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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chapter54.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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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日,情人节的前一天,这个城市却好像提前得到了丘比特的祝福,变得浪漫喜庆。

今天,是他和她的婚期。

一时间,富商巨贾,名门望族,娱乐明星……五花八门的名流人士从各地赶来参加这场婚礼,侍者恭敬地引导来宾泊车,大道上转眼已经名车云集,各电视台的娱乐频道早已调整了节目清单,进行实况转播,各商场的大屏幕也都将频道锁定,来往的行人总不时抬头关注一眼,或许是现实生活太过单调冰冷,人们总会莫名地被这样的当代童话吸引。

明汐安静坐在镜边,佣人戴着手套蹲在她脚下,正做着最后的整理。

她若有所思地抚上婚纱,仿佛透过它,触摸到了逝去的年少回忆,它洁白得仿似天边飘来的一片云,纯净而又空灵,但令人更为惊叹的是,绯红色的蕾丝边自抹胸处尽情向下延伸,蜿蜒成藤蔓的形状,状似随意地点缀着白色裙身,却好像是上帝的信手一笔,夺目却不突兀,精美而不繁复。

仿佛一朵盛开在冬日的蔷薇,绝美而又悲怆。

佣人看了看时间,恭敬在她耳边提醒,时间到了。她缓缓回神,看了眼佣人,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乌黑的发在耳际盘起一个优雅的髻,一个精致的发簪斜斜插入,顶端的镶钻宛如一滴泪,璀璨凄美。

明汐静静地点了点头,佣人要来扶她,她抬手止住,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慢慢地走过回廊,仿佛走过漫长的回忆甬道,甬道尽端,一个少年静候在那,黑色西装,清雅俊秀,看到她来,片刻的失神后划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淡漠的面孔也因此明亮起来。

今日,阳光是淡淡的明媚,气温仍然偏低,风吹来,白云无声飘涌。

明暮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再仔细地掖了掖,柔声道,“走吧。”

明汐看着他,淡淡一笑,“嗯。”

道路上除了这辆加长林肯,再无其他车辆。两边用缤纷的彩带隔开,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黑衣的夜影在把守,十数台摄影机无声地运转直播,人们在彩带外驻足观望,兴奋议论,或羡艳,或惊叹,或嫉妒,但无不都在感叹这场盛世婚礼,当代童话。

明汐将头靠在明暮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淡凉的气息,内心渐渐平静。此刻,幸福好像真的触手可及。

这时,一个暗色身影从人群中一闪而过,宛如鬼魅,漫天喜色中,她是突兀的一抹冷色,佐镜一手压着大大的鸭舌帽,竖起的衣领遮住侧颜,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面前的大道,好像在等待什么。

…………

佐镜接到命令的那一瞬间,脑袋一嗡,第一次不经他的同意闯入了他的房间,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将手颤抖着伸直在他面前,哑声道,“为什么?”

手心里攥着一张褶皱的报纸,整个一页的版面上都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婚讯。

“您为什么还要娶她?”她不可置信地再一次问,她实在不明白,西辰明明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为什么还要娶她?

而且为什么要把自己调离他的身边,委派到外地去?!

西辰没有看她,只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态寂静,淡淡道,“我以为,夜影是没有权利质问主人的。”

佐镜一噎,面色转白,直愣愣盯他良久,突然惨淡一笑,语气凄凉还带着几分恐惧的疑惑,“您就……这么爱她?”爱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西辰寂然无语。

佐镜猛地闭眼,仿佛证实了心里的可怕猜想,一直以来自己所担忧的终于变成现实,脚下一晃,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一片凝静,日光投下的阴影在屋内无声移动。

她缓缓睁开眼,眸里现出一份莫可名状的苍凉和凄绝,她就那么跪着爬到他的脚边,仰视他,他却仍然没有看她。

她悲伤一笑,声音都是颤抖的,“少爷,不用您出手,我来。如果您不忍心,我来动手。”她知道她一定会遭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因此殒命,但她已经全然不顾。

西辰终于转过目光看向她,片刻后,轻轻皱眉,“你怎么哭了?”

哭了?是啊,她哭了。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她哭着拉住他的裤脚,哀求道,“不要……别赶我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她会这么绝望。

西辰平静一笑,“我没有赶你走。”

“少爷……”

“你所有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我怎么会赶你走呢。”他伸手抚上她的泪痕,但只轻轻一触,就把手收了回去,“我只是让你去执行另一个任务而已。”

“少爷!”她哭诉。

“今天下午就走吧。”

“……”她惊惶睁大眼睛。

西辰已经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裤脚倏然被抽离手心,她只觉得灵魂也被一并抽走,只留下空漠的一片苍白。

…………

佐镜后来想,或许少爷娶明汐,是在计划着别的什么,他的心思向来晦深如海,她每每都猜不透,但她又清楚的认识到,要杀这个女人实在易如反掌,如果想杀她,少爷完全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娶她,也就是说,少爷还是不想杀她……

佐镜冷脸伸手入怀,默默握住枪柄,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怎样,这个女人,不能留!就算因此让自己死去,佐镜也要不计任何代价杀了她。

