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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土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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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车在一个普通农家院落前停了下来,陈欣第一印象就是院里院外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是把吴家围得个水泄不通。当时陈欣的头就大了——天啊,吴家的人气怎么这么旺?难道十里八村的乡亲都来参加婚礼了?

吴越望着陈欣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被那些人群给吓到了,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农村办喜事就是这样热闹,家家户户都是全家出动的。妈妈说,自从姐姐出嫁后,我们家一直没办过喜事,这些人都是来回礼的……”

哦,原来是这样,所谓的乡里乡亲、礼尚往来,看来说的就是此情此景了。其实吴越还少说了一点,那就是这样的捧场和人气,完全由于吴玉兰夫妇强烈的虚荣心驱使所致。因为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更何况吴越也相当争气,不仅读了个好大学,还有一份好工作。虽然对于“IT”这个词儿不太懂,但是父母知道儿子是顶呱呱的,至少在他们这个小乡镇,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因此,吴玉兰和老伴给儿子选定结婚日子后,就到处撒请帖送喜讯,几乎是认识的都通知到了。说心里话,能接礼钱倒是其次,老两口更主要是想在乡亲们面前扬眉吐气一把,他们老吴家的儿子在城里开公司了,而且啊,娶回一个小他八岁的城里姑娘——说起来啊,就是个骄傲自豪……

陈欣正在这里瞎琢磨,这时听到婚礼司仪在那边喊新娘子可以下车了。于是吴越微笑着把陈欣抱下车,谁知刚刚一出车门,迎头就飞过来一把“沙子”,刷地就打在了陈欣那穿着雪白婚纱的身上。

——谁这么可恶,欺负自己是外来人吗?

陈欣气得回头寻找,如果不是因为老妈反复叮嘱自己要注意礼貌,她真有骂人的冲动,真是太过分了,干嘛要用“沙子”打自己?可是还没等她找到“凶手”,便有无数的“沙粒”从四面八方向自己飞来,然后还有人喊什么“五谷丰登”、“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别怕,快把脸挡起来。这是我们的风俗习惯,讨个吉利。”吴越的身上也挨了打,但是他更关心的是陈欣,一来怕她受委屈,二来还真怕她冲动的脾气,因此赶紧解释着,“扔那些五谷杂粮的都是兄弟辈的人……你忍着点,进屋就好了……”

天啊,竟然有这样的破风俗,谁传下来的?难道不知道那些米粒打在身上会疼吗?陈欣虽然理解,然而那疼痛的感觉真不好受,还有啊,从大门到屋门,俨然还有一段距离,难道就这样从头打到尾吗?若是冬天也就罢了,可是自己此时这薄薄的婚纱,怎么能挺得住呢——

“快蒙上,快!”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过来,陈欣也不敢抬头看,但是从声音判断应该是吴越的姐姐吴红,“快把新娘子捂起来,五谷丰登、早生贵子喽……”

陈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蒙到了自己的头上,眼前立刻黑了下来,嘈杂的人声音也一下子安静了好多——然而那汗水,也立刻透了出来,争先恐后地往外渗,天啊,这毛茸茸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难道不知道这是夏天吗?如今流这么多汗,早上精心化的妆可就毁了!

小丫头脑子里一阵嘀咕,其实事情远没她想象中可怕,还没等那些细汗变成大滴的水珠滚下来,就已经被吴越快速地抱进了喜房内——若说流汗了,那应该是吴越才对,大热的天不仅要抱着陈欣,还要抱着那个替陈欣蒙头的羊皮大衣,真不是一般的受罪。

当陈欣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坐在了一床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被上,然后听到喜娘在旁边叨咕什么:“新娘坐福啦……福如东海……福星高照……”之类的吉利话,听得陈欣直想发笑,若不是伴娘张微微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真要把她给笑出声来了。

唉,这么老土的婚礼,陈欣从来没想过会落到自己头上!

