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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各怀鬼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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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急,不知何时卷了汩汩涡流,禹华山雨欲来,满城潇潇。

臻王府中,雪刃初露倪。

余战气得额上青筋直绽,“嘭”的一掌,狠狠击在富丽雕花的红木桌上,“混账老天,为何要跟我作对?”

这一段三弟余非在朝中疯狂扩张自己的势力,余战就听了寇天的建议,暗自厉兵秣马,把握了母妃族系一派的官员。他们的势力多半分布东南地区,个个手握重兵,就等着一刻诏书到手,便会率先向他拥戴示诚。有雄兵支持和先帝遗书,届时这历越的泱泱江山,岂会虚落?

明日,就是凌王寇天与绍渊莫相的决斗之日,也是输赢立判之时。

因为他的好父皇暗中挑选了大内高手兼皇卫精锐,将于明日埋伏于城外鸳湖。由于此次对决并未过到明面,日后另外两国若追究起来,历越大可以一推三不知,说京城的守军不过是维持禹华安全,所以顺手宰了几个私斗的路人。

父皇一如既往的阴险狠毒,意在一举歼灭两个日后的大敌,却料不到这一切其实是凌王的计谋——明日皇城守备薄弱之时,自己才好找到机会趁虚而入。内有梁国成开道,外有司马调配城外御林军的特权,双管齐下万无一失,可强行入宫逼父皇禅位让贤。

本来十分周全的计划,眼下却接二连三出了纰漏。梁国成意外被父皇派遣出宫,坐镇明日围剿寇天和莫怀臣的行动;司马性德方才来过,告知他将军府失窃,遗失了那个要紧的“虎符”。

十多年,禹华皇城里难得有这样空虚的时候。难道他余战真的没这个命,只能眼睁睁错失**难遇的大好时机?

余战在屋中团团转着,抬头望见铜镜中急得毛焦火辣的男人,火红和金色映目越发恼人的刺眼,就一脚踹上去。

“咣当”,镜子倒在地上弹了弹,有点铜锣的声气。

“全是一帮废物,废物!”

外头有人就推门,门未开先扬起一句低沉的嘲笑,“废物也有废物的用法,臻王又生什么气?”说着门边便现出一张帅气十分的轮廓,深眸炯炯流转着淡紫的光泽:“本王不请自来,臻王不会见怪吧。”

余战一见是他,不禁大喜,“凌王!”

长平王府,抽丝毒方现。

余非独坐在屋中扣桌沉思,尚算英俊的面上蒙着一层阴霾。

枉自己向来自持智计多端,这一段日子才发觉,他也许不过是某人轻轻扬手,随意落下的一枚棋子。

从廖旦死后,莫怀臣教他大肆张扬势力,献计驱赶凌王寇天,而后给了他那个要命的药丸。他不该贪心,取走了那十余颗要命的丸药,抢着敬献了父皇讨他欢欣。原来那药居然有壮阳之效,可谁知那养生金丹实是在饮鸩止渴,一旦停止服用,用药之人便会从**疲软彻底变作无能。

莫怀臣事先居然没有说,任由着他献药,待父皇习惯了那药,他才点明厉害。说这种金丹早已绝迹,这十余颗是这世上仅剩的唯一。

余非惊厥间才痛悔着了人的道儿。可依照余承天的脾性,若自己认错招供,这辈子休说继承皇位,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那个梦想的皇位悬在自己眼前那许多年,他刻意经营了那么许多年,为何突然就一败涂地下去?

他病了一场,恨恨纠结了人手去寻了莫怀臣,只恨不得同归于尽。后者只是沉静地告诉他,如果换我,其实,抉择十分容易……

那人便算说出这等话,也是风轻云淡的优雅。

他想活,想要皇位,于是一咬牙,养身金丹换成了****,有壮阳功效,却也含慢性毒素,可以慢慢渗透人的身体,絮乱人的思维,却叫高明的御医也难以觉察。

药是他的,却是莫怀臣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换掉了宫内的试毒之针。换针之人是谁,莫怀臣又是何时做的,他通通无知。不过父皇的反应的确就如药效,身体开始时好时坏,一时极端清明,把他叫去一通申斥。他只是假装仓惶地禀报这是药效在改变体质,服用三个月,人便能返老还童。

