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林中遇险显情坚(1 / 1)
可莘和新王二个人边吃边玩得不亦乐乎,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天气慢慢暗了下来,山谷的黑夜似乎来临得比较早,她感觉身上粘乎乎的,习惯了天天洗澡的她,一天不洗就难受得厉害,她想了一想对新王说:“我想洗澡,但是你不许偷看哦,转过头去。”新王英俊的脸上立刻浮上一股赫色,他转过身去“你洗吧,我不看。”
可莘确认他不会回头来,才手忙脚乱的脱掉衣服,轻轻下到水池里,冰冷的感觉一下子漫沿全身,瀑布的水花飞溅到身上,点点滴在身上脸上,一片迷蒙,她轻轻擦洗自己的身子,新王偷偷回过头来,昏黑的夜光下,可莘莹白的后背,纤细的身影,背着身站在水池水,迷蒙的水雾下面,好似仙女下凡般美丽,他看得呆呆的,也除去身上的衣服,一个飞跃跳进池中,可莘一惊猛地回头,就看到新王站在自己背后,轻轻的拥抱着她,伴随着一个热吻,二个人在水池里忘情地吻着,昏黑的夜色下,似天地下只剩下二个人般,冰冷的水池因新王的加入似乎变得温热起来,一股暧昧顿时慢慢升温……
可莘疲惫地躺在新王的怀里,二个人靠着一颗大树干,垫着新王已经干的衣服,沉沉睡去,旁边升起一堆火,为的就是防附近的野兽突然跑出来,新王不敢合眼,久不久的添加一点柴枝,防止火堆熄灭,直到清晨的时候才合上眼睡着了。
可莘被林中的鸟儿吵醒了,一大早,枝头的鸟儿就吱吱喳喳地唱起歌来,早晨的空气很清新,空气湿润,她轻轻的起身,以免吵醒新王,她走到水池边,瀑布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串串水滴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滴滴清脆,瀑布落在水池中击起水花一片一片,犹如一条玉条在晨光中缓缓流动,水流动的声音好似一串串动人的音符,看着新王沉睡的脸颊,可莘心中升起一股满足。
她心想:如果他不是王爷,如果我们现在还在自由恋爱的21世纪多好啊,如果是那样,我们现在一定幸福地过着一家三口的甜蜜生活,可莘鞠起一捧水,轻轻泼在脸上,冰冷的感觉让脸上的肌肤顿时活跃了起来,太阳慢慢露出了笑脸,林中的树森纷纷抖擞精神,迎接新的一天。
新王在阳光的呼唤下醒来了,他看着可莘在水池边上静静地坐着,在她的身上似乎宠罩着一层光芒,新王轻轻走到可莘旁边,澜开一脸幸福的笑容,可莘一看到他走近,就调皮地泼水给他,新王也不甘人后,把水泼回可莘身上,二个人玩得累了,坐在水池边上,可莘娇笑地看着新王,笑着问:“开心吗?”新王点了点头,眼里透出他的快乐和满足,顿了好久,他才看着可莘问道:“我们准备一下,看看能否离开这里好吗?这里地处山谷,野兽出没,随时会有危机的。”
可莘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走出去。”新王站起来,可莘担心地说:“你的脚,走路澡问题吗?”新王宽大的手牵着可莘说:“我没事,走吧!”可莘点点头,跟着新王,二个朝着林中走去,阳光斑斑驳驳的透过树叶落在地上,踏着落叶传来莎莎声,可莘疑惑地问:“从这里走,能走得出去吗?”
新王慢慢解释说:“我们落下来的地方,那里上不去,只得从这边找找看,有没有上山的路。”边说边拨开眼前的草往前走,四处搜寻着可以走的路,可莘小心地跟在后面,努力跟上新王的步伐,尽量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走过一片树林,在不远处长着一颗菠萝树,粗大树干显示着它在林中的位置和年龄,枝上挂着一颗又一颗大大的菠萝。
这个时候,在二个人背后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野猪,正在虎视惮掸地瞪着二个人,新王敏悦地发现后面的动静,他轻轻转过身,一看到是野猪,他不禁凝神对待,可莘感觉到他手心传递过来的紧张,也转过头,看到一头大野猪,心里“咯凳”一下,心一下子提到噪子眼上,新王轻轻对可莘说:“你看着它,慢慢往后退,然后爬到那颗菠萝树上,明白吗?”
