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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妖女待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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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严回到姑苏,便向父亲禀明了丐帮大会时为璧嘉定下亲事的事情。沈笑书觉得甚合心意,面子里子都全了,自然是欢喜的紧,忙叫沈璧严打发人去给龙天肇回话。

龙天肇得了信儿,欢欢喜喜的带齐了聘礼,一路南下。半月之间,整个武林都已知晓,龙沈两家要做亲,龙家少主提着聘礼,已经进了姑苏城啦。

沈家合家上下都喜气洋洋,忙着张罗小姐的婚事,只有这婚事的正主儿沈璧嘉最是懈怠——璧嘉本来心里就怪父兄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思就让龙天肇前来下聘,弄得个尽人皆知,再无反悔的余地,又因为婚事在即,父亲不肯放自己出门,整日间憋在闺房之中,更是烦闷异常。

四月里的江南本就是最美的时候,沈府里也是草长莺飞,仲春初夏之景已成。

璧嘉所居的栖霞幻影阁建在沈府后园的湖心小岛上——一方小院内,前面一间书斋,一间暖阁,通着璧嘉的闺房,临水处一间敞厅,最后面是几间丫鬟的屋子和库房,整个小院被一弯月亮似的湖水环抱着,院内满是各色花木,具已长得水灵灵、绿油油的,屋内皆是以玉为饰,辅以轻纱罗帐,又都安放在湖风所及之处,飘逸的喜人极了。

璧嘉不得出门,心里不痛快,索性连自己的栖霞幻影阁都不出,把自己幼时为了给爹爹争足门面的所学之技,都拿出来操练了一翻。

四月十三,璧嘉拉着自己身边的朱砂、花青、藤黄、赭石四个丫鬟陪着,焚了香,竟在敞厅上抚了一日的琴,琴瑟之声悲悲戚戚的,让沈夫人听了心里不免感伤即将与爱女分别,整夜垂泪。

四月十四,璧嘉又命丫鬟在敞厅布下四个棋盘,朱砂、花青、藤黄、赭石四人各执黑子,璧嘉执白子,与四人车轮战,食水不进,玩了一日。

四月十五,璧嘉把自己关在书斋内,临了整本的金刚经,茶饭不思。

连着两日送膳之人都是将膳食原样端回来,这一来可把沈夫人吓得不轻,问了半天,璧嘉施施然开口,说是不能出门活动,故而没有胃口,亦亲到寺庙内上香添油,只好在家抄抄经文,表一表自己敬佛礼佛之心。

四月十六,栖霞幻影阁中彻夜掌灯,璧嘉画了幅兰草,叶条细细,柔弱无依。一早叫朱砂将画送到沈夫人房里,说是以后见了这兰草,权作见了女儿之意,又惹得沈夫人泪水连连。

四月十七,沈璧嘉叫丫鬟们把以前学习制毒时的书籍物件都搬到暖阁里,从此闭门不出,茶饭也不进,每日写个条儿出来叫丫鬟们按照所书内容采买了药材器皿,送进暖阁,谁也不知她在里面鼓捣些什么。

四日之后,四月廿一,璧嘉出了暖阁,离了自己的栖霞幻影阁,先到上房内沈夫人处哭了一场,说些舍不得母亲的话,又到园里哥哥嫂嫂的住处,跟嫂子李靥哭了一会,说些姑嫂情深离别不舍之类的话,然后回到闺阁之内,日日坐在湖畔垂泪。

又过三日,龙天肇登门求亲,璧嘉更是极尽女儿娇羞之能事,躲在屋内,除了母亲和嫂子,连父兄都不肯见了。

璧嘉若是出生在仕宦人家,她这副态度则最合理不过,可她偏偏是生在绿林世家,闺中几年,又极不安分,仗着一把白玉美人剑,在江湖上得了个玉剑妖精的名号。这几年,男扮女装,四处抛头露面事情她干的比谁都多,此时做出这小女儿态来,未免太过反常了。

沈璧严太过于了解自己的这个宝贝妹妹,见她这样,心里直打鼓,深怕她又在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只好一方面安排了足够的人手,盯紧了璧嘉,另一方面让母亲和妻子日日轮流陪着璧嘉,以策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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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肇登门,送上了聘礼,见过了沈笑书夫妇,定了成亲的大日子,又听了沈璧严讲了璧嘉连日来的反常表现,只好叮嘱沈璧严千万看好了那妖精,入了七月,便会亲带人马,南下姑苏接亲,在此之前,可千万别叫那妖精作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沈璧严自然知道自家妹妹的妖精脾性,对龙天肇指天为誓,绝对会妥妥当当的送璧嘉出门,看龙天肇一副放下心来的神色,沈璧严在心里又补上一句:出了沈家大门,这妖精可就轮到你头疼了!

