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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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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铜雀被刺鼻的膻味熏醒,连打三个喷嚏。

帐外,咩咩叫声不绝。

“把我们当牲口了么?怎么让我们挨着羊圈!”铜雀使劲挣扎着,腿脚上的粗绳却已将他结结实实捆成蚕蛹:“哎呀,怎么捆得那么紧,胳膊疼死了……”

“别吵。”慕辰澹然道。

“可是,”铜雀压低嗓门道:“小陶姐有法子救出我们么?”

“当然。”阿忠泰然道:“能接我那么多招的人,至今我只见过两个。”

铜雀半信半疑地望着两人,耳边又传来阵阵的羊叫声。

却说世子扑上来的时候,陶蓁伸手就点了他的睡穴。

“你要对世子做什么!”

两个高大彪悍的侍女持刀冲上来。

“呼——”世子开始打鼾。

“他睡了啊。”陶蓁笑得皓齿如雪:“不管我事啊。”

侍女十分疑惑地盯着陶蓁,只见这美丽的中原公主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世子扛到床上,脱掉世子的上衣,又开始解世子的腰带。

两个侍女知这女子是给世子的,便不好多问,任由陶蓁将他扒到□,羞红着脸不敢看。

陶蓁则坐在长桌前,开始大口喝着酸奶啃手抓羊肉。啃了两只羊羔腿之后,便听到不远处乒乒乓乓,待刀剑声停止时,她手持羊腿便要出帐。

两个侍女早将大刀伺候着,一左一右挡住了帐门,不想陶蓁竟像小鱼似的身子一滑,从刀下钻了过去,撩开营帐,将帐外看了个仔细。

“昭曜公主!你看什么!”侍女怒道。

陶蓁嘿嘿笑道:“你们有水么,我渴了。”

“那不是有马奶酒么!”侍女道。

陶蓁眼珠子一转:“好吧。”

说着,抓起长桌上的牛皮袋仰脖将酒喝了个干净,打个哈欠,摇摇晃晃地在打鼾的世子身边躺下身来。

说是巧,正在这时候,哈但巴特尔掀开营帘,恰好看到这番场景,只得褪伸出来,陶蓁一面闭目装睡,只等夜深人静时。

练兵的震天呼声,射艺比拼的叫好声,天色未晚。

热闹的饮酒猜拳声,歌舞声,篝火燃木声,终于万籁俱寂。

四周一片漆黑,陶蓁摸索着,刚爬起来,就听到侍女的一声怒斥:“你干什么!”

“我有点渴了,能给个灯火么?”陶蓁笑道。

侍女点起羊油灯的下一刻,两颗羊骨头刺入他们的喉咙。

陶蓁从那侍女腰间拔了刀,一横心,咬牙提起世子的脑袋砍了。鲜血泗流时,陶蓁眼圈一热。这是她头一次杀人,她知道,从此她便要踏上这条路了。

默默地祈祷了一下,陶蓁深呼吸一口,刚将世子的首级拎在手上,就见账门帘一掀,探身走入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

“不能这样提着!“这少年解下自己的虎皮披风,将头颅包好,道:“走,就说有礼物进献可汗。”

陶蓁点头,这少年却开始端详她:“你真好看啊!记得我不,我是乌米尔!”

“不好意思,我很难看。”

陶蓁微微一笑,撕下人皮面具。

“也不错。”乌米尔绿瞳熠熠,扭头道:“走。”

陶蓁便将人皮面具重新戴上,跟着乌米尔走出营帐。

刚走了几步,就遇一队鞑子兵巡逻。

“什么人!”为首的巡逻队长挥着大刀问。

乌米尔从腰间摸出一个牌子,走到那头目面前,嬉皮笑脸地悄声道:“大汗说,让本头领带晚上带昭曜公主去见他。“

那队长打量着美似天仙的公主,心领神会地一笑。

两人走进营帐时,哈但巴特尔望着那绝色佳人的容颜,喉咙一热。

他从不在战前近女色,今日身体却异常的燥热。

“没你的事了,乌米尔。”哈但巴特尔道。

乌米尔走出营帐,顺手点了两个侍卫的穴道,就听帐内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打架岂能少了我乌米尔?”乌米尔冲进营帐,挥刀便上。

