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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西行(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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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不,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叫他猴子了。他突然从水中站起来,若无旁人地拔根毫毛变作锦巾擦干身体,然后穿起了衣服……别问我怎么知道!

等他穿上了那件虎皮裙和白直褂,回头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道:“你还不走?”

“你……你!你!你穿衣服至少得避开我这个女人吧!死猴子……”我以一手遮住眼睛,偷偷望了一眼衣冠整洁的他,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失望……我用食指指着他,狠狠道。

“哼。”他嗤笑一声,猛然靠近了我,近得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的眼底倒映着漫天的星辰,夺目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只想永远醉在他凌厉却美丽的眸子中,永不醒来……

“你刚刚偷看我换衣服。”他眯起眼睛。

“……我、我没有!”我用力把他的脸推开,急急地泼了一把湖水给脸上降温。

他用手一抹脸就变成了猴子,转身就走,我没有看清他最后的表情是不是勾唇浅笑。

他快走几步,回头看看没有动作的我,表情很贱地说:“一会儿真来了妖精,老孙可不管你。”

“哇啊啊……等等我啊!”我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衣,急忙跟着他,却发现他原来只是吓我,并未离开,气得我伸手狠狠捶了他一下。

“……你,刚刚干嘛变成人身?”过了一会儿,我问走在前面的他。

很久后,他才回答:“老儿说那里经常会有人洗浴,我怕师父不在,吓到他们。”

也对,半夜见一个猴身的雷公在湖里洗澡,是有够惊骇的。我又问:“那你为何不直接变成人身和师父西天取经?”

“麻烦。”他不耐烦地答道——我当时以为只是他对我的敷衍回答,麻烦?能麻烦到哪里去?后来,我才见识到了这种麻烦,太可怕了。

然后又是沉默。我看着前面的他,他离我好像很近,可是我伸手,却碰不到他。哪怕是他的衣角,也是那么遥远。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回了老者的家。

我紧盯着他的背。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好像我们本来就该如此一般,永远都是他在前头,我在后面费尽了力气,也休想碰到他的衣角。他的步伐,是我唯一能追随的东西。

这距离,仿佛从未拉近。

猴子有一次说道:“以前看你在天庭时还人模狗样的,怎么一下界就变得蠢了起来?若真是人压抑久了就要爆发,你这根本就是疯了一般。”

“我能指望只猴子明白什么,哼。”我上上下下瞧着他,用青楼里打量客人的老鸨的眼神。

我们难得的一次正经对话又是以他踢我一脚结束。

“师父,你看他,只会对母猴子怜香惜玉。”我扯扯师父的衣袖,抱怨道。

“咄!一边去,别烦师父。”猴子挥舞着手中的金箍棒吓唬我。

师父坐在马上,微笑着摇摇头。

你看,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可以熟练地由着自己的性情跟他们相处了。

与我相反的是,这时猴子已经戴上了金箍,明亮亮地和他的猴子毛同样耀眼,看久了让人眼眶不由地发酸。

我记得他那时跪在地上,苦苦哀告道:“师父,这是他奈何我的法儿,教我随你西去。我也不去惹他,你也莫当常言只管念诵。我愿保你。再无退悔之意了。”

我怀疑那金箍是不是也将我勒在了一起,不然看到猴子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我为什么也是心一抽一抽地痛呢。

猴子明明说了“情愿修行”,可他们不信他,非要将他约束在手心中才好。

怪谁?谁也没得怪。

在鹰愁涧收了小白龙后,我们继续西行。小白龙果然不同于凡间的马,速度快又安稳。有时我们不得不在野外睡下,我靠在小白龙的身上取暖,他也不会踢我。

前方远远地望见了一村人家,又见天色将晚,师父叫住悟空道:“悟空,你看那壁厢有座山庄相近,我们去告宿一宵,明日再行如何?”

悟空仔细看过村庄后,道:“师父请行。定是一村好人家,正可借宿。”

这时夕照沉西,这又是条条羊肠小道,师父便下了马,由悟空扶着走向那村庄。

我在后头牵着马,摸摸小白龙头上的毛发,叹道:“你看他们俩,跟夫妻似的。还好你来了,咱俩还能凑合一下。”

“……你别不理我啊。”我无奈道。

我正要向师父抱怨“这小白龙和猴子学坏了,不理人”时,前方出现一少年,持伞背包,敛扎裤,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纠纠的,出街忙走。

猴子一把扯住他,向他问信儿。这小孩儿心情也不好,他们俩一来二去,猴子还是嬉皮笑脸的,小孩儿已经气得左扭右扭,要挣脱猴子钳制了。

“唉,你还是从了猴子吧,免得吃苦。”我劝道,结果那孩子狠狠瞪了我一眼,碍于猴子的追问,只得说明实情。

原来那个高太公家招了个妖怪女婿,四处请高人降他,请到的不是不济的和尚就是脓包的道士,遂又派遣这个叫高才的小孩儿再去寻人降妖。

猴子喜得上蹿下跳,将降妖之事全包在了自己身上,又讲明我们的来历,高才才领我们到了他们家。

哪知那太公出门一看,就扯住那高才道:“你这小厮却不弄杀我也?家里已有一个妖精女婿,你还招了个雷公上门?还有这姑娘,怎么跟着东土来的圣僧?这不是花和尚是什么?”