龙天肇只打算在姑苏留一日,沈璧严便安排他在沈府客房中住下,他亦没有推辞,倒是璧嘉听朱砂讲了这个消息,连湖边都不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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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嘉日日垂泪已有月余,沈璧严看了心里也不免难受,妻子在璧嘉的栖霞幻影阁内一呆就是一整日,回来也总是长吁短叹,对沈璧严的态度也是大不如前,弄的沈璧严一头雾水,无奈日间上上下下杂物又多,没时间细问缘由,晚上回到房内妻子早已睡下,一肚子郁闷无处排解。今日龙天肇上门,诸事已定,沈璧严这才忙里偷闲早早回房,哄自己老婆去了。

李靥沐浴之后,因为日间已是暑湿气重,夜里稍微凉快些,便在窗下乘凉,见沈璧严早早回来,心里也有几分欢喜。

沈璧严看娇妻脸上神色还算和悦,赶忙凑上前去。

“靥儿,为夫这几日忙,没时间陪你,你莫要生气啊。”

李靥心里本来就装着不能让沈璧严知道的事情,连日来的态度冷淡,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与心虚,现在见沈璧严误会了,也正好将计就计:“夫君辛苦了,靥儿没有生气。”

“那靥儿这几日对为夫态度冷淡,是为了什么啊?”沈璧严将娇妻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下颚顶着李靥的额头,怀中的娇妻本就是让人捧在掌心怕碎,含在口中怕话的宝贝,几日未得这样抱在怀中,沈璧严只觉得连自己的臂弯都在想念她柔软的身子。

李靥双手换上沈璧严的颈子,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竭力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愧疚,瓮声瓮气的应道:“那是因为看到璧嘉妹妹日日垂泪,心里也跟着难过,不是故意要冷落夫君的。”

沈璧严听妻子提起璧嘉,不免叹了口气,自己这妖精似的小妹,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注意。

李靥听到他叹气,侧过脸来凑近他的耳侧,亦是叹了一声,“璧嘉妹妹真够可怜的,一个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江湖上又有传闻说那龙家少主脾气暴虐,以后他若是欺负了璧嘉,璧嘉连个诉委屈的人都没有。你这个做哥哥的也真是狠心,怎么能为了保全父亲的面子,就枉顾妹妹的终身幸福呢?”

沈璧严抱紧怀中的人儿,笑意爬上唇角:“你相信你那小姑子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她不把咱们家姑爷欺负的有冤无处诉就算我们沈家祖上积德!”龙天肇与他交浅言深,脾气秉性皆属上等,那神态中分明写着对璧嘉十分的喜爱,又怎会欺负她?

听沈璧严这么一说,李靥也笑了,笑罢又捶着沈璧严的胸口嗔道:“璧嘉再能耐也还是女孩子,女儿家的心事,你哪里晓得!”

“哦?”沈璧严闻言,一只手探进李靥的裙内,调笑道:“那今夜你这个女儿家就让为夫好好晓得晓得你的心事。”

言罢两人笑闹在一处,一轮皓月下,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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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轮皓月,照在湖心岛上的栖霞幻影阁内,可是另外一番景象。

日间做足了小女儿扭捏羞怯之态的沈璧嘉此刻只穿着一条轻薄银色长裤,上身只着一个湖水蓝兰花图样的肚兜,外面套一件轻纱长衫,青丝随意的在脑后挽成一束,站在暖阁前指挥着朱砂、花青、藤黄、赭石四个贴身丫鬟整理箱笼物件,全然没有了白天里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五个年轻女子,具是轻声细语,手脚利索,神色凝重,一派大战在即之态。任谁也没有注意到,湖岸树上,何时多了一个颀长的黑影。

