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被骗了(1 / 1)
醒来后,我已经在马车上了。我头疼的按着额角,“莪术,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我们叫过了,是堇色你十分嗜睡,不愿起来。”笑眯眯的语气,十分的欠扁。
我睁开眼一看,果然是狐狸。狐狸还是穿着大红的袍子招摇的要命,我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狐狸裂开嘴毫不介意还在轻轻的笑,手里拿着茶还在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一滴茶就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滴去了。
联想到我昨晚看到的,我的脸噌的一下又红了。
狐狸狐疑的看着我,伸手就把上了我的脉。我试图挣开,可是狐狸力气大的很,我只得作罢。
半响,狐狸终于又正色看了我,“堇色,可是在害羞?”
我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咳咳,你才害羞呢!我有什么羞好害的啊!把个脉又没什么!”
狐狸脸上的笑突然上升了一个档次,成了明晃晃的坏笑,“堇色刚刚是真的只是在想把脉吗?”
我的脸一下子又红上了几分,我看了看狐狸穿的严实的领口,再看看狐狸此时绑好的头发,决定在心里默念,□□,空即是色。
笑话!先不说狐狸是我师父,他比我大了整整三万五千岁啊!这么大的年龄障碍,代沟不是一点点啊。这要是被人误会,我嫩草吃老牛那就糟了。再说狐狸是狐狸啊,我最讨厌狐狸的,这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得是什么啊?难不成狐狸的样子,尾巴上长一株锦葵?我不禁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我偷偷的瞄了眼帝俊,此时他已经闭目养神,不再理我了。
我放心安心的吁了一口气,也不再言语。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外面突然狂风大作,把车厢吹得琳琳作响。我和狐狸都一惊。
狐狸按着我的肩头,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堇色,你乖乖的在车里呆着,没有我叫你,你不要出来,知道了吗?”
望着狐狸难得严肃却格外有阳刚气的脸,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狐狸出去后不久,莪术和芫荽就被赶了进来,据说是青龙嫌她们碍事……
莪术一脸的担忧,平时爱笑爱闹的芫荽也不说话,都是一副凝重的样子。这让我十分怀疑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车子除了晃点,外面风声大了点,也实在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特殊的事啊……
我偷偷的凑过去,“莪术,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莪术看看我,又看看芫荽,再看看我。马车此时还在摇晃,因此莪术的态度彻底让我怒了!我抓着莪术的手,语气凉凉,“莪术,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姐姐说,你擅乎职守,没有好好照顾我。”
莪术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她再看看芫荽。
我也跟着瞪着芫荽,芫荽无奈,只得抓抓头发,“其实……外面正在通过……流年圈。”
流年圈?我眨眨眼,微笑了下,还是继续看着芫荽。
芫荽的手抖了抖,指了指我的头发。
我扒了扒我的头发,十分不了解这流年圈和我头发有什么关系。
莪术抚着额头,语气颇为无奈,“神女,你头上的簪子是流年镇的人送给你的,帝俊青龙他们借助着你的簪子,穿过流年圈,就能到达流年镇了。”
我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死命的瞪着簪子。木簪子十分的无辜,闪着木质的幽光。我抬头哀怨的看着莪术,“结论就是你们利用了我?”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簪子,语气愈发的无辜,“你们还利用了我的簪子……”
莪术最怕我这样,立马认错,“神女,我错了,可是帝俊他们也是无奈啊,要不是那个簪子,我们说不定要坐马车要坐上个三年五载啊,莪术是怕神女你受不了,才……才答应帝俊的……”
芫荽也跟着认错,“神女,芫荽也有错,是芫荽报告帝俊有人送了你簪子的……”
我无语再加郁闷,敢情这些人当我是稀有动物都开始严密保护了?连见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人监视。我看着簪子上的花纹,想到了那天那个人,好像是叫成珉来着,原来是流年镇的人啊……
我突然抬头,笑眯眯的看着莪术,“莪术,没关系,堇色可以原谅你,但你要把你知道的关于流年镇的都告诉我。”
莪术似乎被我的笑惊吓了下,但还是一五一十乖乖讲了,“流年镇流离在六界之外,是个与世隔绝的小镇,镇上的人都是自给自足的高人,进镇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是流年镇的人主动带入,要么就是利用流年镇的人的东西穿过流年圈进入,他们平时十分隐秘,几乎不会让人知道身份,所以要找到流年镇十分的困难。”
我十分满意莪术的知无不言,言无不欢,“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坐马车?”
芫荽抖了抖,但看着莪术现在一脸的菜色,只得硬着头皮讲,“帝俊说,流年的成珉特别喜欢……坐马车……犯晕……的……姑娘……”
我额上的青筋隐隐暴露,莪术,芫荽的脸色愈来愈差,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我尖叫着扑上了莪术和芫荽。
我们三人在车厢里翻来滚去,滚来翻去,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好不容易马车才消停下来,我刚扑在马车板上准备哎哎叫唤,马车的帘子就被人撩开了。
狐狸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也不顾我们里面还有三个身负多伤的弱女子。我眼里一阵埋怨,总觉得脸下面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
狐狸穿过莪术,芫荽,来到我面前,总算还有点良心的伸手把我扶起来了。
“堇色,你怎么样?哪里疼?”总算狐狸还有点师父的样子,对他的乖徒儿进行了问候。
可惜我的心思不在那里,往刚刚的那个地方一看,一个蓝晃晃的东西正静静的躺在那。
我镇定的假装没看到,也决定自己刚刚真的没看到。
我哎呀哎呀的叫唤,“师父啊,我眼睛痛,鼻子痛,嘴巴痛,耳朵痛,手痛,脚痛,什么都痛!”
我泪啊,那个是狐狸前些时候坐的的蒲团啊……
狐狸大概是被我的叫唤吓傻了,又是对我把脉又是对我全身进行检查。
偶尔,狐狸会真的摸到我痛的地方,我会反射性的叫唤下。等下,摸?我狐疑的看着狐狸的脸,再从他的脸看到他的手,然后看到他的手正在我的腰上摸来摸去?
我立即拍掉狐狸的手,眼里防备森严,“师父……你,你,你,你,你在干嘛?”
这句话说的委实有点艰难……
杜衡微有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随即板起脸,义正词严,“堇色,我在给你检查啊,不检查出你身上有哪些伤,怎么医治?”
我欲哭无泪,连连推脱,“师父,这种事交给莪术就可以了。”
莪术听到我的指控,她看看我,再看看杜衡,再看看我,到最后还是没有点头。
我泪,我都教了个什么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