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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6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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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等着丁叶叫他滚出去。

可是等了半晌,丁叶只是淡淡地对他说了声,“去洗衣服。”说完甚是疲惫地走回自己的卧室里。

小海忐忑不安,立在门口杵了会儿才乖乖去浴室里洗衣服。

丁叶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拉着阳台上摆着的盆栽,前几日何卿臣买回来了,说是家里缺少人味儿,买点绿色的让屋里有点生气。

纤细的指尖慢慢地划过耷拉下的细枝条,她愣愣地出神。

小海洗完了衣服仍不敢喊丁叶,他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话有点太伤人。

别扭地立在门口,小声道,“对不起啊。”

丁叶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面前的花,过了许久才道,“过来坐会儿。”

小海别别扭扭的走了过去,在她身侧的地板上坐了下来。

丁叶仰着头淡淡的问,“什么时候知道父母关系不好的?”

小海盘坐在地上,喉结动了动,“很小的时候。”他有些抗拒,可是徘徊了一下还是说了,“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老方带女人回来被我妈抓到了。”

丁叶哦了声,“我那会儿比你大点,”她苦笑,“我看到那人发的信息,就觉得天一下子塌了,那时候我挺瞧不起我妈闹的,觉得她是在把人往外推。总是怪她性子太刚硬,不肯对我爸服软,才会让他在外面找了女人。”

她又笑,“后来她吃安眠药自杀了,我回来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让我喊我爸回来。我也不知道她是真想死还是只是想做给他看。可等救护车来了,送到医院时她已经不行了。他那么绝情,到了最后也没来,那么绝情。”丁叶不知不觉中掐断了长绿条,“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只要不爱你了,不管你怎么服软男人还是不会要你了。只要不爱你了,你就什么也不是。”

小海双手抱着膝盖,像小狗一样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你帮我爸妈打官司那会儿,我可恨你了。”

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低低的笑,“那时候觉得他们天天吵架好烦,可是一想到他们要离婚,我又好害怕。心想着他们因为财产捆绑在一起,只要分不成家就离不成婚。”

丁叶摸摸他的头,两人个相依偎着,第一次没有抗拒彼此。

丁叶喉咙里有些痛,所以就近去了个医院配点药。

配完了要去了厕所,一出来,旁边有个穿白大褂的在洗手,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她愣了。

旁边的白大褂也愣了,很不自然地同她微笑了下,“你……你也来看……看病?”

丁叶扯了扯嘴角,很有风度的点点头,“是的,你在这里上班?”

两人有些无话可说,他穿着白大褂站在来来往往的廊道里尤为的惹人瞩目,像个讨人喜欢的翩翩公子。

斐东裕尴尬地笑了下,“这里的脑科科长是我上学时的学长,刚巧他们有个同事手受伤了,所以我就过来了……”他看了看丁叶手中的药,迟疑了一下道,“你知道……知道……伯父在这里吗?”

丁叶皱了皱眉头,斐东裕道,“现在我是他的主治大夫,他脑袋里长了个瘤,情况不太好。”

丁叶面上无动于衷,这时身后有护士喊斐东裕,他勉强朝她笑了笑,“我过去了。”

丁叶扯了扯嘴角。

丁叶乘着电梯下楼,跨出了电梯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脚不受控制的来到了重症病房所在的楼层。

走出电梯迟疑了几秒,又迅速地坐电梯下去了。

到了超市里买了不少零食和啤酒,经过甜点铺的时候下意识的又买了块精致的小蛋糕。

一回到家,小海正左右摇晃着在打游戏,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了游戏机,对着电视打的正起劲。

“游戏机哪里的?”

“让佣人送来的。”

丁叶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沙发换了一套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门口的鱼缸也换成了硕大的鱼缸,里面游荡着各种名贵的热带鱼,连带着门口的鞋柜也换了,地上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了卧室。

丁叶大口地喘了口气,等气息平复了,才抱臂遥遥瞧着小海,“谁准你这么干的?”

小海从游戏里分不开心,漫不经心道,“送你的呗。”

丁叶啪地就把电视关了,挡在电视门口道,“你不要忘了,我只是收留你几天。”

小海瞪着丁叶一会儿,摔了游戏机撞了她肩膀一下冲出门去。

丁叶捏了捏眉头,怒了怒嘴,转身追了上去。

没想到这臭小子跑的飞快,一会儿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丁叶打了个电话给方先生,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到了一个偏僻的酒吧前停下,一进那酒吧,就被里面的乌烟瘴气给熏到了。

捏着鼻子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着小海的踪影。

只见高台上几个少年正像疯子一般地猛摇头,显然是嗑药了。

丁叶爬上了高台,拽着一人就拖进了洗手间里。

将他的头死命地按在水龙头下猛冲,冲得手底下的人大叫也不肯放松,直冲得手底下的瘫软在洗手池上才松开了手。

她手一松开,小海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漂亮的脸蛋满是水珠,刺猬头上挂下的水沿着他一侧脸颊上浅浅的伤疤滑了下来,小海歪着看了她半晌,“老妖婆,要你管我!”

