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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菜被端上,一道接着一道,并不断茬,色香味都是上成,引人胃口大开。
因为陆宇从来不在吃饭时搞什么断断续续的暧昧,那样的话,既吃不痛快,也玩不痛快,上不上,下不下的,不是自己找别扭吗?要想上床玩男人,吃饱喝足才更有力气!
所以,在陆宇没那个心思,吴叔也没那个胆子的情形下,一顿饭安安分分地吃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吃完了菜,喝完了汤,服务生也收去了残羹冷饭,桌上只剩下热烫的茶水,还有两瓶没开启的浓香型39度孔府家酒。
两人都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室内忽然之间静默一片。
刚才消散的暧昧温情也迅速在两人之间升腾漫延起来。吴叔看了陆宇两眼,轻轻起身,又一次殷勤地把房门关好锁好,然后脚步缓缓地走回,坐到桌前,眼底满是暗涌欲望,深深地看着正在安静喝茶的陆宇。
陆宇一直不说话,似是矜持腼腆,又似是好整以暇。
吴叔小心翼翼地引了两个话头,心里开始转起念头,想着怎么引陆宇喝点酒才好,他可没忘记上回陆宇只喝了两罐啤酒就醉得热情如火的性感模样。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没等他说出几句话来劝,陆宇便自己主动放下茶杯,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他心头乱跳,压抑着呼吸回望过去,明智的什么也不说,此时的沉默更有一种勾人的力量。
陆宇脸上刚才吃饭时消去的红意又爬了上来,神态赧然,却不再局促,仿佛吃饭前的那一会儿缓冲终于使他放开了些,他静静看着吴叔,目光纯粹干净,灼灼如烈火,像要把吴叔烧化,然后突然起身,走到吴叔身侧,一手摘下他的眼镜,一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肩头。
吴叔喉咙干涩地咽着口水,扭过头,低哑地说:“小宇……”
“别动。”陆宇忽然沉沉哑哑地低声道,说话时的呼吸明显粗重,还有青涩的紧张,“吴叔,我也想摸摸你。”他用自己的身体用力地、紧紧地蹭了蹭吴叔肌肉粗壮的胳膊。他那里也硬了。
陆宇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扳过吴叔的肩头,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
吴叔早已领教过陆宇的强大力量,根本不敢反抗,也没打算反抗,便不说话,只老老实实地转过了身去,任凭陆宇用身体在他背上用力摩擦。
这么隔着薄薄的衣服相贴到一起,吴叔能感觉到陆宇的肌肉体温,甚至还有陆宇那个地方的轮廓……一时间,激动、紧张、禁忌,全都从他心底涌上,身体忠实地展现心底的兴奋,裤裆再次高高支楞起来。
“吴叔,你这么撑着不难受?把裤链拉开,露出来才舒服……”
陆宇目光扫过吴叔的裤裆,似是腼腆好意地说着,平坦结实的小腹贴在吴叔宽厚温暖的肩背上,一双匀称有力的手则从吴叔的衬衫领口探了进去,摸上他健实的肩颈和锁骨,感受到里面一片结实光滑的温热肌体。
吴叔微微仰着头,眼中迷离一片,心底还有着清明,听到陆宇的话,根本没有迟疑的意思,应着陆宇的声音道:“好,拉开。”还不忘说情话,“小宇,你只要说,我都听你的。”
吴叔一面深情低语,一面将自己的裤链缓缓扯开,露出里面的内裤颜色,紧接着又把自己的腰带也松开,不等陆宇吩咐,就咽着唾沫,伸手进裤子中握住自己,从裤门处掏了出来。
陆宇低头看了一眼,有种想要握住了用力揉搓的轻微暴力欲望,他暂且忍着,一双手继续下滑,摸上吴叔两块锻炼得厚实饱满的胸部肌肉,弹力十足的硬朗肉感让他呼吸急促,流连忘返,忍不住地用力抓摸几下。
吴叔被他大力之下摸得动情,张嘴喘着粗气,紧闭眼睛靠在他身上,同时伸手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胸口的三颗衬衫纽扣,又下意识地扭了扭肌肉精壮的身体,放纵和鼓励陆宇对他胸肌的这种肆意施为。
陆宇却不甘仅仅这些,再伸手往吴叔衬衫里面探索,碰到他胸肌侧下部的两颗硬突起,伸指捏了上去,吴叔立即倒吸一口凉气,皱起浓眉,闭着眼睛十分低沉沙哑地“哼”了两声。
陆宇被他浑厚暧昧的声音勾得魂儿都飞了,身体贴着他肌肉厚实的脊背不断摩挲,两只手也轻轻重重地把他胸前敏感处捏个不停。每揉捏一下,吴叔都会颤着身子闷哼一声,胸膛肌肉挺起更高,迎合陆宇的作弄,喉咙里沙哑地低低呼喊:“小宇,小宇……”
陆宇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欲望一下子直冲头顶,也不再这么小吃豆腐,一矮身将他搂住,直接来个公主抱将他打横抱起,沉哑而磁性的声音简洁有力:“吴叔,我想上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走进了卧室,“砰”的一下,用脚踢上了房门。
