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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躲不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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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姐!这里!”

我刚走出写字楼的转门,意外的看见徐乐儿在冲我用力招手。她身后,依然是那辆熟悉的银灰色奔驰。

“Hi,乐儿……生日快乐。”我不安的扫一眼车窗,心里忐忑得厉害,不知道韩力在不在里面?

“谢谢!”乐儿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特意来接你的。”

“乐儿,我真的去不了,今天头疼。”我伸手抚住额头,装出难受的样子。早上明明已经给乐儿打电话说好了,不能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想不到她却会在公司楼下等我。

“越不舒服越要吃点好的。天宇哥走了,你要是也不来,我这个生日过得多没意思啊。再说,天宇哥回来一定会埋怨我的。林姐姐,你就上车吧。”乐儿说着,手已经拉开了车门。“韩力,林姐姐还是不肯去呢。怎么办,你快劝劝她吧。”

车门开处,我一眼看见韩力坐在副驾驶位上,心跳一下子加速。

“上车吧。”他侧了侧头,语气低沉,却坚定清晰。我好像被施了魔咒,乖乖的被乐儿推上了车。

林木木,你可真没出息!我暗暗骂自己,却克制不住的从车窗里偷偷看他的侧脸。他的面颊还和上次见面一样消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餐厅到了。刚落座,乐儿喜滋滋的从衬衣领里拈出条链子。“林姐姐,你看!”

那条梵克雅宝再次映入我的眼帘。我不得不承认,这么美的链子,戴在这么白皙的脖子上,衬着这么满足的笑容,实在是太完美,简直完美得让人想流泪。

“还记得这条项链吧?就是我们上次在梵克雅宝看的那条。生日礼物哦,开心死了。”

“嗯,真的很漂亮。”我由衷的赞叹着,感觉眼睛没来由的刺痛。

菜一道道上来,我却完全没有吃的印象。乐儿喜悦的叽喳声好像隔我很远很远。偶尔我听见韩力简单的应答,保持着一贯的言简意赅。好在乐儿似乎早已习惯,对我的头疼也相当容忍,整个饭桌上只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像铃铛响个不停。

“呀,韩力,你把饮料倒在我身上了!”

“是吗?抱歉,看不见。你去洗手间洗洗吧。”

我抬头看一眼乐儿,她正从韩力身边站起身来,用纸巾擦拭着衣服上的果汁渍。“我去个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吃吧。”

我冲她点点头,看着她走出了包间。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弥漫出许多尴尬。

“帮我倒杯果汁可以吗?”我听见韩力的声音。转过头去,他正端着刚才洒光了的杯子,脸冲着我的方向。

“好的。”我压制住起伏的心绪,端起饮料瓶,绕到他身边,慢慢把果汁往他的杯子里倒进去。他的手晃了一晃,我下意识的伸手抚住他的手背:“别动。”

几乎是同一秒,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我红着脸把手缩回来,把饮料瓶重重的放回桌子上,转身就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给我夹点菜。”

我看他一眼,他倒是神色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我只好抑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幽幽的问:“你想吃点什么?”

“看着来吧,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这句话说得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可是,咬咬牙,我还是硬邦邦的道:“不好意思,早忘了。”

我看见他眉头一紧,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就随便吧。”

我深吸口气,从桌面上夹了些菜到他碗里,递到他面前。扶着他的左手碰了碰碗沿,又把勺子递到他右手上。“是鸡油茄丁,你尝尝。”

他送了一勺到嘴里,依旧面沉如水。“再给我添点米饭。”

我心里冒出点莫名其妙的怒气。韩力你到底想干嘛?徐乐儿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指使她,她才是你的正经未婚妻呢!

林木木,冷静!我克制住心头的邪火,端过一小钵蒸米饭,拨了一半到他的碗里,又浇上一点菜汁搅匀。“好了,吃吧。”

他尝了一口,脸很轻微的抽了抽,随后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做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不要来,我有事。”

“六点十分在你公司楼下。”撂下这句,他不再理我,埋头吃自己的饭。

我定定的盯他几秒,脱口问道:“乐儿身上的饮料是你故意洒的吗?”

