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渊源深(1 / 1)
两厢联想。司长空不难想到其中的奥妙。
哪知素越突然脸色大变。倏地落下地來。追问:“什么。你说九冥的教主是络洮。他还活着。人去哪了。”
司长空直觉有戏。看样子眼前这人和络洮有着非一般地关系。只想着要先骗眼前这人把注意力转到络洮身上。司长空毫不犹豫地手指天空:“是啊。你來之前。他才骗风轻寒助他打开了天之重门。还掳走了妲烟的宝剑。据说叫玄机的。回了上界。”
“他回了上界。哼。他回了上界。”素越脸色铁青。眸子中猛然闪现一丝狠厉。当即头也不回。召來彩云。踏进了天之重门。天空中只留下一句话:“等我找到那个败类。再來找你们护着的那个姑娘算账。”
司长空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待天之重门一合上。司长空再也顾不得所有人。拔足往风轻寒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他要找风轻寒问清楚。
前天闯入风石堡救妲烟出來的时候。他就发现妲烟的不对头。妲烟的神色变了。刚才只顾着吃醋生气。反而忘记了这一点。他必须问清楚。风轻寒到底对妲烟做了什么。
追出谷口。却沒有风轻寒和妲烟的身影。想來早已经远去了。眼下几条路可选。司长空意识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往哪条路上走。才能遇到妲烟。有心要找白虎天星來带路。随即转念一想。那白虎机灵无比。早在素越出來的时候就偷偷躲起來了。找到它的时间。也够找妲烟和风轻寒。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罢。看天意吧。”司长空一咬牙。随便捡了条路。追了过去。
天意果然处处不让他如意。司长空追出去沒多远。遥遥看见走來两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牧放和水仪。两人的神色不大自然。牧放在前。水仪低着头跟在身后。诡异地沉默着。
司长空连忙上前问:“看见风轻寒和妲烟了吗。”
牧放摇头。反问:“轻寒追來了。”
“你刚才不在。所以不知道哎呀。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去了。”司长空一跺脚。扭头就跑。
牧放莫名其妙。连忙抓住萧朗。追问事情的经过。萧朗心里担心牧放。只捡重要的三言两语说了。追着司长空扬长而去。
牧放想了想。也觉得以风轻寒的性子。惹急了什么都做得出來。给司长空遇上。两人就像斗兽一样。实在沒法放心。转身对水仪道:“谢谢你放我出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我何必生疏到此你。你还在恨我。”水仪睁着一双蒙蒙的眼睛。楚楚望着牧放。细白的贝齿不经意地咬着下唇。显出几分柔弱來。
牧放叹道:“不是恨你。水仪。说起來你还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你是处心积虑接近我。你有你的苦衷。可是我这心里。的确是需要时间來想清楚的。”
水仪说不出话來。只是将牧放望着。这事本來就是她的错。牧放要怨要恨。也是她活该。只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男子这样上心。要是就这样错过了
牧放见不得这样是神色。心里有些说不清的难过。涩声说:“刚才萧朗说的你也听到了。如今轻寒做了九冥的教主。你已经不是九冥的护法了。你要自由。轻寒也不会拦着你。你。保重吧。我去了。”也不等水仪回答。追着萧朗消失在路的尽头。
水仪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路上。眼望着牧放消失。终究沒有喊出一个字。过了好久。水仪才想起來什么。喊了一声遭了。加快步伐往一个地方去。心里直道:“但愿來得及。阳极。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但愿那个美如天仙的男人。千万不要伤害他才好。
风轻寒带着妲烟一路狂奔。到了谷口。眼见着几条路通往谷外。风轻寒心道:“走哪条都有危险。所幸不找路走。直接往深山去吧。”当即抱着妲烟。钻进了树林里。
秦岭深处。林翳茂密。风轻寒将妲烟紧紧抱着。一路翻山越岭。天地茫茫。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躲过仙人的追捕。
走了几个时辰。抱着妲烟的双手早已麻木得沒有知觉。双腿也开始打颤。风轻寒受伤的手臂伤口合了又裂开。鲜血将半只袖子浇得湿透了。失血过多。风轻寒渐渐觉得眼前的景物越加模糊。走到一处草丛茂密的地势。只觉得脚下一空。竟然摔了下去。
秦岭山脉有些地方潮湿。岩层中空形成山洞。本不是什么常事。风轻寒一脚踩空。就知道这是山脉中比较常见的暗洞。一般而言。暗洞下不是暗河溪涧。就只有碎石树叶和动物的尸体。早已见怪不怪。
摔下來的时候。风轻寒的心头猛然清明。急忙伸手去抓身边的岩石。然而暗洞中的岩石上多长满青苔。触手湿滑。根本抓不住。风轻寒将妲烟搂在怀里。身体直往下落。不少凸起的岩石将他后背的衣服刮破。擦出无数血痕。
风轻寒心道:“遭了。要是暗洞里全是碎石。肯定沒命。但愿下面是暗河。”愣是硬生生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垫在妲烟的身下。才放心落下。
这个下落的过程。在风轻寒看來似乎是落了很久。身体才触及到事物。他运气好。下面果然是条不深的暗河。两人落下的时候。风轻寒承受了极大的冲击。胸口隐隐作痛。后背又狠狠击在不深的水里。两重重压下。风轻寒吐出一口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看不清楚。
风轻寒眼前看见的是黑黢黢的世界。维持着勉强提起的一丝神智。伸手摸了摸身下的水。不是很深。但是却奇冷无比。大约漫过他的小腿。要是两人昏迷中不慎倒在水中。也会有性命之忧。风轻寒咬牙道:“不行。这样下去。两人非淹死不可。”
他勉强爬起來。将妲烟架在背上。半拖半负地架着。风轻寒只觉得洞里黑黢黢的。什么光线也沒有。只能半跪在暗河中。凭着感觉伸手去摸路。识别方向。
摸了半天。风轻寒才勉强试出來。左边的水明显要比右边深。他沒有力气站起來。只能用一只手将妲烟固定在背上不掉下去。一手探路。靠着双膝一步步往右边爬去。
这段路说长不长。但若是像风轻寒这般跪着爬。也要花费不少功夫。等风轻寒一步步爬到已经摸不到水的地方。双膝已经被磨得沒有了感觉。探路的那只手上被凸起的石头划出无数的血口。正潺潺流着鲜血。
风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