接下来还有更老土的节目,让陈欣是大开了眼界,那就是要用一盆泡着大葱的新脸盆洗手,据喜娘在那边叨咕说这样日子便会越过越“充裕”,荣华富贵滚滚而来……陈欣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心说老天爷啊,如果早知道用这样的水洗手就能财源滚滚,前二十三年岂不是白活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望了一眼老妈,却发现老妈正盯着那只装了大葱的脸盆,一脸的欣慰和祝福,陈欣有些不理解,老妈怎么也迷信了……

就这样一路任人摆布,陈欣和吴越终于把喜房内的项目都折腾完了,然后又被带到院子里,举行正式而隆重的婚礼庆典。司仪那老套的开场白自不必说,单单是那无数双素不相识的目光就盯得陈欣浑身不自在起来,再加上盛夏里没有一丝风一片云的天气,陈欣除了冒汗,没别的感觉……

然而更让她紧张的时刻还在后头,只听司仪一句“改口程序现在开始”,陈欣的脑袋就开始嗡嗡地飞蜜蜂了——天啊,难道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别人“妈妈爸爸”吗?要知道自己从小对爸爸这个称呼就讨厌,而自己最依赖的妈妈,也只有孙二小姐一个啊,怎么能叫得出口呢?

硬着头皮挪到吴玉兰夫妇面前,在司仪的指挥下先为吴玉兰斟了一杯酒,只是酒是递了过去,那个“妈”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观众们有些急了,司仪也赶紧打圆场,一边为她解围一边鼓励她改口叫“妈”,陈欣偷眼一瞄吴玉兰,对方的脸上分明写着一丝不悦,唉,显然是怪自己不肯叫她啊!没办法,孙二小姐一大早上就训斥自己要把婆婆当亲妈,那么为了“世界和平、社会和谐、家庭和睦”,只好牺牲“小我”了。

“妈!”陈欣咬了咬牙,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情绪终于张口嘴,尽管那嘴型张得不够大,尽管那声音小得只有她和吴玉兰能听得见,但终归是叫了……

“新娘子看来很害羞,刚刚和婆婆窃窃私语的声音很温柔,现在我们请新娘子再来个有气势的好不好?”司仪并不满意这样的“窃窃私语”,当即又怂恿陈欣要大声点儿,因为这改口可是个大事儿,那是要给红包的呢。

陈欣恨死这个司仪了,大声小声不都是已经叫“妈”了吗?干嘛非要如此较真呢?但是没办法,她甚至听到有人在旁边嘀咕说这孩子嘴真硬,甚至感觉到老妈和大姨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她骂。唉!

“妈——”陈欣这一声真够大的,而且还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像平时对孙慧娟嚷嚷时的高八度一样,想喊就喊、喊得响亮。

这次司仪满意了,观众满意了,吴玉兰同志更满意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笑纹堆在一起眯眯地形成满意的弧线,“哎——”吴玉兰的回答像是配合陈欣似的,也拖着长长的幸福尾音,盼着儿媳妇叫这一声“妈”可真不容易啊。

“好,陈欣呀,从此你就是我们吴家人了,你要做一个贤妻良母,早日为吴家添丁加口啊!来,这是妈给你的改口费,一共一万零一元,正所谓万里挑一,娶到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媳妇是吴家的福份……”

拿着那代表万里挑一的红包,陈欣忽然感觉心头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像有什么东西压过来一般。“万字挑一”的意义有褒有贬,自己究竟能否做成吴玉兰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呢?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庆典程序里,陈欣一直迷迷糊糊的,始终进入不了状态,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婆家册封的“万字挑一”的称号……

终于开席了,看到所有的宾客都争先恐后地抢桌子抢凳子的,陈欣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有些宾客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看自己这个新娘子的,而是用那礼钱全家吃一顿“饭店”罢了。那好吧,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回新房休息休息,这双讨厌的新高跟鞋啊,有些夹脚——