时间计算得刚好,加长林肯正从远处平稳驶来,惊呼声也随之渐近,相机声情不自禁地咔嚓响起。

佐镜眸里已经牵动杀机,她自信自己的枪法,可以穿透车窗准确击中那人的头颅,而且这把枪经过特殊处理,□□已经消声,子弹直径比一般子弹偏小,可以提高击准性,而且不会爆头。

画面忽然变缓,仿若电影的慢放镜头,林肯车缓缓驶来,□□已经无声掏出,悄然瞄准……

车内的人,车窗,冰冷的枪口……

已成一线。

美眸眯起,手指坚决扣上扳机……“咻”的一声,只是瞬间,佐镜就惊愕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上后颈,一阵酥麻的刺痛传来,咬牙拔下,只看一眼,就瞬间石化。

掌心里赫然是一个微型针管,管内的液体早已全进入体内,佐镜不禁凄惨苦笑。

这是夜影毒库内专用于在公共场合暗杀的一种□□,被注射之后,根据量的不同,人会有晕眩,昏迷,呕吐等症状,不会即死,但……也都活不过十二小时。

佐镜侧头向身后的无数高楼深深看去一眼,原来,除了现场的那些夜影,那里也埋伏了狙击手……

脑内猛然袭来一阵晕眩,按照那个针管的量,她马上就会昏迷……手已经无力地从枪上滑落下……

佐镜狠狠咬唇,唇边隐现血迹,意识稍显清醒,但,这还不够……从小腿处颤抖着抽出一把匕首,看也不看,果断刺入肋下,不致命但却是痛感最强烈的地方。视线蓦然清晰,运起全部心神气力,疾如闪电般冲向林肯车,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决绝果断地令人心惊……

……

林肯车戛然停下,发出刺耳的一声。

明汐疑惑问:“怎么回……”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凄厉的尖嚣打断。

“明汐!你出来!!”

明汐脸色骤然一变,身旁的明暮也皱起眉。

几名夜影已经全力制住她的手脚,可奈何她是拼死的挣扎,再加上本来身手就极好,周边又有媒体存在,一时无法下手杀她,只得暗中挑了她的手筋,卸了她的枪。

一名夜影一记手刀就要拍晕她,却被她反头张口一咬,直咬得血肉淋漓,此刻她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

各个转播频道此时画面一换,全变成了娱乐新闻,在场的摄影机已经被夜影无声扣下,记者们恨得直咬牙,一个个不甘地瞪着眼,却也不敢出声。

两边的人群先是一怔,各个面露疑色,一边低声窃语,一边饱含趣味地继续看下去,显然这一幕变卦好像比婚礼更令人感兴趣。

低语声诺诺汇成一片,又忽然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林肯车门已经打开,然后一只奢华的水晶鞋轻轻踏在了地上……

明暮最后一刻想拦下明汐,但她轻轻摇头,示意他放心,然后面色肃静地缓缓走下车。

那一袭别致华美的婚纱出现在阳光下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禁不住一窒,为她身上纯净的洁白,也为那精致点缀的绯红,还为她本人的气质竟与这婚纱这般的匹配……温婉又灵动,清纯又妖娆。

“给我抓好了。别捂她的嘴,让她接着说。”明汐静静道,仿佛混不在意。

夜影只能更用力制住佐镜的手脚,她的手臂已经被迫到达一种常人做不出的弯度,此刻,她的面色已然因为失血而惨白,而眼眸里却有一股怵目惊心的热度。

佐镜死死瞪着明汐,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明汐……你该死。”

此语一出,一片哗然,人群或震惊,或惊骇,或疑惑,或幸灾乐祸……一个个瞪大眼,好像这一幕插曲比想象中还要有趣,简直快变成八点的偶像剧了。

明汐轻轻扬眉,看她片刻,然后淡淡一笑,仿佛刚才听到的不是一句诅咒,而是一句祝福,只见她紧了紧肩上的外套,慢步走到佐镜面前,笑意渐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就见她忽然转了一个圈,动作优美,注视佐镜,柔声问:“这婚纱好看吗?”

好看吗?

佐镜瞪着一双血红的眼打量她的全身,奢美的绯红蕾丝,璀璨的碎钻,华美的裙摆像下了一场空灵的雪……

好看吗……

她嘲讽地笑出声,盯着明汐,一字一字,道,“好看。”

“但你不配!”

——啪

一记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打得她耳内轰鸣,但出手的人却比她脸色更白。

人群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默不作声,所有的声音瞬间静止。

明汐脸色冷如玄冰,刚才的柔美神色已全然不见,她冷冷盯着佐镜,好像想将目光化为刀刃,一寸寸凌迟面前的女人。

明汐缓缓倾向她,轻轻开口,语气轻蔑,眸中却有隐痛。

“你懂什么?”

你懂什么……

为了这一刻,我付出了多少,你不会懂。

为了这一刻,我失去了多少,你也不会懂。

而你竟然说,我不配……?

你懂什么?!

