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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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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旭日还没升起,秦筠就起身,开始梳妆。此时的李源廷还在睡梦中,时不时地啧啧嘴,跟小孩子一般。秦筠看着,嘴角不禁向上弯。

兴许是听到了秦筠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声音,李源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吵醒你了。”正在按唇红的秦筠见李源廷醒了,连忙说道。

“嗯……”李源廷慵懒地嗯了一声,“不会,这个时辰该起来了。”

秦筠没说话,继续画眉梳妆。心中越有一些荡漾。毕竟,她也从未同一个男子一间房,本应当是睡不着的,却不知如何,心放下了,一夜无梦。

待梳妆完毕,用过早膳过后,车队又整装着出发。

一路上,秦筠和李源廷都不怎么说话,除开有时候李源廷会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秦筠都闭口不言。

心中的这个感觉她曾经有过,所以她要在萌芽的时候松土,断去营养,以免它来势汹涌,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对方是她想也不能想的人,是会坐上帝位的人,她就如此做着他的谋士,事成之后,带着洛姚归隐山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她告诫自己,不能再犯浑。

如此过了两日,她们便到了去西域必经的各式必需品补给点——贾城。

秦筠知道此行重返贾城是不可避免的,在路上也不断地做着思想准备,可一到了贾城城门,当她看见那熟悉的城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道路,还是不避免地会想到那曾每日带着笑容,拥有着狭长的凤眼的翩翩公子。

她咬住了下嘴唇,双手紧握,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她在强忍着不流泪。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缓和过来了,她睁开了眼睛,瞥见对面的李源廷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勉强地笑了笑,“谢公子关心,秦筠没事。”

秦筠讨厌自己还对陈臻竹念念想想,自己明明决定要恨他,恨之入骨。但却忘不了那些过去。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很丢脸。

车队在贾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停下,店中的小二连忙招呼着人出来接待。这家客栈,秦筠清楚地知道是陈家的产业。她曾经听陈臻竹讲过陈家几乎控制了贾城的各行产业来获取军队的资金。

住进这里也是秦筠的建议,虽说在这里风险更大,但风险也仅是风险而不会变成怀疑。以往去西域的商队在贾城做停留时,都会在这里做休整。若是怕了被怀疑反而去找别家,则这商队的嫌疑就会更大。所以秦筠想,还不如反倒大大方方地住在这里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源廷对这点上和他不谋而合的秦筠很是赞赏。

待秦筠将自己的行李在房间放好后,便同李源廷一同到包间去用晚膳。

秦筠曾一度怀疑自己被谁认出来,但李源廷告诉她,这脸上的妆容,让她整个人仿佛变了似的,从一个还算清秀的淡雅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妩媚的宠妾。若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发现的。

这雅间的安排颇有些趣味,有两扇窗户,一扇可见到这客栈后院的葱葱绿意,而这向着客栈大堂的则可看见楼下人来人往吃菜喝酒的景象。喜爱哪里,便关上另一扇,这设计,让秦筠暗叹不已。

李源廷点了些吃食,便让小二先端上了热乎的烧酒,让秦筠喝着先暖暖身子。秦筠轻轻地小口啄着烈酒,脸上泛上了些许绯红。

“娘子还真是不擅长喝酒。”对面的李源廷儒雅的笑着,手上却豪迈地端起一杯,一口灌下。

“夫君可知道,这酒,慢喝可比一口闷不容易醉。”秦筠伸手握住酒瓶,另一只手轻轻地按住酒壶的盖子,为李源廷空了的杯子满上还有热气的酒。

“娘子懂医术,为夫早有耳闻,可惜为夫早已习惯独自如此喝酒。”李源廷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轻轻地闻着,“这好酒,出了关可就喝不到了。”

小二轻敲了房门,送上了方才李源廷点的菜。

秦筠伸出筷子,夹了些菜放在李源廷的碗里,“空着肚子喝酒,总归对身子不好。”

李源廷笑着,放下了酒杯,吃起了碗中的菜。

忽然,大堂里传来了一丝喧闹,秦筠眉头一皱,向下面看去。

这一眼却让她定住了,手上的筷子由于无力,清脆地跌在桌上。

楼下的正是搂着若纳兰德的陈臻竹。身后带着几个家仆,仿佛就是来这里用用晚膳一般。他看向怀中一脸幸福的若纳的眼神,就是那曾经充满爱意看着她的眼神。

秦筠预想过,跟在太子身边,迟早会遇见陈臻竹,那是怎样的一个情景,是自己的无力,或是换来陈臻竹对她的后悔,还是相顾无言对她依旧不在乎呢?