韩力抬起头,回答得气定神闲。“没错。”

随即他把空碗往我面前一递。“给我再来一点。”

那晚之后的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全部一片模糊。我脑子里产生无数假设,又挨个推翻,完全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这么久了,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我以为我真的可以把他忘掉,却在一瞬间发现,其实任何对他的抵抗都是徒劳。

韩力啊韩力,分都分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思来想去,除了把项链还给他,中间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难道他是为了项链的事情?可那条链子不是已经挂在乐儿的脖子上了吗?

想到那条项链,我心里又是钝钝的一痛。他真的把项链送给乐儿了!这是不是证明,韩力对我已经完全释怀,甚至完全忘却?可这明明是我所希望的啊!林木木,你干嘛要心里酸溜溜的!没出息,没出息!

“喂,林木木,你干嘛呢,跟桌子有仇啊?”我听见有人用手指敲击我的桌面,抬眼一看,是张邈。

我顺着他的眼神往桌子瞥了一眼,好好的桌面已经被我手上的墨水笔画得一片漆黑。

“冤有头债有主,别拿公司的财物撒气!”

张邈的话让我一下子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忽然一下子心里就冒出一股邪火。韩力,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已经分了,分了懂吗?项链也还你了,你也一转手送人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凭什么想约我我就得去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林木木何至于活得像现在这么窝囊,见你一面,我得在人后偷偷流多少眼泪——

反正我不去就对了!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豁然开朗无比亢奋。看看电脑下角,才下午3点。

“领导——”我对着张邈唤道,尽量温柔如水。

“别这么叫我,慎得慌。”张邈警惕的看着我,“又有什么事儿,说吧。”

我开始麻利的关电脑收拾包。“领导,我下午请个假。”

“林木木,你还想不想要这个月的全勤奖了?”我听见身后张邈无奈的大喊。

君子舍财不舍命,全勤奖和韩力相比,后者的杀伤力可要大多了。

出了公司,在转门那里侦查半天,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他果然还没来。可是这么早去干嘛呢?家是不敢回的,他知道我家的地址——想到这里突然有点丧气,世界说大是很大,说小也很小,我林木木又不是狡兔有三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他要找我,总是能找到的。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今天躲过去再说吧。也许他不过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等不到我就会自动放弃也说不定。

这天下午,我难得的放松了一把,全身按摩,精油推背,美甲美足,山珍海味,晚上到后海去泡吧,一直呆到11点才打车回家。

楼道里安安静静,家门口一切如旧。我长舒一口气,今天总算是混过去了。

第二天,我如法炮制,感觉心情愉快无比轻松。韩力没有出现。

第三天,活动质量开始下降,荷包吃紧,泡吧变成了在街边游荡。韩力依旧不见踪影。

第四天,已经是周五了。我很有觉悟的发现,不论是信用卡账单还是张邈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这一天,我没再敢请假,乖乖的准点下班。走到公司楼下,没看见韩力,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有点怨恨。这个骗子,害得我下个月只能勒紧裤腰带吃糠咽菜了!

挤了一路公交车,我垂头丧气的走到楼下,正要往台阶上迈步,只听见身后一声喊:“林木木,你舍得回家了吗?”

我吓得一激灵,连头也不敢回。韩力怎么这时候冒出来了?

我本能的想拔腿就跑,可是——

“林木木,过来,别想欺负我看不见。”

我慢悠悠的转过身子,慢悠悠的勾着脑袋往前走。眼前出现他擦得亮晶晶的皮鞋和半截盲杖,我这才站定脚步,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是看不见,司机认识你。”韩力的声音冷冰冰的。“怎么今天不到12点就回来了?”

我倒抽了口气,抬头看他。“你前几天一直在这儿吗?”

“没错。”

看见我回来怎么不找我?我皱着眉头。

他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想让你那么晚还不睡觉,就没叫你。司机看到你窗口的灯亮了,我们就走了。”

我刚觉得心里一软,他却直着嗓子吼了起来:“林木木,你一个女孩子天天半夜才回家,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觉得心里的委屈就像浇了汽油,一下子被他的话点得火冒三丈。“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为了躲你,我至于有家不能回吗?”