只见陶蓁与哈但巴特尔及他的两个侍卫以一敌三苦战着。

那小妮子虽年纪轻轻,却身姿轻盈,剑法巧妙得像一只仙鹤,周旋于三个彪悍男子之间,如闪闪的小鱼东钻西跑,东击西刺。

哈但巴特尔虽是一代枭雄,却是以兵法著称,沙场上杀敌无数,亦是靠自小打的阵仗练就的功夫,又哪敌这中原的剑术。不过几十招之后,三个大男人竟占了下风。

“来人啦,抓刺……”哈但巴特尔大声喊到,话音未落,就被一桌上的一颗甜梨堵住了嘴。

“至高无上的太阳,你看这是什么!”乌米尔将宝刀一挥,虎皮大氅被扬开,世子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孩子!”

哈但巴特尔双目猩红,抄着两口刀刃一般粗的大刀冲乌米尔砍过去。乌米尔挥起一道剑气如飞马,如九霄之上的云尘,哈但巴特尔力渐不支,腿上,腰上,手臂上迅速多了几道流血的大口子。

陶蓁刺中了两个侍卫的胳膊,腿、肩膀,几次要取了那两个侍卫的性命,终究不忍,乌米尔道:“快动手!战场上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

陶蓁这才动手,刚取了一人性命,却见一大帮鞑子兵冲杀进来。

乌米尔卯力挥刀,取了哈但巴特尔的首级,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你们想冲上来吗!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们为他卖命那么多年,他为了他自己的私欲,杀了多少人!这个恶魔早该死了!”

陶蓁将唇咬得腥咸,指着地上的世子头颅道:“你们可汗和世子已死,别垂死挣扎了!”

一众鞑子兵居然慢慢让出一条路来。

“我知道你们的王子在哪,跟我走。”乌米尔道,扭头,却见陶蓁泪花闪闪。

“笨蛋,这就是打仗!”乌米尔毅然道。

漆黑的营帐内,假寐的慕辰睁开丹凤眼,目光似电:“咳咳。”

阿忠听到咳声,迅速将绳索解开,嗖嗖两声之后,慕辰和铜雀的绳索统统自上而下截断。

“你们干什么!”

冲出营帐时,阿忠挥起他举世无双的虬朗剑,剑气在深蓝的夜色中宛若生了双翅的应龙,张牙舞爪,雷霆万钧。

铜雀背负慕辰,跟在他身后,便是一道千衣无逢的屏障。

陶蓁亦是杀了过来。

“小陶,快护送王爷去安全的地方!”阿忠仗剑道。

“那这边就靠你了!”陶蓁说。

乌米尔却跟着陶蓁走了几步,黑夜中,绿瞳如猫眼石般闪亮:“小美人,要不要当我的老婆啊?”

阿忠不动声色地挥剑,再击退几个鞑子兵。

“少头领,我不愿意!”小陶掩护着铜雀和慕辰后撤。

“那你保重啊!”乌米尔恋恋不舍地挥手道。

这一仗,从内而外打得漂亮。

昭曜皇帝从洛南、镇北派来的各五万人马分别抄草原人罕知的山路进发,从南面北面而攻,哈但巴特尔的军队群龙无首,防备失误的情况下被昭曜军打得风卷残云,连攻下五座城池,退守到云霄岭。

哈但巴特尔已死,草原上从未打过败仗的将军斯鸠却挑起大梁死守着。

凌殷王爷慕辰先是让人准备了若干风筝,一干昭曜将士如神兵神将般飞上岭顶拿下了这天堑,同时,派陶蓁等人前去打探明白了,将鞑子军的若干粮草烧得一干二净,开始只防不攻,将鞑子饿成了瘦兵瘦马,一举又攻下三座城。