突然,低着头的佐镜浑身战栗了一下,下一秒,就见她嘴角流下一股极细的血流……明汐不禁微微皱眉,以她的力气,就算打得再用力,也不会打得佐镜流血,一时间惊疑压过了愤怒。

佐镜抬眼看她,眼神已经涣散,嘴唇苍白得像两张纸片,慢慢凝聚起一个灰白的讥笑。

轻渺的声音幽幽飘散在寒风中……

“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明汐如遭雷击,蓦然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在说这句话后,渐渐委顿下去,帽子掉落,黑发披散,像一朵被秋风凌尽的残花,在漫天喜色中,萧然零落……

两边的人群看到这一幕,虽然还不明就里,但也不禁一时默然。

佐镜身后的两个夜影相互对了个眼色,向明汐微微行礼后,将已经安寂的女人架了下去。

明汐还是像被施了定身法,直愣愣看着地上的两滴鲜血,妖冶得就像……自己身上的颜色。

直到明暮来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神过来,眼眸深处隐埋一份惊惶和不安。

明暮轻轻皱眉,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她懵懵点头,突然眼内一阵刺凉,猛然抬头,不由得惊住……

一小片一小片洁白的雪花,正自灰白的天幕上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冬日清透的阳光下,闪着清灵的粉状流光,像天使双翼上飘落的残羽,也像葬礼上无望哀悼逝者的白花……

下雪了……

也许是这雪下得太突然,也许是刚才那幕太诡异,也许是吹来的风太冷……明汐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明暮看着她失神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不由分说将她拉入车里,车内空间极大,他从吧台上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上,她只安静地端着,双肩微微缩着,好像很冷。

明暮看着她,无声叹口气,将她温柔揽过,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想太多,只安心做他的新娘。”

剩下的一切,交给他就好……

明汐像听又像不在听,沉默片刻,才轻轻点了下头。

林肯车行至教堂前,安静停下。

车门打开,明暮先下车,然后一手牵着她的手,微微弯腰等她下车。

明汐深深吸口气,然后慢慢走下车,轻轻抬头的那一刹那,来宾的目光不由自主聚集在她身上,或惊叹,或艳羡,或嫉妒……她却淡定自若,仿佛什么都看不到。此时,已经没有相机声和镁光灯,所有的媒体记者已经被夜影隔离在婚礼现场外。

教堂承袭的是中世纪的哥特风格,像一位身披暗服的美妇,神秘、哀婉又庄严,一条丝质红毯从石阶上垂下,一直延伸到她脚下,红毯两边,装饰着大团大团的红蔷薇,浓丽馥郁。明汐在明暮的牵扶下,慢慢走着,神情静婉,洁白的裙裾如水般曳过红毯。

雪花安静地飘落,稀稀落落,仿佛在悼念什么……

教堂的大门已经打开,西辰站在耶稣下,正遥望他,让人不禁错觉,他本该站在那里,因为他本就是神主的孩子,稀薄的阳光透过花窗玻璃,迷离地沉浮在他周身,照出淡淡的光晕。

明汐向明暮淡淡一笑,无声地对他说了两个字:放心。

明暮也笑了,那一刻,所有的悲伤和无奈都倏然安静下来,只余下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轻轻松手……

手掌——手指——指尖……

彻底分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感到轻松,一种空无一物的轻松,一种灵魂掏空的轻松,好像松开的不只是她的手,还有一生的执念……

只是这之后,他却不知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教堂那端,西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夏茵靡靡,那个灿然一笑的她。

看着枪林弹雨,那个勇敢执着的她。

看着凄恻月华,那个纯洁曼妙的她。

明汐一步步走向他,也看着他。

看着晨曦雾缭,那个病弱孤寂的他。

看着夏末午后,那个纯净空灵的他。

看着血色残夜,那个染满血污的他。

在悠远的钟声中,她微笑着搭上他的手,他握紧,两人一起站在耶稣前。

神父虔诚念道:“西辰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明汐小姐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西辰看向十字架上的耶稣,神态安静,目光虔诚。

“我愿意。”

明汐微微有些恍惚,也不禁看向对面的耶稣。

“明汐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西辰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他同住……”

神父仍然在缓缓念着,虔诚的主持词在她耳际却化为了纷繁的乱音,她不禁微微蹙眉,混乱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低哀幽眇,仿佛跨越轮回,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明汐……

她霍然睁大双眼,整个身体瞬间僵硬。

“……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神父念完,整个教堂瞬间安静。

——明汐……

仿佛受到一种莫名的感应,在耶稣的谛视下,明汐迟疑着,缓慢地,转过头……

来宾都一脸奇怪地看着新娘,一片安静,明汐看到了莫漪,深不见底的灰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西辰的脸色已经微微苍白,下巴绷紧,却没看她,仍然注视着耶稣,仿佛虔诚的信徒。

“明小姐。”神父催促。

明汐回过神,心脏此刻像只被射中的小鸟,惊惶地坠进永无尽头的黑暗,她握紧右手,掌心的疼痛稍稍平复了内心的不安。

她看着上帝,看着神父,终于缓缓开口。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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