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央少金陵凉(1 / 1)
众人皆讶,世人皆知这老侯爷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桑宥只有桑牧凉一个孩子,而老侯爷的女儿桑子衿嫁给当今丞相楼澈,且生有一女,莫非这就是…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把我拉来有什么安排了吧?”深吸一口气,辞冰只有以这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了。
“来带你狩猎!”桑牧凉挑眉,拍了拍手,只见两个小厮已将两匹马拉来,桑牧凉的马显然是绝世名驹,高大威武,双目炯炯有神。桑牧凉摸了摸马背,那匹马亲昵的蹭了蹭桑牧凉,随即高昂一声,显然是蓄势待发。而辞冰的这匹马个子微小,却四蹄轻盈,性子温和,想必是桑牧凉为了照顾她而特意选的。她感激的对桑牧凉一笑,搭上马镫,骑上马背。
辞冰跟在桑牧凉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但是桑牧凉一蹬上马背,没一会,就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辞冰在马背上,看着宽旷的空地,心情似乎真的好了很多。难怪,前世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骑马。自从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还从未在这么大片的空地上自由的行走。当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她才明确的告诉自己,她穿越了,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在楼府慢慢长大,见到了父母的不合,尔虞我诈的争斗,她本着局外人的身份,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从不曾快乐。真正要说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外祖父家的这段时间。她从未如此感谢父亲,将她送到了金陵。
“想什么呢?”突然的声音,让辞冰吓的松了缰绳,桑牧凉驱马、俯身,将辞冰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辞冰大窘,却很快冷静下来,安静的坐在马背上。
“你不是应该叫我把你放下去的吗?”桑牧凉头微微靠前,湿热的气息喷在辞冰的颈间,一阵酥麻。
“我叫你,你就会照做吗?不过,你不是早走了吗?怎么会从我后面钻出来?”
“如果我说,我舍不得离你太远呢?”桑牧凉坏坏一笑,气呼的更重了,看到辞冰越来越红的脸,桑牧凉的心情不由大好。
“驾!”桑牧凉挥动马鞭,骏马便飞快的前进。只觉四周的树木都在后移,风夹着沙迎面吹来,辞冰立马闭上眼睛,逃过了这场飞沙的洗礼。
“到了,睁眼吧!”辞冰缓缓睁开双眼,果见方才那群人在前方立着,见到桑牧凉,又笑着打趣道:“小侯爷对这位表妹真好,特地赶回去将她带来,只是楚某不解,方才还有两匹马,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合乘一骑了?”
周身的人又是一阵笑声。辞冰只得继续当鸵鸟,这样的事,她相信桑牧凉一定可以解决。
可是这次桑牧凉却没有出声反驳,而是拔箭,瞄准,等辞冰缓过神,箭已发,正好射中一头鹰。周围的人都拍手叫好。
“放我下去!”听到辞冰淡漠的声音,桑牧凉怔了怔,片刻,才将辞冰放下马。见到辞冰转身就走,才惊觉,出声唤道:“辞冰,你、你怎么了?”
“回家”
“我就是问你为何回家!”桑牧凉翻身下马,拉住辞冰的衣袖,急急出声。
“若你为此鹰,正翱翔之际,被人射中,你是何感受。”感受到辞冰咄咄逼人的目光,桑牧凉刚才的气势已减大半,顿时无词可答。
“可是鹰就是鹰,岂能与人相比?此鹰于此刻被小侯爷射下,亦是缘分!况且人杀鹰,难道还犯法吗?”那楚公子乃是金陵府台二少,平日里受桑家恩惠颇多,今见桑牧凉受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若刚刚那鹰啄伤了表哥,又当如何?”
“岂有此理,那畜生焉敢如此放肆!”楚启气愤的跳下马,将马鞭一丢,说道。
“人伤动物就是天经地义,动物伤人就是天地不容,若那鹰有选择,它必不会为人所伤,高翔天际,才是它一生的追求。”
桑牧凉看着她,倏尔,目光一深,“那你刚刚为何转身离开?”
“射它,你愿!不射,我意!我又何苦坏了你们的雅兴呢?”
桑牧凉怔目看着她,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