这时候,花麻儿部落首领普罗得派人联合十个部落退出战争,斩杀了斯鸠将军,草原军褪回到戈壁之后,失去了十万人马的鞑子几年内无法与昭曜抗衡。

昭曜天子凌宛天按照慕辰和乌米尔的约定,封其父亲为骁义可汗,双方停战。

这一战从冬天打到春天,杜鹃花盛开的时候,来自鞑子的边患几年内得以解除,慕辰终于得以携将士们归京,昭曜天子凌宛天龙颜大悦,携太子出京城迎接,将慕辰迎入皇宫后便要封慕辰为桂王,加封户五百,要将江南一块鱼米之乡赏了他,慕辰却当场拒绝。

“一定要赏!孩子,你身子骨弱,冒这么大的险,吃那么多的苦得来的胜利,全昭曜都记得你的功绩,朕不封赏你,天下所有人都要耻笑朕的!”凌宛天道。

慕辰吃力地撑着自己的残躯,从轮椅上艰难地挪下毫无知觉的双腿,双膝跪地:“儿臣要赐婚。”

凌宛天急忙将慕辰扶回轮椅上,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锦瑟出落得这般美貌,他十二分不舍,为了他的六儿,他宁愿割爱:“你也等了锦瑟好几年了,这婚是一定要赐,地也要赏!”

慕辰道:“儿臣身为兵部侍郎这是本份。洛南、镇北的戍守将军战功显赫,儿臣认为将他们连升三级才是对昭曜所有人的交待。”

凌宛天略一思忖,便笑道:“好,就依你,洛南、镇北将军连升三级!朕这就赐婚!”

可是,凌宛天将日子了挑好了,并派太监送到御医成家府上夜明珠三颗吗,绢三百匹,珍珠五十斛,三百金作为聘礼,然而,锦瑟却在几日前失踪了。

原来,慕辰让陶蓁扮作锦瑟,将锦瑟藏在了自己王府的左虞侯车骑将军戚风家中,戚风和母亲把未来王妃当菩萨供奉着,然而,几天前母亲急病发作,锦瑟乔装了普通人家的女儿急匆匆地去抓药,却再也没有回来。

慕辰狭长的丹凤眼抛出一记一记的冰刀子,拍着轮椅扶手怒道:“统统去找!”

结果,殷王府上上下下出动,找了三天没有找到锦瑟的影子。

慕辰竟气得四个月未犯的心痛病发作,竟昏迷不醒。

陶蓁只得哄着在殷王府养肥的猫兔子哭了,把眼泪入了药,王爷才昏昏沉沉醒来。

醒后煞白着嘴唇,第一句话便是:“锦瑟呢?”

陶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嘻嘻笑道:“王爷,要是锦瑟姑娘做了别人的媳妇,你生气不?我怀疑锦瑟姑娘被别的王爷占为己有了。”

慕辰用狭长的丹凤眼狠狠剜了陶蓁一记。

“王爷,京城的男人们不知道锦瑟姑娘的美名?街上有的是画了她的画儿卖的,除了势力大的王爷,怕是没人敢动她。”

慕辰漂亮的黑眸子瞳孔一聚。

太子文采斐然,画一手好画,风流成性,以至于荤素不忌,表面上却是极为爱护慕辰这个弟弟;三皇子汤王精通霸道,府上幕僚众多,妃子也众多;五皇子淮王势力虽远远不敌他殷王慕辰,却是与慕辰年纪相仿,小时候极其爱慕锦瑟。

慕辰于是密派人手去三皇子、五皇子府上打探。

戚风和的手下对他说:“将军不如实话实说告诉王爷吧 ,他从小和锦瑟姑娘一起长大,把她当宝贝似的。”

“再等几天,等米已成炊的。”戚风道。

——原来,汤王广招江湖豪侠,那人刚从江南来,并不知这京城的风景,竟将未来的殷王妃劫入汤王家,戚风好不容易打探到汤王府,本想拼了自己的命救出主子的心头肉,却在拔剑的那刻放弃了救助。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锦瑟是慕辰的软肋。

陶蓁虽不知情,却与阿忠日夜监视,发现五皇子正与粉妆玉琢的男宠日夜相伴,之后,在汤王府外附近监视了几日,却一无所获。

陶怕只得化妆成卖身葬父的丫头被管家买了来,说是充当汤王侍妾的丫鬟,看到汤王侍妾的那一刻,她着实是双目瞪圆了。

只见这女子明眸似水,双唇含露,酥胸丰满,不是锦瑟又是谁!