莫怀臣说得对,人是这世上最贪婪的。无论多么精明的强者,还是乐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父皇渴望永生和健康,面对这****也忍不住将信将疑。不过父皇亦是个极端自负的男人,他认准了排行老三的余非不过是个爱附庸风雅的软蛋儿子,绝不敢对他起什么异心,所以最终还是放过了他。

明日,就是明日。

莫相与凌王的对决引开了父皇的视线,禁军副统领肖智将控制这座皇城。

他秘密入宫,逼父皇立他为太子,而后令余承天就此陷入沉睡。三日后入宫的重臣中会有一位在御书房发觉此昭,父皇转醒,变得神志混乱无法理事,当然和前一段患病的症状加深有关,也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他再作后知后觉,站出来痛惜父皇病重,含悲担起太子之职,几番恩威并重。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堂皇历越帝位便会落入自己手中。

整盘计划,好似天衣无缝,余非此刻却无端的心虚。

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总感觉后头迫他拉弓放箭的力量,太过强大与阴森。似乎是从与那位莫相相遇起,事情就朝着一个方向不断推进,直到今日的不可逆转。

靠着椅背,余非又饮了一口冷茶,感觉那冰凉的感觉一直顺着喉咙滑下去,三伏天里冰到心肺。

这一局,他真能成为最后的赢家么?

司马府,菊寒破剑音。

司马性德回到府中,各处守卫森严。他径自去卧房,轻轻点了点雕花柜上的一颗牡丹花心,那大柜便悄然无声地移开,露出斜下的狭窄走廊。

长廊无声一直往下蔓延,只燃着几星微弱的火光。他太过高大,只能弯腰缓缓往下,所以步子显得几分沉重。转了两三个弯儿,终于来到一处不大的房间。

四面十分干净,不过空气稍微浑浊,一个守候的丫头见他使了眼色,就点点头无声退了出去。司马性德就立在榻前,深叹了口气,弯身将沉睡着的清冷女子抱入怀中,出指点开了她的昏睡**。

那个女子在他的注视中幽幽转醒,秀丽的眸子略带着恍惚,“司……马?”

“我在。”

男人的声音十分阳刚,面对着她却总是放低放慢些,十年未变。

手指攀上她的发,习惯性地轻轻拂过,杜秋茗却陡然绷紧了身体,“司马锦?!”

司马锦的红衣轻燃如火,与她的一身白裙恰成对比,刚毅的面容上因为她的呼唤微微一震,“不错。”

他的真名,叫做司马锦。他在历越功名显赫,深得皇帝器重,娶了一位才貌过人的妻子,是人人称羡的上将军。不过为官十二载的司马锦,却并非历越人,他听命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凌王,寇天。

前段日子他遵从主人命令,做戏相助余战。不想自己低估了身旁人的敏锐,三妹身世之事被泄露之后,秋茗一直在怀疑他,面上却表现得风平浪静。而后她故意撒饵,他就不知不觉咬了钩,闹到最后面对她的种种指控无可抵赖,终于****出了真相。他不能放她回杜府,只好暂时禁锢她,想找机会与她好好谈谈,又奔忙不停加近乡情怯,所以只命人不断给她服下丸药。

如是几日,她的□突然血流如注,救回来之后虚弱如死。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秋茗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而自己,则亲手杀害了他们的孩子。

他悔得恨不得替她受十倍的痛楚,却不知要如何才能求得她的谅解。

譬如现在,秋茗一双乌珠寒峭,望他的神色好像在看到了不洁的龌龊,“还来干什么?放开你的脏手!”

司马面色一暗,杜秋茗撇开了头。

哈,这就是她正直的丈夫。十年来,强势地保护,温柔地怜惜,连她多年并无子息,他都不曾计较,从未提过招小纳妾,或者学着外头的浪荡丈夫般寻花问柳。

她曾多感激上苍给她这样的福分,如今就有多恨他。

好一个丈夫,整整骗了她十年,他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询问虎符的下落,甚至为了保守秘密,谋杀了他们的孩儿。

孩子走了,她的心也跟着死掉了,如今只剩一具空壳。

万念俱灰之际,司马锦反而愿意和她说话了,他的手臂很有力,搂着她痛悔地低诉:“对不起,秋茗。孩子的事,我事先真的并不知情!”