可莘点点头,这个时候容不得半点害怕,她一步又一步退到菠萝树了,菠萝树干又粗又壮,还有凌角,可莘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新王和野猪对峙着,一动不动的,他也慢慢往后退,他一步,野猪就跟着逼近一步,小心冀冀地后退退在菠萝树下,野猪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意图,慢慢逼近,新王施展功夫手脚利落地上了树,野猪在树下咆哮着,看着二个人坐在枝干上,它拼命地抓着树干,恼怒不已,守在树下直瞪着可莘和新王二个人,可莘调皮地朝野猪做了一个鬼脸,野猪更气,直直撞着树干,树上的可莘一点也不受影响,做着鬼脸,新王看着可莘笑着说:“你别气它了。”
可莘可爱地说:“再气,它野猪也不会上树啊。”说这话时,那野猪抓着树干,就想上来,可莘紧张地看,可不到一会,野猪就放弃了,它守在树下不走了,可莘好笑地看着它,笑着说:“哎,你看,这家伙也学会守株待兔了。”新王温柔地说:“嗯,我们就和它比比谁的耐心更好。”
可莘嘻嘻地笑了起来,她看着旁边的枝干上有一个大大的菠萝,想摘可是摘不了,她努努嘴,用眼神示意着新王,新王轻松就摘下菠萝,打开,菠萝的香味随即散开,可莘馋得直流口水,新王把随身的小拿出来,把菠萝放在树叉上,用匕首切下一小块递给可莘,可莘接过来是湿包,顾不得菠萝上的汁,迫不及待地把菠萝往嘴里送,那好吃的味道回忆无穷。
新王看到可莘的馋样,笑了笑,也吃起菠萝来,这山谷的菠萝很新鲜,很清甜,他不禁多吃,可莘吃着吃着,发现野猪还守在树下,她吃完菠萝包,剩下的壳全部往野猪身上扔,有几粒扔中野猪的眼皮,疼得它直跳起来,对着可莘一阵咆哮,可莘笑嘻嘻地,不理它,又向新王要一块菠萝,香甜地吃了起来,过了好久,野猪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开玩笑似的说:“你说它是不是不等到我们下去不罢休啊?”新王点了点头笑着说:“有可能哦,这些动物很有耐心的。”
可莘坐在树上无聊得要命,听到新王的话,她不禁叫起来:“天啊,我不要和它比耐性了,坐在这我屁股都疼了。”眉头都纠结在一块了,新王半真半假地笑着说:“要不要我下去把它赶跑啊?”可莘急忙投降说:“不要,我们还是在树上等它走离开好啦。”
看看野猪壮实的身体,新王脚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下去不是送死吗,新王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拼命给可莘讲笑话,逗可莘开心,可莘被新王逗乐了,暂时忘记了野猪的存在……
一人一猪对屿了一整天了,太阳慢慢西斜,晚霞映着整个天空红红的,可莘整个瘫在树枝上,屁股都坐疼了,保持同一个姿势好久了,都快麻了,无奈地看着野猪,精神亦亦地守在树下,新王也很累了,想不到坐在树上比他带领军队打杖还辛苦哎,二个人无奈地看着野猪,天,越来越黑,野猪寸步不离,可莘看着黑黑的天空,她不敢下树,也不敢乱动,困意慢慢上来,却不敢睡着,怕自己一睡着就掉下去,新王自己也困得不行,他轻轻移到可莘旁边,靠着一个三叉树干坐稳,圈住可莘,让可莘靠在他怀里,抱紧可莘说:“来,我们这样将就睡一下吧。”
可莘趴在新王怀里,一股安心的感觉由然而生,很快就睡着了,二个人维持这样的姿势睡觉很辛苦,却一动不敢乱动,第二天,可莘醒得很早,看看树下,野猪终于走了,她开心地把新王叫醒,新王睁开眼睛没看到野猪也很高兴,可莘动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却感觉一股麻意传遍全身,她不禁跌倒在新王身上,新王身上更麻,被可莘一跌,只感觉体内似有千万蚂蚁在咬着般,二个人不敢乱动,等身上的麻意散去后才敢动。
新王首先下树,他脚才一沾地,野猪就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幸好他反应快,一溜烟就爬到树上去,可莘悟着胸口着实心惊,还好,如果是自己先下的话,肯定反应没这么快,看着野猪,无奈坐在树上,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新王摇摇头,他也虚惊一把,喘着粗气,直瞪着野猪,可莘坐在树上,无奈地看着野猪,二个人互相开着玩笑,忘记野猪的存在……
可莘在树上坐了三天三夜,野猪才无奈走开,不再回头,当可莘的脚可以安全地站在土地上面时,她才体会到脚踏实地的心安与幸福,新王也是,他直到此刻才知道要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幸福,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要等到失去才想到珍惜。他幸福地紧握可莘的双手,二个人继续往前走,走向未知的世界……