吴叔本也是个大男子性格,只是碰上比他更为强势的陆宇,才甘心被压倒,现在被陆宇这样公主抱,早就臊得老脸通红,却也情愫勃发,先前压抑期待到了极点的情感,现在被陆宇这句显得直接而且粗鲁的话给勾了起来,顿时胸中火热,喘息着低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叔都随你……小宇,我裤兜里有安全套,润滑油也有一小瓶……”
“知道了。”陆宇也面容微红,心里尽管欲望急流,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平和如水的温雅,一双眼睛看似清明净澈,眼底实则早有欲-色深暗一片。
他将吴叔一把扔到席梦思床上,站在床边一把掀起长袖T恤的下沿,麻利地脱下扔掉,再解开腰带,把鞋袜和裤子也全都摆脱,随即直接对着刚刚脱下衬衫的吴叔扑过去,硬朗匀称的年轻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吴叔身上。
如此冲动和迫不及待。
可怜吴叔这么个成熟精明的大老爷们,还以为陆宇只是对他身体迷恋至极才这么冲动和“冒冒失失”,哪想到这个时候陆宇还记着做戏做全——既然是初懂情事的少年,办事儿当然要急吼吼的!否则要是表现得太过熟练和老辣,岂不是不打自招?
但万事都要恰到好处,要是表现得太过于幼稚的话,待会儿换好起来,岂不是太不痛快。
所以,等真正开始,陆宇就合情合理地显得“成熟”了几分,这样倒也更显出几分少年儿郎的责任和气魄,显出几分非同寻常来。
而且,陆宇脸上也不像开始那样羞赧。他把前戏和最初的动作都做得虽然断断续续、手法略显笨拙,却能让吴叔清晰感受到他那满腔的温柔怜惜。等吴叔适应了之后,他才突然冲入,慢慢的等吴叔适应,很久之后才逐渐大开大合,霸道征伐冲刺。
他这种情形和上次在酒店里一样,吴叔只觉得他温柔得醉人,性感得惑人。
吴叔转头看着他额头冒出的汗水,一时间只觉胸中满是柔情,连心都化了,哪里还会产生怀疑?再说又能怎么怀疑?
吴叔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不是他钓了陆宇,而是陆宇钓了他,甚至还钓得他自己送上门来任凭身体被陆宇肆无忌惮地乱摸,被陆宇随心所欲地“玩弄折磨”,却还兀自以为赚了陆宇的便宜。
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不过片刻,吴叔就被陆宇用力地摆弄和冲撞得浑身乱颤,像个肌肉结实的男子玩偶,一开始还能保持几分清醒,强自忍着想要张口大吼的冲动,压抑着心道:“大老爷们的,再怎么厚脸皮,我也不能叫起床来,上次没准备,没想到小宇那么厉害,才表现得那么浪,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忍住,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下次还怎么在小宇面前抬起来?”
然而没过几分钟,吴叔这个自诩大老爷们的男人就被陆宇彻底攻克,再也维持不住清醒,再也控制不了神志……
慢慢的,急剧的喘息已经不能压抑住想要喊出声音来的欲望,吴叔在陆宇的霸道征伐下,又一次经历了一次疯狂到死、欲望巅峰的极致快感,肌肉结实的健壮身体被陆宇肆无忌惮地折腾,轻而易举地翻来覆去。
他锻炼得结实精壮的臂膀,被陆宇捋直又弯曲。陆宇冲锋时还不忘用力咬住他屈起臂膀时鼓胀起来的饱满的肱二头肌,偶尔还会用力将他匀称清晰的腹肌掐摸出暧昧的青紫痕迹。
吴叔叫得喉咙都沙哑了,哪还有力气抵抗?只觉自己的身体、心理,所有所有的一切,完全都被身上这个优秀到极点的少年儿郎死死霸占!这种被倾慕对象占有的快感,让他头脑一时发蒙,也不知是羞臊还是沉醉,他只知道张着嘴巴,迷蒙着眼睛,在陆宇的冲撞中放纵地嘶哑地低吼。
等陆宇单凭后面生猛冲击就让吴叔发泄三次之后,吴叔的身体简直像要散架,他赶紧想要喊停,想喊够了,想喊再这么下去就要死了……
可是陆宇的双手像是带着天生就能够克制他的魔力,每次在他身上一些穴位和敏感处轻轻重重地揉按摩挲几下,他的身体就会再一次升起狂热的渴望,他想要喊出口来的话也会再一次变成满含欲望的呼唤。
这时候,吴叔哪还记得不叫-床的男人尊严?嗓子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哑不成声,脑中更是彻底一片空白,只剩下让他感觉就算下一刻死了也值得了的满足……
吴叔用力叫着,成熟男人的阳刚浑厚中带着沙哑的喊声,在陆宇听来当真是个销魂的。
到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吴叔险些昏死过去,只觉自己简直连下半辈子的欲望都一起满足了,思维半晌都不能回过神来,一直停留在一切皆空的状态。
