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回之初,重之圆(1 / 1)
纽斯达饭店,1046号房间门口。
“老七,开门”裴一浩急促的命令道,语气刻不容缓。他的手里紧紧握着那张他交给赵茜的白金航空卡。这是一个圈套。那个牛皮信封上的印戳,分明只有部级的警干才能使用的。而于赐一个刚从英国调回来的特警队长是根本没有这个权利的。这分明是有人借着于赐的名义想要诱骗顾君如上钩。
虽然付老七对于大哥刚一回来就把他们所有人召集到了纽斯达大饭店有一些奇怪,但是还是很麻利的开始开门锁。
“为什么不直接问服务台要?”卢老九有些纳闷道。
“如果问服务台要,那不等于告诉了记者,我们来了吗?”林与非推了推他脸上的金丝眼镜说道。他看着裴一浩脸上微微显出的急躁,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能让这个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把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开了。”付老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刚想拉开门锁,就被裴一浩伸手阻止了。
“你们全部退后,”裴一浩一边命令道,一边用手用力扭动了门把手。
裴一浩皱了皱眉头,感觉这空气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是二氧化硫,”卢老九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断定到,那是一种化学气体。在燃烧后会产生剧毒,人如果呆在充满着中气体的房间里超过三分钟。就会休克甚至死亡。但是这种气体很容易被水吸收。
裴一浩在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卢老九也尾随其后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除了裴一浩外,所有人看着床上的那连个人都露出了无比惊讶的表情。被他们所熟悉的的赵茜和他们所仇恨的路易竟然躺在一张床上,而且两人都还衣衫不整。
林与非将手伸到了赵茜的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无奈的摇了摇头。
裴一浩的眼神有些黯淡,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盖在了衣衫不整的赵茜的身上。
“大哥,怎么回事啊。小茜怎么会和路易在一起呢?”对于一无所知的付老七来说,这眼前的一切简直莫名其妙。
裴一浩并没有理会付老七疑问,琥珀色的眼眸只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赵茜苍白的脸颊。
“这下你是彻底解脱了。”裴一浩垂下眼帘声音中略微透着些沙哑。这就是齐局长和他同归于尽的方式。那个信封上的手段过于的粗略。而赵茜一定早就看出那是一个陷阱。她是无奈的,在这一场权利的较量中她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被迫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摆布,路易,齐局长,还有•••他。在她怀孕了以后,他曾经想过让她离开。但是似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也许,这她选择的离开的方式。
“齐局长绝对不会想到,因为赵茜他会自己瓦解自己与路易的同盟。”林与非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赵茜,有些不忍道。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高老三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看着躺在床上的两具尸体,他等待着裴一浩的下一步指令。眼下这个情况按照逻辑上是应该报警的,但是一报警也就意味着路易和赵茜的关系会曝光。这样对于安生的声誉也会有影响。
“报,警。”裴一浩凝重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他的手指紧紧那张航空卡,直到那张卡硬生生的被他硬生生的折断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对方任何的退路了。
伴随着卡折断的动作有一声“咔嚓“轻微的拉□□保险的声音。隔着玻璃窗十分的细微,但是还是被警觉的高老三察觉到了。
“大哥,小心。”他做出反应时已经明显的慢了一拍,他只能竭尽权利,将裴一浩推开。但是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和子弹的速度相提并论的。子弹还是打在了裴一浩的肩膀上,顿时鲜血从白色的衬衫上蔓延开来火红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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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如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很久。她已经把熟睡的孩子抱到了房间里,交给了月嫂。她还是没有等到裴一浩。直到她在睡梦中听到了房间外的骚动,裴一浩中了伏击。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君如也顾不得睡觉了第一时间冲到了裴一浩的房间门口。
“阿嚏”顾君如打了不知到第几个喷嚏,她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很后悔为什么不穿一件外套。她已经在房间门口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了,但是•••“你们还是不打算让我进去吗?”顾君如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
“顾小姐,请配合我们。”走廊口的两个保镖怎么会让顾君如进去。裴先生刚受到了枪伤,三哥嘱咐他们不准任何人进来。而且在各个出口都加派了人手,连一只蚊子都休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飞进去。
那两个保镖看着顾君如转身离开,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谁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顾君如就一下子折了回来冲着房门大叫道:“一浩,一浩。”
“小姐,你要再胡闹,我们就不得不把你轰走了。”门口的两个保镖忍无可忍,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这么叫是没有用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顾君如的身后响起。顾君如回头一看,是手上托着药盘的林与非。他同情的看了看顾君如身上单薄的衣服,递给她一杯热水。
“我只想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顾君如冰凉的手顿时感觉温暖了,低头抿了热水身体果然也没那么冷了。
“那可是枪伤。”林与非单手托盘,另一只手推了推脸上的那一副眼镜道。加重了枪伤这两个字。
“都是我不好。”顾君如自责的低声道。要不是她这么急着想要见于赐,也不会收那张房卡,裴一浩也不会遭人暗枪。
“知道就好,不过你也知道,他不一定会原谅你。你还是自己和他解释清楚吧。”林与非将手中的药盘递给路顾君如。“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气听你解释了。”
顾君如一听脸色发白,接到了药盘便往房间里走去,门口的保镖犹豫了一下,但是念在是林律师开的口,也就很勉强的放顾君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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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非见顾君如走进后十分轻松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走下了楼。大厅里萧老四,陆老五,卢老九和付老七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一看到林与非从楼梯上走下来,付老七一骨碌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焦急地问:“大哥到底怎么样啊?”