“老高,你莫损我师父清誉!这个女人,是跟着我们的史官,我师父是个正经的和尚!我老孙丑自丑,却有些本领。替你擒得妖精,捉的鬼魅,拿住你那女婿,还了你女儿,便是好事,何必谆谆以相貌为言!”猴子道。

接着他们开始聊起那妖怪,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当猴子提出拿住妖怪,让他写个退亲文书时,高太公请求道:“我为招了他不打紧,坏了我多少清名,疏了我多少亲眷。但得拿住他,要要甚么文书?就烦与我除了根罢。”

你看,那妖怪并未害一草一木一兽一人,他甚至帮这家人耕田耙地,收割田禾。可是他是妖怪,这就判了他的死刑。

猴子道:“容易!容易!入夜之时,就见好歹。”

我看得到猴子眼里闪着的斗志……又似乎,有一丝对那妖精的同情?

吃过了斋,天已经晚了,他们要去捉那妖精。我正要去看看小白龙,那猴子一把扯住我,道:“先别走,和老孙一同去后宅子看看,兴许还用得上你。”

怎么不见你平时这么重视我?

猴子拿金箍棒捣开了门窗,救了翠兰,问清了那妖怪的出没时间,猴子道:“不消说了。老儿,你带令爱往前边宅里,慢慢的叙阔,让老孙在此等他。他若不来,你却莫怪;他若来了,定于你剪草除根。”

那高太公高高兴兴地去了,我打了个哈欠,道:“那猴子你自己小心,我也走啦。”

“你往哪去?”猴子一把扯住我,完全没有对待翠兰说话的那股轻柔劲。“你变成翠兰的样子,替老孙打听清楚那妖怪的名字和住所。”

“不会!”我恶狠狠道:“你怎么自己不干?”

“扮女人,老孙怕会露陷。”猴子嘻嘻地笑,一点诚意也没有。他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在我额头一点,道:“好了。你也不要总吃白饭,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用照镜子,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和翠兰一模一样。我扯住猴子的衣领,道:“你可要护着我,万一那妖怪……”

“放心!放心!”猴子拍开我的手,随口答应道,随后他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我一个人坐在房里,吹灭了烛火。

少顷,一阵风来,只见半空中来了一个妖精: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哎哟喂,明明我吹灭了烛火,可借着月光依旧能看清他的模样。虽说我见过妖精不少,也不怕这丑恶长相,可我相信没多少人愿意没事见这玩意,造化真低。

“姐姐,怎么不点蜡烛啊?莫不是想我老猪……”他嘿嘿地笑着,走到床边,竟然一把搂住了我,就要亲嘴。

我连忙撇过头,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耳一下。

真是不该答应那猴子做这种苦事!我后悔地想。我又不懂什么武功变化,这么着不是自己往粪坑跳吗!

“你也不要总吃白饭,一点用处也没有。”猴子的话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就是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他看低我,不愿意他觉得我不好,不愿意他……失望。

“哎呦……姐姐,你怎么今日有些怪我?想是我来得迟了?”那妖怪揉着自己的耳朵站起来。

“你还说呢!”我佯怒,将语气中加上些小女人撒娇的意味:“你只管……只管那门子事,也不想想我的痛处。”

说完我以袖遮脸,嘤嘤地哭起来。

“哎?唉,姐姐你哭什么?莫哭,莫哭,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么?跟我说,我找他去!”这妖怪,对翠兰也真是情深。

我依旧掩着面,啜泣道:“今日我的父母,隔着墙,丢砖料瓦的,甚是打我骂我哩。”

“他打骂你怎的?”妖怪问。

“他说我和你做了夫妻,你是他门下一个女婿,全没些儿礼体。这样个丑嘴脸的人,又会不得姨夫,又见不得亲戚,又不知你云来雾去,端的是那里人家,姓甚名谁,败坏他清德,玷辱他门风,故此这般打骂,所以烦恼。。”我暗中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得眼里一片亮闪闪的泪,望着他说道。

“我虽是有些儿丑陋,若要俊,却也不难。我一来时,曾与他讲过,他愿意方才招我。今日怎么又说起这话!我家住在福陵山云栈洞。我以相貌为姓,故姓猪,官名叫做猪刚鬣。他若再来问你,你就以此话与他说便了。”那妖怪也有些气恼,但话锋一转,又道:“姐姐,莫烦恼了……这,春宵苦短,咱们还是……歇息吧!”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闪躲不及,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我也顾不得什么翠兰不翠兰的了,用膝盖踢着他的小腹,厉声叫道:“臭猴子你死哪去了!快出来!救我!!”

“臭猴子?”那妖怪一下子停下来,疑问道。

“妖怪!‘臭猴子’也是你能叫的?吃我一棒!”猴子突然出现在妖怪身后,龇牙咧嘴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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