这时已经过了近四个小时,太阳开始偏西。
陆宇也累得急喘粗气,趴在吴叔身上,摸着他的胸肌和臂膀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抱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吴叔先别睡,乖,我给你洗洗,待会儿我抱着你睡……”
吴叔迷迷蒙蒙地听到一个“乖”字,心里头臊得不行,嘴角却不知怎的露出微笑来,想答应一声,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还是只能任凭陆宇折腾,只是他忽然文邹邹、模糊糊地想:我吴胜建风流半生,有妻有儿,竟还能遇到他,靠近他,现在又被他抱着,此生何其幸也。
陆宇往日的温雅只是表面,心里其实最冷硬不过,然而他在之后却是例外的温柔,有一种从里到外都单纯的柔软,在这时,在他底线之上,他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好说话。
这个时候,如果吴叔能有力气和胆气向他索吻,陆宇或许真的不会再拒绝,甚至给他一个温柔深吻也未可知,可惜吴叔不够了解,也没那个力气,甚至直到现在,恐怕他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原来陆宇竟还从没吻过他。
吴叔在强撑着清醒让陆宇帮他掏洗过后面通道之后,便沉沉昏睡在陆宇怀中,这个怀抱很年轻,很温暖,很有力,让他直觉心安,甚至迷迷糊糊地只想永远这么依靠下去,哪怕再也不醒来也没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吴叔忽然隐隐感觉身后环绕着他的温暖怀抱离开了,他十分不舍,暗暗着急,但是沉重的困倦让他一动不能动弹,马上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昏睡中,时间空白一片,吴叔终于一个激灵,挣扎着醒来,外面天色漆黑如墨,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床头灯在室内温暖。
吴叔身体散架了似的酸软得不想动弹,怔忪地半睁着眼睛,躺在被窝中愣了十几分钟,房间里始终安安静静。
真的没有别人,陆宇已经走了。
吴叔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睁眼 转头时,注意到床头灯下的几上放着一页折叠起来的纸,是客厅中用来抄写菜单的纸张,他也不起身,伸手去够,手臂长度正好够得着,拿过来展开,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写着:
“吴叔见启:
首先感到抱歉,陆宇少年任性,一向随心,只因得许秧小姐青眼,与之结为姐弟,才签约星航娱乐,目前并无恋爱的想法,即便有,也不可能和吴叔,理由一如白日所说。那些话虽然不够中听,但都是肺腑之言,还请吴叔审度。
吴叔是睿智明理的成熟男人,魅力非凡,风度款款,让人观之砰然心跳,不忍拒绝,以至于,陆宇虽然不敢谈情,却还是克制不住想要拥抱的欲望,最终连番两次的荒唐,亏得吴叔大度容忍。
如果吴叔不打算怪罪,那么日后寂寥闲暇时可以找我喝酒,只不过,我的酒品似乎不好,喝了容易冲动,吴叔要有心理准备。
陆宇亲笔。”
——这就是说,以后可以做床伴了?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单纯为了发泄生理欲望而存在的床上关系?
吴叔躺着,举着胳膊,臂膀的肌肉鼓胀起来,充满成熟的男人性感。
他就着灯光默默地看,一遍又一遍地读,心底忽然空荡荡的,就这么升起一股浓烈的不甘和思念来,有一种想要赶紧穿衣下床追过去,乞求他回心转意的冲动。
怔了片刻,才落寞自嘲地低笑一声,闭眼暗道:本就只想靠近一些便够,结果靠近之后竟还妄想更多,床伴就床伴吧,他虽然还显青涩,但已可见绝非池中之物,趁他年幼时靠近已是幸运,哪能是我这种有家室的老男人可以拥有的?
但想是这么想,终究只是对自己的苍白安慰而已,心里有些止不住的空虚和沉闷。好在活了老大一把年纪,别的东西没涨,经历的事情却足够多,心性也磨砺开了,不至于落到伤情流泪的地步。
他把纸轻轻叠好,伸手要放回几上,刚刚翻过来,又发现纸张后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号码后还画着一个浅浅的笑脸,笑脸旁端端正正地写了两行小字:
“1.本号码不支持煲电话粥,不支持疗爱情伤,不支持钓凯子;
2.小生真实特长:识人,鉴宝,杀人,医命。除喝酒外,真正需要帮助时,记得打来。”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修改关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