丁叶冷冷道,“我早说过了,不是我想管你,而是你父亲同我们的事务所签了很了不得的合约,所以我才要伺候你这公子爷。”

小海努着嘴,突然立了起来,扑上去就将丁叶压在墙上,小狼狗一般地猛然吻住了丁叶的唇。

丁叶利索地抬脚用膝盖恶狠狠地撞在他的命根子处。

小海受痛,闷闷地蹲了下来,他仰着脸笑着看丁叶,咯咯直笑,不说话。笑累了,他喃喃道,“我长那么大,你是第一个亲自来找我的人。”他托着脸,像个小男孩叹了口气道,“要是你没结婚了,等我成年了我就娶你。”

丁叶不屑的嗤了声,“你想去娶我,我还未必会肯嫁给你,除了会用老子的钱,又不爱念书,你够资格娶我吗?”

小海凝着丁叶片刻,喃喃道,“你还信任婚姻吗?”

丁叶一时语塞,耸了耸肩,“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送你去学校。”

小海耍赖地朝着她伸手要她拉自己,丁叶伸手拽了他一把,小海顺势地紧紧抱住了她。

没有穿高跟鞋的丁叶不再像平日与小海一般高,他低头抵在丁叶的额头上,“谢谢你,谢谢你来找我。”

送完小海回来的路上,丁叶接到何卿臣的电话,“在干嘛呢?”电话里懒洋洋的问。

丁叶认真道,“嗯,在和情人偷情。”

何卿臣在另一头直笑,“是吗?拿张我照片给你姘夫看,羞死他。”

丁叶也笑了,“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

何卿臣又问,“想我了吗?”

丁叶想了想道,“不想。”

何卿臣道,“我知啦,我知啦,丁大爷最喜欢说反话的,不想就是想死我了!”

这时电话另一头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谁在你旁边?”丁叶警觉地问道。

何卿臣那边静了一会儿,他才道,“没什么,是我们剧里的其他演员进来闹,就说到这里吧,我要去拍戏了。”说着他就把手机挂断了。

丁叶瞪着手机,“居然敢先挂我电话。”

丁叶回到家中,在微波炉里转了一碗泡面,吃完了又玩了会儿游戏机,玩完了游戏机又喂了会儿鱼,终于无所事事的躺在沙发上,脑袋一转就看到挂在墙上的日历,上面圈了一个圈。

明天就要到永乐的忌日了。

日子过得太快了,差点忘记。

丁叶洗了洗手,认真地回想着何卿臣教自己的程序,一点点地做着狮子头。永乐在世上的时候说自己最讨厌去饭店吃饭,因为没有人情味,她喜欢吃家里菜。可是她没有亲人,偶尔有一次在别人家蹭到一次饭,吃了一个狮子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

丁叶一遍失败了又做了一遍,她是个不肯服输的,总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才肯放过自己。

在经过被油烫,被刀切到手指,狮子头做得太难看。

终于做出了十个相对比较完美的狮子头。

丁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一觉到大天亮。

在清晨的鸟叫声中,丁叶醒了过来。

很多年来,她常常失眠,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靠药物才睡得着,到了后期,她连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着了,常常就那么枯坐一晚等待天明。

是什么时候能这般无梦的一觉睡到天亮。

丁叶对着镜子,将一头长发简单的束了个马尾,素面朝天的脸比她化妆时的模样年轻了几岁,虽然皮肤白净,可还是能看出岁月的沉淀。眼角的皱纹也渐渐地蔓延开来。

带着装着狮子头的小盒子,丁叶穿着跑鞋爬上了上山顶,站在山顶放眼望过去,都是一座座的石碑,这里承载着多少人家的眼泪和伤心。

丁叶遥遥走至永乐的石碑前,不知是谁,来得居然比她更早,照片被人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地上摆着一大束鲜花,还有一支小小盛开的白花,孤零零地摆在照片旁边。

丁叶有些疑惑,这么多年,除了自己,没有人再来看过永乐。

是谁会比她记得更清楚、来得更早呢?

