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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十四)不期而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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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所谓伊人住所的路上,许兰秋头脑中充斥着的,依旧是自己肆意想象的文从义和各种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控制不住,挥之不去。

“到底自己要怎样做?!”

“难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还不够吗?!”

许兰秋不知道在心底叩问了多少遍,却得不到答案。她只是觉得自己连带如上次那般伤心痛楚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再次夺取的斗志了。

直至游离到所谓伊人寓所的门前,她才强制自己停顿下来,强制自己不许想,不准想。因为若果真失去文从义无可避免,那么除了工作还有什么可以希冀的,至少能如从颖那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至于饿死。

想到这里许兰秋心中忽然有深深的悲凉喷涌而出,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难道便真的无可挽回了!就此妥协,就此失去了吗!

许兰秋走到一边向上扬了扬头,将眼泪逼回眼中,右手狠狠的掐着自己左手拇指和食指中间的地带,那是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大伯曾教过他们的提神的方法。如今她只想找个什么方法可以刺痛自己的手足,好叫心中如刀刺般割刺的疼痛能够稍作转移。

这样全身都是疼痛,眼泪或许就不会流出来了。

许兰秋终于稳定心神,才发现这地方似乎以前来过,恍惚间一时也想不起什么。

门开之际,许兰秋终于知道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了。

许兰秋怔在那了,开门的人也怔在那了。

“兰秋!”门内的人先反应了过来。

虽然装扮上有很大改变,虽然戴了眼镜,虽然头发故意梳得变了原本的模样,但许兰秋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门内挺拔站立的就是廖语声无疑。

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可以给到自己依靠安慰,许兰秋刚刚强打起精神的身体,一下子软顿了下来,喉头有什么东西堵在那说不出话来,不做任何考虑就想上前拥抱廖语声,却在抬手前的刹那猛然顿住了,因为她很快就看到了廖语声身后让她更怔愣的人,更伴着意料之中却依旧震惊无比的话。

“老公,是谁来了?”

屋内的人话不及说完便也怔在了那。

大概有六年了吧,还是依旧的顾盼生姿,张扬飞脱,虽然衣服比许兰还要朴实得多,但神韵中透出的贵气丝毫不逊色,旗袍包裹的身姿比之许兰秋要妖娆得多了。那便是许家当年最不安分最任性妄为的女儿,小五许敬宜。

“小四!”

“小五!”

同样的五六年没见,许兰秋和小五却不能像见到三姐时候的激动,也没有太多话说。相互之间只是客气的问候,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甚至少了往日的针锋相对。二人都有些尴尬,努力想做出关切对方,显出该有的重逢的喜悦样子来,却都有些差强人意。

许敬宜表面客气,心里却是排斥着许兰秋,尤其是看到廖语声对许兰秋的关切和亲昵。

许兰秋对此了然于胸,也是不愿在这场景多待。何况她此时自己的事情都是一片乱麻,哪有心情去理会别人的事情,掺和别人的事情。

走出廖语声家的时候,许兰秋不自觉的又流出了眼泪,越流越多,好比聚集已久的瀑布顶端的池水,终于找到了倾泻而出的时机,便一发不可收拾。

或者是真的因为姐妹的重逢吧!还是又念起文从义的事情?也或者是终于看到小五和廖语声在一起了,虽然此前早有预计,亲眼见识到了还是难免有失落哀伤萦绕心头。她直到此刻都无法彻底将廖语声当作自己的哥哥看待,她也顾不得去想什么人伦道德了,只想尽情的哭泣发泄。

积郁了一整日,压抑了一整日,此时已无须再顾忌已无须再强装了,她终于可以在回文公馆的路途,这么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中彻底伤心恸哭一番了。

很明显,他们不是才到上海的,却没有想过找自己。又想到当初三姐大概也是一般的知道自己的存在,却一样的没有想过主动找到自己相认。

或许在她们心里确实已不把自己当作许家女儿看待了,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路人而已。

若是平日里,许兰秋或许并不将此放在心上,冷落对她来说是不需要钱就能得来的待遇。然而,此时却有无尽的失落无尽的悲凉无助,前仆后继奔涌而至。只觉得,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厌弃自己,都在想着弃自己而去。

她不知道,她刚走没多久,廖语声和许敬宜之间就又爆发了一场争吵。争吵对二人已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争吵的中心都是许兰秋而已。

许兰秋刚走,廖语声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敬宜,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假扮夫妻,你有必要在兰秋面前做出这样一幅样子吗?”