林与非看到付老七紧张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靠在了扶梯上:“我想因该没什么大碍吧?也就是说他的伤只是小伤。”他知道付老七这个人性子冲,所以把话解释的越清楚越好。
“什么小伤,大哥受伤了亏你还笑得出来。”付老七看着微笑的林与非气不打一处来,忽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给大哥送药去了吗,他喝了没?”
“怎么可能没喝,那药可是我特制的。”一听付老七的话,卢老九急了。难不成他怀疑自己的药理不精。
“就是因为是你调的,才没人敢喝。”萧老四在一旁讽刺道。他刚从医院醒过来的那段时间天天喝萧老四的药喝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虽然效果肯定比普通的药剂好,但是相比之下他宁可在医院多躺一会儿时间。
“嘿,老四你倒说说,我调的药是有毒还是有副作用,大哥怎么可能不喝呢?”卢老九听萧老四这么一说连忙反驳道。
“林律师,你到底有没有把药送进去?”坐在一旁的陆老五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实在不想听他们的吵嘴。
“我让别人替我送了,我想她应该有本事会让他喝了药吧。”林与非手扶着楼梯扶手从柚木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谁啊?”付老七立刻问,他的心里有一些暗暗地嫉妒。
“顾君如。”林与非在沙发上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怎么能让那个毛丫头送呢,你别忘了她可是顾老贼的女儿啊。”付老七一听到顾君如的名字又是一阵激动。他不明白平日里精明的林律师到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老七,我劝你收收性子。顾院长即使有千般不是但是和他女儿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林与非故意拖长了语气,卖了卖关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得管她叫大嫂。”
“呃呸——”付老七激动地都起了唾沫星子,险些喷到坐在他身边的卢老九。还好卢老九早就知道他这脾性,避闪及时。但脸上还是被溅到了些,忙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拭着。
“怎么就不可能,这感情的事又有谁说的准?”陆老五斜眼看着付老七反驳道,庸懒的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从怀里掏出皮质的钱包,摸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在手里晃了晃:“你敢和我赌吗说不定过不了我敢说老三不到十分钟就会自己从房间里出来。”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和林律师打赌,几乎是没有什么赢的几率。
“我怕她,赌就赌。”付老七从裤子口袋了抽出了一张□□,拍在了茶几上。“要赌就赌把大的,这可是我大半身家了啊。!”
他被陆老五激的气不打一处来,十分潇洒的甩出了那张卡,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卢老九有些诧异的的看着付老七,他难道就有这么大的胜算吗?
