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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十六盏·屠苏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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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酒·书名荟萃才偏逸,酒号屠苏味更熟。懒向门前题郁垒,喜从人后饮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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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后的天气总是多变,时阴时晴,时干时雨。这会儿虽还没下雨,慢天已经阴云已压得低低的,好似薄墨浅泼在生宣上。

黄昏已过,天黑了下来,船头上已挂起了盏油灯,照着水面风回聚落花。

“看样子过会就有暴雨了……”老船家叼着旱烟,不疾不徐推着桨,如是说。

我走出船舱抬头看了眼天色,说:“如此那便早些靠岸歇息吧,明日应该就晴了,我们再启程。”

老船家嘿嘿一笑道:“得小公子的令。”便把船驶向岸边渡口。

黄芦岸白苹渡口,绿杨堤红蓼滩头。渡口岸上,暮色笼罩着一座废弃的古祠,倒是有些荒凉的意境。

船拴上了渡口,老船家便开始生火做饭,我趁着这当口钓了两条鱼上来做汤,鱼汤配着简单的饭菜,一顿下来,倒也吃得舒服。

我叼了根草双手后枕躺在船头,还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这个儿就一无所事事的少年郎。老船家看着我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进船舱里收拾东西去了。

还别说,自从在天灾下躲过一命,加着又摆脱了倾镹的魔爪,我顿时觉得生活真是美好,只是我一双狗眼以前完全不知欣赏。

我花了三天时间出了山,便开始走西南方向往岐山去,这会儿已经走了近十日的水路,两日后下了船随便牵匹马,六月六日武林大会之前必定赶得到岐山。

正思忖着,大雨骤至,呼呼的风挟着潇潇的雨,飘洒在河面上,河里的水眼见在船底迅猛往上涨,云气嘘青壁,江声走白沙,上游的潮水正龙吟虎啸而来。

看着这壮阔的江景,我脑袋里倏尔轰的一声,猛的站了起来。

对君剑法第三式的总纲,就是一句古诗——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

孤舟不堪狂风暴雨的肆虐,在大潮中摇曳,老船家扒着船舱门有些恐惧的说:“这位公子,这风雨势头太大了,不如我们去那古祠中避雨过夜吧……”

我睁大着眼看着眼前满川风雨,于这江天暮雨中好似看到了一道道凌厉的剑影,那一剑剑挥出狂涛巨浪,疾风骤雨,把我包裹其中,我兴奋的浑身发抖,手不断握紧又松开,喃喃念道:“剑,剑,给我把剑……”

“剑?现在到哪去找剑,我说小公子,我们还是先——”

我一把抓过放在船边的木浆,决定勉为其难的以此代剑,一边回头喊了句:“老人家,你现在就去那古祠中,我怕误伤了你!”然后飞掠到渡口上,按着脑海中浮现的剑诀开始舞剑。

眼中除了漫空的雨和满潮的水,再也看不到其他,那骤雨狂暴的好似要把一江水砸入地底,江水凶猛的好似要把巨潮推上九天。也不知多久,我沉浸在这霸烈的意境中,将目之所见和脑海中的剑诀反复印证,把手中的木浆当做长剑不断挥舞。

到最后骤雨初歇,狂潮渐退,我不知不觉成功的使出了第三式,整个渡口在一声声巨响中塌陷,手中的木浆因不堪重力而寸寸断裂,我虎口也被震伤了。

退回到船上,我得意的仰天狂笑,好一阵才因顺不过气而消停下来,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找个高手打上一架,刚准备挺直腰板,突然腹中一阵剧痛袭来,我捂住肚子痛苦地蹲下,才会过来刚吃完饭就练武,导致消化不良了……

想到一刻前还英气逼人的女汉子现在却蜷着肚子痛,我感到一阵面上无光,不过,好像我用一块破木浆练成了对君剑法第三式本身也不是件挺风光的事吧……幸好只有老船家看到……

我一回头,就看到老船家悲苦的脸,“俺的桨,可值好些钱呢……”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想想那桨到底帮了我大忙,便默默递过一锭金子。

……………

六月三日,我终于赶到了岐山山脚下的凤鸣镇。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岐山武林大会,于是颇为好奇的四处乱逛,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绝大部分人手中都握着各式武器,内力深浅不一,一时也分不出什么高手,镇中遍布的客栈、武器铺和医馆比一般大城池还多,简直如红花开满山。