“奴婢拜见凌美人。”

陶蓁努力掩饰着自己的讶异,跪拜着,那凌美人双目凄婉地望着她,赶紧扶起她来,却又不语。

“凌美人自小是哑巴。”管家急忙说。

那凌美人竟吧嗒吧嗒落下泪来,管家扭过头去。

陶蓁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疑惑,垂眉顺眼地说:“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侍奉好主子。”

那房里的大丫头雪瑛去却道:“你是新来的,只管熬药就好。”

陶蓁温顺地道:“是。”便被派去熬药,当药材到手的时候,更是惊呆了:曼陀罗,罂粟花……竟全是使人迷幻的!

陶蓁手持药材时候,竟无法下手。她跑去找凌美人的时候,却被屋外的煞气吓得浑身汗毛倒竖——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五个功夫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的高手发出的强大内力!

陶蓁再也忍不下去,借机逃了出去,回到殷王府向王爷禀报一番,慕辰狭长的丹凤眼先是垂下眼睫,抬眼的时候,陶蓁浑身一颤。

“啪!”

慕辰一甩衣袖,软剑飞出,古董花瓶、二十尺的红珊瑚、玛瑙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恰好晚棠端药进门,连那药碗了被他挥剑打碎了,淅淅沥沥泼了晚棠一身。

丫鬟小厮婆子们跪了一地。

慕辰先是目光如电,紧接着,双唇煞白,吓得铜雀道:“王爷,您没事吧?”

“当“地一声,阿忠推门进来:“喂,瘫子,你疯了?什么事!”

慕辰依旧是不答,从床榻上撑直了身子,寒着脸道:“本王要血洗汤王府!”

阿忠一愣神,扭头怒问陶蓁道:“难不成,锦瑟姑娘在汤王府?我日他祖宗!”说着,拔剑就要冲出去。

陶蓁急忙迎上前死死拦住他:“你给我冷静点!”

阿忠气得面皮紫涨了好一阵子,然后,转身到床榻边,使劲拍拍慕辰冰的吓人的脸,被慕辰一剑逼向喉咙。

“喂,瘸子你别激动好不好?现在是先汤王不对,你可别让天下人骂你不义啊!”阿忠道:“汤王不对,自然有皇上来收拾他!而且他府上高手如云,咱们不是对手……”

慕辰一双冰刀子似的丹凤眼血红开来,先是怒视着阿忠,紧接着浑身颤抖着抽了剑,铜雀端了一杯参茶喂他服下了,他依旧是满眼寒煞人似的。

从袖中轻轻摸出一只羊脂玉的镯子,一只途径喀木籽带来的血鸽红宝石戒子,本是送给锦瑟的,他捏着,捏着,生生将那宝石戒子捏变了形。血鸽红宝石掉落在他的白孔雀丝绒被上,分外刺眼。

良久,他布满红血丝的眸子却幽深起来:“都出去,本王要沐浴更衣。”

一干人只得都退下去,由铜雀服侍他入了浴。

铜雀将周围的火炭炉烧得滚烫,水却是一如既往是温热的,慕辰冷冷道:“水太凉。”

铜雀小心翼翼擦洗着他颀长的脖颈,道:“王爷水不能太烫,您的心痛病万一再犯……”

“铜雀。”慕辰面无表情。

“王爷,奴才在。”

“本王是个废人,是吧。”慕辰的凤目一片黯然。

铜雀急忙解释:“哪儿的话啊,王爷小时候受过伤,这不是您的错,您看,您这次的战功多么显赫啊。您是所有皇子里最懂得藏与忍又最有天资的,所以才有那么多人物跟着您。”

两人正说着,却听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慕辰忙使个眼色,铜雀急忙箴口不言,却听那脚步声逼近了厚帘子,那人推帘而入,声音威慑力十足,却充满慈爱:“铜雀,你下去吧。朕的儿子,朕来。“

说着,便挽起袖子,要亲手帮自己的儿子沐浴。

慕辰知皇帝早就打探到了消息,便沉默着,就听凌宛天先发制人:“锦瑟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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