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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二十一盏·法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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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酒·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引来陶彭泽,醉去阮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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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天气果然多变,我和李易杳刚走上街,乌云就开始低锁,等刚一进千岁门包下的客栈,大雨瓢泼而至。

雨敲在瓦上,由远及近,时重时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

我和李易杳都觉得庆幸,相视一笑,泯去之前那有关殷鎏川和曲青青的恩仇,走进了客栈大堂。大堂里有不少人,却没怎么讲话,在雨声中显得愈发安静,看到有人进来了,都看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因着天色变暗,众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我心忽然沉了下去。

“哟,咱们的女英雄卿沽衣回来了,她可是为我们千岁门赢了好大的面子呢,大家还不鼓掌欢迎?”徐施人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人发声。

显然没发现变故的李易杳狂笑一声道:“可不是么,徐媒婆,你这辈子也别指望能超过我们沽衣!”

“那是自然,”徐施人也不恼,只是慢慢转过身来,声音忽然变得尖利,“——谁要她偷学了对君剑法呢!”

“什么叫偷学?对君剑法从来都是口传与掌门和继承者,沽衣她想偷也没办法偷吧?”李易杳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说得好,对君剑法不是只有掌门和继承者能学吗?凭什么这个小贱人能学?”

“你少开口闭口小贱人,你这烂货!沽衣她天赋惊人,练剑又刻苦,除了她谁还能使千岁门的掌门,难不成是你这成天只知骂人和尖叫的媒婆?”

“——你!”徐施人冷笑一声,“懒得同你计较,谁是继承者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要公开通过试炼!”

徐施人看向我,脸上是妒忌而恶毒的表情:“卿沽衣,你未经试炼,私学对君剑法,是为大罪,还不自废丹田、自断经脉,听候掌门和众长老发落?”

我看着口出恶言的徐施人和沉默不语的师兄师姐们,忽然很是疲惫。大抵是天气骤变,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师兄,师姐们,你们怎么都不开口说话啊,难道也和这蛇蝎女人一个想法吗?”李易杳愤怒喊道,“昨天难道你们都没看到吗,沽衣她为了师门荣誉和那殷鎏川苦战,内力不济甚至不惜自损也坚持不认输,现在,你们不仅没有慰问,还如此质疑她,太叫人心寒了。”

说话的时候,李易杳一直都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看着她一脸认真不惜为我得罪人的样子,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也反握住她的手,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你住嘴!谁都知道你是同犯,到时候受罚你也逃不掉!怎么卿沽衣你没听见——”

“——是谁在威逼同门自废丹田、自断经脉?真不愧是周玄德教出的好女儿,看来我这掌门也不用当了,直接让位给徐施人你吧!”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字客栈二楼传来。

众人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正负手立在二楼走廊上。

“掌门误会了,施人绝无此意,”徐施人连忙解释道,“只不过这卿沽衣她——”

“她早已经通过门中试炼了。”俞不州淡淡道,同时给了我一个抚慰的眼神。

这老头,堂堂一代宗师,就这样对门下弟子胡乱撒谎……

大堂中一片哗然,那些熟悉的面孔上皆是惊讶和不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徐施人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掌门,这门中试炼素来不是公开的么,而且要求年满十八岁,她卿沽衣两年前就被赶下了山,那她通过试炼岂不是十三岁以前的事?这怎么可能!而且我们完全不知情……”

“要我告诉你们卿沽衣她十三岁就通过了门中试炼,并成功学会了对君剑法第一式,是将来的掌门?那你们还如何有信心继续学剑?枉费我和沽衣一片苦心瞒着消息,为你们着想,你们却在此疑心同门,甚至连废丹田断经脉这种恶言都说的出口,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结果我反而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么……

师父面呈寒色,一挥衣袖,又道:“若你们还是不服,等回了落鹜山便让卿沽衣在你们面前再过一次试炼,或者你们任意挑战她,沽衣不使对君剑法,若是赢了,便由赢的人来做掌门,现在,除了沽衣和易杳,你们全部回房思过!”

大堂中的人全部站了起来,低着头往楼上走,其中不少人愧疚地看了我一眼,我向他们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俞老头一跃而下,安慰地拍拍我的肩,道:“你也别怪他们,年轻人总归是不懂事,要怪也怪我忍不住把对君剑法教了你。”

“我明白,师父。”

“不过也多亏我把对君剑法教了你,”俞老头忽然调子一变,得意了起来,“你可不知道,在你和殷鎏川昨日一战后,各大门派对我千岁门刮目相看,甚至有人认为我千岁门可与武林三雄相较,那些老家伙们纷纷来问你的名姓,和我说话时那语气也嫉妒的不得了,你师父我那个得意啊,哈哈哈哈。”

我,李易杳:“……”

俞老头又兴奋地拍拍我的肩,慈祥道:“好了,看样子殷鎏川也没有为难你,还真找人为你好好包扎了伤口,你现在和李易杳上楼休息——”

“不了,师父,”我忽然开口,“我想出去转转。”

“这么大雨天怎么还出去转转?”俞老头惊道,“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我却已经去掌柜的那要了把青色油布伞,一边说:“不打紧的,让我去吧。”

俞老头无奈道:“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下了雨就喜欢到处跑,注意安全啊。”

李易杳知道我心情有些低沉,便没有陪我,只是嘱咐了两句,我点点头,撑开伞走了出去。

…………

这会儿雨已慢慢小了下来,雨意却仍浓,无边丝雨,斜侵薜荔墙。

一镇烟雨,一如漫漶的时光,水汽薄雾里迷失了前尘,只得见那雨无情亦无私,漂洗千家屋瓦。

我撑着青布伞慢悠悠走着,出了镇,慢慢上了岐山。

撑着一伞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往山上走去,满耳淋淋漓漓,淅淅沥沥,心也静了下来,像是每一毫厘的心垢被雨冲刷走了。这大概是我下了雨就喜欢到处跑的缘故罢。

被我和殷鎏川毁去的战台此时已经换上了新的,可因为下雨的缘故比武推迟,昨日还人声鼎沸的一处地方,此刻却兀自在雨中静默。

我走过这处平地,继续往山上去。原本胡乱伸展的枝桠,此刻都被雨敲打的柔垂了下来,扫过伞面像是在善意的拂落油布上的雨珠。

不时有雨燕掠过天空,留下两三声苍凉的叫喊。

我在山中随意走着,顺着条山径走不想竟到了头,索性就站在崖边,山石上,俯瞰着山脚下的城镇和村庄,隔着片濛濛的水雾看去,像是一幅墨画,又像是烟花空梦一场。

在这样一片苍茫的雨中,其实极适合喝酒吧,然后就醉倒在这山石上,卧看千山急雨,远远近近远远,来来去去来来,而后忽然间,浮生如梦已过。

我低头哂然一笑,就这么立着,像是过了一瞬,又仿佛有半生,直到身后传来了动静。

转过身,我正看到繁密的枝桠中挪出了一柄白布伞,伞面角上缀画着几朵闲散开着的桃花,此刻在雨中看去竟像是凌空绽放。

握着伞柄的是一只极好看的手,手指骨节分明,又细又长,就好像白玉刻成的一样。

那手下露出了一截袖子,宽宽大大的,青莲色,袖口上薄墨线的连枝纹魑纹。

然后一个高挑清颀的人,举着那桃花伞,撑开了细密的枝杈,走了出来。像是没想到此处竟有人,那人望了我一眼,似是工笔画成的细长眼角微微向上挑起。

我看着那人,抿住了唇,握住伞柄的手有些收紧。

染上了山色的雨,斜着飘落在我们二人的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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