许敬宜本来就已经压了一肚子的火:“对,你说的没错,是假扮,那也得扮,所以有外人来我们就得扮得像模像样。”

廖语声本就甚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是扮给敌人看的,兰秋又不是敌人。”

许敬宜理直气壮道:“时刻保持警惕,丝毫不能大意。你忘了当时培训的教导了?”

廖语声:“那也没必要,没必要作出一副近似炫耀的姿态出来吧。”

许敬宜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怕我们太过恩爱会刺痛许兰秋,她心里会不舒服,是不是?你到底还是心疼着她的!”

廖语声本就低得好比叹息的声音又轻了几分:“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和她是兄妹关系。”

许敬宜不以为然,带着不屑的语气道:“你那样子像是对待妹妹该有的举动吗?你也不怕引起人怀疑!”说到最后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了许多。

廖语声一直都是近似低语叹息的声调,若不是凑到耳朵面际,估计是很难听得见的,但语气里的铿锵却丝毫不减弱:“你没瞧见兰秋心情不是很好吗?你没看到她心事重重,却在强打精神和你说笑,极力掩饰自己伤心的样子吗?”

许敬宜原本不满的语气更带有难抑的愤怒:“我没瞧见!我瞧见她不知道过的多好,容光焕发!比我好得多了。”

“何止是好得多,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抢走我的未婚夫,嫁了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家,住那么好的地方,有什么还不满足的?还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廖语声有些震惊带着教训的语气道:“你这样子,像是…”只把声音压得几不可闻:“像是我们这种身份该有的态度吗?”

许敬宜丝毫不觉不妥:“我态度怎么了?她现在所在的阶级,本来就是我们该打击的该痛恨的甚至仇视的。我态度哪点有问题?倒是你,真该反省反省自己,你上次无端暴露身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出卖。”许敬宜说到最后就走到一边倒坐到沙发上拿着一页报纸遮面,不打算继续和廖语声争辩的意思。

廖语声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你说什么呢?”见许敬宜不理不睬也只是带着气愤的无奈踱到一边闷声坐下,心里想着曾经想过无数次的问题,他们这对不得已捆绑在一起的“夫妻”是否妥当,是否还有在一起“共事”的必要。

又想着许兰秋看来真的是有什么心事,她对许兰秋太了解了。虽然此时的许兰秋已不似当初那般毫无顾忌任由心事尽在人前流露,但对他来说,想要读懂许兰秋心底的心事还是易如反掌。

看她那样子难道又是和文从义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许兰秋能看淡一切事情,唯独对感情之事始终难以释怀。当初自己和她的事情不是一样让她痛心不已,甚至为此自暴自弃的代替敬宜嫁到了上海。

只是他们之间能出什么事情呢?

他上次去文公馆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许兰秋多半是真的已经爱上文从义了。他心底有失落同时也有欣慰,反正自己也是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她能再次找到真爱再好不过。如今这般伤心,难道是文从义并不如她那般爱她?

他知道许兰秋是一旦爱进去就无所顾忌全心全意的人,绝对不会生出什么异心更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那问题一定是出在另一方身上,一如当初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问题就是出在自己身上一般。

廖语声稍稍运用他超强的逻辑推理能力,稍微加以推敲分析,大概就能猜到个十之八九:多半不是文从义并非如她那般爱着她,就是文从义在外有其他的女人而被她知晓了。

不得不承认,廖语声的确足够了解许兰秋,至少比文从义了解得要深刻。文从义虽然也看出许兰秋神情有异样却不能想到这点上。不过大概也是当局者迷,要说逻辑推理,要说洞彻人心,文从义又岂在廖语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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