“为了躲我?我有这么可怕吗?”他的语气软下来,脸色却很难看。

我别过脸去擦擦眼泪,声音硬邦邦的。“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吧。”

“没事儿是不是就不能找你了?”韩力的语气带着点山雨欲来的阴森。“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还真有事儿找你。”

我身上突然毛骨悚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偷偷看看他,只见韩力沉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然后摊开手掌往我面前一递。

“这项链你还认识吧?”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你不是送给乐儿了吗?”

“你心里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嘴角一歪,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不过,你猜错了,乐儿那条,是她爸爸送的。”

韩力边说边往我面前迈了一步。我心里砰砰乱跳,想后退,可是腿却直发软。

“林木木,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连一点我送的东西都不愿意留下?”他愤怒的呼吸几乎要喷到我脸上。“可惜,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不会收回来,更不可能送给别人!”

他突然把手里的项链紧紧攥住,“你不想要是吗,那我也一样!”

我只看见韩力一扬手,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前方的花坛里。

“韩力,你疯了!”我狠狠的一跺脚,拔腿就向花坛冲过去。

花坛里种着半人高的月季,枝繁叶茂。我不知道他究竟把链子扔到了哪里,只好把手伸进枝叶里细细的翻找。月季上尖锐的荆刺很快在我的手和胳膊上划出细小的口子,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顾一丛丛将树枝拨开。

不行,天色太暗了,或者,我应该回家去拿手电筒——

我转身就往回跑,却一下子撞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力已经默默的走到了我身后。

在我撞到他的同一秒,他已经伸出胳膊紧紧的揽住我的后背,我想要挣脱,却完全扳不动他的手臂。

“韩力你放开!我得把项链找出来!”我歇斯底里的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

“为什么?”他语气沉静,和手上霸道的力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反正你也不想要了。”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放开,放开我——”我捶打他的胸口,不停的踹他的腿。他却好像一尊铸在地上的雕像,纹丝不动。

韩力铜铸似的手臂紧紧的钳住我。“木木。你不是说你虚荣吗?这条项链是我送你最贵重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还给我?说啊,告诉我!”

我感觉心里好像有滔天巨浪溃堤而出,从我的眼睛里奔流而下。我疯狂的打他,踢他,脑子里除了发泄的欲望,只剩一片空白。

“你不喜欢可以卖掉,可以送给别人,你也可以自己送给乐儿,为什么要还给我?”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一句句问话清晰的传递到我脑子里,步步紧逼,让我无路可退。

“别问了,别问了!“我大喊。不住的扭打和挣扎让我渐渐精疲力竭,过分用力的哭泣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感觉自己手脚冰凉麻木,唯有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息。

“木木,木木……”我听见他温柔的在我耳边低语。“别哭了,项链没有丢,项链在这里……”

我一边抽泣一边抖着双肩,隔着朦胧的泪眼,看见他伸出紧握的拳头,然后摊开。

那条项链安稳的躺在他手心里,依旧晶莹璀璨。

“你没有扔出去……”我用手捂住嘴,一把从他怀里挣开,瞪大眼睛看他。

“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扔?”他的声音柔得要滴下水来。

“你骗人,你骗人!”我委屈得要死,愤怒得要命。“你这个大骗子!”

“你呢?你就没有骗我吗?”他脸上浮现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木木,你说你爱上了天宇,我尊重你,我祝福你,可是天宇却去了青海,而且一去就要一两年——木木,我是瞎子,但我不是傻子!别再骗我,也别再骗你自己……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应该在一起——”

他满脸都是凄绝和痛苦,语气里带着恳切的深情,我心里一阵恻然,不由得贴近他,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韩力在感觉到我触碰的一刹那紧紧的握住了我。一抹微凉带着坚硬的触感刺激到我手上的伤口,我忍不住疼得倒抽一口气,手本能的一抖——

那条钻石项链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我俯身轻轻捡起链子,握在掌心。我是多么想失去理智,可是现实总有办法给你太多警示和提醒。我仿佛看见乐儿的笑脸,看见韩先生的白发,还有天宇,于秘书,甚至顾太太……

我柔柔的执起他的手掌,轻轻把项链放进去,然后用掌心覆着他的手指,将项链握住。“韩力,对不起。忘了我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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