梅妃也在王爷府等了三天,官史回报说找不到新王和可莘,她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安排回皇宫,一进宫,她就往御书房走去,皇上为着可莘的事正烦恼着,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有消息回报的,高力士没有跟着进宫,现在照顾他的是一个年轻机灵的太监,一看到梅妃,他立即拦着说:“娘娘,皇上吩咐过了,不得打扰的。”
梅妃冷静的的脸上显出焦急,她着色地说:“你就说,我有可莘的消息。”皇上在里面听到可莘的名字,他迫不及待地走出来,焦急地问道:“可莘在哪啊?”梅妃看到皇上如此着急,强压下心头妒忌,把话从头说起,等说到可莘落下山谷的时候,她几乎担心得要哭了出来“皇上,新王也是你的皇儿,你要找到他们啊。”皇上点了点头,马上立即派兵下山谷全力搜寻,务必要找到二个人踪影。梅妃这才放下心来,有皇上的帮助,新王和可莘就有救了,希望二个人平安无事啊。
可莘和新王走了很远,发现前面有一片桑甚树,又紫又大的桑甚挂满枝头,可莘欢喜的跑过去,摘一颗又大又紫的桑甚放进嘴里,一嚼,一阵苦味传过来,那阵苦意让人难受,可莘忍不住全部吐了出来,新王大笑地看着她“你真笨哦,这个不是桑甚啦,你看那边,红红的,那些才是桑甚木啊。”
可莘顺着新王反指的方向一看,才看到红红的桑甚挂满枝头,她小心地放一颗在嘴里,阵阵甜味顿时传出来,淹没了刚刚的苦味,新王询问道:“好吃吧,喜欢就多吃一点。”可莘点了点头,吃到自己饱饱的,临走时,她还用衣服兜着一大堆带着边走边吃,新王笑着牵起可莘,搜寻可以走的路,这时,他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小的道顺着山谷直伸向山顶,可能是这附近的农户开的,二个人努力地顺着这条小道往上爬,大汗淋漓,但是二个人却觉得十分畅快,大约爬了二个钟左右才到达路面,二个人顿时有一种死里逃的感觉,相对而笑,情感不知不觉在慢慢升温,二个人在心底默默立下非你不可的誓言。
新王牵着可莘的走,二个人开开心心的走回新王府,一进府,明显就感觉气氛不对,皇上从前厅走了出来,梅妃紧随其后,一看到新王和可莘,她关心地说:“你们没事吧。”新王摇摇头,示意梅妃不用担心。
唐玄宗看着二个人紧紧牵着的手,眼里的妒意愤怒而出,他生气地说:“我们担心得要命,你们却在那边你浓我浓,哼。”二个人急忙跪下,新王跪地说:“儿臣参见父王,让父王担心了。”唐玄宗重重地“哼”的一声,视线落在可莘身上,他下命令说:“来人,把可莘给我带回宫。”可莘着急了,她急忙请求说:“皇上,我和王爷情投意合,请皇上成全。”
新王也焦急地请命说:“父王,求父王成全。”唐玄宗直逼着新王说:“成全,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我告诉你,谁也不许拦,否则杀无赦。”后面的侍卫上前来抓住可莘,新王想护着可莘,可是侍卫们紧紧抓着新王不让他乱动,眼睁睁看着可莘在他面前被唐玄宗抓走,新王气得大叫道:“父王,为什么父王这么喜欢抢别人喜欢的女人,难道抢别人的女人让父王很有成就感吗,寿王妃也是,现在可莘也是。”
唐玄宗听到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就凭你,还不配和我抢女人,看清楚你的身份。”新王被打了嘴角都出血了,却还倔强地回道:“你以为爱情凭身份就能得到吗,爱情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她的心里到底爱不爱你。”唐玄宗逼近他,揪着他的衣服说:“朕会让你看到她爱我的样子,哼。”
说完,放开他,大步走开了,梅妃本想安慰新王几句,可是唐玄宗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只好默默跟在后面,收回自己关怀的目光。唐玄宗把可莘压到御书房,示意所有的人下去,他才展露他心底的关心,他担心地看着可莘说:“可莘,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为什么会在新王府啊,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可莘看着这样强橫的唐玄宗,她心痛地说:“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在哪里,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回来?”
