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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沈家妖女初长成(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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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宴散时已过二更天,沈璧严别过了众位掌门帮主,又与隐龙庄庄主龙天肇相约明日下午在尚朋居小聚,才往那仍在依依呀呀唱着的戏台子那边去寻沈璧嘉。

沈璧嘉被她大哥寻到时仍是意犹未尽,吵嚷着要去建安城内有名的鬼市逛一逛,沈璧严拗不过她,值得牵了马儿,领着璧嘉往城南去了。

“璧嘉,大哥问你,你瞧那龙庄主生的俊么?”沈璧严与璧嘉均是骑在马上,却不肯将璧嘉那马儿的缰绳交给璧嘉自己握着,好叫那妖精收敛了心神,专心听他说话。

“龙庄主?”璧嘉抢不到缰绳,倒也乐得清闲,一双素手提着裙摆,侧骑在马上,头上的垂花珠串随着马蹄一摇三晃。“我没见过这人啊……”

沈璧严勒马慢下步子,偏过头去看璧嘉的神情,“就是丐帮宴上坐在我身旁那个黑袍男子,我看见你出门时他还对你笑呢。”

璧嘉撇撇樱唇,想起来了。“那人啊,生的倒是够俊的。原来他就是邺城龙家现在的当家啊。”

沈璧严在宴上就注意到龙天肇盯着沈璧嘉的神情,心下大喜,现在来试探一下璧嘉,但愿这回他这个媒人能成就这段好姻缘。

“是生的他俊,还是你大哥我生的俊?”沈璧严故意逗她。

“你们二人都生的俊,只不过各有各的俊法。”沈璧嘉笑眯眯的答道。

沈璧嘉心里暗笑自己这妹妹居然这般圆滑,听她这口气,莫不是对龙天肇也存了两分好感?沈璧严正暗自高兴,却听璧嘉又接口道:“你是白衣白脸的白无常,他是黑袍黑脸的黑无常,虽是颜色不同,却是同样的俊啊……”

璧嘉言罢,趁沈璧严被气的还未回过魂来,一把夺了缰绳,一踢马肚,一阵风似的朝前奔去了。

沈璧严望着原处马上飘飞的裙摆鸾带,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个欠管教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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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本是建安城中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尚朋居的一楼厅中早已坐满了人,小二穿梭在桌间,高声叫嚷这传菜添茶,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相比之下,二楼均是雅间,清净不少。

正中一处雅间内,沈璧严和龙天肇已来了好一会,二人叫了三两样小食,一壶上等的春尖,对桌而坐,正谈的热络。

这两个人,一个是江南世家沈府的少主子,在江湖上早已名头响亮,另一个是北方豪门龙家的后人,虽然销声匿迹这么些年,可六年前一出山,便声名鹊起。两人都是这一辈年轻有为的少侠,相识之后,便成了莫逆。如今在丐帮大会上相遇,两人已有整一年未见,这一见面,总免不了把酒畅谈一番,谈着谈着,话题不知什么时候竟落到了沈家的小姐玉剑妖精沈璧嘉身上。

“沈家果然是名门世家,令妹在江湖上的名气只怕连沈兄也要逊色几分呢。昨日一见,小弟更是被她的花容月貌所折服啊。”龙天肇手垂在桌下,掌中把玩着一枚精巧的五瓣梅花,微笑着看着对桌的沈璧严,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灵动的杏眸。

沈璧严微微一笑:“你只见到她人前伪装的那副知书识礼的样子,却不知她自己正被自己这盛名所累,不得已常常不带佩剑,不以真身份示人,才方便她到处晃荡,胡作非为,还振振有词说自己这样既顾全了沈家颜面,又满足了她到处玩赏的愿望。古灵精怪之处,常常令家严和我这个为兄的头痛不已啊。”

“怎么,她不听你这兄长的教训么?”龙天肇兴趣更浓。

沈璧严摇摇头,自嘲道:“听我的?璧嘉这丫头,莫说不肯听我的话,连家严家慈的话也只是表面应付,照旧我行我素,无奈家里数她最小,从小娇惯的紧,她又聪明过人,没人管得住她。只是近年来她年龄见长,家严那个‘豪言壮语’想必你也听过,老人家又极好面子,弄得家里都为她的姻缘着急,也不肯再放她再满世界的瞎跑了。这样她才肯跟我一起来丐帮大会,要不然,说不定又换了男装自己不知混到哪里找乐子去了。”

龙天肇听闻此言,笑道:“不知愚弟能不能为沈兄和令尊令堂解一解这份着急呢?”

一句话说的沈璧严顿时双眼发亮,没想到事情竟然这般顺利。见龙天肇那副认真的神色,沈璧严不由大笑起来,“不瞒你说,愚兄心中,也正有此意!”