月儿行至中天,院中的女子才歇下,朱砂四人拥着璧嘉进了那主屋,不一会便见屋内熄了灯烛。

龙天肇在树上又靠了片刻,才支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悄无声息回客房去,刚要运气起身,突然见那主屋门扇又开,一个清瘦的身影踏出了门槛。

沈璧嘉只着那条银色长裤和水蓝色兜儿,竟然连那轻纱长衫也未套,长发已散开,白绫般的肌肤上衬着泼墨般的青丝,美的如同画中的仙子。

龙天肇顿着身形,见她一个人行至那湖边,半倚半靠地依着湖边的大石坐下,偏着头,一双杏眸望着湖面出神。

那神态那风姿,叫龙天肇看在眼中,不觉竟有些痴了。

“夜里风凉,璧嘉小姐怎么独自坐在此处?”

背后猛然想起的男声让璧嘉一惊,急忙回头,赫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身玄色袍子的龙天肇。

“龙……”璧嘉迟疑着,依礼不该直呼对方名讳,但一时间又的确想不到合适的称呼,又气恼此人居然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处,只能恨声道:“龙庄主迷路了么?怎会此时误入了我这栖霞幻影阁?”

龙天肇大方一揖,月色下,一张俊颜上笑意正浓,“栖霞幻影阁?小姐这闺阁名字倒是雅的紧!”

若是换做平日里璧嘉换了男装独自出游的时候,此情此景她定是要开口骂出些粗话来才能叫心中痛快些,可此刻却是在自己闺阁之内,她顶着堂堂沈家二小姐的身份,就算是为了那爱面子的爹爹,也该收敛些才是。

双手在身侧紧紧攥着,面上却端出一副温柔的笑靥,“听说龙庄主明日一早便要起程,璧嘉劝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歇吧。”

那龙天肇非但不走,反而抬手宽了罩袍衣带,笑眯眯的朝璧嘉走来。“璧嘉小姐这是在关心龙某么?龙某荣幸之至!”眼前这女子,一颦一笑都透着灵动洒脱,虽是刻意疏离了语气,却还是撩的龙天肇周身一阵燥热。

眼见他一步步进了,这下璧嘉那温婉有礼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急忙站直了身子,神色皆是戒备,“你……你要做什么?”

一瞬间月色似是暗了,璧嘉挣扎着,却还是被龙天肇那玄色的罩袍裹住了身子。“夜里湖边风凉,你怎么这般模样就出来了!”

语气似是责难,又似是关怀,那玄色袍子带着他身上爽利干燥的气息,叫璧嘉一时间失了心神,又突然忆起自己刚刚同她说话时上身只有一件贴身的兜儿,顿时双颊一红,小声争辩道:“我不冷!”

龙天肇用那袍子裹紧了璧嘉,又微微弯腰将那袍子的下摆用衣带束好,轻声笑道:“还狡辩,夜里露重,往后莫要再坐在那湖边石头上了。”

璧嘉双颊更红,想要伸手去阻止他在她身上拾掇个没完,刚一抬手,就被龙天肇的大掌握住,挣又挣不脱,一拉一扯,整个人竟然跌倒了他的怀里。

“手心这么热,看来你当真是不冷!”

他沉稳好听的声音盘桓在她的头顶,叫她没来由的心间发颤,一向伶俐的樱唇,此刻也发不出任何音节。

右手仍旧被他攥在掌心里,他那另一只大掌又抚上她的眉眼和腮边。

指尖所及之处皆是烫热,月光下,怀中美人红着脸庞的模样煞是可爱,叫他忍不住低头勾颈,寻到那粉嘟嘟的樱唇,轻轻落下一啄。

璧嘉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彻底震碎了心神,呆呆的望着龙天肇的笑容。

纵使是顶着个妖精的名头,终究也还是未经人事的闺中女儿,何时同男子这般亲昵过,更何况是在这夜半无人的湖岸边上,伴着清风朗月,这不是活脱脱成了那戏文中的桥段么?

次日沈璧嘉想起头天晚上的那人那话,还是不由的脸红心跳,连自己都弄不清那究竟是春梦一场,还是确有其事,只记得龙天肇附在她耳边轻道的那句“乖乖等我!”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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