唐玄宗关心地握着可莘的手,痴心地说:“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我下江南,都是为了你,我本来就是希望这次江南之行能够打动你,让你喜欢上我,谁知道出了意外,在半路上你就失踪了,你知道吗,我这段时间为了找你,茶不思饭不想,天天祈祷你能平安无事,还好老天保佑,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好开心。”
可莘甩开他的手,大声说:“不,这不是我要的,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放我走吧,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我不属于你。”唐玄宗微眯着双眼,紧紧抓着可莘说:“不,这辈子我都不放开,我已经失去你一回了,我不能再失去你。”说完还用力搂紧可莘,可莘奋力推开唐玄宗,她试着和唐玄宗讲道理“皇上,爱情是讲究情投意合的,我的心已经给了新王了。”
唐玄宗听到新王的名字,他的脸变了变,恶狠狠地说:“别在我面前提起他,敢抢我的女人,哼,还有,不许你再想着他,如果被我知道,就算他是我的儿子,我一样杀了他,我要你爱上我!”
可莘看着这样陌生的唐玄宗,不作声,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子,原来厉史上的唐玄宗讲得没有错,他就是这样自私的君主,可莘摇了摇头,心痛地说:“皇上,我本不属于这里,我的人我的心都一样,更不可能爱上你!”唐玄宗坚定地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从今以后,我要让你做我的唯一,明天,哦,不今天,我今天就公告天下,封你为我大唐皇后。”可莘晃了晃,着急地说:“不可以,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不会做你的后,不可能做大唐的后。”唐玄宗自信满满地说:“只要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呆在这里等着册封就是。”
说完,唐玄宗就走了出去,他吩咐候在门口的侍卫好好看着可莘,吩咐女内侍伺候可莘清洗,并让人送来干净的宫服,门口的内侍走了进来,忙着放水,洒鲜花,准备洗浴的工作,过了一会,几个内侍过来请可莘过去清洗,可莘不配合,没好气地说:“你们走开,我不洗。”
内侍这回没那么听话,她们一个人一边,把可莘架着拖进浴池,几个人强压着脱去可莘身上的脏衣服,七手八脚地帮可莘清洗,可莘顾不得害羞,拼命挣扎,几个内侍也不管,压着她,继续手上的工作,等把可莘清洗干净以后,才让可莘起身,装上宫里皇上等级的宫服,可莘看着这套明黄色的华丽宫服,嫌恶地推开,内侍们不让,强压着可莘穿上,并帮她梳妆打扮。
过了一会,她们把可莘强压到唐玄宗面前,唐玄宗看着打扮过后的可莘,清丽娇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着迷,皇后华丽的宫服穿在身上,并不会显出不衬,反而越发端庄大方,可莘倔强的眼神,不屈的傲气,深深让唐玄宗迷恋,唐玄宗看着可莘说:“我刚刚已经把封你为大唐皇后的消息公告天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后。”可莘不屑地说:“我不要,我不同意,你不可以这样做。”唐玄宗悠然地说:“你可别忘记了,我们拜过天地的,算起来,我们是夫妻。”可莘想起下江南时被人弄巧成拙的事情,恨恨地说:“那个不算!”
凤仪宫内,杨贵妃怒得脸都变形了,她抓着手里的东西就摔,阿奴在旁边怎么劝都劝不住,担心地看着她,杨贵妃嘴里喃喃自语“她怎么能没死,她怎么还能回来,不能,我不留下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大唐皇后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是我啊!”摔累了,喊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疲惫地坐在地上,阿奴担心地陪着她,关心地说:“娘娘,别这样,别伤着身子啊。”杨贵妃目光无神地看着阿奴,抱着阿奴哭泣,边哭边哽咽地说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呜,呜,呜……”阿奴回抱着杨贵妃,轻轻安慰……
新王府内,新王刚刚接到皇上发给各处王府的文书,上面写着:从今起,册封江氏名可莘为大唐皇后,明天举行封后仪式,这句话时,他的脑里似被雷避中一般,灵魂好似飞离了身体之外,整个人似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他无力地垂下双手,眼泪伤心得滴落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想到从今以后就要和可莘分开,他的心里就火烧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