丁叶将盒子盖子打开,对着照片笑道,“我又来看你,真羡慕你,永远青春美丽,我都已经老了许多。”

她擦了擦永乐笑容灿烂的脸,那是怎样一张年轻而漂亮的笑脸。

丁叶喉咙里动了动,决定还是说些高兴的事情,“忘了告诉你,我结婚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不要生气啊。”

“他叫何卿臣,”丁叶打开了手机,里面有一张弯弯月牙眼的笑脸,“就是他,是我的丈夫。以后我也有个家了,不再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丁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小小的吵杂声,她回头望去,只见几个人扶着一个拄拐杖的人爬上山来。

丁叶很快的就认出了那人,抿着嘴遥遥望着他们。

拄拐杖的人满头大汗,在家人的帮助下走上了台阶,一抬头就看到居高临下盯着他们的丁叶。

丁叶不吭声。

拄拐杖的歉意道,“一直想对她说一声真诚的道歉。”

丁叶依旧努着嘴不吭声。

这么多年不见,他柔和了许多,原本的一脸的嚣张和佞气,大概是因为时间的缘故,温和且谦恭。

拄拐杖的人道,“我只是献一束花就走。”

丁叶淡漠地笑了笑道,“我不希望你打扰她”

拄拐杖的迟疑了许久才对着扶自己的同伴道,“我们下山。”

丁叶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时候还是她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学生,捏着拳头看他嚣张的坐在被告席上。

当法庭宣布他无罪释放,丁叶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法律绝对不会帮着穷人。

她辗转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彭爷,请求她替自己主持公道。

也是从那之后,丁叶走上了不归的路。

其实从菲律宾回国的那天在机场上她就见过他了。

丁叶没想到丁墨醉又会来找自己。

丁叶冷漠地站在门口就是不请她进来坐,丁墨醉也没有强求,“没想到你这么小家子气,难怪成不了气候。”

丁叶也不动怒,冷冷一笑。

丁墨醉撑着门道,“老爷子脑袋里长了个癌,前几天一起吃饭的时候斐东裕说他已经告诉你了。”

丁叶挑眉,“那又怎样?”

丁墨醉道,“我是无所谓,随便你。这次是老头子拜托我来请你了,这也是最后一次。我只是带到话就行了。”

丁叶扯了扯嘴角,“不送了。”

丁墨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半晌才笑眯眯道,“看来你已经放弃跟我斗了,小的时候你样样都赢我,现在呢?你还不是被我踩得死死的,哦,对了忘记同你说,斐东裕前几天来找我,想拜托我帮他打官司。姐姐你那么厉害,他都只找我不找你,看来你真的在所有人的眼里是我的手下败将。”

丁叶抱臂等着,不屑同她在说半句话等她自己走。

丁墨醉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丁叶砰地关上了门,心里恨不得蹲在墙角扎小人。

她可没那么大气,这女人说了一通话句句刺她心。这个混蛋斐东裕,上次既然见了,有什么官司自然可以来找她。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她向来公私分明的么。现在找了丁墨醉,不是存心让她下不了台。

丁叶越想越气,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一罐啤酒都没有,踢踏着拖鞋就下去超市囤点货。

买了一大袋的啤酒,丁叶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

“小叶!”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丁叶循着喊声望过去,只见对面的街上停着一辆车,喻妈妈从车里探出头来,“小叶!”

丁叶笑着走了过去,喻妈妈看了看她手上的啤酒,“没吃晚饭呀?”

丁叶笑笑道,“还没吃呢。”

喻妈妈亲切的道,“来来,上阿姨家里去吃。”

丁叶有些迟疑,喻妈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思荇今天不回来,你就陪阿姨一起吃晚饭嘛。”

丁叶点头应允,矮身坐入车内。

喻妈妈听她嗓子有些哑,叮嘱她要注意休息,丁叶感觉心里很温暖。

到了喻家,喻爸爸正抱着猫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见丁叶来了忙站起身来,他从来都喜欢聪明的孩子,丁叶虽然之前有些污点,但是他还是很欣赏她的才华。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制不住丁叶的,所以对两人的感情也没像喻妈妈那样抱太大的希望。

喻妈妈快活地在厨房里忙里忙外,丁叶有些尴尬。

喻爸爸逗着小猫道,“前几天思荇同我好好谈了谈,这么多年来我还未与他像上次那么心平气和的谈过事,”瞥了眼丁叶,“你是不觉得伯父是老顽固?”

丁叶摇头,笑道,“思荇知道您只是为了他好。”

喻爸爸道,“有时候我也在想,以爱的名义做的事情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对。我一心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当一个出色的律师是不是正确。我明知道他在其他地方更有天赋却逼着他学法律。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挺后悔的。”

丁叶道,“思荇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成熟想法。”

喻爸爸看了她一眼,“你和思荇……”

丁叶连忙解释道,“我和思荇没什么。”

喻爸爸笑了,“我晓得我晓得,我只是想说,就算做不成亲人也可以常来家里玩的,你阿姨自从退休后一个人也很孤单。”

丁叶点点头。

喻妈妈端着菜出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喻爸爸笑道,“聊你最近又漂亮了。”

喻妈妈满面红光,“老不正经,小叶也在这儿呢!”

丁叶笑着帮喻妈妈去厨房里端菜盛饭,这时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两个人杵在门口的人望着立在客厅里的丁叶,愣住在那里。

“思荇,你怎么回来了?”喻妈妈惊喜道,望见喻思荇旁边人,有些不自然地看看丁叶,“东裕,你也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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