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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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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在耳畔响起,一下一下,仿佛全身都随着那个声音而开始震颤一般。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口中十分干涩,握着剑的手也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似乎有些滑。

她看不到背后的陈臻竹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他似乎有些兴奋,急促的呼吸带着些雀跃的味道。

“秦霜……”秦筠幽幽地开口,不料面前的狼却忽然扑了上来,秦筠忙两手架住,然后但是一剑砍去,那狼爪来不及收放,被秦筠给擦下一片毛发。

与此同时,陈臻竹也大跨两步冲了上去,直朝那狼的脖颈刺去。狼群常年生活在山中狩猎,论活动性来说,比上人自是胜上一筹。陈臻竹出剑刺去的速度极快,但却擦着那狼的脖颈,被它给闪躲过去。

“筠儿,小心。”陈臻竹出声喊道,提醒秦筠不可松懈。

“嗯。”秦筠话音刚落,一直绕着秦筠打转的那匹眼睛殷红的狼猛地再次发起了进攻,秦筠被逼得向后退去,向侧边一闪,用坚韧向那狼的咽喉截去。

用剑有基本的三式,即是削,截和刺。秦筠曾在陈臻竹家无事翻到一本剑谱,上面记载了些使剑的基础,再加之李源廷也曾教过秦筠背口诀,这用剑的知识倒是掌握了,就差这真真实实地砍上那么一剑。

岂料那狼也身子向下躲闪,避开了秦筠的这剑,拼命上前,挖伤了秦筠的小腿。

“嘶……”秦筠疼得叫出声来,一旁的陈臻竹担心之余一刀削向那匹狼,瞬时变成了两半。

“姐姐!”陈臻竹有些焦急,连忙上前,站在秦筠面前,准备解决这剩下的一只野兽。

秦筠只觉自己小腿剧痛,仿若烧灼一般,就连脸上也莫名得开始滚烫。她的牙齿已经咬得开始觉得腮帮酸疼。

面前的陈臻竹背影显得异常高大,透过茂密的树丛洒进来的月光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色。而被举在他身前的长剑上还在向下滴着由狼的脖子喷出的鲜血,在这个光线不强的地方显得妖冶异常。

陈臻竹的脚边已经有了一小滩献血,殷红得刺眼,秦筠忽然觉得胸口发闷,闷得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的男人有着杂乱的头发,和伤痕累累的四肢,被铁链拴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四周是沾染了血污已经发黑的稻草。

那是她第一次亲手传递死亡的时候。

“唔……”秦筠不自觉得开始□□,带着痛苦的声音传到了陈臻竹的耳畔。

陈臻竹的嘴角轻轻地向上弯曲,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狼,眼中满是嗜血的神情。那狼殷红的眼慢慢丧失了光芒,取而代之的却是害怕与恐惧的呜咽。秦筠硬撑着抬起头,只见面前的陈臻竹笑得妖媚邪恶,仿佛那个在监狱里看见的陈臻竹又回来了,那个嗜血的,邪恶的,妖冶得仿佛传说中的黄泉花一般。

他飞身上前,向那匹狼刺去,那狼向左一闪,不想正中陈臻竹下怀,他挥袖一刀削去,直直削掉了狼的头,鲜血喷溅而出,簌簌地落在地上,仿佛雨点一样。

秦筠看见那个如同修罗一般的陈臻竹,满是惧怕。

“怎么了,姐姐?”陈臻竹转过身,看向倒在地上发抖的秦筠,脸上的邪笑还没消失,凤眼中的狠戾正在慢慢褪去。鲜血温热地装点着他俊俏的脸,在月光的阴影之下,阴冷得让人发颤。

陈臻竹蹲下身,看着眼前的秦筠,仿佛和自己脑海中的某个人重叠了。他痛苦得捂住自己的头,那是一间牢房,他的面前是一个捂住自己的头昏倒的女孩,而他则欣喜,那种喜悦之情甚至影响了现在的心情,他正望着那角落里刚刚死去的人,那种血液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喜欢享受他人的死亡,那样让他感受到自己活着的乐趣。

“姐……秦……筠”陈臻竹的嘴里呢喃着喊着秦筠的名字,秦筠的头疼已经缓解很多,她将陈臻竹放在自己的另外一条腿上躺好,然后从小布包里掏出了自己的伤药,扯下身上的一截布,粗略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包扎好。