我逛着逛着便到了最热闹的茶肆,虽说有点心理阴影,但想想没什么门派敢在武林大会到来之际滥下杀手,便大步走进去了。

一楼大堂中果然有先生在说书,我随便找了个小角落,因为人太多只好和人共桌,要了一碟花生,便开始边吃边听。

“且说那天枢宫的年轻宫主艺高人胆大,在那幽云十六州大放厥词后带着三个护法下山东去就要剿灭人家老巢……”说书先生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切,说书果然不离武林三巨头的事,讲点我不知道的好么……

茶肆里像炸开了锅一样,响起了嘈杂的讨论声,我这一桌的人也挺有兴致。

“不愧是是坐拥三分武林的天枢宫,四个人就赶去剿杀一个帮派……”

“我倒觉得是那倾镹不知天高地厚,太过狂妄——”

“嘘!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游龙天宫的人!”

“还是听那说书的继续说吧,后来如何了,那幽云十六州难道就这样被轻易剿灭了?”

说书先生咳了几声,等安静下来后又慢悠悠说道:“我知道必有人认为那天枢宫的宫主胆大妄为,不自量力,可就是昨日夜里传来消息……幽云十六州的帮主和全部长老以及部分大弟子被天枢宫三大护法所杀,那倾宫主甚至没有出过手,六成弟子归降天枢宫,屹立百年的幽云十六州,就此烟消云散……”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大呼“怎么可能”“这消息太过骇人”“难以置信”等等。

看来倾镹最后和三个护法回合了啊,幽云十六州被灭的消息倒在我意料之中,看样子那三大护法都没出事,就倾镹倒了霉,真是不合常理。

一时没什么兴致再认真听下去听了,我一边把花生一粒粒抛入口中,一面轻叩桌面,胡思乱想。

“还有传闻说倾宫主在途中收服了一个少年英才,那人是个女子,名为铜钱,一手铜钱镖使得出神入化……”

哟,结果我还是出了个小名嘛,反正不是以我真名和师门的名头,那帮老顽固就算知道是我也不能怎么办。

“听闻此女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与倾宫主产生男女之情,两人虽无夫妻之名,但甚是恩爱,如胶似漆……”

“咳,咳咳咳咳唔——咳咳……”我被花生呛住了,涨红着脸连喝下几杯茶才止住咳。

就我这脸都倾国倾城了,那城墙估计是茅草砌的吧,还如胶似漆,是如敌似仇吧。所谓的说书,果然是一门化腐朽为神奇的神功。

除了我这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当事人,估计整个场子没人知道真相,至少我听着同桌的几个男人纷纷表示对倾大宫主武功与美人并获的羡慕,还询问我的想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表示羡慕嫉妒恨。

然后神功盖世的说书先生说,只可惜一行五人遇到了走蛟垮山,我在这场天灾中香消玉殒,自此倾大宫主伤心欲绝,不苟言笑,在剿杀幽云十六州的时候有人看到他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眉头紧蹙,身形也想消瘦了许多,想是情根深重,奈何伊人不在,是故大病一场,缅怀红颜。

啊,这是个多么美丽而哀伤的爱情故事,感动得我热泪盈眶,连着心碎了一地……

我抚平额上壁立千仞的青筋,嘴角抽搐着侧过头,刚好看到茶肆外一群人走过。

这显然是个大门派,走在前面的前辈形如龙虎,后面的弟子也是姿势挺拔,所有人的衣服上都绣了半边袖子的万字流水纹。

我猛地站起身,把同桌人吓了一跳。

丢下几枚铜钱,我抓起一把花生就向外走去。

一路上我连着把几粒花生投入口中,最后留下一粒,被我夹在指间猛的弹了出去。

茶肆外路过的那群人中,忽然有个女子回过了头,那竟是个美得惊人的女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月画烟描一般的天人之姿。

只可惜美人开口说话就显得有些煞风景了,她横眉倒竖,破口骂道:“哪个混账东西敢偷袭姑奶奶我!?”

话音未落,忽然有个身影落到她面前,还未看清,下巴已经被那人勾起。

我挑眉看着李易杳,笑道:“混账东西在此,美人待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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