就这样,沈璧嘉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自己口中的白无常许配给了黑无常。

只是沈璧严不知,龙天肇初见沈璧嘉却并非昨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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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沈璧嘉易容成男装,混进了龙天肇在运河沿岸的临江镇的一家赌馆内,也不知耍了什么把戏,竟然连赢三日,把整个赌馆里所有的赌客都赢的干干净净不说,甚至连庄家都被她给赢了个精光。这赌场本来是龙天肇用来收集和传输各种消息的秘密安排,被沈璧嘉之一折腾,非但再没有赌客上门,断了消息来源,甚至连能不能继续经营都成了问题。

临江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小镇,却是运河上往来船只的重要补给之地,消息广泛快速,是绝不能没有妥当安排的。出了这样的事,赌馆的掌柜只得一面遣人千里飞骑,送信与龙天肇,请龙天肇快马加鞭,星夜赶来处理。一面暗地查访这神秘的赌客究竟是什么来头。怎奈查了数日却丝毫没有头绪。

龙天肇秘密入了临江之后才知这赌客赢够了千金,却并未离开镇子,而是在镇子上最豪华的客栈临水斋包了一间上房,安心住了下来。

龙天肇暗地里观察了沈璧嘉数日,不见其配有兵刃,也不见其和旁人有过什么接触,只是今日听曲,明日斗鸡,还时不时插手管一管这镇上的不平事,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叫他一时间拿不准对方究竟是何来头,便决定亲自探一探对方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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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肇扮作临水斋伙计,将饭菜送进沈璧嘉所居的上房时,璧嘉依然是一身男装打扮。

要说沈璧嘉的男装扮相,除了略显娇小细嫩,神态举止倒算得上以假乱真。见伙计送来菜肴,便故作豪迈的大吃起来。

龙天肇站在一侧一边替沈璧嘉布菜,一边仔细观察这眼前的俊俏男人。这男人身材不高,皮肤白嫩,骨骼清奇,虽然刻意描粗了眉毛,可一张粉嫩的小脸和胸前略略隆起,细看之下还是分外可疑,再加上那耳垂上小小的红点……眼前这小公子,分明是个美娇娃嘛。

龙天肇能有在短短几年间重拾了龙家基业,心思细密之处自然远超常人,这小女子故作豪放的吃相,煞是可爱,叫他看的竟生怦然心动之感。并且,那清丽的眉眼让他的心间升腾起一股深入骨髓的熟悉之感。

龙天肇将目光从那油乎乎的小嘴上移开,顺着那对襟盘口往下,就瞅见那微微隆起的软嫩之处。这假儿郎一件对襟坎肩齐齐整整的系上了领口处的扣子,遮住了大半白嫩的颈子,不叫人看见她那没有突起喉结的脖颈,可胸前那两处峰峦却在上好的丝缎衣料下若隐若现。

眯了眯眸子,记忆中那的鲜活的渺远的形象渐渐清晰了起来,那生着一双杏眸的美妇人正冲着自己温柔的唤道:“肇儿,来娘亲这边!”

是了,眼前这女子的眉眼生的极像他那早已过时的母亲。难怪乍见之下,会让他生出莫名的亲切熟悉之感。

龙天肇本不是那好色之人,却不知怎么的,只是在一旁看着这小女子的粉颊柳腰,心中的好感居然战胜了理智,竟然觉得忍不住想要伸手碰一碰那白嫩的脸蛋和灵动的长睫……

酒足饭饱之后,沈璧嘉满意的接过伙计递上的漱口用的清茶,却被这伙计的一句话惊的差点把茶喷出口中。

身侧的那伙计慢条斯理的道:“小姐请用茶!”

龙天肇眼见她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逝,转瞬间又恢复了镇定。“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管小爷我叫小姐。”

龙天肇虽然尚且不知眼前这少女的来历,但江湖上但凡有点能耐的年轻姑娘家他可是清清楚楚,此刻已经将眼前女子可能的身份猜了个遍:南陵王的掌上明珠李靥?不是,这小女子几年前就嫁给好友沈璧严了,夫妻恩爱,膝下两子,断然不会跑到这小镇上来胡闹,即便是她来了,沈璧严肯定早就有所行动,自己不会一无所知。苗寨的小姐蓝君儿?也不像,他那个女孩不久前曾有缘一见,虽不太记得蓝君儿儿样貌,可她的身材却比眼前这女子矮小不少,易容可易不了身高啊。也许是沈家小姐玉剑妖精沈璧嘉?也不对,先前观察数日,未见这女子配有任何武器,更别提是那柄有名的白玉美人剑了。更何况这小女子拾箸拿碗的一双手柔软无比,不像会使用刀兵的样子。那么是西北孔家的后人孔屏?不可能,眼前人儿这一身细嫩皮囊,断然不像是大漠里长大的女子。

那么,不是正经人家的千金,也没听说江湖上有什么新近出道的奇女子,莫非,眼前这小女子是个风尘女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赌术不凡,莫不是京城那被“赌神”钱斗金包养的名妓锦娘?

龙天肇心下决定试一试这小女子的底细,便换上一副轻薄嘴脸,靠上前去,笑道:“小姐生气的样子,更娇艳了几分呢!”

沈璧嘉听了这话,仔细打量这小二打扮的男人,倒是高大的很,眉目生的冷峻极了,虽然身着布衣,手拿托盘,却没有半分奴才相,显然别有来头,心下也警觉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假扮小二,到底意欲何为?”