“秦霜,你怎么样?”秦筠见陈臻竹的头疼依然没有缓解,心中有点慌乱。

“我……是……谁?”陈臻竹似乎是昏了过去,只是嘴里喃喃自语着,秦筠大惊,这也许是达雅的药的副作用。而药的效用似乎也快到极限了。

达雅的药,可以让人忘记自己的过去,除去依赖自己第一眼就遇见的人而外,就是这个药的期限因人而异。最开始的半年要每隔七日服用一次,然后便可以放心。但是这个药是有期限的,而这个期限,是因为每个人的体质,是否习武,作息习惯而定的。达雅也无法估计,只告诉他们,若是要利用他做人质,便尽快,否则,一旦恢复记忆,会使他们的立场急转直下,失去了最终的筹码,那么陈猛等人的势力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秦筠担忧得看着陈臻竹,如今就她一人在他身边,若是恢复了记忆纵使秦筠有千般能耐,也怕阻止不了陈臻竹回到敌军的阵营里去,因为那里有他的家人,还有,若纳兰德,那个美艳的娇妻。

陈臻竹痛苦地□□了几声,便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躺在秦筠的腿上,仿佛是昏了过去。

秦筠看着他的脸,那张脸的轮廓已经被她深深地刻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的手中还握着那把凤腾的剑,秦筠将它收好。那是李源廷给她的礼物吧,纵然他们已经分开,已经没有那个机会去被杨思广作为联姻的工具。秦筠依然有些依赖着李源廷的温柔,那种似乎是种在了她身边的温柔,由杨绍荣,由杨思广,传递给她。

她承受不起这种牵扯不清的情感,明明已经说好彻底斩断私情,明明也已经有些离不开陈臻竹,却还是怀念着被他牵起手的日子,怀念着听他讲着自己要如何治理国家的日子,那个笑脸,仿佛那就是他这辈子最为幸福的事情一样。

秦筠叹了一口气,用衣袖轻轻拭去陈臻竹脸上的血斑,周遭都是铁锈的味道,若是引来了狼群,境况怕是更为糟糕。

秦筠扛起陈臻竹,从小上山砍下药材和柴火然后背回家的她自然是不怕这重量,只是自己的腿受了些皮肉伤,一用劲便撕扯着疼。她咬咬牙,奋力向前走去。脚踩上地上没有人清理的藤蔓,慢慢向山另一边的哨所继续前进。

这样子恐怕不是办法,秦筠想着,转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忽然秦筠听见了水流击石的声音。她心里一喜,使劲抗好陈臻竹,向有水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片千重瀑布,清澈的水从山上经过许多石头的撞击回转,轻轻的蔓延下来。秦筠所在的地方,正是瀑布下的溪流边。

瀑布旁的树木很少,空出一大块空地。没有了树荫的遮挡,月光静静地铺开来,秦筠将陈臻竹放在地上。这深山林里也不怕人瞧见,她便四处拾了些柴火,然后掏出火折子生了火。然后扒下了陈臻竹的外衣,放在清澈的溪流里面洗去血渍。然后用较大的树枝架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烘烤。

秦筠强忍着一波一波来袭的睡意,坐在一旁看守着陈臻竹。陈臻竹睡得十分熟,呼吸异常平静,睫毛微微颤抖着,仿佛一个正在做梦的小孩子。

她撑着自己的双颊,看着陈臻竹的睡脸,不由得笑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她拼了命也想保护的人,秦筠想着,即使没有回报,至少我付出了一切去保护他。然后……然后也许就会被李源廷的人给发现,然后也许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吧。

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倔强的人,从前的那个总是理性地思考着如何带着洛姚平静生活的自己仿佛已经不见了。她轻笑着自己,真是一遇见陈臻竹便乱了自己的阵脚,从前是,现在也是。

夜风吹过,引得树叶一阵哗啦啦的响动。水流的声音清脆地传到秦筠的耳畔。如此静谧的夜晚,谁曾想到自己会经历一场与野兽的厮杀呢?

也许,秦筠想着,也许等陈臻竹恢复了他的记忆,就会把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自己给一头撞醒,然后也许她就会躲得远远地避开他,然后就那么静悄悄地生活。

那曾是她最为期盼的生活,回到某个村里,能够帮着一些小孩读书习字。但是如今,她觉得这样子的生活缺少了什么,仿佛没有了魂魄一样。

那就是陈臻竹的存在。

心底的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道,越来越大声,知道占据了秦筠的整个脑袋。

如果没有他,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没有他,自己能够就那么了无牵挂地生活吗?如果没有他,自己能够放下对他的思念归隐山林,从此不谙世事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不断敲打着秦筠坚定的心,敲得生疼。原本她只要陈臻竹能够活下来就好,可是现在,她却越来越贪心。

她想和他在一起,她想听到他的声音,想看见他的脸,即使是嫌恶的表情。

秦筠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里面是达雅留给她的药,那是只有在想要达成自己的愿望的时候才能使用的药。

胸口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必须要让陈臻竹恢复记忆,这样才能确定自己的计划。她需要带走他,远离这些喧嚣的尘世,就安安静静地生活在山林。

可是,他的野心,她的割舍,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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