“现在说有什么意义?”杜秋茗冷笑挣扎,他便更加用力的环紧,“有的。你选择恨死我之前,能不能先听一个故事?”

“不必了。”

“请你……”

杜秋茗原本小产虚弱,怎么可能挣得开他的力道,索性阖了眼不理,司马锦也不介意,吸口气看向那闪动的烛火,调子平静得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秋茗,你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承帝赐婚的前一年暮秋,你曾去过城西的鸳湖。鸳湖的枫色最美,你泛舟游湖,一时兴起在画舫上作画取乐,画的是枫林深处独开一枝白菊,旁边提了一阙诗:枫红耀林海,菊风冠岩栽。魄自怀贞秀,霜杰迎袖开。

然后起了一阵大风,你的画纸就被吹飞了,飞出了船舱再找不回来。我那时来历越已经三年多,才被承帝钦点了武状元,混得小有声名。那张画儿,落到我的船上。那天我叫人尾随你的船,看你穿了一件月白的衣裳在林中散步。苗条的身形,乌黑的头发,淡雅眉目好像你画的菊花。

我去打听了你,过了一年,我因为征战绍渊有功封了将军。承帝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只提了一个请求。十月十六,是枫叶正红的时候。我选了那一天迎娶你过门,命人沿路铺撒红枫,迎亲的队伍走在叶子上,好像走在枫叶林里,有种悉索的响声,漫天锣鼓都掩不住。”

杜秋茗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旧事,听得心头撕痛,却不啧声。

司马锦看了她一眼,又道:“我知道无论无说什么,你都不会一时一刻便原谅我。不过我本就不是历越人,我的祖辈便效忠于凌王的家族。不管是历越皇权,还是那个领兵的虎符,只要凌王命令,我便会竭力为主人争取。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这都是我的立场和抉择。秋茗,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心动过的女人,也是我认定的妻子。你不要和我敌对,好不好?”

冷淡的眼睫挣扎地一颤,眸中漾开层层凉透的涟漪。

“不敌对,你就留在历越继续为堰丘效力?”

“这要看主人的意思,也许,我带你回堰丘。秋茗,那个孩子……是我的失误,我也很懊悔。不过只要你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将虎符下落说出来,我们之间就不存在问题。以后还有许多机会,我们可以要许多孩子,然后开开心心一起生活,你说是不是?”

凝脂肤色好似易碎的玉器,被他的话一点点磨白,白至几近透明,心头只剩了悲凉。

司马锦,你做好了选择,所以我就要背叛自己的原则,背叛自己的家国,蒙了眼昧着良心追随你而去?

你因为那首诗而迎娶了我,可知晓那首诗真正的意义?

菊花高洁,因着不肯匍匐于泥土;枫叶壮丽,因着钟情极致,宁可撕心血泊也要轰轰烈烈地红过秋风。

这世上不只男子,才有所谓的风骨坚持。如今你轻轻松松几句,就要求我放弃自己的信念?

十年夫妻,你也许从未了解过我。你我之间,又夫复何言?

她却故意开口问:“那个虎符,若是找不到呢?”

司马暗淡的眼神倏然明亮起来,双手略微紧张地握住她薄弱的肩胛,望定她道:“秋茗,我知道是你把那虎符藏起来了,但是眼下情况紧迫。前几日将军府失窃,遗失了你托人送给三妹的胭脂,来人很可能就是三妹。但是她随后也被绑架失踪了,你告诉我虎符的线索,我也许还能尽力寻到三妹的下落。”

凌王曾经问过他,是否需要吐魂丹。见他惊悸,才漫不经心地点头,“如果真舍不得,就该看紧自己要紧的东西。”

他绝不能让他爱的女人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需要马上找回那个要命的虎符!

杜秋茗听得玉容数变,末了,忽然神秘地浅笑起来,侧首凤眸轻转,端庄温存好似往日模样:“好,夫君,为了三妹,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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