如今真正的遇见了,自己竟也平静得可怕,除了那一瞬的呆滞,她心中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思维的碰撞,只是淡淡地,细细地看着堂中幸福的两人。

楼下的陈臻竹在不经意间与秦筠的眼神对个正着,秦筠心中发虚,眼神却移不开。恰巧就在她犹疑的时候,陈臻竹的眼神却若平常般移开了,仿佛她是个陌生人一样。

秦筠苦笑,自己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完全不在乎自己,她连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权利都没有,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实。

面前的窗户被李源廷无情地关上了,兴许是借了些酒劲,听起来仿佛异常用力,将秦筠从自己的世界里兀地拉了出来,狠且疼。

“夫君……”她喃喃地喊着,眼中的绝望还没缓过劲。

“还忘不了他?”李源廷的语气听着有些愤怒。

“对不起,我会好好调整的,夫君不用担心,我不会出岔的。”秦筠认为他是在担心她的情绪影响了整盘的计划。

李源廷没有说话,拿起酒杯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见了秦筠一脸悲伤地看着楼下的陈臻竹而有些生气。他不喜欢那种眼神,那种仿佛她此生已经绝望了的眼神,让他的心里像被蚂蚁咬似的痒痒的不舒服。

“夫君……”秦筠见他没命了似的拼命灌着自己酒有些惊慌,连忙上手拦住,却被他一把抓住。

秦筠愣住,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了烧灼的感觉,李源廷的手在酒精的刺激下显得滚烫。

“你……忘不了他?”李源廷直直地看着惊慌的秦筠,重重地从喉咙挤出了这句话。

“夫君,你醉了。”秦筠另一只手覆盖上李源廷的手,试图抽出被他握得略疼的手。

李源廷仿佛醒悟了似的一惊,手慌忙地放开,别过头去,说着一声,“对不起。”

“筠儿先回房了,夫君慢用。”秦筠说完逃出了那个雅间。今天的李源廷让她觉得非常不正常。

回到房间,她拆下自己头上厚重的头饰,端了盆清水洗去脸上的妆容,映在铜镜里的,是她依然清秀的脸,没有浓妆,没有面具,是最原始最让她安心的她。

从床上搬了被子铺在地上,前几日她碍于李源廷的胁迫,不得不让他一国太子睡在地上,如今她得此机会,还是将这阶级中的事情顺位过来,否则她于心不安。

李源廷回到房里的时候,秦筠已经睡着了,她的睡相很好,固定着一个蜷缩在一团的姿势,像极一个受了惊吓躲在母亲怀里的小兽。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秦筠那张安静的睡脸,心中有些失措,他见过很多女人的睡脸,当初却有羞涩,但如今应当是荡然无存的。但看着秦筠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有些愧对这样的信任而脸有些烧灼。

他多次提醒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他可以用的一个谋臣,一个聪慧善于观察的女子,一个处事还有些稚嫩的孩子。他不是没见过聪慧的玩弄权术的女子,那些父皇后宫里的华服霓裳的美人,甚至于他的母亲,都是用尽了心机想要站上权力顶峰的人。

而面前的这个人,聪慧而纯洁,一心只要那些平静的生活却不得不将自己置身于他们的权利斗争中,那张清秀的脸在他心中,竟比他府中那些美人姬妾的面庞更深刻。

他以为他只是怜惜面前的人,从第一次听到她出现在陈府的消息时,他就哀叹着这个身世悲惨的姑娘。当见到她时,他想象中的本应是个攀权富贵的嘴脸的聪慧女子的形象应声而碎。洛晴的死,她的承诺,他的交易,这个女子都坚强地承担下来,不出一言。

但陈臻竹却能让她轻易落泪,久久不能忘怀,李源廷有些嫉妒,从来也没有女人对他用情至此,但狠戾的陈臻竹却能轻易地得到她的心。

他嫉妒,深深的嫉妒。

他起身,将地板上的秦筠抱起来,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李源廷坐在床边,轻握着秦筠有些粗糙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

他想自己有些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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