对上沈璧嘉审视的目光,龙天肇牵起一抹邪笑:“在下就是那江湖上有名闺房秘客,大名鼎鼎的多情公子花墨蝶啊。看姑娘也是道上的朋友,怎么连我都不认得呢?”

“你这最下贱最不要脸的采花小毛贼,怎么配让小爷我认识!”沈璧嘉心下一沉,这男人轻易认出自己是女儿身,倒是真有可能是那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

“不认识不要紧,一会儿到了姑娘的芙蓉帐里,在下再好好自我介绍一下,管保叫姑娘记住在下,到时候只怕姑娘想忘,也忘不掉呢。”龙天肇更上一步,逼到她的眼前,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又不似寻常女子熏衣所用的花草,反似一种淡淡的药草香气,叫龙天肇心间更是一颤——他当年还是幼童时,亦时常在母亲的怀抱中闻到这样的香气。

璧嘉暗暗将袖中的梅花烙拿在手上,脸上却不动声色,“你这小毛贼好大的口气,我看你还是留着力气,到阴曹地府和阎王好好自我介绍吧!”

龙天肇弯下身子,一张俊脸近在咫尺,璧嘉已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美人儿凶起来的模样,越发可爱了呢。”言语间,龙天肇的右手抬起,即将抚上那粉雕玉琢似的脸蛋。

可就在龙天肇的手几乎要碰到她的瞬间,沈璧嘉的身子笔直的向下倒去,左腿一蹬,右脚高高提起,飞快地向龙天肇的眉心攻去。

见对方出招,龙天肇见招拆招,擒住了璧嘉攻来的右脚足踝,嘴里调笑道:“别急嘛,看你还是个清官儿,第一次,要慢慢来才好。”璧嘉又惊又气,脸颊通红,却无奈挣不脱龙天肇的钳制,只得恨声骂道:“你这没皮没脸的腌臜玩意儿,看本姑娘不撕了你这张臭嘴!”

看着眼前人儿气红的双颊,龙天肇心里生出几分疑惑,不过几句轻薄言语气就激得她用尽全力攻来,怎么也不像风月场上游刃有余的名妓啊。

沈璧嘉察觉对方功力不浅,怕再纠缠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只好顺势下腰,右手从自己身下瞬间发出五枚寒光闪闪的梅花烙,每个都是精致的五瓣梅花,夹着劲风,分别向龙天肇颈脖、胸口、双眼、眉心五处要害攻去。

为了躲闪突然的暗器来袭,龙天肇不得不放开璧嘉的足踝,一个翻身,拉开了和璧嘉的距离。

而璧嘉则是趁着这个空当,跃出了窗口。

龙天肇没有去追,这临江城内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这等小事,不需他再亲自出马。他不疾不徐的拾起了那女子留下的五枚梅花形暗器,出了临水斋便派人去京城枕月楼打听。

消息不日传回,却叫龙天肇倍感头疼,赌神包养的京城第一名妓锦娘一个月前丢失了一个小婢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而那男扮女装身手不凡的小女子越窗而出之后,当日夜里潜回客栈里收拾了东西,把从赌场里赢来的银子分给了临江附近的穷苦人家之后,向南去了。

龙天肇派人跟踪她一路南下,一来是为了查清这小女子是否要对龙家不利,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对这小女子不同寻常的兴趣。可谁料这小女子精得很,似乎又对南方各省极为熟悉,几番兜兜转转,龙家的属下便跟丢了人。

龙天肇将那五枚梅花暗器收藏起来,多方打听,始终查不出这小女子的身份来历,而他断然不相信她只是名妓锦娘身边的一个小婢女,江湖上也再没见有女子使过这种暗器。线索虽然全都断了。

那小女子却让龙天肇一直挂在心上,一笑一怒,竟然成了龙天肇挥之不去的梦境。

直到在昨日在丐帮总坛见到了玉剑妖精沈璧嘉,龙天肇才恍然发觉她就是那日客栈中女扮男装的小女子。今日旁敲侧击的向沈璧严一询,果真得知那沈璧嘉善用暗器,尤喜梅花,沈家兵器庄子更是为她特制了一种名为梅花烙、形似梅花的暗器。

龙沈二人定下口头约定,各自高兴,沈璧严更是提议叫来一坛子尚朋居自酿的醉朋酿,二人饮酒以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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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严高兴自家这令人头疼的妖精终于觅得良人,不但她终身有托,爹爹的面子上也是又添光彩,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也算是放下心中大石。

龙天肇则是高兴终于寻到了那个两年前那样轻易就叫他动心的那名小女子,虽然这玉剑妖精可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可他打定主意要做这收妖之人。

而此刻的沈璧嘉,正在建安城的大街上继续作妖,全然不知哥哥已经将她许了人家。

至于那段险些被“采花贼”轻薄的经历,在她玉剑妖精独自闯荡的经历中,并不算什么大事,摆脱了身后跟踪之人后,璧嘉也就把这件事彻底抛到了脑后,甚至没有去追查追兵究竟是京城枕月楼名妓锦娘派来的,还是那采花贼的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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