“现在请新娘新郎为各位宾客敬酒,感谢大家光临,感谢大家的祝福!”那个该死司仪根本不想给陈欣休息的机会,看到菜也上齐了,酒也斟满了,便又折腾她们去敬酒。

时近中午,盛夏的太阳拼了命地照耀着,就像一顶大火炉在头上烘烤着,虽然院子里搭了凉棚,可惜因为没有一丝风,那凉棚里同样热气腾腾的。陈欣一边跟着吴越一桌桌地敬酒,一边苦闷地想:吴玉兰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大热天呢?如果是个下雨天,就不会这么受罪了,没准儿也不会来这么多亲朋好友了,真是倒霉催的……

如果只热一些也就忍受了,偏偏高温的后果就是源源不断的汗水。陈欣只觉得脸上的毛孔都好像胀大了无数倍,汗水张牙舞爪往外挤。即使不去照镜子,也能感觉到张微微为她精心涂抹的粉底,被汗水冲得七零八落;眼线也一定是晕开了,不像熊猫眼才怪呢;更不用说那眼影、腮红的,肯定都变得一塌糊涂……

陈欣用眼神向张微微询问了一下自己的状况,果然在对方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七夕节那天的陈欣,就是最失魂落魄的倒霉鬼!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事情就接踵而来——因为那些宾客似乎都很热情,每次敬酒并不是痛痛快快一饮而尽,而是先要教训一番,指点一番,那语重心长的样子,真让人觉得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只可惜我们的陈欣怎么也想不明白,喝酒就喝酒吧,不随礼也行啊,但是吴家娶媳妇自然由吴家教导,他们操的哪儿门子心呢?

就这样,一席酒宴拖到了午后两点,陈欣腿也麻了、脚也肿了、腰也累了、背也疼了;更难过的是,肚子饿得咕咕叫,真后悔早饭时没听老妈的话,结果落得个头晕眼花。这究竟叫结的什么婚啊?简直不是发昏!婚礼结束,人群散去,含泪送走了娘家人,陈欣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就像那院里子的一片狼藉一样不可收拾。

难道自己真的结婚了吗?难道这里就是自己所谓婆家,从此后生是这家的人、死是这家的鬼?可是,可是自己怎么总觉得像在做梦似的,更确切地说是像演戏——一幕晕头转向的结婚戏。

理不出个头绪,陈欣伸手揉揉自己因为要保持虚伪笑容而发木的脸颊,可怜兮兮地抓住吴越的胳膊央求道,“吴大少啊,可不可以赏张床、赏口饭、赏口水?”

看到陈欣已经被折腾得通红的皮肤,和那掩饰不住的疲倦,吴越便心疼地捋了捋她被汗水沾湿的发丝,爱怜地说道,“小丫头,辛苦你了。吃完饭我给你弄洗澡水,那样把这身汗珠好好洗洗,会舒服些。”

“陈欣呀,是不是饿坏了?结婚就是这个样子,只能看人家吃,那叫先苦后甜。”这时吴玉兰走过来,真是奇怪了,忙活一大天,那样瘦弱的身子骨儿却丝毫不见疲倦的痕迹,或许这就是娶儿媳妇和嫁女儿的区别吧,毕竟家里添人是件喜庆的事儿。

陈欣赶紧重新组合出一个笑脸,违心地说道,“没事儿,那个……也不太饿……”本来觉得应该叫声“妈”才对,可是想到刚刚老妈孙慧娟离开时落寞的身影,陈欣鼻子一酸又把“妈”字咽了回去,唉,今晚妈妈一个人在家,怎么过呢?

“那就好,年轻人有抵抗力,可不能太娇气。”吴玉兰似乎对陈欣的回答很满意,然后笑眯眯地宣布了另一个程序,“吃完饭咱们开个家庭会议,这是你过门后第一次会议,所以相当重要,你们俩儿有什么想法,也都可以说说。”

天啊,还要开会?难道不知道人家一大早上就起来化妆嘛,如今折腾一天了,人困马乏的,还叫不叫人活了?陈欣只觉得眼前发黑,腿一软就瘫倒在吴越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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