想着昨日里听说静妃在宫里自戕一事,她心下总觉着这事虽是王锦所引起,但终究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便在御茶房做了点心去送给静妃。

刚进了衍庆宫,只见静妃歪在榻上,虽没有睡着,眼帘却是阖着的。如一将点心交给青霜后本就要离开,却听静妃在屋里道:“是如一吗?进来吧。”

如一便提了裙摆走进去,给静妃行了礼。

静妃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身子还未恢复过来,却笑了笑,道:“要妹妹走这一趟,真是辛苦了。”

如一听她说“妹妹”二字,心下惶恐,忙跪下道:“奴才不敢。”

静妃却伸手将如一扶起,道:“现在宫中谁不知道,妹妹是万岁爷心坎上的人,在姐姐这里就莫要客气了,咱们总会成为一家人的。”

如一面色通红,垂着手,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静妃拉过如一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如一推辞不过只好坐下,想着陪她说会子话便就离开。

静妃伸手端起炕几上的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如一的脸看着。

如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见静妃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对如一道:“像,果真是像极了。”

“奴才不懂娘娘的意思。”如一小声道。

静妃只手撑在炕几上,目光有些恍惚,又似自言自语道:“容姐姐走了好几年了,许是老天垂怜万岁爷,又将你送来他的身边。本宫一直在想,万岁爷当年那般宠幸容姐姐,又怎会轻易对一个宫女动情呢!今天算是明白了,妹妹这眼角眉梢就像是和容姐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犹如一盆冷水直直的从如一的头顶浇到脚下,如一咬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当年她也见过容妃,许是因着年纪小,未长开,并未觉着自己与她想象。

许是见如一久未答话,静妃歉意的笑道:“看我,怎么能在妹妹面前说这些话,妹妹莫要放在心上,这不过是我瞎琢磨罢了。”

“奴才先前自己做了点心给娘娘送过来,见着娘娘没事奴才便放心了,眼下殿里还有好些差事等着奴才回去办,奴才先行告退。”如一道,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却也极力正了色,跟静妃告了退。

回宫的路上只觉得浑身如针扎着一般,只觉脚下无力,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病,冷汗直将衣襟全都浸湿了。

好容易走回了灏元殿,却又蓦地停住了脚步。她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灏元殿里侍寝的那个夜晚,她夜里醒来却没有见着苏穆凉,只听得帘外刘英一直在说着容妃的名字,那时她并不敢问苏穆凉,只觉着害怕,怕这九五之尊有一日会烦了自己。

到头来,却原来这一场爱恋,并不是自己的。

脚下朝后退了两步,眼里就要落下泪来,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觉头顶上朱笔挥就的“灏元殿”三个大字在眼前越来越模糊。

也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只恍惚的看着殿外那碧瓦朱墙,心里恍若硬被人挖走了一块,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思忖了。

“如一,你怎么站在这里?”听见有人唤她,她才回过神,见着历轩正站在她面前。

她福了福身,勉强挤出一丝笑,道:“奴才参见王爷。”

历轩见她面色不好,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如一略点了点头,道:“多谢王爷垂询,已经大好了。”

“那便好,过些日子你若觉得乏了我便再带你出宫转转。”

话音刚落,却见苏穆凉从殿里走了出来,站在门上,远远的看着如一和历轩。如一转过头正巧看见苏穆凉,眼睛便移不开了视线,只怔怔的将他看着,忘却了与历轩的谈话,只觉着那人离自己竟越来越远。

历轩见着如一这般失神的模样,转过头,果真是见着了苏穆凉,他朝苏穆凉抱了抱拳,苏穆凉笑笑,朝台阶下走来。

如一却只怔怔的站着,双眼里的神色渐渐的黯淡下去。

历轩见着苏穆凉走过来,上前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苏穆凉摆了摆手,转头看着如一,她却仍怔怔的将他盯着,双眼却没有神彩,只像是被定在那里的木偶人一样。

他走到如一面前,道:“你今儿是怎么了?”

如一不语,只怔怔的看着他冕服上的衣扣,那腰带上的配扣,她第一次进殿里伺候的时候......

却刚刚想到那时扣那配扣的情景时,她的脸便被人抬高了,苏穆凉捏住她的下巴,道:“你在想什么?”

如一看着他,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几乎是触手可得,自己明明被他身上暖暖的气息包围着,却只觉着浑身冰凉。龙诞香依旧在鼻尖缭绕,却觉着陌生不已。原来都是一场错误。

看着苏穆凉的眼神,如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渐渐的不受控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

苏穆凉心下以为是刚刚历轩与如一说了什么,面色颇有不悦,只听如一颤抖着嗓子道:“奴才失礼。”

苏穆凉慢慢松开了手,转身朝殿里走去。如一在历轩面前福了福身,也随着苏穆凉走了进去。

心下却思忖万千,若是她就当做不知道,是不是就可以如前些日子那般受着皇上的恩宠。

她抬起头,面前那人穿着明黄玄冕,长身玉立,所走动的地方有淡淡的龙诞香拂过。她不计名位的爱了他那么久,本就出身卑贱,何苦还想那么多。算了,算了,她不要了,不要爱情,只要苏穆凉在她身边就好,就算只是虚情假意,就算那情谊是另一个人的她也不在乎。

只要他还愿意对她好。

想到此处,心下却是忍不住的难受。

终于还是忍不住,急跑几步到苏穆凉的身后紧紧将他拦腰抱住。苏穆凉身子一颤,手一挥,四下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了下去。

如一只将脸埋在他的背上,从未有过这般害怕的时候,心里好像生生的被挖空了。

苏穆凉转过身,伸手环抱着如一,只以为是刚刚历轩说了什么才让她这般伤心。心下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一般,也不多问,只将如一紧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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