“我赌老七赢。“卢老九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了两百元钱。
“我也赌老七赢。”萧老四从口袋里摸阿摸,但是他整天与电脑为伴,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只摸出了几张分币,放在了桌子上。
“林律师,该你了,你赌哪一边?”付老七信心满满的看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林与非,又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有些懊恼的陆老五。他一定只觉得不该激他,,他这一次可输大了。
“我赌老五。”林与非看着茶几上分配悬殊的两边,微微一笑“还差多少筹码,我全都补上。”
众人的最都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这时付老七感觉自己的背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警觉的回头一看,路十四已经默默的站在了他身后。
“十四,你吓死我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大哥啊。”郑十四可是大哥的眼线,让他知道他在这里聚众赌博,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郑十四微微笑了笑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很整齐红色纸币。众人顿时差点都栽下去。
“那你赌那一边?”林与非接过了那张人民币问。
郑十四微笑着指了指林与非:他也赌老五赢。
所以某个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赌注,却还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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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如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竟看到裴一浩好端端的坐在床上看着文件只是肩上过着一块纱布,他的伤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她这才意识到被林与非给耍了。
裴一浩好像根本不知道她进来一样,继续看手中的文件。到是站在床边的高老三,看见她进来以后神色有些紧张。
“我是•••来送药的。”顾君如有些紧张的看着床上的裴一浩说。
“啪”裴一浩果断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看了看站在他身边高老三。高老按有些担忧的看了裴一浩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擦过了顾君如的肩膀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你不是过来送药的吗?”裴一浩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还在原地发愣的顾君如说。
正在纠结怎么和裴一浩解释的顾君如,听到这么一句话忽然惊醒了。她这才想起了她的任务是来送药的,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但是裴一浩一点都没有想要接下她手中的药盘的动作,顾君如只能这么呆呆的举着手中的药盘,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你想让一个受伤的人自己换药吗?”裴一浩淡淡的说。
顾君如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难道让她替他换药?
她双手有些颤抖的向裴一浩的衣扣伸去,解开了第一粒纽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一个男人的锁骨竟长得如此精致,简直是天妒人怨啊。无意中顾君如的手指碰到了他他滚烫的皮肤。顾君如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的直跳,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在冒着会喷鼻血的危险,伸向第二个扣子。
“你连衣服都不会脱吗?”裴一浩看着顾君如笨拙的样子嘲讽的说,便要伸手作势要自己解开衣扣。
顾君如一听,觉得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了质疑。她一赌气,立刻麻利的一个一个的将所有的纽扣都解开了,敞开了他的衬衣。
“我只是肩膀受伤。”裴一浩的脸有些微微发红的侧过了头。
顾君如这才发现自己将他所有的扣子都解开了。连忙尴尬的说:“我替你再扣上。”
“算了。”裴一浩抬手阻止了顾君如的动作。
顾君如立刻停止了她手上的动作。把手挪到了药盘上。但是她忘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不会换药啊!她只得再次以求助的眼光看着床上的裴一浩。
“先解开纱布。”裴一浩看着顾君如手足无措,闭着眼睛无奈的说。
顾君如将手伸向了裴一浩的肩膀,但她发现有些使不上力。干脆就跪坐在床上,凑得离他近了些。她冰冷的手指一次有一次的滑过他的肌肤,如婴儿般的气息吹到了他的耳旁。裴一浩格外清楚的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他身上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燥热,让他心情变得有些急躁。
顾君如也觉得这个姿势是相当的暧昧,她只想早点把纱布解下来。只是无奈她越是着急,就越是解不开,汗水都从她的额头沁了出来。是谁把这绷带缠得那么紧,顾君如在心中暗暗地抱怨道。“砰砰砰——”顾君如感觉心脏跳动的厉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她心里一急躁就忘记了控制手上的用力,在她用力向上扯开绷带得时候,她感觉裴一浩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顾君如偷偷瞄了一眼裴一浩脸上的表情文斯未变,但是顾君如知道刚才那一扯肯定是很痛的。因为身体是不可能骗人的。顾君如硬着头皮轻轻地揭开纱布,流线型的肩膀上露出缝合的伤口,入蚯蚓一样蜿蜒在细致的皮肤上,顾君如感到心里一痛。
“用细绵沾上药水。”裴一浩看着有些哀伤的顾君如,眼神柔和的指导着。
顾君如在药盘上找到了一瓶棕色陶瓷装的药瓶,上面写着“外伤药”这三个字。
顾君如在裴一浩的指导下,替他把伤口重新的包好。她看到了托盘里还有另一个瓷碗,里面装着咖啡色的液体。但是她见裴一浩丝毫没有要动的样子。她将那碗拿了起来,递到了裴一浩面前问:“这个你不喝吗?”
“你放在那里就行了。”裴一浩淡淡的说。
顾君如站在那里盯着药水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裴一浩看似淡然的神色,故意说:“你不会是怕苦吧。”
卢老九调的药水她算是见识过了,那简直苦不堪言啊。当时他可是每天盯着她把药水喝下去的,今天她总算有机会报那一剑之仇。
裴一浩听到顾君如故意挑衅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琥珀色的瞳色有些变深,眯着眼睛打量着顾君如,好像把她整个人看穿一样,看的顾君如感觉整个人都不自然了。她以为裴一浩是要反驳,没想到他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干脆的接过顾君如手中的药水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难道卢老九的药水不苦了,只有她的药水才是难喝的。顾君如面色纠结的看着眼前空空的药碗,有些怀疑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酸梅汤。直到她把碗凑近了一闻,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差点吐了出来。
“我去给你倒一杯水。”顾君如脸色通红连忙尴尬的放下药瓶道。
还没有等顾君如阻止,裴一浩已经将林与非递给她的那剩余的半杯水喝了下去,他的唇刚好印在她先前喝过的水渍上。如同低头与她接吻一般。
顾君如紧张的递过杯子,刚想落荒而逃。
谁料她的手腕被裴一浩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裴一浩琥珀色的盯着顾君如,却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不是在电话里说,有事要问我吗?”
天哪,顾君如早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后去了。她转溜着眼珠子正在想用什么东西搪塞过去,正在这时她的手臂被一股力扯了一下,她整个身体差点摔倒床上。她抬起头看到裴一浩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最好是一个足够重要的问题能让我打断三审的开堂。”
意思也就是说,这个理由如果不能让他信服。那么她今天一样难以过门。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情况下,左右为难的顾君如觉得编那些一眼就被他识别的谎话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赵茜生了孩子。”她小声的嗫嚅道,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新闻里报道你和赵茜有些逾越兄妹之情,而且那些记者也都报导•••”顾君如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裴一浩眼睛上像蒙了一层冰霜一样,越来越冷。随之她也感觉道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紧。
“连你也相信那些无际的报道。”裴一浩冷笑着看着顾君如。
顾君如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立马变得尴尬起来,因为她此时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沉默的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原来我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啊,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裴一浩松开了顾君如的手冷笑道。七年前因为她不相信,她才离开。如今自己竟然又一次差点失去了她。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顾君如的手腕被突然地松开,心闪过了一股失落感。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生气。
气氛十分的诡异。
顾君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该端着药盘离开房间,但是她的脚像是固定在了地板上一样。但是倘若她不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理由才行:
“那个我们的离婚证什么时候办啊?”话一出口顾君如就后悔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本来还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但是现在连最后的接口也没有了。这时她感觉腰上的力一紧,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揽到了床上,紧紧地箍着她。顾君如惊慌失措中感觉到裴一浩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但是她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头顶上想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带压抑着的愤怒几乎破茧而出:
“我不会离婚的。”
啊?顾君如吃了一惊,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能预料的范围了,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当初是他亲口告诉她,他们结婚是为了让他父亲供出同党啊。
“你不是说和我结婚是为了让我爸爸把赵局长咬出来吗?”她勉强的从他的禁锢的怀抱中撑起头来。
“那不是主要原因。”裴一浩的脸微微一红,看着抬起头的顾君如不耐烦的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那什么才是主要•••”顾君如话还没有说出口,嘴唇就被柔软的覆盖住了。裴一浩是在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还有什么原因呢,他爱她,整整七年都没有丝毫的动摇过。这个女人的一点一滴所有都像是无尽的梦魇一样缠绕着他。积压在心中七年的渴望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变成了对她一寸一寸的掠夺。
顾君如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他的吻如同雨滴一样在她的嘴唇上,脸颊上,锁骨上。那一晚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顾君如好像记得她的肩膀还有伤口啊,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她身体僵硬想要阻止,但是她细微的力气根本就抵不过他,正在她放弃抵抗的时候感觉身上的力量一轻。
“怎么,你不愿意?”裴一浩琥珀色的眼睛和顾君如对视着,他停下了他的动作。
“谁说我不愿意。”顾君如被他这么一激一赌气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看到顾君如如此举动裴一浩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之后就若有笑意的看着顾君如。
顾君如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等于主动地向他投怀送抱,。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的脸皮足够厚,但是毫无忌讳的说出这种话也让她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他一定把她嘲笑死了。
那一夜,月很圆,花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